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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儿……”他的眼睛里有暗红的沉痛一片,似乎歉疚悔恨啃噬了他的身心多年,“你在恨我?也是的,应该恨的!你们都应该恨我的……是我对不起你们,可是,贝儿,爸爸是不得已的,爸爸……”
“住口!”我听到他自称‘爸爸’,身体里的狂性被激起,不知哪儿来的一股狠劲,我竟然扬起手挥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把他惊呆了,我的愤怒狂潮却以这个缺口开始泄洪。
“我爸爸叫宁涵,才不是你这个陌生人!我姓宁,不姓李!我有个疼爱得我进骨血里的父亲,但那个人不是你!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只是个强盗,是个绑匪!绑架我不就是为了钱?好,你说,要多少?我告诉你,你最好别狮子大开口,我只有十万,再多就没有了!当然,我这一条命,你也可以拿走!”
“贝儿!我是爸爸,我是你的亲生爸爸!”他握着我的肩膀,嚎叫着,摇晃着,有了几条细纹的眼角有湿濡在灯光下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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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 休想再见
159 休想再见
我一点也不为所动,冷酷地摇头,以比他更高的分贝吼回去:“不是!你不是我爸爸!我的亲生爸爸早在十几年前就死了!我现在只有一个爸爸,他叫宁涵!”
我们的吼叫引来了房门外的杂乱脚步声,却没有人敢擅自开门进来一探究竟。
我昂首挺胸,理直气壮,冷漠决绝。
他满怀愧疚,心眼俱伤,怒痛交加。
“宁涵是谁?敢抢走我的女儿,我要把他大卸八块,挫骨扬灰!”他咬牙切齿着那个名字,浑身透出狠戾的杀气,以嗜血的眼神让我知道他对宁涵的恨意。
“你别妄想!”我一点也不感到害怕,无畏无惧地迎上,“你的女儿?当初你抛弃她的时候,她就已经不再是你的女儿了!你没有女儿!我是宁涵的女儿!他才是我爸爸!你,你他妈的没有资格!”
“贝儿!”他看着我指着他鼻子的手,一脸震惊,“你跟你妈妈长得一模一样,怎么会……怎么会差这么多?”
我勾唇冷笑,“要不然呢?你以为我得像我妈妈一样傻傻的,在怨恨里自欺欺人?对不起,我不是我妈妈!大叔,你得失望了!”
“你还叫我大叔?!”他几乎抓狂地摇着我的肩膀,摇得我的卷发在空中甩出波浪飘摇。
是的,我的言语已经承认了他是谁,就差一个称呼了!可是,我不会承认他的,他欠了我和妈妈这么多年,那该是一笔多大的债?如今,妈妈不在了,我无需顾忌,想怎么讨债,就怎么讨债!
“要不然我得叫你什么?绑匪大叔?黑帮老大?李大哥……”我看着他青白交接的脸色,享受折磨他的快意,心里却是快乐并痛着。
妈妈,你看到了吗?你曾经深爱的男人回来找我们了,可是,他迟了!迟了太久!太久!久到我无法容忍,久到我不能原谅!
“贝儿,我这十几年是不得已的……妈妈呢?她改嫁给了那个宁涵吗?她在哪里,我要见她!”他对我的称呼沮丧至极,不再针对我而转向我的妈妈。
这位绑架我的西语裔口中的李老大,也就是我亲生的父亲,握着我的手腕嚷着要见我母亲?
“哼!”我冷哼着,嘴角浮起一抹嘲弄的笑,“李德晔,你以为你是谁?你想见谁,就可以见到吗?”
李德晔,那个出生纸上印在父亲栏里的名字,一个十五年不曾刻意去记的名字,我竟然能一下子说出来,该佩服自己的超强记忆力呢,还是该嘲笑自己多年自以为是的洒脱?
李德晔握着我的手捏紧了几分,在我手腕上的疼痛,绝对是翻几倍的往他心里猛扎,所以,我不在乎。
“贝儿,别以为你不说,我就打听不到她!”
“那是,你是黑道老大,手下多着呢!不过,你的手下再多、再能干,也不能把我妈妈也绑架来!”我哀漠地眼神扫过他的脸,感觉自己浑身都冰冷了,“我告诉你,你这辈子休想再见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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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你来迟了
160 你来迟了
李德晔的脸绷紧了,绷得他左脸上的那道伤疤越发狰狞,瞪视着我的血红眼眸有点骇人。
“你说什么?你妈妈怎么了?”
我闭了闭眼,他眸底的哀伤已经敏感地探知了一点,只是,他需要我的证实。
“跟你有关系吗?你抛下她的那一天开始,你和她就再没关系了!”我心里的恨意一下子堵得满满的,都堵到嗓子眼了,哽得我喉咙难受,嘶哑的低吼:“她死了!你来迟了,永远也见不到她了!”
要不是他当年没有抛下我们,也许妈妈根本不会死!我知道是车祸夺走了妈妈,与他无关,可我就是想怪到他头上!如果他不曾抛弃我们,我们也许只是一个平凡的三口之家,过着贫穷而和乐的日子,不会这样天人永隔!
“我不信……她怎么会死?怎么会?”他捏得我的手腕更紧,似乎在恨我骗了他。
我咬着牙抽了口冷气,声音冷酷而绝情:“我是她女儿!我比世上任何一个人更希望她活得好好的,半个忌讳的词都不会讲!”
他的脸一下子变成死灰色,紧捏着我手腕的手指松开了,高壮的身躯摇摇欲坠般晃了一下,倒退两步,坐在了我睡过的床沿,整个人也像是蒙上了一层灰,刚才那样血红的眼眸也不再鲜艳明亮。
“玲玲……”他闭上眼,低喃着什么,我不是听得很明白,也不感兴趣。
我也在伤心,我那个美丽善良、温婉动人的妈妈,那么年轻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还带走了腹中未成形的胎儿,更来不及看到她深爱的男人忏悔的模样,也没办法将她所受的苦难一一与他计算……
我看了下身处的房间,豪华的欧式风格,窗外已是一片黑幕。
夜晚了?!我被劫到这里已经一天了?!
“天都黑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我淡淡地开口,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梁志成有没有报警?宁顾会不会已经知道了……
他茫然地抬头,木然地看了看窗外,似乎才记起时间,站起来,拉起我的手,慈父般柔声地说道:“贝儿一定饿了,我们下楼吃饭!”
被他这么一说,我的胃才记起来要抗议,咕噜咕噜地叫响了。一早上就喝杯咖啡,被劫到这里昏迷了大半天,滴水未进,没饿晕过去,我都为自己的胃竖起拇指赞:强悍!
房门洞开,门外赫然站着好几个墨裔男人,个个黝黑精壮,面带好奇不解地看看我,又连忙避开视线。
李德晔以西语向大家隆重介绍我,“她是我的女儿!李贝儿!”
“贝儿小姐!”
众人异口同声向我恭谨地打招呼,而我,却不领情地斜睨着身边这位自得的‘爸爸’,冷冷地说:“我姓宁!”
他自得的面色被我不留情面的刮了下来,却怔忪了也不到两秒的时间,他就恢复了自如,拉起我呼喝着手下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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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永远姓宁
161 永远姓宁
“我要打电话!”被按坐在椅子上,我皱眉望着右手边上的李德晔,伸手要我的手机,“再不报声平安,我朋友说不定报警了!”
他一招手,就有人把我的包送上来,我打开手机拨了梁志成的电话。
一接通,梁志成就气急败坏的叫唤:“贝儿,是贝儿!贝儿……”
“志成,我没事!你不要紧张……”我的话还没说完,有只粗糙的大手一把夺走我的手机,拔掉了电池。
“你……”我先是讶异,继而发怒,“你干什么?!”
他意态悠闲地微笑,挑了挑浓眉,说:“一句就够了,我们吃饭!”
我竟然在他的笑容里看到了那几张发黄照片上熟悉感,喉咙一堵,咬了咬下唇不说话,拿起墨裔女佣送上来的玉米饼,随便夹了肉末生菜包一下就往嘴里送,发狠地咬得玉米饼咔吱作响。
“慢点,别噎着!”他温柔的语调,包容的微笑,还真像个宠爱女儿的父亲,只是,我看着只觉碍眼,更在看到他另一边坐着个西裔的年轻女人,心里的怨气更重。
那女人年纪应该大不了我多少,只是肤色比较深,明眸大眼,挺勾人的模样。只见她卷好玉米饼不是往自己口中送,而是往李德晔面前送,他微微一笑,接过来就吃,像一个大王接受妻妾的侍候一样理所当然。
男人!前一刻,他还在为我妈妈死了而表现得伤心欲绝,这一刻他就可以享受着另一个女人的服侍,面上如春风一度,笑得该死的舒心灿烂!
“我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