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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看了眼那两片东西,面色大变,第一反应就是扭头去看宁涵的脸色,迎上了他怒痛交加的眼神,我心里一惊,连忙摇头解释:“爸,那不是我的……”
“当然不是你的,这可是男用避孕套!”宁浩扬了扬手中的避孕套,皱着眉头看我,好似我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竟然像个父亲对女儿一样指责起我:“小贝,你怎么能学那些老美,随便对待男女关系?吃亏的,可都是女孩子呀……”
宁浩越说越离谱,我急得一把推开他,跑到宁涵面前解释,我不能让宁涵以为我就是他口中随便搞男女关系的女孩子!
“爸,你别听他乱说,我没有!”我蹲跪在宁涵面前,拉着他的手,眼中只有他,心里也只在乎他的感受,“这两个避孕套是在生理课上拿的,没有其他意思,所有的同学都拿了,我也就随手拿两个而已……爸,你要相信我!我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更不会有亲密关系的男朋友!”
宁涵沉默地看着我,似乎在思索我的话。可是,有人不给他时间思索,进一步给我落井下石。
“现在的年轻人呀,连男女朋友关系都没确定就上床的,比比皆是!谁知道你暗地里有了几个男人?听说你妈就是未成年就怀上你的……”宁惠再一次尖锐刻薄地把矛头指向了我母亲!
孰可忍,孰不可忍!
“住口!”
我见到面前那张苍老的俊脸转青,霍地站起,大声喝住宁惠,再也不想压抑自己的怒火,一巴掌甩上她还要咻咻不止的老脸,打得她整个人趴摔在沙发扶手上,所有人比看到避孕套更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半空中还未收回的手掌,怔愣了好几秒,才被缓过神的宁惠哭天抢地的哭叫声惊醒。
“宁贝儿,你……”宁惠的丈夫梁风驰就坐在她身边,但因为我出手太快,加上谁也不会想到我竟敢掌掴长辈,所以,他根本还没反应过来,老婆就已经被掴到脸肿。
目瞪口呆的宁浩紧捏着手里的避孕套,开始用另一种眼光看着我。
坐在最角落里的宁顾看着我,嘴角有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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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一颗心两面受煎
009 一颗心两面受煎
我的眼睛只盯着宁惠,看着她松弛的脸部肌肉在颤抖,刷得过厚的粉往下掉,急怒攻心地嘴唇开合,却说不出话的样子,我心里顿有一股报复的快感。
“上次你打了我一耳光,我尊你是长辈,不想跟你计较。但是,你不该得寸进尺,一而再、再而三的辱骂我妈妈,要是我今天再饶了你,我怎么对得起都已经去了天国的她?所以,这一巴掌,我还给你!下次,要是再让我听到你侮辱谩骂我们母女,我不会再对你客气!”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表情狰狞,还是我浑身透着森冷的杀气,使得宁惠开始瑟瑟发抖,连她身边的老公梁风驰也被震慑住了。
“贝贝!”宁涵叫住我,声音里有种痛楚。
是那种我能感受得到并且明白的痛楚,他深爱着我的母亲,不容许别人诋毁她,却无能阻止他亲爱的家人对她唇枪舌剑的攻击,连她死后还不得安宁地被人辱骂,这使他有着和我相等的痛苦与愤怒,只是,我可以发泄反击,他却不能,因为对方是他的大姐!
我再狠狠瞪了一眼宁惠,才转身退回到宁涵身边。
“宁涵!你就这样纵容这个小野种吗?粗鲁野蛮,没教养……”宁惠抚着火辣疼痛的脸颊,不甘地转向宁涵指责。
“大姐!”宁涵手指揉着眉心,似乎很疲乏了,“女儿我会教,请你不要再小野种小野种的叫了,好吗?”
宁惠碰了个软钉子,觉得自己颜面一再受损,顿时恼羞成怒,“她不是你女儿!宁涵,你今天就跟我说清楚了,到底你还要收留这个小野种到什么时候?我告诉你,今天有她没我,你选一个!要不然,我们姐弟情分就到今天为止!”
我僵直着身体站在宁涵身后,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宁惠想赶我走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也不是一定要死赖着宁家不走的人,更不是出了宁家我就会饿死的人——但是,我尽管讨厌其他人,只要宁涵一天不赶我走,我就不会走,更不会自己提要走,因为,我不想让宁惠称心如意!
但是,宁涵会受不了宁惠的亲情压力加疲劳轰炸,赶我走吗?我一时之间对宁涵和自己都没有了以往的十足信心。
因为,宁涵深爱的那个女人、我的妈妈已经不在了!他再没有必要收留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虽然,我已经叫了他三年的‘爸爸’,但他毕竟不是我亲生父亲,他没有义务为了一个非亲生的女儿和流着同样血液的手足同胞决裂?
何况,他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
厅里陷入一片死寂,谁也想不到从两只避孕套开始,竟然会闹到这个地步。
宁涵惊异地望着话已出口死要面子的宁惠,一只手紧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很大,就像我母亲下葬那天一样,抓得我感到痛,感到他一颗心在两面受煎的灼痛。
看着他直视着宁惠的眼睛里是那般痛苦为难,我心里直冒酸水,何苦为难他呢?
算了,我跟一个老太婆较什么劲呢,还是我投降、我妥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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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天枰倾向
010 天枰倾向
“爸,我马上就要上大学了,反正都要搬出去的……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以前和妈妈在一起的时候,其实大部分都是我在照顾她的……以后,我每个周末都回来看你……”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自然,微笑得如清风拂面。
我眼里只看到宁涵因痛苦而纠结在一起的眉,那双蕴满慈爱的眼睛里一片愧疚,我却笑得更灿烂了。
“妈妈不会怪你的!”我把头靠在宁涵胸口,小小声地说道:“我十六岁了,按照美国人的家庭观念,我也是时候学会独立了!”
“贝贝……”宁涵酸楚的唤着我的名字,大手轻柔地抚着我的头,一下一下的,好似一个不舍得女儿出远门的慈父。
我微微用力抱了抱他,就站起来,谁也不看地直直往前走,拿起那只包,也不理地上没捡完全的东西,就走上楼梯。
“贝贝!”
突然,宁涵叫住了我,“你过来跟大姑姑道个歉,以后记住,不能再这样任性,对长辈无礼了!”
我愣了愣,然后,明白自己的砝码决定了宁涵心底的天枰倾向,顿时扬起甜美的微笑,慢慢走向宁惠。
刚刚以为自己赢了亲情牌、脸上正扬起得意的宁惠,像是被猛然泼了盆冰水,表情瞬间急冻僵硬,呐呐地看着我走近,恭恭敬敬地向她行礼道歉,她却铁青着脸,在我说完道歉的话之后才醒起来,急声嚷:“宁涵,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姐,贝贝只是个小孩,你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呢?”宁涵下定了决心,说完就不再看宁惠,挥手叫宁顾:“宁顾,我困了,送我回房!”
“我腿脚不方便,你们也不是客人,自便吧!”宁涵被宁顾抱起,苍老的面容上尽是疲倦,在宁顾的臂弯里探出头,对我招招手,“贝贝,跟上来,我有话对你说!”
“哦!”我轻快地应了声,对宁惠挑眉呲牙冷笑了一个,气得她快冒烟了才转身小跑着上楼。
宁涵躺靠在床上,忧虑的眼神望着我,悠悠叹了口气。
“贝贝,过来!宁顾,你也留下!我有话和你们两个人说!”
我和宁顾顿时默契地互视了一眼,心里顿时有种不妙的感觉。他想说什么?那两只避孕套惹的祸?还是和宁顾有关?
“爸,你说,我们听着呢!”第一次,宁顾用上了‘我们’来代表他和我。
我诧异地斜瞄了一下,他一副深沉稳练的样子,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
哼!扮深沉!
他比我大七岁,今年也不过是个二十三岁的大男孩,有必要扮少年老成吗?
“宁顾,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没能接受你阿姨和贝贝,对她们也一直有偏见,但是,我还是不希望看见你对贝贝不理不睬,从三年前开始,贝贝就已经是宁家的小孩,你的妹妹了,以后,你能不能多关心一下贝贝?”
宁顾没出声回答,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动。
宁涵轻叹一声,抬手示意我过去,拉着我的手,温柔的说:“贝贝是个好孩子,不会怪哥哥的,是不是?”
对着宁涵温柔期望的注视,我能说什么,当然是微笑着摇摇头,“不会!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怪哥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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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最美的小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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