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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们进入了帐篷。
燕少挂起灯,吩咐我:“脱衣服。”
我惊悚,问要干什么。
燕少不耐烦地把医药包拿出来:“看看你的伤,别把我想成什么样了。朋友妻不可欺,这个道理我还是懂。”
我立刻用不信不信的眼神斜着他。
燕少已经拿出了消毒酒精和棉签。
他无言地闭了一下眼:“月天和阿冰情况不一样。我真要干什么,也得等明天发现他的尸体了再说。或者燕平青是个好弟弟,今晚上就帮我解决了他。”
看着我更加惊悚的样子,燕少一把把我拖了过去:“跟你开玩笑的。别废话了,要是有伤拖到感染就不好了。”
我只有羞嗒嗒地脱衣服,由于太羞了,又换来燕少一个白眼。
说实话,我受伤的地方大多在四肢。
由于七魄是分布在身体主干上,所以从头到身子都还很完好,就是手和腿,划得有点惨不忍睹,尤其是大腿上,有一块皮都磨没了。
燕少帮我处理伤口,有些小伤他就消消毒,大点的就给我贴个创可贴,再大的,就上药然后给我包扎一下。
不过,处理我大腿上伤口的时候……我还是很不好意思的看到了,燕少貌似没扛住。
我很羞涩地别过头去,燕少倒是很自在轻松的口吻:“别在意,男人的正常反应。换个女人一样的。”
他眼神还是呼吸,或者正在给我上药包扎的手,依然很稳重。
我只有呐呐地:“抱歉了……”
谁知道燕少接下来语出惊人:“反正又不是没被你碰过。”
我抖了抖。
燕少立马皱起眉头:“别动!碰到伤口的。”
他给我处理了最后一处伤口,然后摇了一下头:“林小莹,你不论是心还是身体,痛感神经都挺渣的。”
我挺厚颜无耻地:“谢谢夸奖。”
燕少居然笑了一下。
然后他说:“睡吧。你睡睡袋。”
我们只有一个睡袋。
这其实还得源于坑爹的燕平青。
本来一个人的标配是一只睡袋一个气垫,可是阿青说气垫太重他背不动,于是我们就匀了匀,我背两个气垫,他背两个睡袋。
帐篷我们只有两个,由燕少和秦总背。
计划是晚上燕少和秦总睡,我和阿青睡。不过第一个晚上就变成了我和燕少睡……这真是……让我无言以对啊。
只是,由于只有一个睡袋,所以燕少要睡哪里就成了个问题。
燕少倒不是很在乎,他说:“两个垫子给我垫,把你的衣服都给我搭着就行。”
我就同意了这个做法。
我们熄了灯,相隔了一定的距离,都沉默的陷入睡前催眠中。
然而只过了一会儿,燕少就问我:“林小莹,你翻个不停干什么?睡不着吗?”
我很抱歉,说:“生平第一次睡睡袋,有点小兴奋……”
其实我想说,这山里,真特么冷啊!
不过燕少好像一点也不冷,他从躺下去就没变过姿势,他训我:“别跟苍蝇幼虫似的动个不停,早点睡了,明天有路够你走的。”
时间又在沉默中过了十几分钟。
我这次一点也没动,然而燕少还是开口:“林小莹,你为什么还没睡?”
我要哭,我说这瞎灯黑火的,我睡没睡燕少您怎么知道?
燕少说:“一个人睡着没有,听呼吸就知道了。你是不是冷?”
我不敢说我就是冷……
燕少却突然把身上的衣服都拿起来,搭在了我的睡袋上。
我说你干什么啊。
燕少很温和的口气:“多盖点就不冷了,快睡吧。”
我突然想哭。
我说,算了吧,我们不睡了,聊聊天取暖吧。
燕少没理我,半天才回答:“你不睡我要睡,爬了一天山,很累了。养精蓄锐,明天可能还有恶战要打,别管那么多了,能休息一点是一点。”
我听他这般说,心里不知涌起了什么滋味。
燕少……
还是我所熟悉的那个燕少。
所有的责任都要往自己一个人身上扛的那个燕少。
因为知道自己肩负着什么,所以总是克制和律己的活着,总是理智而坚韧的战斗着。
他此生唯一的任性,或许只有在还阳之前,要坚守与我的情感而已……
想到这里,我心底最坚硬的那一块盾,被融化了。
我的身子撑起来了一点,黑夜中,我听得到自己的声音是有多柔和。
我说:“要不我们一起睡吧,把我们的衣服垫下面,睡袋拉开盖上面,两个人挨着总要热和一点。”
然而燕少竟然没有思索的拒绝了我。
“不行。”
一时间我尴尬了起来。
真没想到居然还会遇到我主动邀请而被拒绝的时刻。
燕少却又说道:“你刚才也看到了,跟你睡一起我扛不住。”
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然而我还是咬了一下牙:“扛不住就扛不住吧,反正明天天一亮,大家都当什么都没发生就可以了。”
没感觉错的话,燕少的身子僵了一下。
然后他有些讥讽的语气问我:“林小莹你没病吧?”
我沉默。
他就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做不到。人肉的滋味,尝过一次就会上瘾。我暂时还不想和秦月天闹翻。”
我真没想到燕少最后的理由居然是不想和秦月天闹翻。
这真是他继从前选择阿冰还是我的问题之后,又一次因为兄弟女人的问题让我内伤。
于是,我又沉默了起来。
然而时间大概过去还不到三秒,燕少突然就坐了起来,把身下多的那一只垫子抽出来,竖起了挡在了帐篷门的那一侧。
然后他来拉睡袋一侧的拉链。
我惊,他的声音却已经完全变样了,变得炽热而嘶哑。
他说:“闹翻就闹翻,反正迟早会闹翻。”
我震惊于变化如此之快的燕少,我反问他:“你没病吧?”
燕少一边拉下防风服的拉链,一边说:“刚才没有,现在犯了。”
他把衣服垫到垫子上,然后拉住信封睡袋的一边,猛的一抖,我简直要给他抖到半空中去。
燕少催促我:“快把自己的衣服垫上。”
我手忙脚乱地垫上,还没躺下就被燕少拉了进去。
燕少简直一秒钟的废话都没有,直奔主题。我忙拒绝他:“不行!不行!”
燕少停住,恨恨地咬牙:“林小莹你又玩我?”
我忙说不是的,我哆哆嗦嗦,给出的理由竟然是,我不想没结婚就和男的发生关系……
而实际上是,我真心不敢和燕少迈出那一步。
这荒郊野岭,真出什么事,那可就真是魂飞魄散了。
没想到燕少听到我的理由,动作却柔和了下来,他很轻地问我:“这么说,你真的没和阿冰或者月天有过什么。”
我无法回答,又沉默。
燕少过来吻我,他说:“好,你要留到结婚,我们就留到结婚。你明天就和秦月天分手。”
我苦水倒不出。心想同情心真是个祸害。
我的本意只是不想燕少大冷天的在外面挨冻,结果就演变成要和秦总分手。
虽然我一点也不想和他在一起,但是……但是目前的状况是我骑虎难下。
我说:“我们还是取暖睡觉吧,明天还得养精蓄锐恶战呢。”
燕少的回答很邪恶:“现在不就在恶战吗?还养精蓄锐来干什么?”
他说着就来抓我的手。
我习惯性想退缩,燕少却哑着声音:“借我用一下,从维也纳回来就没碰到过你了,这半个多月我怎么熬的你知道吗?林小莹我无时不刻在想着你。”
说话间,他就来要我的舌。
我顺从地给他了。
我听到了他满足地声音,就那么一会儿时间,我被他咬得舌尖发麻。
事毕,他拥着我入睡。外面的寒冷渐渐离我们而去。关于和秦月天分手的事,燕少也没再提过。
我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只有我一个人睡在帐篷里。
身上不止盖着睡袋,还盖着多余的那个垫子,看起来好像我是全身骨折上了夹板一样。
出去的时候,燕少已经把早饭做好了,在等我起来。
见我出来,他目光有些沉地看着前方:“今天中午十二点之前,他们再不回来,我们就不用管他们,自己走了。”
我猜,燕少那么早独自起来,是怕阿青和月天回来看到我们在一起,产生不必要的纷争罢了。
现在环境恶劣,任何不利于团队和个人生存的条件都是必须要剔除的。
所以很多时候,燕少拥有让人由衷佩服的控制力和意志力,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