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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汉果茶啊!”仔狗说,这是农恋可刚点的润口茶,向子纱一直在喝的那清淡的茉莉花茶远远放在那头。
“我要喝绿茶!”浩军叫嚷。
“得了吧你!”仔狗又踹他一脚。
“不给我喝我就不唱啊!”浩军没当他一回事,倒下又要睡。
“神经啊!这哪有什么绿茶!喝子纱一直喝的茉莉花茶好了!”仔狗碎一口,要去提茶壶。
“哎哎,我这儿有一瓶。”某个男同学说,从女友的包拿给浩军。
“喝过没有啊?”浩军吊着眼问。
“老大!没开的!”男同学嚷了句,服务到家,为他拧开。
“你个什么鸟人!还非喝绿茶不可!”仔狗白他一眼,觉得他的脑子肯定是酒精中毒了。
“嘿嘿,喝了绿茶我才有状态!”浩军眉眼有笑,一口气灌下半瓶绿茶,喝完才接下话筒,精神抖擞起身,和仔狗干柴烈火,如胶似漆来了一次《纤夫的爱》。
他唱的女声。
一首爱意暧昧甜绵的歌曲落下,他俩获得了今晚最高掌声。
向子纱也从头到尾在听,脸上笑意渐渐挂高。她记得的,在高二的元旦晚会上,他们班出了两个节目,一个女生舞蹈,还有一个就是浩军和仔狗的小品节目,节目里就有俩人合唱《纤夫的爱》的一段情节。浩军的女声模仿得惟妙惟肖,获得了全场喝彩,那个小品还得了个最佳娱乐奖。
而当年的予为,是他们那帮人的聚首。那次元旦晚会,他作为破碎乐队的主唱和吉他手参加节目,唱的是他自己改编的曲子《听话》。
忆此,她下意识望向予为,他坐在她对面,几乎是背对她,但脸微侧,她能看
到他脸上含有一点笑。
他今晚话少。
往时只要是跟仔狗和浩军一起,他虽然不是最跳脱的那个,但也不至于像今晚这般沉默,总能胡闹几场。
主犯或从犯。
别人怎么看,他从来不管。
今晚,这般——
有心事?
她不知道,也看不到。
因为,根本就跟她无关。
她兀自笑了笑,有点自嘲。觉得心口更闷,鼻头泛酸发涩。
于是寻思着要不要给文秀慈打个电话。
她出去了好一会。
这时丢掉话筒的浩军嘿嘿笑,来到向子纱跟前,一屁股坐在她旁边。
“想什么呢!副班?”
“没有啊。”她笑下,轻快回应。
“你知道我为什么喝了绿茶就有状态吗?”卓浩军盯着她,突然冒个问题。
向子纱不解,也不言,脸带个问号看他。
“嘿嘿,你一定想不到,告诉你吧,因为N年前高考那天呢,某人给了某人一瓶绿茶,而那个某人呢没有喝,就给了我这个某某人,于是我带着那瓶绿茶上考场,嘿嘿!没想到居然考出了高分数!”浩军的成绩一般,但当年高考却超常发挥,考了个很理想的大学。
向子纱怔,鼻头的酸涩感呛到了眼眶。
眼前几乎一片模糊。
她抿抿嘴,暗吸一口气,压住它,带着笑,淡淡的说,“这样啊。”
“对啊!所以我要特别谢谢你。”浩军对她撇嘴笑,几分促狭。
“子纱,你别鸟浩军,他喝醉了!”仔狗突然凑过来,先是瞪了浩军一眼,然后对向子纱说,好像要帮她什么似。
向子纱回他个笑,“我知道。”然后起身,“我出去给秀慈打个电话。”
经过予为身旁,她的身体微微颤起来,无法自控的,她闭上眼,不想再理会谁,不去想身后还有谁的目光会追随,只是笔直的,不回头的,走出门口。
“那鸟事都过了这么久!你搬出来有个毛劲!”身后,还是听到了仔狗对浩军又踹又骂。
“予为都不吭话你喊个毛!”浩军也回骂了句。
“行了,都别说了。”予为终于出声。
气氛变冷。
作者有话要说:
☆、3。9——冬之夜(Ⅲ)(7)
她一路从三楼而下,出了酒吧门口。
十一点了。
虽然是过年,但老街这头并不热闹,好多店门已关,街上人少,深夜里显得有点寂寥。
冷风吹过一阵又一阵。
她走到大街中间,掏出手机打算给文秀慈打电话。
却在抬眼间看见街道另一端有两个模模糊糊的身影,断断续续的声响传来。
像争吵,又不尽然。
声音她听得出,是文秀慈和韦彦宾。
他们,现在会后悔吗?
她突然想知道。
但她收起了手机,转身走向另一条街。
后悔吗?
她也问自己。
没有答案,没有资格。
风在她耳边呜呜乱响,好像在嘲笑她。
所谓的爱情,就跟青春一样,一去不复返。
以为还在,还一样的感觉,其实早已是沧海桑田,面目全非。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
这个世界上,其实没有回得去的路。
夜太冷,这些,她都明白。
并早已谙于此,遵循它过活。
可是,这一刻,风不止在嘲笑她,还在煽动她。
那股酸涩压了又压,却还是满了又满,无情溢出来。
送给她一张悲情的脸。
是她自己先放的手,若哭泣,未免矫情。
哭泣,也回不来。
可是这一次,哭泣却成了最佳诠释的表情。
那就矫情吧!
她不再压抑,甚至无法自持,泪水涌得过分,模糊了她前行的路。
她蹲下来,埋头于腿间。
要矫情,就矫情彻底吧!
反正,不会有人看到,不会有人在意。周身还是只有嘲笑她煽动她的风在陪她。
她把头埋得深,哭声细微不可闻,不给风窥视窃听的机会。
当她的矫情到最热烈处,
有个人蹲在她跟前,挡住了一直不肯离去的风。
“我不在,你怎么可以为别的男人哭鼻子呢?”一个暖暖的含笑的声音传入她耳,她含着泪的眼睁开,抬起头,看到那人带笑藏恋的出色容颜,愕然,怔住。
他把早已脱下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拭去她脸颊上两行还在流的清泪,“真是个傻瓜。”甚至还捏了捏她红彤彤的鼻,言行神态都是对她一个人的宠溺。
她还是愕然,还在怔愣。
直到那人将她扶起,她的意识才回来,问,“Fred,你,怎么会在这?”
“还记得吗,在电话里,我问你想要什么新年礼物,你说什么都不要,可是我想在今天看到你,这是我最想要的新年礼物,所以我就来了。”他笑,又暖又灿,像一道光,要消融去她的悲情她的泪,像他一样灿烂,然后为他一个人灿烂。
她垂下眼,眨掉睫毛上的泪,抬头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刚才就在酒吧一楼大厅。”
“你——”刚才这矫情的一幕,他一定都看在眼里了吧?
“本来,我想去你家找你,不过刚出酒店就看到你下车往这边走,所以就跟来了。”他继续解释。他一直坐在酒吧大厅等她下来,一坐就三个小时,跟上去吗?嗯,他也想过,不过太突然可能收效为反,他知道这样的惊喜于她,反应不会太强烈,原本他也只是打算一直坐到等她下来,看她平安到家再给她电话,谁知,刚才却见她一个人出来,他当然不放心,跟在了后面。
果然,她一个人,孤零零,茫茫然走在大街中央,甚至悲伤难抑,蹲在大马路上低泣。
哭到深处,却连声音都发不出,应该,和曾经的那个人有关吧!那个,比他提前了又提前,出现在她生命中的人。
他有点吃味,但这根本不算什么,他完全不去计较,只是心,更为她痛,更怜惜。
“你——什么时候来的?”他凭空冒出来,出现在她眼前,实在叫她猝不及防,
感动,没有意外多。
特别是在——
她想放纵自己矫情一次的情况下。
“下午刚到。”他笑着,为她拢紧外套。
“你——”只有一个字,她不知再说什么,干脆迈步前行。
“还回酒吧吗?”他跟在身侧,问。
“不了。”她摇头,回答得坚决,反正,已经差不多了,不过,还是得跟同学打声招呼。
她掏出手机,本想按下文秀慈的电话,但转念,而是按下了大阮的号码。和大阮解释了又解释,听他叨唠了好几分钟后才挂掉电话。
在她与老同学通话间,他一直没出声,静静陪着她。
“我送你回家吧。”待她收起手机他又说。
“我不想回家。”她摇头,这一刻她只想走走,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