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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给另外两人通报。
李鸿展从车里拿出两个对讲机,递给我和秦总,示意我们别在腰上,带上耳机。
他给我们调到了一个频率,据说是10公里以内随便通话,很霸道。
做好了这一切,我们就开始分头行动。
我虽然尽量表现得不是很焦急,但是李鸿展,一个是破奇案无数的警察,一个是集团副总裁,会洞察我的微妙情绪,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为了舒缓心情,我半路上还买了一杯奶茶喝。
我安慰自己,道士那拨人不一定是在找杂种,搞不好他们就是走丢了一只萨摩耶而已。
我边想边急匆匆地过路,一边问着行人有没有看到一只毛球一样的萨摩耶。
正问着,一不小心路边有个骑自行车的擦了我一下,我躲避,可惜手一用力,奶茶从杯子里溢了出来,不偏不倚,正好洒在了对讲机上。
我害怕对讲机被奶茶淋坏了,忙拿纸巾去擦拭。
谁知道手贱,不小心按到了调频的按钮,整个对话频道一下子不知道飙到哪座山上去了……
然后,就在我手忙脚乱想要把频道调回来的时候,耳麦里突然传出一个很陌生的男人的声音。
“找到狗了!找到狗了!在华光路三段,快点过来!”
这声音不是秦总也不是李鸿展的,但是却明明白白提到了狗字。
紧接着,耳麦里咝咝响,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来,这个声音细细的,带着很浓的地方口音;“先别惊动了它,那畜生警觉着,我马上过来。”
我听到这里,立马有种直觉。
这个频率里,两个男人提到的狗,正是我家的杂种!
华光路三段!
这个地点再明确不过了!
我马上把频率调了回去。把这个情况告诉了李鸿展和秦总。
李鸿展在这方面经验丰富,他马上下达指令:“我们立刻把频道调到对方的频率上去。但是不要按钮说话,仅仅观察对方动态。我们三个手机联系。”
现在我距离华光路是最近的,我便首当其冲往那里赶过去。
华光路是一条小街,因为两边都是高档公寓的外围墙,没有几间商店,所以显得很是冷清。
我走到这条人迹罕至的小街时,杂种雪白雪白的身影立刻映入了我的眼帘。
首先,这小家伙果然如同秦总的照片所示,长得了一条雪白的毛毛虫,其次,这小家伙并不知道自己大祸临头,正蹲在一家烤肠店外面卖萌。
只见它坐得端端正正地,正在烤肠店主人烤肠的*下,抬起一只爪子,做出握手的姿态,米分红色的舌头伸着,嘴呈现一个弯弯的笑,尾巴讨好的摆来摆去。
我看到杂种的那一刻,心里即时激动又是感动,但更多是紧张。
因为我已经到了我的对面,有一个男人,手里正拿着那种专业捕狗的狗圈,慢慢地,一步步地从后面朝着杂种靠近。
我顾不得暴露自己,大喊了一声:“杂种!”
小杂种原本还在不住地招着爪子,一听到我的喊声,耳朵随即立了起来。
它转头,顺着我的喊声看过来。
一瞅到我,它立刻如同过去那样,对着我“汪”的叫了一声。烤肠也不要了,迈开了四条小腿儿,朝着我奔了过来,那兴奋劲儿,那蹦跶的模样,就好像我是一根会站立行走的大烤肠一样。
那原本想要捕捉杂种的男人立刻扑了个空。
我也紧张地朝着杂种跑了过去。
然而,眼看着杂种离我有不到五米的时候,从旁边一根柱子后面,突然跳出了一个男人,手里也同样拿着一根套狗的棍子,那顶端的绳子,不偏不倚地,刚刚套在了杂种的脖子上。
杂种马上惨叫了一声,想要后退。
可惜那种绳子,越是挣扎越是套得紧。
我还没对那个陌生的男人喊起来,那男人已经拿起了对讲机。
那一刻,我听到他兴奋的声音同时从我的面前以及我的耳机里传出来:“抓到了!抓到这狗崽子了!”
我一口气憋在心里,正要对此人大喊“住手”。
另一个声音又从耳机里传来:“原地别动,我马上就到了。”
我一怔,对面的男人也一怔。
因为耳机里传来的声音,大约对于男人而言是十分陌生的,可是对于我来说却是比较熟悉的。
这声音,这声音是李鸿展的!
李鸿展居然在关键时刻,装成对方的人,直接说话了。
我不得不佩服我们警察叔叔在面对各类案件时的机智和胆魄。
此刻抓住了杂种的两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这两人身材高大,大光头,一看身板,就应该是保镖、打手之类的人物。
李鸿展的声音对于这两人而言也是十分的陌生,但他们面面相觑了一下,但竟然都没反应过来这是有外人窜台了。
李鸿展说完这句话之后,也就没再发出任何的声音。
假装对方的人,多说多错,一句话效果就最好。这样既能唬住对方,又不给对方多余的机会辨认自己的身份。
我见我们的李局长这么给力,立即也不甘落后。
指着杂种,面露惊喜:“呀,好可爱的狗狗啊。”
于是,我厚颜无耻地扑上前去,趁两个男人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刻,一把抱住了杂种。
死杂种,立刻汪嗷的叫了一声,然后用它米分色的舌头给我洗了个脸。
我顾不上它最近有没有吃过翔,只用双手揉着它的脖子,故佐暧心泛滥的同时检查这绳子要怎么取下来。
终于,我摸到了一个小扣,按开杂种就可以逃脱。
我一边接着扣,一边假装仰头和两个男人套近乎:“这狗狗好可爱啊,买成多少钱啊?”
这两个男人显然并没把我当成一个可以威胁他们的对手,他们也没想过我刚刚大叫的那声杂种,是在叫这只狗。或许在他们眼中,我就是一个喜欢小动物的路人甲而已。
而杂种脖子上毛被丰富,也完全挡住来了我手上的动作,只是这扣子扣得紧,我一下子解不动。
一个男人随口敷衍我:“几千吧,这狗是我们朋友的。”
然而,他话音未落,突然又对我吼起来:“你在干嘛!”
我的手已经从杂种的毛里面伸了出来,与此同时,杂种脖子上的扣啪的一下子解开了。
杂种也不笨,一旦解脱,立刻箭一样地撒开蹄子就跑。
我也跳将起来,跟着它跑去。
两个男人跟在我们后面,一边跑一边喊:“死狗!别跑!再跑老子开枪了。”
我听到枪字,不由得回过头去。
当看到男人手里黑洞洞的枪口时,我完全震惊了……
在我国,枪支是受到严格管制的,除了相关部门的人员,普通人是不能配枪的。
我还正在思索着这男人手里的枪是真是假的时候,就听到了嘭的一声巨响。
枪……他竟然真的开枪了?!
只见前方的杂种,立刻嗷的哀嚎了一声,往地上一滚,四脚朝天地躺着了。
我的心被一种愤怒和悲痛占据了,我大喊了一声“杂种!”
朝着我的小狗扑了过去。
然而与此同时,我的身后也传来了一声哀嚎。
我听到两个男人中的其中一个在喊:“老黑,你怎么了?”
我顾不上管后面的情况,已经跪到地上,抱起了我的杂种。
杂种毛茸茸的一团,全身都瘫软着,舌头斜在一边,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却还睁得很大。
138只要两个人可以在一起就好
我愤怒地看向后面,可是眼前的景象却完全让我诧异了。
我看到那个之前拿枪的男人,枪已经掉在了地上,而他一脸扭曲地抓着自己鲜血直流的手,嘴里不停不干不净地骂着脏话。
他的同伴正在用对讲机叫着:“师傅!师傅老黑受伤了,不知道是不是枪走火了还是怎么的了……狗?狗好像被打死了……”
对讲机里传来那个尖尖的,有浓厚外地口音的声音:“脓包!白痴哦!谁让你们开枪的!”
男人颤颤巍巍地:“那、那怎么办……”
这个尖尖地声音有一种阴森的感觉:“不管了,尸体也要给我带回来!”
两个男人对看一眼,然后同时把目光投向了我怀里已经软趴趴的杂种。
我抱紧了杂种,用敌意的目光看着他们。
为什么?
狗都已经被打伤了,奄奄一息了,他们还不放过它?
杂种到底能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利益?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一支同样黑洞洞的枪口,抵在了其中一个男人的太阳穴上。
男人带着一种惊恐和意外转头。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