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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漆学长昨晚也来了?”
“对啊!那个帅哥刚走出去学长就来了,他还站在门口看了人家好久,都没有看到我似的,开口第一句话就问我那个帅哥是谁。”
“你的学长闲太久了。他来店里有什么事?”
“他问你在不在啊!我说你去疗养院了,晚上不会过来。我就奇怪了,怎么子纱姐你才不在一个下午就有那么多人找你?连你那个医院的朋友也过来,见你没在喝了杯果汁就走了。”
“你说的是杰涛吧?他给我打电话了。你学长没有说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没说,问他只说随口问问。哦,对了,学长还跟我说易大哥和单萱姐在一起了。”
“是吗?”向子纱神色无异,语淡,含了笑。
“子纱姐,你的反应有点奇怪耶!”乔可彤却凑近她,细查她被表皮层掩盖的可能的‘真实反应’。
“会吗?”向子纱仍是笑了笑。
“对啊!太平静了!”
“其实昨天晚上我和学长散步碰到他们了。”她说,她早就有了预感。
倒是乔可彤变得大惊小怪,“真的吗?他俩不会真的在一起了吧?”
“这样不好吗?”
“好是好啦!可是子纱姐你——”
“我又怎么了?来,你也尝一下,看看够甜没有。”向子纱把盛了半勺甜品的碗连同勺子递给她。
“哦!”乔可彤忙接过。
“如果不够甜你再加点冰糖,我到楼上'看书吧:WWW。KANSHUBA。ORG'整 理杂志。这里就麻烦你。”向子纱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把工作交代完毕径自上楼。
乔可彤看着她走出工作间,无奈耸肩,将碗里的甜品两三口就喝完。
作者有话要说:
☆、1。10——存在(4)
“子纱,能到客厅来一下吗?”正当向子纱在自己房间的阳台上发呆之际,隔壁的阳台突然传来易彬的声音。向子纱循声侧望,看到一身家居服的易彬。黑夜中,她看不清他的脸,却看到他眼里有星光在闪烁。
“好啊!”她泛笑回应,转身下楼。
“易,什么事呢?”
“这个,送给你,生日快乐。”易彬微微一笑,将手上的深蓝色小扎袋递给她。
“嗯?生日?”她满脸疑惑看他。
“我上次看见你的身份证,所以就一直记着。”易彬解释,神色温悦,眸光有种光采和期待。
“呃,不是,易,”她极其不好意思朝他笑了个,“我身份证上的生日并不是真实的,其实我的生日是农历的十月十一,也就是后天。”
“哦——我好像弄错了。”易彬神色微显尴尬,伸出去的礼物不知要如何处置。
“不过,谢谢你这份提前的生日祝福。”向子纱注意到他表情的微妙变化,对他灿然一笑,接过小扎袋,露出好几分的好奇,“是什么啊?我现在可以拆开看看吗?”
提前收到他给的礼物,她是真的很开心。
易彬对她点头,温悦的笑容又挂起。
“我们过那边。”她指着客厅的沙发。
“瓜子?”她轻轻扯开收紧的袋口,伸手撑开袋口一看,看见了里头装着乌黑饱满发亮的葵瓜子。
“这个——是要送给我吃吗?”她玩笑似的问,可是——分量好少啊!
“不是,”易彬噙笑摇头,“这是向日葵的种子,特意送给你的。”
“易,你怎么知道我想要向日葵的种子?”她先是一怔,跟着溢出灿笑,“谢谢!这份礼物真的好棒!”
“你喜欢就好。”看着她孩童般的笑颜,易彬嘴角扬又扬,心底涌动一股暖悦。
“真的太好了!”她欢喜不已,带点激动的说,“我一直都在找葵花种子,可是都找不到好的品种,之前可彤还建议我在网上购买,可是我又担心质量,就一直拖到现在,这个时候都已经是冬天了。”
“之前去凤城办案,那里有个乡镇盛产葵瓜子,我就拿了一些回来。”某一次易彬无意听到向子纱说起很想种向日葵,还特别留了几个空花盆,他就暗地留心了起来。两个月前下乡办案,他特意跑到农户家中一颗颗挑选,就是打算在她的生日之际送给她作为生日礼物。
“谢谢,真的好感谢你,”更令她感动的是他的心意,“我可以数数有多少颗吗?”
“嗯。”
将袋中的葵花种子全部倒在茶几上,她很认真的一颗颗数起来:“一,二,三……十九,二十……二十四,嗯,刚好二十四颗,是我的年岁。”
“是的。”
“谢谢你,易。”心底泛滥感动,想要给他一个拥抱,却在内心几次挣扎过后还是以一句客气的谢谢表达。
“不客气,我很高兴你喜欢它们。”
“我非常喜欢!谢谢你的礼物。”
易彬含满笑,温眸凝目她的灿颜。
“我小时候也种过向日葵的。”她忆起旧事,自然而然,对他诉说,“也许因为姓氏的缘故,从小我对向日葵有着一种特别的情愫。记得小学某个春季学年,我在自家屋子旁的空地种下了两株向日葵。我每天都按时给它们浇水,看着它们萌芽破土,渐渐长高,长大,长出花盘,开出跟太阳一般灿烂的金黄色花瓣,那种心情简直无法形容,好像自己终于有了能力去承担另一个生命,既喜悦又惶惶。”
易彬微微倾近她,含着柔笑,专注的聆听。
“到了暑假的时候,它们的籽已经半熟了,那个时候朋友们经常来我家作客,知道我有种向日葵,个个都要去参观。有一次大家一起玩耍,不知是谁出的主意说打开花盘看看籽熟没有,因为此时花瓣已经一片片枯萎。当时我是坚决不同意的,因为总觉得还没有到它们的最佳收获时间。”
“可当我第二天再去为它们浇水的时候,其中长得很高大很漂亮的那一颗向日葵的杆子被折断了,它那原本漂亮有分量的花盘耷拉着,几乎要从枝杆上掉下来。那个时候我好伤心,但是无奈只有把它摘下来。它的花盘里,有好多的葵花籽,可都没有全熟,拿到太阳下一晒,很多是空的,没办法我只好全部丢掉。而另一颗长得相当弱小,大的那一株被拿掉花盘之后,它也没有活几天,就枯萎了。它的籽倒是熟的,跟现在这些种子一样,颗颗饱满黑亮,只是量很少。从那以后,我就再没有种过向日葵。”说话间,她将茶几上的葵花籽一颗颗放回袋子。
“我真害怕自己还是种不好一颗向日葵,没有办法得到最圆满的收获。”
“你可以做到的。因为你的真心,因为你有过的经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种出一株株漂亮的向日葵,并全部收获它们。”易彬给予她鼓励。
“谢谢你,易。只是现在已经冬天,没有办法播种了,看来要等明年春天。”
“这个季节其实也是可以种向日葵的,南方气候温热,植物很好存活。”他特意问过。
“可是百城冬天的气温昼夜变化太大,我害怕种子难以适应。”冬天,在她看来,并非播种佳节,“为了不让这些宝贵的种子白白牺牲掉,我想我们还是耐心等待春天的到来吧。”
“你决定就好。”
“嗯。那就说定了,明年我们就一起把这些种子全部种下,到了夏天的时候,整个屋子都能看得到向日葵的灿烂。”
“好。”
“等到明年春天一回暖,我们就播种。”
“好。”
“干脆这样好不好,我们一个人种十二颗,然后比赛看看最后谁收获的葵花籽最多最漂亮。”
“嗯。一切就照你说的做。”
“那种子我就先收好咯。”向子纱将袋子的口拉紧,当那句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明年,她还会在这里吗?为何她总是自然而然对他说出这些话?为何他总是如此轻易看透她内心的愿想?只是,只是啊,缘分依旧是浅,她依旧不肯在情上再次努力。
“好像起风了,我去关掉窗户。”这短暂的静默让她不再如同方才那般自在,抬起头,看见夜风吹进来,带着丝丝寒意,那纱窗也迎合着飘舞,她站起来,走向它们。
易彬看着她,目光不曾有过偏移,只看着她。
风来过,
爱存在。
他没有因为上次的争执改变自己的意愿,只是,他亦不想和好友就此疏远甚至断绝关系。因为单萱,因为她,因为自己,他不得不疑惑,重新审视自我。萱为何如此的偏执?是他真的看不到她的光亮吗?眼前的这个女子,她一个人就可以把生活过得这般静好,他相信她不是在伪装,她只是还在努力;而他,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