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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3。5——谁是你的童话城(Ⅱ)(1)
“喂——”手机那头终于传来时刻思念的声音,里头含着粘腻身心的软甜。他唇角不禁勾起一个饱满灿然的笑,又愉悦又满足。
“睡觉啦?”他含着爱溺问。
“还没有,不是已经说晚安了吗?”那头的她也带了笑,低低软软,像此刻吹过他耳边的微风,只轻轻,就醉人。
“很想你,想听到你的声音。”他不去抑制那想念,对她倾诉他的渴思。
“好嘛,今天是不是很累?”低低带了撒娇的笑,让他眉宇间的笑意更深,迷惑了夜。
“不累,我想早点回去见到你,就日夜加班了。”浓浓的爱思溢出来,想要越过海,拥她入怀。
“不要累坏了身子。”她担忧嘱咐着。
“想我吗?”
“想。”她没有任何疑虑就回答,一下子频率与他的同轨迹共鸣,让他悦心不已。
“子纱——”他笑,柔声呼唤着最爱的人儿,甜意都在那肌纹间,浓浓的散不去。
“嗯?”
“这个夏天,我们订婚吧!我会在这两天把我们的事情正式跟爸妈说,好吗?”那是他最渴盼的幸福,他低低的问,屏息间带着期待不安。
“——好。”
“太好了子纱!我爱你。”他终于抑制不住,愉悦满怀,想要在这一刻将满溢的爱全倾注于她。
“嗯。”
“那份礼物喜欢吗?”他笑意散不去,满是愉悦的问。
“你什么时候偷拍我的?”惊讶不小。
“这当然是——秘密。”已经想象得出她嘟起小嘴,微皱眉,可人的疑惑神情,笑意更浓,感染了夜色。回海城之前,他在她的办公抽屉放了一份礼物,那是一张光碟,里面全是他们相识以来他偷偷拍下的很多状态中的她,而她,从头到尾,都未知觉。
“哼!”似不满的哼声,传到他这里,却是可爱甜人的娇嗔。
“我知道你心里很喜欢的,对吗?”心中带着笃定。
“乱讲!”
“难道你不喜欢?”噙着笑似反问,却不担心她会给出一个自己不满意的回答。
“不——告诉你。”
“好。等我回去,你再告诉我,嗯?”好有耐心。
“哼哼。”传入耳的是不置可否的哼气。
“我的生日礼物要记得为我准备好哦!不然回去打屁股。”转瞬变成霸道的情人,一副□口吻。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你都给吗?”
“你说嘛,我尽力就是。”
“我想要你——和你全部的爱。”他毕生最大的,唯一的渴求。
“贪心鬼!”
“不给吗?”
“不知道不知道,我要睡觉啦。”
“嗯。时间不早了,好好睡觉,一定要梦到我!”像他自己每天晚上都做的,他多希望她也一样。
“再说呗!”
“子纱——”
“嗯?”
“我爱你。晚安。”深情全露。
“我等你回来。晚安。”她带着承诺回答他,虽不是那三个字,已经足以让他心头泛甜暖满。
收起电话,他唇角的笑纹依在,多么渴望这一刻她就在身边,多么渴盼这一刻拥着她在她耳边低诉他的思念,多余的思考都没有,他复而拿起手机,娴熟摁下一串数字。
“给我订一张二十号飞往海都的机票,越早越好。”他已经等不及,迫切想要回到她身边,让所有渴求的幸福,期待已久的美好,统统在这个春天全部实现。于是果断决定用这几天时间,将所有重要紧急的工作全部赶完。
夜。深墨中,他步履匆匆,进入自家大门,想到再过两天就能看到心爱的恋人,他整个人都轻悦荡漾起来,神态掩不住那份喜意。
“爸。”经过客厅,意外看到父亲坐在沙发上,从他进门的那一刻,就一直注视着他。他讶然,喊了声,拐向客厅。
“这么晚?”顔淳盛头微点,示意他坐下。
“嗯,舅舅那边临时有点事交代。”他坐在了侧旁的单人沙发上。
“这边的工作完成得怎么样了?”顔淳盛一副正色严词,似在察问下属。
“已经差不多好了。”他恭实回答。
“医药厂那边的员工,虽然有的职务上低于你,但都是自己家的长辈,你要谨慎些,多向叔舅们学习。”
“我会的,爸。”他谦虚受纳,想起自己订下的行程,他意识下开口:“爸,我二十号回海都一趟,已经订了机票。”似作报告。
“什么事这么着急?这边还有很多事需要你处理。”顔淳盛望着幼子,眉头双峰耸起,神色岸然,透着不悦。
但他未发现。
“我答应了一个人,要在生日之前赶回去。”眉宇间漾出一种幸福。
顔淳盛目光沉了沉,他直接问:“我听说你最近在公司和斯哲的助理来往亲密?”
“是的,爸,她叫向子纱,我们现在在交往,而且,过完这个春天,我们计划订婚。”他未曾打算对亲人隐瞒,前几日在外婆家那边聚餐他已向亲人们提及,但并非正式,而且父亲当时未在场,那么现在,正是时机,让父亲知晓,有个预备心理也好。于是他全盘托出。
顔淳盛的脸色愈显阴暗冷沉,“你就这么喜欢她?”
“是。爸,我很爱她。子纱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工作认真,为人善良,哥和嫂都很喜欢她,我想找个时间带她到家里吃个饭,跟您和妈正式见一面。”他笑了笑,在父亲面前还是如往常般的温顺,但神态极其认真。
“我不同意。”顔淳盛丝毫不顾及儿子的感受,吐出冷冰冰四个字。
“爸!”神色瞬间转为愕然,他不解看着父亲,“为什么?爸?”
“为什么?”顔淳盛冷哼一声,“你交往的那些女人,有哪一个是正经的?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但现在这个什么向子纱,就算她是公司的员工,在斯哲手下做事,也不是什么登得了台面的人,你堂堂一个副总经理,居然跟底下的员工谈情说爱!成何体统!”顔淳盛批判性望着儿子,气息变紧,声厉斥怒。
“爸!你不能这样评价子纱!和我以前爱过的人!”顔海勋一下子被父亲的话惊痛,同时怒火被激发,他倏然起身,“你从不曾去真正了解她们,却只一味按照自己的标准认为她们与我合不合适!”
“那么你呢?做事从来都只是顾及自己的感受,什么时候你曾好好的听我这个父亲说过话?有哪一次不是胡闹?你自认为的那些适合,那些爱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自找麻烦!你连你哥的十分之一都不及!”顔淳盛的冷言冷语似尖锐的箭一支一支无情冷血刺向自己的幼子。
顔海勋眸中的怒气氤氲上难以言喻的伤痛,无法招架,鲜血滴滴淌地。
“对!在你眼里,我什么都不是!我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你眼里的胡闹!但这就是我,是我想过的人生!那些女孩,从来都是你的儿子我去招惹她们,而不是她们攀龙附凤,从来都是我先爱上她们,因为她们给了我不一样的人生体验,让我更明白什么是爱,怎么去爱!爸,你可以对我不满,但请你不能这么武断去评判我爱的人!”十几年的西方教育让他更懂得注重自我感受,活出了本性色彩,而不是依循传统儒道家那套,对父母的话一味言听计从。
而从小到大,父亲几乎不曾给过他好脸色,总一副严厉而又冷漠如看待外人般对他,他不曾享受过一天的父爱,甚至连父亲包含赞许,鼓励,慈爱的笑都不曾见过。他不明白为什么,小时候,每次面对父亲,他总有种战战兢兢的感觉,很想去讨得他欢心,却不知该怎么做,不像哥哥,任何时候,不管做什么怎么做都能得到父亲温慈的肯定。
是,他不够优秀,体质孱弱什么都要别人来照顾,简直就是家庭的累赘,但至只身去美国后,他就发誓一定要健康强壮的活着,不再是任何人担忧照顾的对象,不是任何人的负担,像个真正的男人那样充满力量的活着,去给自己爱的,爱自己的人一份安全可靠的依存力量。只是潜意识里,他亦希望父亲能由此对他刮目相看,但至从他报考大学专业与父亲闹翻后他便明白,他这一辈子,也许都不能得到父亲一次的真正的认同。他为此难过过,不能谅解过,但乐观的他努力去调和这种种让他一直不解的矛盾,不故意去和父亲对立,不再去激怒父亲,也不压抑自己的本愿,努力维持一种平和的状态。
可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无论他做什么,或不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