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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关系吗?
这一切的一切都希望在这个“凤萝台”能有个答案。
里面虽说不上是“别有洞天”,但地方还真是不小。一楼大厅起码摆了二十来张八仙桌,坐个二三百人不成问题。这天儿还大亮,上座率足有一大半了。和侯宝林大师相声中描述的差不多,肩膀上搭一条白手巾围着白围裙的伙计提着大铜壶满场跑。提着篮子,挎着筐卖花生米和小点心盘儿的小贩在客人中来回晃悠。“二爷,老没瞧见您了,府上老泰山好?”“他五婶,您怎么又迟了,再这么着,下回我可不等您了啊!”,各类打招呼,套家常的闲话掺杂在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中。虽说看他们的架势,打扮,相貌,好像没一个是懂戏的,没一个是为了欣赏而来的,可就是这番景象,才称得上“康熙盛世”吧。
胤祥选了张比较偏的桌子。
“你不是来找你的‘有心人’吗,坐的这么靠边儿,小心人家眼神儿不好,没瞅见你。”
“这儿和街上不一样,人都进来了,还怕他看不见?”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要来见谁?”,我从来就没停止过怀疑,好像脑海中已经有了一种定式思维,胤祥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
“我们一直没分开过,我看到的,你也看到了,我听到的,你也听到了,那你不知道的,我怎么会知道?”
“那不一定,谁知道你这一路上都琢磨什么呢。”
“也对,很多事,明明以同一种姿态出现在我们面前,你好像确实……”
“是啊,我哪儿能跟您比啊?我的基因跟您的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您爹是谁啊,我爹是谁啊。您是吃什么长大的,我是吃什么长大的。面前飞过只苍蝇您都能看出公母来。”,妈的,你是龙种,我算个卖啥的。
他摇着头笑了,好像很满意我直陈了事实,也有些许无奈。现在我准备好了十句,就等他的一句话起头儿呢,可胤祥好像早已经号准了我的脉,坚决不开口。这样也好,懒得理他。你爹基因是好,生出的儿子也不是一般人能生出来的,的却个个都是人精,不过也个顶个儿不是省油的灯。这些话,想了一会儿,我还是忍了没说。
我数着花生仁儿,一颗一颗往嘴里放,打发时间。这个“墨若轩”果真不可小觑,一般开戏都要等天黑,而且角儿一般都是最后才出场,就像春晚赵本山的节目一定在十一点半以后一样。可按现世的时间,现在顶多才五点,大厅已经基本坐满了。就为了这个“墨若轩”重返舞台?倒是要好好见识一下。
“生气了,怎么这么安静啊?”,有人开始没话找话。
如果他现在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跟我东拉西扯,我不好驳他面子,也就接茬儿了,可他这么明显的没话找话,我反倒不想理他了。
保持沉默。
“还真生气了?”
继续沉默。
“那……”
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怎么办。
“那就气吧,让你安静会儿也挺不容易的。”
“缺德!”
“哈哈哈,我就知道,想让你开口只有这么办。”
“无耻!”
“行了,行了。你又不是那爱生气的人,开戏了,看戏。”,他夸我夸的很隐晦,其实是在变相道歉,给他个台阶吧。而且的确响起了锣鼓点儿,比起斗气,我可是对这个“墨若轩”更有兴趣。
这锣鼓点儿敲的,怎么听着有些怪怪的。难道是我习惯了京剧的,换了昆曲的,我不会欣赏?转脸看胤祥,没什么反应。
这奇http://www。345wx。com怪的锣鼓点儿又响了一会儿,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什么玩意儿?”
“敲什么呢?”
“唱哪出儿啊?糊弄谁呐?”
客人中不断传出质疑的声音,可鼓声依然不断,台上也一个人没有。
胤祥的脸上依然没有异色,是他从小练就的处事不惊,还是他想到了什么。
“叫你们老板,什么他妈的玩意儿,爷可是花了钱的。”
“就是,瞎敲两声鼓,也不出来人,爷可是来看‘墨若轩’的!”
鼓点儿响了又有一炷香的时间,客人们的骂声更加高涨。
这个“墨若轩”到底是个什么人物?敢这么来,今后还想不想混了。这戏班老板,剧场老板也不管吗。
正想着,后台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锣的声音,大厅马上安静了许多。当大家都以为是要有演员出场时,却发现只不过是换了一样乐器摧毁大家听觉而已,舞台上还是空无一人。敲锣的声音响了又一炷香的时辰。剧场已经退去了一部分人。
胤祥继续等着,我也不好问什么,就是问了他也还是那句“不知道”。
后台的锣声突然停了。
“‘墨若轩’重返舞台,经典剧目《牡丹亭》每位多加十两银子。”,后台突然传出了这么一嗓子。
老实说,我也有骂人的冲动了,不管你是多大的角儿,讲多大的排场,票价你可以随便要,有愿打的,肯定就有愿挨的。可你这开戏之前突然加价就太不讲究了吧。万恶的旧社会也没这样的角儿吧,梅尚程荀也没你这么大谱吧。
“去你妈的!什么他娘的‘墨若轩’,老子还专门从保定来瞧戏,爷来是跟你面子,敢他妈玩儿这出。有你哭的时候,三天之内,爷把你赶出丰台!走!”,一个长得比《功夫》中的“包租婆”还有震撼力的老兄带着小弟,甩手就走。到了门口,还特意停下,“我薛四爷要毁‘墨若轩’,我看谁还敢捧他!”,虽不知这位薛四爷到底是做什么买卖的,不过应该和薛蟠是近亲。一嗓子喊出来,剧场上座率立刻减掉大半,看来是这一带的“扛把子”。
“快走吧,那薛老四可不是好惹的。”
“可不,今儿‘墨若轩’得罪了他,估计今后是难混了。”
“我看着这‘凤萝台’也开不了两天了。”
客人们一边“争先恐后”往外跑,一边议论着。
我看看胤祥,还是没反应。那就是不走了?不走就不走,我继续数我的花生仁。
再一抬眼,剧场里加上我们俩,不到十个人了。看来剩下的那几个,也不简单。
那位薛四爷还没走呢,“好,有不听话的,薛爷我在家养了几个月,世道上就多了这么些个胆儿肥的。好,大头!”
“在,四爷,您吩咐。”
“给我记下这几位爷的脸,赶明儿咱们登门‘造访’。”
“好嘞。”
说着,十个黑衣大汉走了出来。八个走向其他没走的客人,两个朝我和胤祥走来。
我觉得事儿好像不妙,在桌下踢了胤祥一脚,冲他使了个眼色,可好像被踢的不是他似的,压根儿不理我。算了,看就看吧,我就不信,那薛老四还真能拿我们怎么着。
两个黑衣大汉刚一走进,我就赶紧把脸“埋”进茶碗儿里。唉,眼前要不是个茶碗儿,是个脸盆多好啊。
“把头抬起来!”,一个大汉冲我喊到。
这会儿该是胤祥“出手”的时候了吧,足等了十秒,没动静儿。
“说你呢!把头抬起来!”
我又狠踢了胤祥一脚,妈的,人家要看你媳妇儿,你管不管!
果然,他不管。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是个怂人。于是,我抬头了。而且,面带笑容。
“算你识相!”,人家训了我一句又白了我一眼,走了。
十个大汉回到薛老四身边。
“今日有幸认识给位,是我薛某的荣幸,改日定登门造访。走!”
这下好,一件没解决,又粘上一件。
我抓了满满一把的花生仁,朝胤祥扔去。不知是我没扔准还是花生仁杀伤力太小,只是看他歪了歪身子也没怎么费劲,花生仁竟没有一个砸到他。难道安达连如何躲花生仁也教?不过,我现在可没心思研究这个。
“你有这躲花生仁的功夫,刚才干嘛去了?人家要看,你就给人家看啊!”
“就看一眼而已,又不动手!”
“好,好,我懂了。你那意思就是说:反正我也不是什么招人疼的小姑娘了,谁想看随便,是吧?”,加上刚才他嫌弃我基因的火儿,我现在真的有点儿火大。
胤祥的眼睛突然盯着我,又缓和了目光,慢慢地摇了摇头。知道他有他的意思,我还能说什么。鄙视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脾气了,看来人学乖真是不用师傅的。
台上突然又响起了锣鼓点儿,这次只响了一会儿就停了。后台又传来了同样的声音:“‘墨若轩’重返舞台,经典剧目《牡丹亭》每位多加一百两。”
这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