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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回答我,你说,他是你儿子?”
“是。”
“啪”,一个几乎和刚才的男子一样轻重的耳光落在我脸上。胤祥没有阻止,因为这次连我都清楚,她现在是在一个绝对危险的状态,哪怕只是做错了一个动作,说错了一个字,我都会有性命之忧。
“再说,他是你的儿子?”
“是。”
“啪”,这次落在另一半脸上。
“两边儿脸都打过了,再打就不会有第一次打那个疼了,怎么办呢?对了,换这个。”她从胸前拿出一把匕首。
“铃珑!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胤祥还是叫出了这个名字,我们早就听出了是她,可谁也没有提起这个名字,因为我们不愿相信,我们期待意外。
她根本没有理会胤祥,“既然打不疼了,划还是会有感觉到吧?”
不会吧?她不是想杀我,是要给我破相?我现在真的很想对她说,你还是杀了我吧。
“看在这么多年,你对他也算尽心的份儿上,再给你次机会,他是你儿子?”
“是。”,妈的,你本事你就划,今儿我还就真烈士一把,怎么着吧? “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不要,别怪我啊。”
妈呀,来真的,匕首真的被举起来了。胤祥,我破相了也别嫌弃我,我也不想啊。
“昌儿难道会信你?”,在铃珑手中的匕首就要落下的一瞬,胤祥大喊了一声。
我,没听懂。
铃珑的手,果然停了,这句我听不懂的话,对她竟有这么大的作用。她不再理会我,拿着匕首,转身朝胤祥走去。我刚放下的心,又一次被悬起,难道她要对胤祥……
“你说什么?”,铃珑的语气没有丝毫余地。
胤祥,你救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见好就收,别再说什么刺激她的话了,她现在不正常,小心他把你划了。
“你以为,你对昌儿说出真相他就会信你?只要没有我的‘承认’,你做再多也是徒劳。”,胤祥继续以身犯险。我的心跳又乱了频率,已经顾不得他们说的“相信”“承认”是什么意思了,一颗心全在胤祥身上。
“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昌儿应该知道真相,这样对我公平吗?”
“可你这样对昌儿公平吗?你这不是爱,是自私。你只想到自己的名分,难道你就不为昌儿考虑?一旦他知道了真相,他会怎么样,你会毁了他的你知不知道?”
“名分?我在乎名分?哈……”,铃珑发出了绝望了笑声,比哭更让人恐惧,心疼。“我在乎名分?如果我真的在乎,当初就不会把昌儿给你,就不会只站在一旁看着他,一看就看了十几年!”
我想我已经知道这个所谓的真相了,但我不敢说,更不敢去想。
“当初就是因为你,和你那个了不起的四哥”她用匕首指着胤祥,“让我怀着身孕还东躲西藏,四处流浪。这些,我不怪你。我辛辛苦苦把孩子生下来,过了整整一年,你都没有来看过我和孩子一眼。就算是最无情的负心汉也会为了孩子给我们母子送些吃的用的,可你呢?什么都没有。这些我都不怪你,真的,我一点儿都不怪你,谁让我是真心爱你。”,不觉中,我觉得自己好像成了名看客,在听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在经历一段刻骨铭心的回忆。对于铃珑,我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有着怎样的感情了。
胤祥愣在那里,好像看到了当日的种种,眼神里的东西,我仍是读不懂。
铃珑没有擦泪,“我天天等啊,盼啊。我知道,自己出身低贱,又是汉人,不肯能会被皇上承认做你的福晋,这些我都知道。可我从未有过什么非分之想,我只是盼着有那么一天,你能来看看我,看看孩子。给孩子留下个什么念想儿,等将来他长大成人,问我他爹是谁,我也能说:‘爹很爱你,把最珍贵的东西留给了你。’可你却没有,我一天天的数,一天天的盼,你始终没有来。有一天,终于来人了,一个陌生人,抱走了我的孩子,你知道我是怎样的哀求他吗?可他只说了一句话,我就只能把孩子交给他。”
“他说了什么?”,我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铃珑并没有转身看我,而是继续盯着胤祥,像是找出来当年的罪证,要和胤祥对峙。“他说:‘作阿哥,就活着。作普通人,现在就死。’”
我不能想象铃珑当时听到这句话是怎样的心情,我不知道无数个夜晚当她想到这句话惊醒的时候是怎样的凄凉,我不敢想这句话跟了她十几年是一种怎样的折磨。只是此刻,我的心像是被人掏空了,因为这毁灭铃珑幸福的众多刽子手中,好像也有我。
(本章分上下,上半章完)
得暗示半信半疑 忆过往万念碎心(中)
铃珑面对着胤祥,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也猜不到。“好一句‘作阿哥,就活着。作普通人,现在就死。’。说的好,说的太好了,十四个字,我的孩子就成了阿哥。多厉害的十四个字啊,从此,他就不再是我的孩子了。我却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抢走,连再看他一眼的权利都没有。你知道吗,我多少次经过你府门口,就想进去看他一眼。我多想找个人说说心里的苦,我甚至想冲进去当面问一句,这是不是你的本意。可我还是做不到,不是不敢,我早就分不清活着与死了的区别了,可……为了昌儿,我只能忍。”
“昌儿。”,我不禁念出了这个名字。
“对!”,铃珑听见这两个字,突然间转身看着我,眼中却没有仇恨与愤怒,是一个母亲无尽的绝望与徒劳的自责。“对,你说的对,昌儿是我儿子!他是我的孩子!”
我想到了,铃珑。从你一开始说这段过往,我就想到了。可还是要你亲口说,我才会相信,才会清醒。
“后来,忘记过了多久,又有人来找我,不是上次抱走昌儿的那个人。他说十三爷要纳我作庶福晋,但是没有彩礼,没有仪式,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名分,问我愿不愿意。”,铃珑继续说着,走到我面前,又蹲下身子,望着我的双眼,“换做是你,你愿不愿意?”,她用惶恐的声音轻声的问我,“若娴,换作是你,你愿不愿意?”,她叫了我的名字,一刻间,仿佛阴谋,伤害,黑暗全都没有了,只剩下两个受伤的女人,在各自坦露着自己的心。
铃珑连眼都不眨一下的等待着我的回答,我用力甩掉了模糊了视线的液体。
“我愿意,”,我说的很坚定,没有一刻迟疑。“我愿意。”
铃珑笑了,她真的笑了,笑的很艰难。“我知道,你会说愿意的。因为只要……”,铃珑无法继续,哽咽了声音。“只要是一个女人,就无法拒绝。我知道,进府后,等待我的会是一种怎样的生活,可我还是一定要去,因为,我儿子在那里。”
我拼命的点头,告诉她我懂,我理解她,我支持她。虽然我知道,做这些没有丝毫意义。
“你知道吗?我见到他了,见到昌儿了。”,铃珑的脸上立刻闪出了喜悦。“我真的没想到,进府才九个月,我就见到了我的孩子。”,面前还是铃珑掩不住的喜悦,但我的心却实实在在的被揪了一下。九个月?明知自己的亲生骨肉就在身边,却不能得见的日子,铃珑挨了九个月?她是靠什么活下来,忍过来的。
“你不用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九个月就能见到昌儿,我已经很感激了。你不知道我刚进府时过得是什么日子。我不能出府,甚至不能随便走出自己的院子,就连伺候我的下人都不能。没有人来看我,我就每天跟墙,桌子,床,茶杯,花瓶过日子。我天天问花瓶,我的昌儿今天过得好不好,可是花瓶不回答我,茶杯,筷子也不理我。我连院子里的落叶都问过了,因为我知道它们一定是昌儿院子里的树上落下的,是昌儿想娘了,让它们来看我的。”,铃珑说着,笑着,谁也不理,一脸的幸福。如果这时进来一个生人看到这样的一个女人,一定会说她疯了。但在我眼中,她只是太幸福,因为儿子终于就在身边,尽管她一眼也看不到。她只是太期待,也许明天就能见到儿子。她只是太心伤,心伤自己已经模糊了生与死。
“铃珑。”,我不是想跟她说话,只是想喊一声她的名字,没有任何目的和理由,只是想这样叫她。
“二百七十六天,过了二百七十六天,昌儿办周岁,我这个“姨娘”终于可以见他一面了。你知道当三天前钱顺儿告诉我这件事时,我是什么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