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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颓然坐下,容颜难掩悲情,“至少你该跟我说一声,我还可以去跟你爸做个告别。”那个对所有人都严苛凌厉,唯独对自己跟亲生女儿一样温言慈目的老人,他居然,居然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他怎能不遗憾,不悲伤,不难过?对她没气没怨?
“我爸会知道你对他的心意。”
他摇头,神色还是黯,他还是错过。
“好了,别想了,他虽然离开了,可临走前有任务让我交给你。”
“是什么?”颜海勋正身,老人的遗言他无论如何都会办到。
“好好照顾我咯!”左惟撇着唇角,半笑半谑的,态度还是跟以前那种捉弄他的‘暧昧’。
“你又说笑。”他摇首,这个时候了她还有心情闹,算了,看在她目前是个孕妇的份上,“说吧,到底是什么?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义不容辞。”
“我已经说了,就是照顾我。哦,忘了,还包括我腹中的孩子。”她却敛回笑,真的认真起来,说着重复的话。
“Talina,你别闹了好吗?”他脸色变沉,他不相信,这不可能。
“照顾的形式有很多,你不会又想到——那方面去了吧,我亲爱的前未婚夫?”左惟看着他脸变,一个轻快的声音笑开脸。
“Talina,你认真一点,到底左叔要交代我做什么事。”一会认真一会玩笑,他真的看不透她,还口口声声说是好友呢!有时候他就是觉得她比斯缇还可怕,斯缇只是性情上的乖戾,而左惟,智商一百七以上,真的让人猜不透她下一步会走哪一步棋,就像她们之前的‘交易’。
“没什么,刚才那番话,是我与父亲说的,他也说好,就照这个意思做,当然,你不会是备胎,让你做备胎实在是委屈你,我想告诉你的就只是,我和Abel,结婚的可能性不大。”话题绕回来了。
“为什么?”他还是不太懂,他不笨,但是左惟的想法他真的——跟不上猜不透。
“你可知道,Abel在少年时期喜欢的人是谁?”
“我怎么——难道,你是说——顾依依?”跟她‘过招’多了,当然悟性变高。
左惟对他闪眼笑一下,“在我之前,顾依依是他唯一爱过的女人。”
“可是——”他意识下摇头,“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而且我想现在顾依依对Abel并无男女之情。”他是个男人,虽然不是那种敏感型,但顾依依对他存有的是什么样的心思,他完全猜得到,所以他不会认同她话里的话,而今顾依依对俞辰还有情意。
“这个你就错了,少年时期,顾依依曾一度迷恋Abel,还曾扬言非他不嫁,顾泽峰,也就是顾依依的父亲,一直也按照如此安排来培养Abel。Abel不是不知道顾依依对他的欢喜,只是顾依依一向三分热度,Abel是个谨慎的人,害怕她这种狂热不长久,所以一直按兵不动。果然不出他所料,顾依依只是少女心萌动,对他倾注了最初的懵懂心而已,该此之后,顾依依仍旧只把他当兄长看待,这段往事要说对Abel没半星点影响,没伤他半分心,那是不可能,不伤心郁郁,他就不会出国读研。”
“这些——是Abel告诉你的吗?”
“没错,他对我完全坦白,没有半分隐瞒。”
“Talina,你告诉我这些,是因为你吃顾依依的醋还是不信任他?”
“我只是跟你讲故事。”她一下子撇清,“不过,不可否认,至从相信爱情以后,我也开始患得患失了。”她一点都不回避自己的软壳所在。
“Abel会是那个可以一直陪你走下去的人,你应该相信的除了爱情,还有他。”
“我相信呐,不相信,我就不会随他回来见他的养父,和他曾经爱过的女孩。”
“可是——不,Talina这些都不是你的目的,你能否认真而清楚的回答我,你到底又想做什么?”他一个警觉回过神,差点儿又被她带着走!
“Fred,现在是你不信任我了。我说了,我回来的目的,两个。一,是看事态发展如何;二是如他的愿,至于其他,你认为我吃顾依依的醋吗?好吧,我是个女人,多少有点。这位顾大小姐现在是你们众人都在保护的对象,你们害怕她受伤,反应过度,最后伤心的还是安姨,所以你们小心翼翼,害怕哪一步会出错;而我,则是关心我孩子的父亲对即将知道真相的前任暗恋女孩是什么样的心态,他对我的那些承诺,是否够坚固。”所以她没有说,不曾跟俞辰说,除了对安韵守信,她还想看到事态急转之下他的反应。
“真的是这样吗?”这个倒说得通,但他多少还有份怀疑。
“否则呢?你真是不信任了我Fred,我想我应该不像那种攻于心计的女人吧?”她自嘲式笑问。
“你当然不是,不过,有时候我是真的看不透你。”一举多赢一向是她的作风,但是过程,没有几个人能猜到她的招数。
“我虽非善类,但还不至于害朋友,顶多,会请朋友帮点忙。”只是这种‘请’容易让人联想到利用。
“不,Talina,你是个善良的人,只是没有流于表象。”而且太多时候过于理性,不会轻易表现同情心,这和她父亲很像。
“这是赞美?”
“当然。”
“我接受,”她嫣然一笑,有种女性的光彩,“不过,我们跑题了。”
“?”她又是什么意思。
“无妨,也已结束,我该去见安姨了。下次聊吧!”说话间她已经起身。
“Talina,你是不是还有话没说。”他也起身,追问,她老是喜欢这样,吊胃口。
“Fred,我确实有事想问你,”她止步,谛视他,“你现在的选择和以前有关联吗?”
他一个措手不及,怔住,好一会才说话,“怎么又扯上我了?”他的故事早就埋进土地腐烂消亡,他现在拥有的,追求的,渴盼的,都是新的,全新的,跟别人没有任何干连。
左惟却只一笑,另道,“Fred,难道你不曾疑惑,为何当年Adela不顾众人反对,绝然放弃挚爱的钢琴?”
“我——”她到底在暗示什么?
她却重新提步走人,直到差不多走到门口才再次驻足,“我能说的就是,我绝对不会是除斯伯以外第二个提前知道这事情的人。”她大半步迈出门口时又加了一句,“对了,Fred,我听Adela说,似乎那位顾大小姐对你很热情。还有,请替我向你的小情人问声好,虽然我们可能今晚就会见面,不过说真的,我挺是想念她。”
门打开又合上,留下他一个人,面对思乱。
在去安韵房间的走廊上,左惟先遇到了斯缇。
俩人互相对视一笑,笑纹同时现在面上,斯缇的永远比她的淡,但还不至于敷衍,或是嘲或带讽。斯缇移目到左惟腹部,笑纹略深,主动开口问,“How are tings going?”(感觉如何?)
“挺有意思。”左惟用手摩抚了腹部,笑答。
“哦?”斯缇唇角撇着,手伸出一点,用勾唇问询,左惟点头示应,斯缇把纤瘦细长的右手整个覆在她的腹部,微微隆起的小腹既实又软暖,“Boy,or girl?”
“未知。你有兴趣做他的义母吗?”左惟问,直接又大胆。
“It’s a deal。”(一言为定。)出乎意料的,斯缇摆出有了温度的笑,一口应下。本来就好看的五官添上迷人的光彩,让站在她对面的左惟都差点离不开视线。斯缇的容貌不单是用漂亮或甜美俏丽就能形容,她容貌的美,除了表象的美,还混杂了本性的乖戾,疏离而淡冷的态度和气质,她的美,以及她的比任何珍宝都要稀缺的笑容,一直都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左惟莞尔,对她比任何时候都要友好,“It’s deal。”
斯缇收回手,回她一个疏淡的笑,与她错身反向。
“Adela,”左惟叫住她,丽颜尽开,“现在,我们都是这戏中人。Good lucky。”
斯缇回首,琥珀的眸角微微延展了一点唇畔浅淡的笑纹,“Good lucky。”
左惟笑颜与她对视,直到她转首离去。
斯缇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左惟在继续脚步前,低头轻抚着微拢隆的腹部,笑容又一点点添上。
她和斯缇之间,也曾有过太多故事。
能说,但不必说。
何须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节本来是昨天发的,可反复尝试都发不出,明明有H的在今天,真让11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人品出了问题。%…%
☆、4。9——莲之韵(Ⅳ)(4)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