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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老同学都不表示欢迎吗?五年不见,你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么不长进呐!”女人悠然自得端起茶杯,头略偏,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抿了一口茶水,丝毫不掩对他的促狭戏谑。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我现已开始着手公司的一些事务,成果不是没有,只是和你这个女强人比起来,我的努力和成就当然显得渺小又微不足道咯!” 他三言两语把话挡了回去,这是他们彼此间不曾改变,互损为乐的惯有开场白。
见到昔日老友,他满心灌注了愉快,笑容绽开,俊容更添几分迷人丰采。
“那你可要加把劲赶上我这个女强人了。”女人微微一笑,姿态悠然从容。她一身米白休闲春装,简约大方;长得一对浓眉大眼,五官明丽,身型高挑健美,好几分英气。虽是闲聊,却难掩她天生的自信与掌权者的气势。
“确实还需再加把劲。”他耸肩,颇有几分无奈的笑笑,同时张开双臂,“好久不见!Talina。”
女人盎然一笑,默契十足站起身,与他来了个亲密友好的大拥抱,“好久不见,Fred。”
“真没想到同住一个城市的两人也有一年半载都见不上面的,难道是我们以前的关系太坏吗?”拥抱过后,女人含住笑瞅他。
“当然不是。”他笑,解释:“回海城后我一直没有你的私人联系电话;你也该听说,我去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做疗养,今年初才进的公司。倒是你,明明和我们有着业务往来,却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想见你一面都难。”看了她一眼,同时摇了摇头,故带几分无奈。
“如此看来是我的问题了。没办法,女强人的高帽可不好戴。”她笑着,配合语气耸了个肩。
“你啊,责任感太强,对事情一旦上心了,总是太拼命。”虽然将近五载不见,但那份熟稔感并未消失,他们之间,也有过许多愉快而深刻的美好回忆。
她坐下,身子微侧,望着他,面上仍带笑意,“现在还玩车吗?”
“很少,你呢?”他坐在她左侧的沙发上,身体倾向她,一副亲切交谈的轻松姿态。他和她是美国的大学校友,大二之前不曾相识,后来却因共同的爱好——赛车,而结成好友,俩人更曾是赛场上的好搭档。
“同样。回国后就进公司,每天忙得焦头烂额,哪还有那份闲情?再说,没有了你这个好搭档,也没了兴致。”她看着他,笑容是惯有的自信,同时夹杂了些许自谑。
“说得也是,大家分开这么久,各自要承担的都不少,我们早已远离那段自由自在的快乐时光,想回去都难。你今天来我家,是找我爸谈公事?”他点头赞同,然后切入谈话主题。
“你说呢?”睨了他一眼,却笑而不答,垂首饮茶。
“等一下,我好像想起了什么,”他笑容消散,“我爸从不在家中会客谈公事,因为我妈不喜欢,你今天来……该不会是……”审察她并非很公事化的装扮,他乍然联想到另一桩近日十分凌虐他脑细胞的事来——
这阵子家里毫无预兆的,突发性的,马不停蹄给他安排相亲,让他招架不及,差点被轰炸得四分五裂,好在近半都被他东躲西藏,用计推掉了,好不容易清净了几日,但现在……现在,该不会是家中那两位元老将主意打到他这个强悍的女同学身上吧?!
“嗯哼!”看着他变化频繁的表情,她似笑非笑应声,肯定了他的猜测。
他顿时僵化,一脸大难临头的痛苦表情:“Oh!你这个新时代的女强人不会也认同这么作古的方式吧?No!”他不住摇头,前一刻再见老友的愉悦感消失殆尽,望着她那要笑不笑且带几分玩味却全是肯定和不容置疑的神态,他一时难消化。是,这种事情是可能发生,也可以发生,但发生的对象是他和她,实在让他觉得太不可思议!甚至无法接受!
“倘若这作古的方式有利于双方,有利于双方的家庭及事业,我何乐而不为呢?”左惟淡定自若面对他那一方的天崩地裂,端起茶杯又饮了一口,保持不变的从容和自信。
“你现在的想法还真是出人意料!或许也是,你已二十有八,是女人到了这个年龄都恨嫁嘛!可关键我从来都不是你的Side!况且那个时候你在美国不是和……”他的脑袋运作有点失常,轰隆隆的一团乱响,呼吸显得急促无法镇定下来,但他努力让自己尽量保持思路的清晰去分析并否认这种可能性。
“您好,伯父。”左惟突然站起身,笑容仍在,却换成温谦顺和的那种。
“爸。”颜海勋侧过头,看见站在沙发边上的父亲。
“呵呵,看来你们聊得很开心。呵,是我打扰到你们了。”顔淳盛笑染了一张脸,满意看着两人。
“伯父,我和Fred已经好几年没见,现在难得见一面,大家都很开心,情绪难免激动,聊得过于投入了些。”左惟对顔淳盛微微一笑,涵养又得体。
“呵呵,不错不错,你们太久没有见面,是该好好聊聊,联络联络感情。”顔淳盛笑望两人,满心舒悦,觉得安排这顿饭果然适宜。
顔海勋一时无话可言,一张无奈的脸望向左惟。那还挂在脸上的笑容及举止投足间都带着天生的,王者般的自信和坚定。意志铁一样硬的人,从来都是别人因她而改变——
果真是个——大麻烦啊!
恰时,家佣李婶在一旁毕恭毕敬道:“老爷,二少爷,左小姐,可以用餐了。”
“好好,小惟,我们先吃饭,一会儿再好好聊聊。”顔淳盛对左惟热情笑道。深知左氏独女的脾性,趁今日大儿子大儿媳陪着妻子回娘家,他特意安排了这顿重逢晚餐。而目的,自然务须多言。他又看了左惟一眼,带笑眸中闪着运筹帷幄的精光。
颜海勋无奈看着父亲,今天,定是逃不了了。
“小勋,下个月就是你二十八岁生日,你有什么打算?”餐桌上,顔淳盛问。
“随便吧,每年还不是这么过。”颜海勋随口回答,显得几分不以为然,只是奇怪,父亲何时关心起自己的生日来?望着父亲,他有点纳闷的想。
“去年……嗯,我是说,今年你可以考虑开个生日派对庆祝,毕竟你刚进公司,在海城的交际圈小,可以借着派对的机会多多结识各个领域的前辈及同辈精英;或者,和朋友一起做个短期旅行,前阵子你在公司比较忙,刚好可以趁这段时间好好休息。”顔淳盛非常有耐性的提建议。
“爸,你这是在关心我吗?”顔海勋不确定的问。不知从何时开始,父亲不再对他不闻不问甚至冷脸相待,感受到父爱的他内心有不小的感动。
“吃饭的时候不要说那么多话,总之你有了计划跟我讲一声。”顔淳盛轻咳一声,恢复了惯有的严肃神态。毕竟,在小儿子面前真情表露是他极少做的事。
“好的!爸。”顔海勋难掩欣喜之情,虽然父亲对他的态度还是如往常般严苛而淡然,却不管怎么说,这一刻,他感受了真切的父爱。
“Fred,你难道听不出伯父的意思吗?你已经二十八岁了,伯父这是在给你最后的自由,而之后,则希望你能找个好对象,安心成家,好全然专注于域城的事业。”一直未语的左惟开口,直言而又不客气道出顔淳盛的意图。
她,也是有目的而来,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3。3——伤别之后(Ⅱ)(3)
“爸,你真是这么想的?”仍在感动中的他不是太相信老友的说法。
“小惟说得没错,你也老大不小,是该考虑终身大事了。如今你嫂子待产,你哥要照顾她又要打理公司,压力也大;而你对公司的事务刚上手,还有很多东西要慢慢学习,我和你母亲都老了,如今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在我们退下来之前,帮你物色一个能够在事业和生活中都帮得了你的对象,这样,以后你也不必太辛苦。”顔淳盛望了左惟和小儿子各一眼,意味深长说道。
Oh!他头痛起来。以为自己够聪明,逃过了一劫又一劫,却不曾想过,居然——
这下两面受击,根本无处躲藏,真是苦不堪言。
“爸,我自己就可以把公司的事情做好,我的能力您也看到了,不是非要找个事业型的女人来帮我,我不需要啊!我会很努力,请您相信我。找对象的事您和妈请不必忧心,我有分寸,再说我并不喜欢事业心强的女人。”虽知会惹得父亲不快,但他还是极力要推脱。他的公主还没出现,王子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