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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比所有人都清楚孩子的娘亲到底是谁,可是这是永远都说不出口的事情,何况孩子他娘也一点也不知道。所有的痛苦和欢愉都只能自己一人憋在心里,哪怕知道自己会被定为死罪,知道也许等不到孩子出身的一天,但每次抚摸那隆起的小腹,想到这是那人的骨肉,就觉得心里被填的满满的。
听这三个人的语气,似乎要活活把自己这个孩子弄没,荷儿终于惊恐万分,放下身段哀求道:“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不要,不要,我什么都做,给你们磕头也行,给你们做牛做马都可以,放过我吧!”
沈半双实在无法忍受那几人的嚣张行为,或许荷儿那可怜巴巴的模样触动了自己,千料万料都没料到荷儿的境况会这么糟糕,只觉得心里搅腾的厉害,怒道:“通通给我住手。”
三个人纷纷往沈半双望去,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年轻的女子是涟城里名声最响亮的沈家当家,看其穿着不俗,再加上狱卒二珨站在其身边,误以为她就是刚上任的县官大人。这三人也是欺软怕硬的无耻之徒,忙将荷儿放下,任其摔在地上,全都缩回原地不敢动弹。
罪缘(下)
犯人之间互相争斗挤压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一般情况下狱卒们是不管的,有点能力的囚犯自然能得到好的照顾,而什么都没有的也只能自生自灭。更何况这个荷儿可是李耀宗的男宠,更怀了李耀宗的孽种,不禁让人深恶痛绝。自打荷儿被关进了来不知受了多少欺负和白眼,而负责监管的狱卒二珨是懒得插手,更使某些人变本加厉的凌虐荷儿。
但现在情况有点不同,二珨知道眼前这个沈家当家的可是涟城响当当的一号人物,连新上任的县官都与其交好,自己恨不得拍须溜马跟这个财神爷套好交情。
眼见沈半双脸色发青,二珨以为是对犯人的无礼行为十分厌恶,哪里想到更深的层次上去呢?装模作样地板起脸来将三个人狠狠骂了一通,一边点头哈腰的请沈半双示下。
沈半双看到眼前情景才觉得身上心里都一阵冰凉,这是什么世界?帝权主义的封建社会,哪里有原先自己社会里谈的什么尊重人权尊重自由的说法?一片阴暗的房间里挤了四个人,还闻到那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味,身怀六甲的荷儿是怎样熬过来的呢?
想了很多话都无法说出口来,更何况这里还有外人在场,沈半双只能幽幽道:“能帮里面那个人换间单人牢房吗?”
顺着沈半双的眼光看去,所提到的那个人自然是还趴在地上没有动弹的荷儿,二珨有点奇 怪{炫;书;网},为何沈当家的会对一个李耀宗的孽属如此关照?可能是这位大人心软,见不得一个怀孕之人受欺负吧!给犯人换个住处并不是难事,只要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开口说话便行,二珨想着,难得有机会讨好这个沈当家的,不禁动作麻利的就把事情办好了。
直至换了个地方,唯有沈半双和荷儿两个人时,才觉得周围一片寂静,两人都未开口说话。沈半双是一时说不出口,抱歉或者安抚的话在此时未免过于虚伪。
而荷儿自从沈半双怒喝时便一直任由头发散落,遮住自己的脸庞,看不清楚表情来。早就知道自己是福浅命薄之人,还是忍不住飞蛾扑火一再陷落,当沈半双和李耀宗一同上京之时,便猜到了李耀宗的结局,也知道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可听到关于那人成功的消息还是为她兴高采烈,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心里甚至还有一丝奢盼,盼她能到醉仙楼来,让自己见上最后一面。没料到那人回到涟城后只顾着和沈家姑爷如胶似漆耳鬓厮磨,连醉仙楼的门都没踏进来,荷儿不禁自嘲,不是你的始终不是你的。后来又因李耀宗的案件牵扯,自己被押进监狱,便知道再也没有期盼的权利,唯有心灰意冷等待死亡的来临。
可是,可是,谁能料到那女子又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还看见自己如此不堪的一幕。虽然自己比不上芸公子的妖娆艳丽·比不上明儿的清纯秀美·比不上那沈家姑爷的高贵绝俗,可也不想在心上人面前失了颜色。哪次有她在场的时候自己是费尽心思打扮,众人都以为自己是为了勾·引李耀宗,谁能知道自己只是希望那人能回眸一顾,冲自己微笑?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自己抹脂擦粉都是白用功,那人的心思永远都不在自己身上,也许是那沈家的姑爷,也许是明儿,反正不会是自己。
但这并不是说自己就愿意让难看的样子落在她的眼里,如果可能的话,自己多么想请求狱卒允许自己洗个澡,给件干净衣裳,也好过于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模样,只是一切都是妄想。
思慕已久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却不敢抬头向她看去,也不敢开口讲话,也许是怕被她嫌弃,也许是怕只是一场梦而已,荷儿只能蜷起身体缩在角落里。
沈半双见此,心里怜惜之情更重,本想说你受苦了,可说出来的偏偏就是:“为什么留下这个孩子?”如果不要这个孩子的话,最起码你就会少受一点苦。
荷儿浑身一颤,只觉得心里苦楚无法叙说,为什么留下这个孩子,为什么?自然是因为这个孩子是你的,不是李耀宗,不是她的。可说不出来,也不能说,半天只能哑声道:“我只是想为丁家留个血脉。”
原本只是个谎话,沈半双却信以为真了,想这荷儿原名为丁晓晓,是涟城县一家丁户的儿子,当时其母因为一些事情和李耀宗的一个爪牙起了冲突,李耀宗便派人将其母和其父抓进牢里折磨至死,要不是丁晓晓躲在猪圈里逃过一劫,估计也活不到现在。所以说丁家唯剩下丁晓晓这个一根独苗,荷儿想留个血脉的话也算是人之常情。
同情心和愧疚心同时泛滥,沈半双也难得不那么仔细的考虑事情厉害关系,只觉得直觉告诉自己要保护荷儿和他腹中的骨肉,哪怕不能给荷儿安稳的生活最起码这点小小的心愿要满足他。直到很久以后得知这个孩子是自己的,沈半双不由感慨万千,所谓照化弄人无非就是这样。
“原先我真的不知道,所以才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沈半双斟酌着用词小心道:“我不会放任你不管的,你且安下心来,尤其是有身孕在身,更应当注意,我会打点一切,不会再让你遭受那些人的欺负,过些时日,我一定会把你从牢里救出来。”
着时沈半双这厮实在可恶,反应迟钝感受不到荷儿的真正情感,偏偏又说出这等不负责任的话来。换了一个人都应该感激万分,可听在荷儿耳朵里心里却酸涩难忍,暗想,我不要你抱着愧疚和同情对待我,只要你还记得我就一切都足够了。
不过荷儿心里也燃起小小的期盼,知道眼前这女子说到做到,手段非同一般。自己一条贱命死不足惜,可唯一舍不得的就是腹中的骨肉,多么想让这个孩子能出生,给这女子留下一个血脉。哪怕她一点也不知情没有认这个孩子,于自己私心来说已经足够了。
奔走
沈半双既然承诺了要将荷儿救出牢里来;便一直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毕竟荷儿的情况与白玉倩的不同。白玉倩是朝廷重犯,由绵帝亲口下令流放边境去,后来拜沈半双的福气才能辗转到涟城来。虽然得到不少照顾,可依然关在暗无天日的牢里不得自由。
而荷儿的罪可大可小,虽说他与李耀宗有无比亲密的关系,更怀了其的孩子,在众人眼里看来是罪不可恕的。但沈半双却从另外一些方面坚持荷儿其情可谅,首先他是为了报家人之仇才以身侍狼,为了收集李耀宗的罪证,最近审的案子里很多有利的证据都是荷儿提供的,就冲这一点便功大于过。第二沈半双回忆自己原先社会里所听到的关于女囚的一些优厚待遇,比如说哪怕是死刑犯,只要她有身孕,都要尊重生命,暂缓刑期,等到孩子出身为止。
总之沈半双是绞尽脑汁想尽说辞要帮荷儿脱罪,只可惜这个世界不是沈半双所处的原先世界,不是所有人都有怜惜之心。哪怕荷儿再无辜,还是有很多人认为其罪可诛,和沈半双的意见完全相反。沈半双认为无论荷儿被定什么罪,都得安然将孩子生下来再说,要知道按原先的裁决,荷儿是要在一个月后被处斩的。其余人就认为荷儿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