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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儿,警察万一问起我是怎么受伤的,我不好回答……”宁顾给了我一个‘你明白’的眼神,在张寅不解的目光中弓身上车,靠躺在后座皮椅里,眉头微皱。
我愣了一下,知道了他的意思。因为绑我的人是李德晔,打他的人也是李德晔,那个和我有真正血缘关系的父亲!为了避免警察查询探究揪出李德晔,他只能不让外界知晓宁氏总裁突然胜负重伤的消息。
“好吧,我陪你!”我不由分说,就在张寅要关上车门时,钻进去坐在宁顾身边,惹得他僵硬地往旁边挪了挪,被我按住,没好气地训斥:“你一身的伤,就别乱动了!这里的空间大得很,我又不是大肥猪,还需要你挪多大的位置给我?!”
“贝儿……”梁志成在车外看着,有点被冷落的寂寥。
“快回你车上开车走!小心里面的老大随时改变主意,我们就走不了了!”我皱眉,这个梁志成,什么时候了,还跟个木头似的?
果然,我这么一说,他咻的回到后面的吉普车里,连忙发动车,就怕大别墅里的黑道人士随时冲出来把我们几个全留下了,与来时的英勇心理呈两极化。
张寅也赶紧开车。宁顾负了伤,我却完好出来了,虽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他也根本无心细问,先把顶头上司的伤势弄清楚再说。
车子开出没多少路,我们就在倒后镜里见到了梁志成的吉普车后还跟着一部深色的轿车,一路从那栋别墅跟出来的。
“我们被跟踪了!”张寅紧张的低嚷,“怎么办?我们是不是得改变方向甩掉他?”
“没事,他们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直接回家!”宁顾扫了一眼倒后镜里的轿车,淡淡地吩咐张寅继续往回路开。
我扯了扯嘴角,伸手去擦他嘴角的血沫,指腹触过他微温的嘴唇,他往后缩了缩,我的心脏也紧缩了下。
“别担心,我没事!”他低垂着眼帘轻轻地说道,不看我。
我轻嗯了声,眼睛却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在我放胆的仔细注视下,他显得发窘别扭,不但一句话不再说,连呼吸似乎都听不见了。
“宁顾,你别晕过去了!”我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微笑,戏谑地拍拍他放在大腿上的手。
“嘶!”
我是那样的轻拍而已,他却大为吃痛的低呼出声,更把手提起用左手盖住。
“你的手……”我没看到他手上有血,以为是完好的,“给我看看,哪里受伤了?”
他忍住痛楚对我扬唇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没事的,手指掰到而已!”
“让我看看!”我想起在柱子后听到的那一声惨叫,心里起毛,认真地打量了一下他的全身,执拗地要他把手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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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 我要看伤
171 我要看伤
宁顾拗不过我,把他的右手伸在我的眼皮底下。
大掌完好,只是他的尾指根处一片红肿,其他手指都能活动正常,就尾指软趴趴的不能动,我不敢碰触,就怕增加他的痛苦。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咬了咬下唇,将他的手轻飘飘地放回他的大腿上。
我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一个是非、黑白不分的父亲!还是一个势力大、拳头硬的黑道老大!
“别自责!就一点小伤,养两天就都好了!”宁顾摇头,漂亮的黑眸里有着淡淡的忧虑,“他拽得你那么用力,你没事吧?”
“我是他女儿,他能对我怎么样?”我苦笑地叹了口气,注视着他,真心赤诚地说道:“谢谢你不顾危险来救我,那些话,不管是不是一时逞能,我都记住了!我的话,你最好也要记住了!”
他先是有些尴尬地闪躲我的注视,尔后讶异地迎视着我,复杂的情绪在他脸上晃过。
那些话,我们都说了,都不能当作没说过,或者没听过。
我心里有多少感动感慨,他心里应该就有多少感动感慨!我们是同一种人,我们都会在彼此凶猛狠厉的时候,比对方更凶猛狠厉!却也能在彼此温暖柔软的时候,比对方更温暖柔软!
他能为我拿自己的命去换,我也可以拿我的命去换他的!
我要他记住我的话,不管那些话的背后含义是什么,我只要他记住我有颗为他而变得狠决的心就行了!而他说那些话的背后含义,早有各种猜测夹着喜悦布满我全身每一个细胞。
那条在我脑皮底下狂跳的神经线一直朝我妄想的方向行进,我的理智却一直在和它拉扯,做着抗争。
我多想直接问他:宁顾,你愿意为了我以命相换,是英雄自大?是义无反顾?是爸爸的遗愿作祟?还是……你最直接、潜意识的本能反应?你是当我亲妹妹一样重视如命,还是心爱之人那般珍视如命?
只是,我什么也不能问,只能把重重问号压下,先把他的伤治好再说。
驶进宁氏庄园的私家柏油路后,那部跟踪在后的轿车就不见了。
进了庄园,熟悉的景物依旧井然有序,我发现自己变得越发感性了,说不出那种酸楚带着万千无奈的感觉,为自己去而复返暗暗叹息。
梁志成和张寅合力将宁顾抬上楼,詹妮一脸慌张地和我跟在后面,我却习惯性的下令,要她去拿医药箱和冰袋。
他的卧房依旧是我上次潜进来想偷东西时的模样,蓝米色的优雅整洁,宣告着他的良好品格和生活习惯。
“贝儿,你出去吧!”帮宁顾褪下西装的梁志成忽然醒起房里还有个女的,停住了继续脱他衬衫的当作。
我坚决地摇摇头,不出去,“我要看他的伤!”
“让她呆着吧!”宁顾背对着我,了解我的心理,知道我不看到他没大伤,是不会心安的。
梁志成动了动嘴唇,没再说话。
衬衫褪除,我眼前出现了他宽厚的背,上有两大片的青紫,刺激着我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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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 尾指骨折
172 尾指骨折
詹妮拿来了医药箱和冰袋,我接过来,挥手要她退下。
我拿着药箱走过去,正好听到张寅在问宁顾是不是要脱掉裤子?我的脸不可避免的一片烧红,坐在床沿的男人和站在一旁的梁志成都同时看着我,气氛一下子尴尬莫名。
“呃!咳……不用了,我腿没事!”宁顾被打的时候弓着身体被摁在地下,大部分的伤应该都在了背上和头部,腿上我倒真相信没什么伤,他刚才都走得好好的,没见瘸拐。
“嗯哼,让开一下!”我提着药箱轻推开梁志成,走近床沿,没敢看他光裸的前胸,我打开药箱,取出酒精消毒棉等物,打算在医生来之前,先帮他处理伤口。
“贝儿,让我来!”梁志成上前想取代我的工作。
我拧起眉,拍开他的手,轻叱:“你粗手粗脚的,走开!”
宁顾抬起头,歉意的对梁志成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姑妈说不定有多着急呢!”
“不会的!我刚才给我妈挂了电话,说找到贝儿了,我晚点再回去!”梁志成看着我开始捣弄药物,两眼有种不明朗的忧虑。
我轻柔地抓着宁顾的右手,放在床边的柜面上,把冰袋轻轻覆上他受伤的尾指根部,侧头瞥到他蓦然一痛,眉头一抽,视线与我的交接,下一秒又迅速避开。
我用力闭了闭眼,深呼吸口气,拿着沾了酒精的棉团凑近他的脸,尝试俏皮的口吻缓和一下尴尬:“我要帮你消毒,会很痛的,你得忍忍哦!”
他僵硬地点点头,我的棉团轻轻刷过他破裂的下唇,擦拭过他嘴角的血迹。
这么近的距离,少了衣服的遮掩,他身上的柠檬香清晰且浓郁地冲进了我的鼻间,塞满了我因为近距离而不自觉放缓呼吸的肺部,连心脏也似乎跳得软绵无力了。
我的手轻轻一颤,棉团从我指间掉落,我尴尬地笑笑,弯腰去捡,却早有一只手比我快一步捡起了它,并顺势握住了我的手腕。
“贝儿,这种事,还是让詹妮来吧!”梁志成的眼神有点阴郁,似乎很不满意我眼里只有受伤的宁顾,而没正眼瞧过他。
“我难道比不上一个佣人吗?”我不悦地瞪了他一眼,“詹妮又不是护士,而我,才是学医的!”
梁志成没话可以反驳,放开了手。
三个男人都没出声,只拿眼睛看着我这只学医的笨鸟,怎样第一次帮人处理伤口。
我小心地替他擦拭干净脸上的血污,还他那一张虽然有点变形却依旧英俊帅气的脸,正紧张着不知下一步该处理他胸口的哪里时,夏木医生来了!
我长呼一口气,瞥过他胸前的壮硕,往后退开,让夏木医生来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