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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诗寒的红唇几乎抿成一线,深潭般的黑眸涌出一阵强过一阵的激潮,霎时,涌动停止,里头结成一潭冰,刺骨又锥心。
作者有话要说:
☆、2。10——那个流年之藏冬(8)
回到酒店,他们稍作休息,然后吃了下午餐,因为篮球比赛六点半才开始,所以他们还有很多闲时。趁着暖融的冬日午后,俩人温习了经典搞笑的卓别林系列片,笑笑闹闹近六时才出门。
体育馆篮球场内,人群骚动,座无虚席,比赛仅有十五分钟就开始。因为是球员家属,向子纱受特别优待,被安排到一个视角绝佳的位置,坐在她身边的都是本队球员的家属或朋友,那些人怕冷落了她,不时与她言笑交谈,讨论赛事。
一声高亮哨响,篮球场突然变安静,每个人都屏息望着球场上的勇将们。
球被裁判抛出后,比赛正式开始。
两队球员一开始就进行激烈争球夺分。第一个得分进球后,整个篮球场澎湃起来,观众席上传出一阵又一阵欢呼声和助威声,比赛也愈加激烈。赛场上的勇士们个个犹如怒发的弓,充分展现团队精神和个人才能,在激战中全力以赴。
向子纱目光一直定放在球场那个高大矫健的身影上,手臂的瘀伤并没有影响他球技的发挥,他运球传球扣篮的动作利落娴熟,在这个半专业的团队里犹如一个专业的领军人。
他是前锋,冲锋陷阵,每次都将对手杀得措手不及,无力还击。他精湛的球技,半场下来就为球队赢了不少比分,将对手远远甩在后头。她就那样看着他,唇角不禁浮起一朵笑,她才发觉,他打球的样子更加帅气迷人。不止她,在场的女性都被他吸引,在赛场上,他犹如一个发光体,攫取所有人的关注,每个人的目光都在追随他矫捷利落的身影。
“你男朋友打球真是厉害!”位于她右侧,一个女生倾身对她笑道,话里神态都带着一种艳羡。
“谢谢。”向子纱转头回她一个笑。
“人又长得高大帅气!真是羡慕你,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同事。”她有一句答一句,不热络不疏淡。
“哦!”女生明白的点了头,看到比赛又进入另一个高潮,没再追问,继续观赛。
他们的队服是深蓝无袖上衣黑色短裤,而顔海勋的球服号正是10号。
10号?
向子纱的视线随着那个数字游移,球场上的人影逐一幻化成朦胧画面,变成了她刻在记忆中的那一帧帧图像,思绪就这样掉进一些陈旧往事中——
中学六年,她与予为一直同班同学。重点学府,学风严谨,几乎无自由的寄宿教管制度,让年轻学子能呼吸到的新鲜空气都有限,更别提有什么文娱活动了。他们除了坐在教室埋于书海中苦学,唯一被允许且能够纾解学习压力的方式就是运动。无论男女学生,都会对某种运动有着一定的兴趣,特别是男生,篮球足球全是他们的最爱,除却教室,运动场便是他们在学校耗时最多的场所。
每年学校都会根据情况举行一些相关赛事,但仍然无法满足年轻人好战好胜的心,所以,除了参加学校的比赛,每个学期各班的男生们还总会找出各种名堂理由与同年级或某个班级甚至外校的球队来几场友谊联赛。
一向,班级里都是男多女少,而那些男生们,各选所爱,有的专攻蓝球,有的偏爱足球,各成组织,互不干涉,但有赛事时,球队都会呼吁本班同学去观赛助威。
予为,偏爱足球。初中前两年,他只参加班级和校方的足球队。向子纱看不懂足球,更无法理解那份狂热,但每每有赛事,她都会与交好的同学一起去围观助阵,因为只有在那个时候她才能坦然注视他。到了初三,非常突然的,予为也打起了篮球,而且打得相当不错。他加入了年级的篮球队,参加各类大小形式的比赛,这情况一直延续到高中。而那个时候班上的女同学为表现班集体精神,每个学年都有那么几个狂热分子组织呼吁女生集体购买与男同学同款同色的球衣作为班服,既体现了班级的团结友爱,比赛时又可兼做拉拉队服。当然,并非每个女同学都会响应号召,但每回,并不特别热衷运动的向子纱都加入其中。
记得有一季,她们买的就是一套深蓝上衣黑短裤的球服,是阿根廷的吧!她已记不清,但她的球服号,她永远记得。她选了最爱的11,与男生中的10号比邻,因为那个10号,就是予为。她不似那个活泼直爽,性格外向明目爱慕予为的女生,大胆选了与予为相同的10号,直白表达情意。她最大的勇气,就是选了那个她最爱的11,与他比邻的号码,隐隐浅浅表明那份朦胧的悸动……
“在想什么?”眼前的光线突然被一个高大的身躯吞噬,她眨了眨眼,从那青葱往昔回过神,头一抬,就看到了升腾了一身热气,满脸挂着豆大汗珠的顔海勋如一座大山般直立她面前,笑眉笑目溢出一种亮采。
“啊,比赛结束了吗?”她脸上泛起笑意,恬美又纯净,站起身,与他面对面。
“还有五分钟。原来你在开小差呀!”顔海勋捏了捏她的俏鼻,晶亮的黑眸含情带笑,直直看定她,形成一种专情的凝望。
“哪有!”她嘟个嘴,笑意没退,拿起手中的毛巾为他拭汗,擦完脸换到手上,见他淤青几近黑色,更显肿胀的左上臂蓦然一怔,“手怎么成这样了?”口气含责,但更多的是担忧。
“没事,不小心和其他球员摩擦了一下。”顔海勋笑笑,说得轻松不以为然,要消灭她的紧张忧虑。他当然不能说刚才他因为看到她脸上那抹恍惚、分外迷离美丽的笑容分了神,结果被前来抢球的对手撞到投球板的铁柱上,原本受了小伤的左手更是直接打在铁柱上,差点没撞个肉离骨碎,更别说原本的淤青肿胀加重变大了。
“这么不小心。”向子纱蹙紧眉,忧心全在表情动作里,她拉起他的左手,用指腹轻轻抚触那一片淤青,又俯下脸吹气,似要消除那肿胀,“疼吗?”她抬头轻问,满目疼惜。
“不疼,你这样吹着我就一点都不疼了。”顔海勋心底泛暖,感受到她的真情,脸上的笑容更加迷璨,眸底的浓情甜意早已泛滥成灾,惹得周围的女生水眸秋波不住瞟移,对向子纱艳羡不已。
向子纱没接他的话,又吹了好几下,正想从包包拿出消肿药水为他擦上,比赛继续的哨声又响。
“我下去了。”顔海勋轻按她肩膀。
“哎!”她叫住他同时拉住他,“你的手受伤了,换其他人上场好吗?”
“别担心,只剩五分钟而已,我不会有事的,在这里为我加油,嗯?”他反握住她的柔荑,温暖又有力,给她一份安心。
比赛最终以他们的胜利宣告结束,赛后,球队组织去喝酒庆祝共度平安夜,但向子纱礼貌婉拒了,说必须去医院为顔海勋受伤的手做处理,无法同行。队员们都看到顔海勋为了比赛全力以赴,手伤已演变严重,便不作坚持,而是约好下回有时间再出来切磋球艺,喝酒谈天。
跟队员们道别后,她不由分说拉着顔海勋往最近的医院走。
顔海勋并不当一回事,更觉得没这必要,去美国后他的身体一直很好,别说大病,小痛都无,这点小伤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那些淤青肿胀三五天就会消灭踪影。
“还叫!谁让你逞强!手都伤成这样还打球!”向子纱鼓着腮瞪他,他一直说自己的手伤不碍事,不愿意去医院折腾,她气急恼甚,在他左臂淤青处狠狠拍了几下,结果痛得他呲牙歪嘴,一张俊脸都扭曲起来。
她嗔目撅唇,恶声恶气教训他:“还是没有关系吗?要不要再拍几下给你的手促进促进血液循环?”
“别别,都听你的,我们去医院。”顔海勋连忙摆手,脸上现出怕痛的神色。虽然他仍觉那不过是小伤,完全无碍,但被那样拍几下还是肉痛骨痛神经痛得要命,他当然识相投降。
“就是!”
他笑眯眯配合,“嗯!老婆最大!什么都听老婆的。”
“哼!”向子纱朝他翻翻眼,鼻哼了一声,脸上却带一种满意的甜蜜。
来到医院门诊,五十来岁的值班医生煞有介事将颜海勋的伤势检查了一番,然后神态严肃对他俩说:“虽然只是瘀伤,没有什么大的伤口,但是组织血管骨头全都伤到,还形成了闭合性血肿,需要将淤血放出来才行,不然在这高热的天气下很容易发生感染,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