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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依依的心微微一冷,笑容散去大半,但转瞬又回拢,聚成一个亮灿的笑,复而开口,“子纱,你妈妈包的粽子真好吃,真可惜我哥不在,尝不到。”叹气摇头替易彬表示可惜。
“易警官最近似乎很忙。”顔海勋顺着她的话说。
“对啊!我哥就是个大忙人,工作狂,从大年三十到现在,一直都是忙忙忙。”顾依依也很快接过话。易彬昨夜总算忙完工作,顾依依以为可以缠着他去玩,谁知易彬一大早又跑去了局里,这个工作狂!
真是!
顔海勋这次却只笑笑,并不打算搭话。
顾依依见他无意再聊,复对向子纱说,“子纱,我可不可以跟你要两根粽子?”
“依依你拿吧,没关系。”向子纱笑道。
“谢谢你子纱!”顾依依露出两排好看的米粒牙,“我要留给我哥当宵夜,他从早忙到晚,晚上回来肚子总饿,我今晚就提前热给他,两根粽子刚好够他吃两个晚上。”
“啊?”向子纱以为是她自己要吃,没想到——
“依依,晚上吃粽子不太好消化。”她提醒。
顾依依不以为然,“没关系啊!不是有你泡的这个什么山楂姜枣茶吗?给他一起喝就好啦!”
“嗯——晚上喝姜茶不太合适,要不这样吧,如果易要喝,你给他重新泡,不要加姜。”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泡耶!”她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咯!就应该远离庖厨,什么都必不会!
“很简单的,你把红枣切好煮水,等水开了再把山楂放进就好了。”
“哦,”顾依依点头,还是嫌麻烦,“我怕我泡的不好喝,要不子纱你先帮我煮了吧!”
“嗯……好吧。”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要耽误一点时间了,向子纱微作迟疑,还点头答应了。
“顾小姐,子纱要去店里了,没有多余时间帮你泡茶。”顔海勋开口,瞥了顾依依一眼,语气神态有点冷。
“你说的不算,子纱已经答应我了!”顾依依抬着下巴,脸上带笑,唇微微撅起,好像在跟他示威。
“子纱,是不是?”她反问向子纱。
“子纱,已经九点二十分了。”顔海勋温柔提醒。
“啊。”向子纱抬头看挂钟,真的这么晚了!姐姐要她一定九点半到店,她再看顾依依,神色显一丝为难。
“子纱,你一定要帮我泡茶才能走哦,不然我哥吃了粽子不消化睡不好怎么办!”顾依依霸住她,孩子气似说。
“依依,要不这样好吗,我先帮你把红枣切好泡水,晚上等易回来你再把水煮开加进山楂,如果现在就煮,到了晚上就不好喝了。”她折中的说,事实也确实如此,茶泡太久,味道全变,不是太酸就是太甜或太涩,只过分刺激味觉,更不能安寝。
“嗯,好吧!”顾依依不再为难,作罢。
“子纱,不是要赶时间去店里吗?我来收桌子,你去帮顾小姐泡茶。”顔海勋说,手已经在收拾桌面。
向子纱说好,起身进了厨房。
“我也帮忙。”顾依依灿灿一笑,开始积极收拾自己这边。
“Fred,你刚才生我的气了吗?”顾依依笑嘻嘻问。
“顾小姐,你做了什么事惹我生气吗?”他反问,语气淡。
“喏!你现在就是在生气!”顾依依盯住他说,带着一股孩子气。
“我没有。”他淡笑,伸手把她的粽叶连同自己这边的丢进垃圾篓。
“你有!”顾依依咬住他不放,语气更撒娇,“你都叫我顾小姐了,这不是生气是什么?”他的态度神色明显对她分出了距离,虽然也不曾亲近,毕竟他们前晚才第一次相见,但是她——就是不喜欢他这样对她,不喜欢,很不喜欢!
顔海勋哑然失笑,不想多说什么。这个顾依依,对他未免太热情,原因?她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他明白,他一直是她脑海中的某个影像,而且还挺深刻,但是,怎么可能要求自己对她也表现同样的热切?他没有跟人自来熟的习性,叫一声顾小姐他觉得最适宜不过,毕竟,他们之间,还隔着易彬这个厉害关系人物,怎么亲近得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3。11——春之约(Ⅱ)(2)
“你是不是在想,这个顾依依,要求未免太多,才见过两次面就希望大家混得跟认识了十几年似熟稔。”
“顾小姐,难道你会读心术?”他笑问,撇起的唇角是微微的讽。
“没有。”顾依依否定,“不过我大学里心理课修得相当好。”这也是受易彬影响,易彬大她四岁,在易彬读大学那会儿她还在当中学生,那时候易彬对心理学兴趣浓烈,一到放假回家就天天窝在家里啃专业的心理书,她也时不时闲来无事翻看几本,也勉强算是半个心理专业人士了。
顔海勋不说话,把碟筷收起,准备进厨房。
“我说得对吗?Fred?”顾依依追问,对他就是认定不放,哪怕赖脸皮,也不放松。
“我只能说你的心理课程修得不错。”他也不否认。
“看来我猜对了。”顾依依扬唇,得意一笑,“虽然我不会读心术,不过,我觉得我完全可以读懂你的‘心’。”俯身倾向他,晶亮的眸带笑,看入他的黑眸深处。
“是吗。”顔海勋眯了眯眼,却完全不被她的话挑动,端了碟子离开餐桌。
“你是个执著的人。”顾依依说道,跨出位子跟上他。
顔海勋看她一眼,反应还是淡。
她说得没错,但又如何?不过是不相干的人。
“我说得没错吧?”顾依依目光全在他身上,得不到他的回应,她继续说,“有件事我很想告诉你。”
顔海勋脚步微顿。
“我哥和你一样,他也是个执著的人。”她拦在他前面,看着他面上的每一处表情反应,渐渐笑开,“而且比你执著,用不一样的方式执著。”说完,特意朝他咧嘴灿笑,率先进了厨房。
“子纱,你见过顾小姐的母亲吗?”
“嗯?”分了神的向子纱将目光从车窗外掠过的景物收回,放到他身上,表情微疑,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她不明白。
“只是随便问问。”他对她柔暖一笑。
“嗯——我听易说过,依依的妈妈在她不满一岁时就过世了。”她就很久之前和易彬闲聊时储存的一点零星信息拼凑道,那时他们聊得不多,但她能把事情的大概连贯成一脉。
“哦,原来是这样。”倘若如此,那就是一种概率上的巧合罢。对顾依依,他说不上讨厌或反感,只是,没有兴趣,别说其他,就连做朋友的兴趣都没有,但是她的眉眼神韵,带给他一种熟悉感,那熟悉感,一点点聚拢,然后扩大成形,叫他无法不去在意。
“嗯。”向子纱点头,记得那时候易彬说,当时他还年幼,且那阵子生病住院,很多事情不清楚,也没有记忆,只记得自己出院回到家,就没再见到顾依依的母亲了。母亲告诉他,舅娘去了另一个地方了,很远很远,不会再回来了,以后他也要帮忙一起照顾依依。
再长大些易彬才明白那个所谓的很远的地方就是指不存在的地方,人已入土与大地同息,消失了,离开了,不可能再出现了。待依依大一点,闹着要妈妈,顾泽峰便把她抱到妻子的墓前,一点都没有欺瞒,清晰而直接告诉顾依依妈妈住在里面,过得很好,但是不会再出来,所以想妈妈的时候就可以来这里看她,顾依依当时太小,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年幼的他们以为墓地里真的住了人,有好长一段时间,在顾依依三四岁的时候吧,她每个周末都要易彬和俞辰带她去看妈妈,瞒着家长。那时候鼎峰刚成立没多久,顾泽峰天天忙于工作,照顾依依的工作就落在尚未调离百城的易鼎光和顾吟身上,作为表哥和义兄的俞辰对顾依依自然也是呵护疼爱有佳,她的什么要求都会答应。所幸,顾依依虽然不时任性胡闹,但并没有养成娇横跋扈的大小姐脾性。
“我就不进去了,晚上来接你下班好吗?”车停在店前,他为她解下安全带。
她摇头,“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可以回去。”
“为你做的任何事都不是麻烦,相反,这是我最乐意做的事,相对上班,我觉得这件事更有意义。晚上九点半,我来接你,好吗?”他温柔的坚持着。
“……嗯。”无法漠视他眼底的柔情和炽热,她点头,拿起东西,倾身打开车门。
“子纱。”他叫住她,拉住她的手。
向子纱回眸。
他拉近她,揽她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