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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了几次才轻声道:“我不嫁人了……你别这样。”
他眼中的欲|火霎时间被浇熄,在那双深邃眼眸中弥漫开的,是我从未见过的忧郁、压抑和痛苦。他小心地搂紧我,我听到他附在我耳边的气息,深沉而颤抖:“你就这么不愿意?就这么信不过我么?”
“我可以信你吗?”我无力地闭上双眼。
“信任”这件事,他说过许多次,我却从来不敢真正去面对。若开始信任他,我便会用尽所有的感情,我怕我会陷得很深,很深……一旦失去,便是一生都无法治愈的伤。
“对不起。”他温热的气息,在我耳边流转,“我从来……没有这样失控过。就信我这一次,行吗?一次,就够了。”
他一直轻搂着我,一直在安静地等我,直到我重新睁开双眼,寻找他眼中的坦诚。
深情,再一次在他的眼眸中化开。我的心,随着他春风般的抚摸,他柔软双唇的触碰,他温存舌尖的拨弄,和他眼中逐渐升高的温度,慢慢回暖,带动着我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当他再一次进入的时候,眼泪,又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他紧张停住:“还是疼?”
我恨恨地咬了咬牙:“谁让你停的……”
他似乎情难自已,兴奋异常,节奏骤然间快了许多。
我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萧无尘,你欺负我!”
他一怔,惶然停住:“你叫我什么?”眼中的兴奋之色突然间浓郁到极点。
我也是一怔。也许是因为记忆中的阴霾,也许是因为听到文怡喊他“无尘哥哥”,我一直在抗拒“萧无尘”这个名字。此时突然唤出,难道是自己已经接受了他的一切?
“萧无尘,萧变态,老娘没说停就不许停!”
“……”
不得不说,大侠萧无尘,干活的确卖力。
这一夜,也不知谁轻薄了谁,谁在谁上面,谁又到了谁上面,谁又……
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他一遍一遍地说,“别象他们一样离开我”时,我的心,已牢牢地被他囚禁。
正文 乱如麻!又添疑团了
清早天一放亮,我便醒了,轻轻挪开三少紧搂在腰间的手,摄手摄脚地下床穿好了衣裙,想要赶在大家起床之前回到自己屋里,否则若给那个鬼精灵般的尘香撞到,羞也羞死了。
刚打开门,我发现自己还是起迟了,五只人,十只眼睛,堆积木一样堆在门外。不只是尘香,连宁掌柜也在里头。
尘香干咳了一声,讪讪道:“少夫人,昨晚您忘了喝蛇汤,我给您送过来了……呃……这个……给您补补。”
送蛇汤至于一大清早等在门口吗?至于要五个人送吗?我真是低估了古人的八卦潜力啊。
我沉默半晌,幽幽地叹了口气道:“五蛇羹就不必了,若是有印度神油倒是可以拿点过来,听说那东西专治男子不举。”
五人霎时间石化,房里房外鸦雀无声,只有窗外清晨早起的雀儿,啾啾地唱得正欢。
“哐当”一声,盛满蛇羹的汤盅摔在地上,碎裂的程度就如同我脸上心碎的表情。尘香的脸跟火烧一般,呆立在门外手足无措;君醉不停地拿眼瞟着尘香,自己却悄悄往后退去;奶娘紧咬着手绢满眼同情地看着我;黎秀才低了头似乎在强忍;宁掌柜急急翻开从不离手的艳本,似乎想在里面找些什么,突然停下,若有所思。
“韦小宝!”
随着一阵磨牙的声音,我的腰被一团横飞过来的东西紧紧裹住,低头一看,是三少的长衫。还没等我叫出声来,腰间一紧,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去。
一道将空气扭曲的气剑,从我颊边飞啸而过,门砰然一声关上,那道气剑却透过门板直穿出去。我听到了门外君醉的惨叫,和一连串人体与地板亲密接触的声音……其中也有我跌落在床板上的声音。
“都给老子滚远点!”我落在床板上的时候,三少的暴喝声,差点没把我的耳朵震聋。
“不举?”他低头看向我,人已经压了上来。
我发现自己的手脚已被他按住,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我连一根脚趾头都动不了。而他的眼神,已经开始有一些可怕的变化。
“都……都是自己人,随便说说,没关系的……”我讪讪地笑着,心里想,这次的经验教训说明,实力相差太悬殊的时候,还是不要玩花样的好。
“你还是不是女人?”他的身体,也已经开始有一些可怕的变化。
“我……我也常常怀疑这个问题。”我惊慌地盯着他身上迅速变化的那个地方。
他突然嗤笑了一声:“你是男人爷也要了!”
……
“萧变态!大清早的,快放老娘下去!”
“不给老子怀上娃,今天别想下床!”
“……”
我最终还是在他企图让我怀娃前下床了,因为黑毛儿来了,停在窗台上,嘴里叼着竹管,歪着它的秃头,不屑地瞅着一边互骂互掐,一边在床上翻滚的我们。
三少只看了一眼竹管里的字条,便匆匆起身穿戴,领走前还坏笑着瞥了我一眼道:“不许下床。”
我冲他瞪了瞪眼,他忽然靠近,唇尖在我耳边轻轻一触,柔声说,“很快回来,自己小心些。”
我坐在床沿,望着那道轻轻掩上的门,发了好一阵子呆,才意识到心里满满的全是暖意。这阵暖意直到我下了楼,站在喧闹的人群中间时,仍然在心窝里缓缓流荡。
人群,意想不到地安静了下来。我诧异回头,门外站着的居然是诸葛夫人,高贵沉静,在无数道痴迷的目光中,她略微低了头,脸上泛起两片浅浅的红霞,只犹豫了片刻,便轻移莲步走了进来。
我心里感叹,美人,若只是凭着青春年少,若只是美在容貌和身材上,也不算什么。象她这样人到中年,不但保持着年轻时候的容貌身材,还保持着少女般的羞涩情怀,那才是美人中的极品。
“宝小姐……”诸葛夫人才说了两个字,也许是发现大厅里安静得出奇,只有她的声音在回荡,脸色更红,低了头便说不下去了。
我咳嗽了一声,冲着尘香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诸葛夫人看座倒茶。”
人群这才有了些动静,只不过远不如方才那样喧闹。那些原本狂放不羁的书生们,似乎都转了性,变得斯文起来,吟的也都是些风花雪月的雅句。
与那些被诸葛夫人迷晕了的书生们不同,我总觉得眼前的这名少妇古怪异常,尤其是当她又将目光移到我发间的时候。
她一直没有说话。她的沉静也让我觉得古怪,甚至觉得浑身发冷。从她第一次出现开始,我总觉得她就象是个幽灵一般,无声无息。
“宝小姐,你这枚发簪甚是别致,不知是从何处而得的?”当我换了三次坐姿的时候,她终于开了口。
我得意地摸了摸那跟骨簪:“别人送的。”在我的潜意识里,这根小小的古簪便是三少给我的定情物,那日是他将古簪轻轻插在我的发间,我便每日都带着。
“送的?怎么可能……他……他还活着?”诸葛夫人两颊的红霞瞬间退去,五指一下捏紧了茶碗。
我心中一动,忙解释道:“是别人无意中发现,再转送给我的。”
她愣愣地看着我,双眸里的失望,似要溢出来一般。
我一直在等,等她解释这枚簪子的事。她的反应太奇怪了,分明是知道簪子的来历。
果然,她垂目低声问道:“你可知道这枚簪子的故事?”
“夫人知道?”
她点了点头,幽幽地叹了口气。
“我只听说,这枚簪子是当年大盗何曾欢亲手做给他心爱的女人的,因为这段情,他被那女子的丈夫挑断了筋脉,蜗居在京城一间小屋里,直到死,也没能将这枚簪子送到那女子手里。”我紧盯着她脸上每一个表情。
她的五指又捏紧了茶碗,两道细眉拧到了一起,略略提高了声音:“他不是被人挑断筋脉的,没人能挑断他的筋脉,哪怕他不用剑。”她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已开始颤抖,“他是自己震断筋脉的。”
我愣住,这和昭雪当时跟我说的不同。
“只因为那女子说了一句话。她说,她从来不曾喜欢过他。”诸葛夫人的声音苦涩低沉,“他为了那个女子,封剑,逃亡,与兄弟绝交。那女子却忘了与他在一起时的一切,嫁给了别人,还说自己从来不曾喜欢过他。”
她忽然抬头,问道:“你现在是不是以为那女子就是我?”
我不语,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苦笑:“我倒希望那女子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