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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暮几乎没让他气晕过去,真想把他那张二皮脸给揭下来。伸手想狠狠地掐他一把,手伸到一半又觉得这个动作太暧昧了。这不是明摆着打情骂俏吗!
姬月恒一把抓住萧暮的手仔细地看:“上次烫哪儿了?那个獾油管不管用?”
萧暮恍然大悟,她就说,齐六那个丢三落四的脾气,怎么会想着给她找獾油过来!
她看着眼前这个笑得眉眼弯弯的男人,听见心里头自己问自己的声音:有个这样对你的男人,萧暮,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是啊,她是应该满足了。可是,她的心里,为什么还是怅怅的?
她偷眼望过去,姬月恒正一边开着车,一边兴高采烈地吹着口哨。完全没有发觉她的走神。她暗自松了口气。
车子拐到香樟大道,路过一家花店,姬月恒停住车,对她说:“你等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他的怀里抱着一大束花回来了。他含笑把手里的花递给萧暮:“送给你,以此纪念今天。”他把“今天”这两个字咬得很重。萧暮嗔了他笑吟吟的脸一眼,终是顾不得他的贫,注意力全被那束花给吸引了。
萧暮接过那束花,心里百味杂陈。这么浪漫的场景,别说是在她的生活中,就是在她的梦想中,都从来没有过存身之处。
她低头看怀里的那束花,不由得屏息惊艳。是真的惊艳。
这是一束睡莲。粉紫色、半透明的花苞半开半合,上面还有着点点剔透的水珠。恰似那种属于暗夜里的美人影影绰绰的风华绝代,让人一见心折。美得让人心惊。
在她的记忆中,睡莲是属于南方的花,他们这个北方城市很少能见得到。这家花店里竟然有,真是难得。
她问他:“为什么要买它?”为什么不是别的花?诸如玫瑰、百合之类的?
他凝视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因为它的种子。”
那是一个青翠欲滴的莲蓬。
在这深秋的北方小城,他是从哪儿变出来的莲花和莲蓬
种子,种子又有什么特别?
哦,萧暮反应过来:那是莲子。 怜子心中苦。
她抬头看着他,他把手中的莲蓬撕开,取出一粒莲子,剥开、再取出里面绿色的莲心,把白胖胖的莲子放进她口中,把莲心扔进自己嘴里:“从此,你心里的苦交给我,我不会再让你吃一点苦。”
萧暮含着嘴里的莲子,那清甜的滋味她却一分都没有品出来。
她哭了。
但是,她却从来没有觉得原来流泪也是这么的幸福。
第25章 山行
姬月恒温柔地轻轻拍哄着她,帮她拭去脸上的泪水,故意逗她说:“你真是太好骗了,这么一点小花招就把你给感动得掉金豆儿了?那你要是再看到其他的,还不得发水淹了我啊!”
萧暮的眼泪顿时就流不出来了。她看着一脸捉狭的姬月恒又好笑又好气:“原来姬公子都是用这些花招哄女孩子的?看样子你的手段很丰富啊!不知道您的情史是不是也很丰富?”
姬月恒咬着手指头做一幅扭捏状:“哪里能呢,我,我还是处男呢!我交代,这些小花招都是齐六常用的!他才是那个花心的大萝卜!”
萧暮的一口血几乎没喷出来。她真不知道,这厮还有这么不要脸的时候。还处男呢,他的吻技不知道有多纯熟。她恨得咬牙,偏偏又没法子揭穿他无耻的嘴脸。
萧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就装吧!不定哪会儿就有个前女友冒出来揭穿你!”
姬月恒激灵灵打个寒战,缩了缩头。这牛可真不能吹大了。他的前女友虽然不像齐六那样能从建国门排到十三陵去,可在北京随便逛上一圈儿,遇到三个两个的,倒很是不成问题。
他嘿嘿地点头笑:“那是,那是!我哪能是装的呢?我是一贯地纯洁。只不过以前偶尔跟人家吃个饭什么的,组织上还是允许的吧?”
萧暮瞥了一眼明显有些心虚的某人:“只是吃个饭?”
某人垂着头小声:“还偶尔拉拉小手……”
“只拉拉小手?”
姬月恒的汗都下来了,真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这不是脑子进水了自我暴露是什么?!
他打着哈哈扯开话题:“哎哎,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可先说好了,你看完可不许哭!”
萧暮挑挑眉毛斜睨着他:“好啊,我倒想看看你还有什么让我感动的花招?尽管拿出来吧,我要是再上了你的当,我就不姓萧!”
姬月恒伸出手指头跟她拉钩:“说定了啊!你要是再掉一滴金豆儿可就要改姓了啊!”
萧暮对着他灿然一笑,不姓萧就不姓萧,谁还对这个姓有什么留恋不成么?不姓萧,她可以姓顾啊。
车子顺着三环拐上了一条幽静的路,宽阔的水泥路面上竟然见不到一辆车。路两旁的行道树都是一棵棵合抱粗的巨大枫树。这会儿的树叶还没有红透,正从黄到红地过渡。有的深黄、有的浅黄、有的还带着点儿绿。有的却已经红得像骄阳一般灿烂了,阳光照射下来,几乎就跟晶莹剔透的玛瑙一般炫目。汽车从路上驶过,带起的风旋起几片飘落的叶子,再打着旋儿慢慢地落下来。
萧暮瞪大了眼睛看着这条美得梦幻般的道路。怎么也不知道 市还有这么风景优美的地方。只是这么美的地方,为什么竟然没有一个游人?
她扭头问姬月恒:“这是哪里啊?什么时候多出这么条路来?”
姬月恒只笑不答。萧暮瞪了他一眼,卖什么关子!
这条路并不太长,也就几分钟就到头了。姬月恒顺着路往左边一拐,萧暮就看到一排白色栅栏,里头又是一条林荫道,一种叫不上名字的高大树木,绿叶中结着串串珊瑚珠般的果实;树木中还夹杂着许多正在盛开的桂花,赤若丹霞的丹桂尽情地吐露芬芳,周围都仿佛笼罩了一层朦胧的香雾。车子驰进去,萧暮的眼尖,看到了树木下一只不起眼的木牌子,上面写着:锦园。
原来是他开发的小区。
怪不得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萧暮只是知道他也是家房地产的老板,至于他的锦园,她压根儿没想到要了解一下。当然更不会来过。
越往后头走,萧暮就越吃惊。这个小区的占地到底有多少?而且几乎全是林木。只有几幢精巧的红顶楼房散落在树木当中。彼此之间的间距也非 常(炫…书…网)远。
萧暮怀疑,就这几幢楼,他靠什么赚钱?
她当然做梦也想不到这里的房价会有多高,这里普通的一套单元房只怕在外头可以买同样面积的十套房子了。姬月恒本来就没指着靠锦园赚钱,他只不过是打个开发小区的幌子好给他自己盖房子行个方便罢了。
姬月恒顺着林荫道往后开,经过一片遍植着紫色睡莲的小湖,小湖尽头连着一片湿地,浅水处生着一丛丛的水菖蒲,有几株还有晚开的蓝色花朵。水洼处一丛丛的芦苇中不时地惊飞起一只水鸟,盘旋过一圈后又在另一个地方落下。
萧暮暗暗赞叹:笛声依约芦花里,白鸟成行突惊起,不正是眼前的景象吗?
这时,萧暮见到了一座山谷,白纱般的雾从山上的枫林间生起,再缓缓往山腰下弥漫开来。
一道潺潺的山溪顺着山脚流下来,流过那片湿地后又汇入小湖。山谷里零零落落地座落着些小楼。萧暮几乎不敢相信,市还有这么一块人间仙境。
她看着姬月恒,资本家啊万恶的资本家。就是他们把普通大众的资源全都垄断了。
姬月恒笑着停了车。带着她沿着一条白石砌成的山间小道往上走。这还真的是紧扣着那首杜牧的《山行》啊,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姬月恒对她说:“石径砌成的时间还短,青苔都没有生出来。等到明年就该长好了。”
萧暮只剩下叹气的份儿,这有钱人的风雅真的跟普通人不一样。普通人能在阳台上种盆花就是雅趣了,你看看人家种什么?人家只种苔养蒲、邀云织雾。
姬月恒指着山谷说:“当初这谷底生着许多的野玫瑰,我都给保留了下来,等明年春天的时候,那满谷的芳香才叫醉人呢。你再看山谷那边,那就是大海,从谷底有一条小路可以通过去,等天气暖和了,我带你和小海去钓海龟。”
萧暮看着那一幢幢风格各异的小楼,问:“你就住在这里?
姬月恒拉着她的手,带着她来到其中的一幢欧式风格的别墅前:“这山谷里的几幢楼都是自己家人住的,现在只差内部装修了,我只装了我这一套,他们谁喜 欢'炫。书。网'什么样的让他们自己去倒腾,我就不问了。小六现在也蹭在我这里。”
萧暮听了有些踌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