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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嗯,先这样。下午见,小彬。”
“下午见,舅舅。”易彬放好电话,对顾泽峰的话很是不解,舅舅做事从来不瞒依依,他极其疼爱女儿,可以说依依要什么舅舅就给什么,可是这次,却要对依依保密,到底是什么事?
回到餐桌,向子纱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俩人对视笑了笑,易彬坐下。
“哥,是谁的电话?”顾依依问。
“一个同事。”他随便一说。
“啊?干嘛打家里的电话找你?你手机坏了吗?”
“没有,在充电。”
“他不会叫你去加班吧?”
“不是,只是问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哦!那就好。我还以为是俞辰哥打来的呢!”
向子纱听到俞辰的名字,打消了原本离桌的念头,她记得前天顾依依说过,俞辰和左惟这两天就回来。
顾依依看到向子纱对此话题有兴趣,多问了句,“对了,哥,阿辰哥的航班确定没有?”
“他们明天下午到。”
“好哇好哇!到时候我和你去接人!”
“好。依依,待会买完车,哥还有点事,要麻烦你送子纱回来。”
“不要!”顾依依一派任性,脸上却嘻嘻在笑,“子纱是你的,哥你自己负责!买完车我要去找萱姐,很忙!没空帮你顾人!”
“好啦!我吃饱了。我去换衣服,麻烦你们收拾咯!”没等他们反应她又一句,很快就撤离餐桌,蹦进了易彬的房间。
“啊,我也吃完了。”被顾依依那句‘子纱是你的’怔住的向子纱这才回过神,放下筷子,站起来要收拾。
“我来吧。”易彬也吃好了,他也站起身。
“没关系。”她还是继续。
易彬没拦她,和她做同样的事。
“子纱,谢谢你。”他突然说。
“谢什么?”她含惑望他。
“鞋子。”他没说得太明,她帮他洗鞋子的事情昨天妹妹添油加醋在他耳边说了一番,这句谢,原本昨天就应该说的,但是,他们一直没有独处的机会。
“啊,那个,”她笑笑,“不客气啦,我也要谢谢你的早餐。”
“不客气。”易彬以笑相对,温情这一刻。
果然。顾大小姐很忙,到了车行刚沾上车,易彬才准备刷卡她就开车闪人了。
“依依和萱关系很好。”向子纱看着开车绝尘而去的顾依依笑道,顾依依有股孩子气,特别是在易彬面前,有点小任性,但并不惹人反感,即便在餐桌上自己被她‘咄咄相逼’。
“嗯,她们挺聊得来,”易彬笑道,收起银行卡,“俩人都喜欢打球。”
“打球?”
“桌台球。那是她们的共同兴趣。”
“哦。”原来是这样,她根本没有接触过的球类,她不是什么体育爱好者,除了羽毛球兵乓球和排球,其他的一概不会。
“子纱,依依被宠坏了,有时候过于任性无礼,请你别介意。”上了车,发动前,易彬特意说道,为自己表妹今早的无礼行为道歉。
“没关系,依依活泼率性,很好相处。”她摇头笑了又笑,真的没往心里去,“对了,你还有事,你在前面路口停车吧,我可以坐公车回去。”这里没有公车站点。
“我不赶时间。”
“哦,那你麻烦送我到店里。”
“好。”
“谢谢。”
“不客气。”易彬笑望她,她也看着他,搭错神经似突然加了句,“那真的只是宣传照。”好像就是要说明什么。
易彬解颐,笑意温融,“我知道。”
易彬见到安韵的那一刻,怔然的瞬间疑惑堆满,这个人——
他很熟悉!
意识这么告诉他!
“小彬,还记得舅娘吗?”安韵柔眉笑眸,移步到他面前。
“舅娘?”纵使平素易彬沉着从容,但看到安韵的容颜,心还是忍不住一个颤动,他喃着那个代表亲情关系的符号代称,已经消散的,完全模糊不存在的某些记忆居然一点一滴的聚拢,拼凑出一些片段来。
“舅娘?你是舅娘?”他再喃一次,惊诧难消,他惑惑不解望向顾泽峰,希望他能解释,他实在不敢确信这一幕,眼前人居然是一种真实的存在。
他一直认知的,以为消失了离开了二十三年的一个人,却依然存在,活生生站在他面前,柔笑婉婉,一朵水莲一般的姿态望着他,叫他如何一下子颠覆那根植于生命的意识存在?
这一刻他无法置信,甚至有点没法接受。
只能不住摇头,注满疑惑,望着她和顾泽峰。
“小彬,这里先坐,舅舅告诉你一切。”顾泽峰拍拍他的肩,安抚他的惊愕和迷惑,示意他坐下来,同时对安韵说,“小韵,坐吧。”
“好。”安韵笑颜柔约,心绪也辗转难停,目光一直在易彬身上,当年那个乖静听话的孩子,都已经长这么大了,长成了这么一个温稳静和,容止可观的七尺男儿,他身上混合了两人的气质气息,是她熟悉的,又是令她感慨不已的。
接下来,顾泽峰一五一十将所有的事情告知易彬,易彬安静听着,蹙起的眉头舒展开来,却在舒展后又一点点蹙紧。
他不言,却无法不动容,心潮涌动不平,为这段被掩盖隐藏了二十三年的往事。
“小彬,事情你都知道了,我们把你叫来,主要是想听听你的想法,平日依依最听你的话,你认为,这件事,该怎么跟依依说最合适?”全盘托出后,顾泽峰一副忧心忡忡看着易彬。
“舅舅,我——”易彬轻吐一气,接着道,“直接告诉依依吧,我来跟她说。”
作者有话要说:
☆、4。8——莲之韵(Ⅲ)(3)
“这——合适吗?”安韵不免担忧,颦眉望顾泽峰。
“小彬,具体说说你的想法好吗?”顾泽峰用目光安抚安韵,又问易彬。
“依依的脾性,舅舅你是深知的,她平生最讨厌被欺骗,但这一次,完全属于无可奈何,我相信,依依不会那么任性,即便她有激烈反应,但她最终还是会接受事实。舅舅,你还记得小时候,依依一直问你要妈妈吗?她对母爱的渴望,大过被欺瞒的愤怒。也请你们相信依依,她是懂事的孩子,她会体谅你们当年做出的这个决定。”
易彬据理分析,虽然他自己的把握不是百分之百,但是,这在他看来是已经最好的方式,若再把事情弄得曲折不解,说不定会适得其反。
他自己的妹妹,他比谁都还爱护都了解,所以,他觉得这样做最为妥当。
“泽峰——”安韵不禁泪涌,盈满了泪光,哀忧看着顾泽峰。
“小韵,别担心,我们要相信小彬,他会处理好的。”顾泽峰拍拍她手背,柔语安慰。
“嗯,”安韵螓首微点,完全听从他的安排,她轻轻拭去眼角的泪,莞顔向易彬,“小彬,谢谢你。”
“舅娘,请别这么说。”易彬微微笑,他对安韵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儿时与她有过的美好记忆,安韵嫁给顾泽峰的第四年才生的顾依依,最初几年,她对易彬的照顾颇多,对这个外甥可以说是疼爱呵护有佳。彼时易彬虽年幼,但那份感觉他一种保存着,以致后来得知舅娘不在了,他还哭闹了好长一段时间,对她日思夜念。
再后来依依长大些,他们也常常瞒着大人去墓地看她,当时俞辰对此举还意解为他是宠任顾依依,完全随顾依依的意,不想表妹不开心;可他自己明白,除了没法拒绝表妹的要求,他对这个在幼年时疼护他的舅娘也有一份难以忘怀的心情。说陌生,怎会不陌生呢?以为早已隔别了两个世界的人,在相距二十多年后突然出现在眼前,让他惊惑,她的一切,没有变,除了岁月赋予的成熟气韵,但,又什么都变了,他也已成长为一个成熟而理性的人。
这是一个从有到无,再由无到有的惊奇过程,让人不得不感叹世事的无常和多变。
好在,这一刻他已完全接受,甚至觉得,这样的曲折可以让结局接近圆满。
“舅娘,这几年,你过得好吗?”易彬问,拾起儿时记忆,对她一点点亲近起来。
“舅娘过得很好,你呢?过得怎么样?有交往的女孩了吗?还有你爸爸妈妈,他们都还好吗?”安韵笑柔意绵,对他也不生分,直把他当做二十三年前那个乖温的小男孩,那个偶尔小淘气却不时给她惊喜的小男孩。
“对了小韵,”顾泽峰这时插进话,“我已经联系了阿光和阿吟,他们过几天就过来。”
“爸妈要来吗?”易彬问,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