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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行五人走出酒店,顔海勋和许佳宁两人左右搀扶李大卫,向子纱扶着段嫣桃,速度相当。大街上,静寥无人,偶尔几辆车驶过,刮起一阵冷冽的风,让人忍不住发抖打颤。入夜,天寒,向子纱将自己带来的针织外套披在段嫣桃的身上,在众人里,她穿得算是较厚的,但还是抵不住冷风缩起身,打了个冷颤。
抬首望天,浓厚的黧云正以排山倒海的阵势侵占整个夜穹,原有的几颗寒星和弯月早已隐没,明天说不定会下雨。她在心里想着,目光顺下放到许佳宁三人身上,恰逢顔海勋的视线,他带着惯有的笑容对上她,向子纱也回了一个浅笑,只短暂一秒,随即就收回到扶持的段嫣桃身上。也许是冷风刺激的缘故,段嫣桃清醒了不少,边夹紧身上的外套边对向子纱咕哝,“哇!好冷噢!”
“嗯,可能明天要下雨。”向子纱答,“你还好吗?”
“嗯,酒醒了,就是——”段嫣桃超没形象打了一个大哈欠,“好困啊!”她的上下眼睑都快要粘到一块了。
“我也是,一会儿就回到了。”
“好想睡懒觉,可明天还要上班啊。”
“是呀。”向子纱应着,自己也忍不住掩口打了一个哈欠,她也好困,比醉态中的段嫣桃好不到哪去。
李大卫将车停在了酒店对面路边,他们朝对街移步。下了台阶,准备穿过马路时,一阵冷夜风吹送来一个略显低哑,慵懒散漫的女中音:“Fred。”
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所有人听见。
几人侧目望去,大概五米外,一辆黑色的敞蓬跑车旁,一个身穿绛红吊带长裙的高个女人以闲散的姿态斜倚在车门边上。即便夜黑,也看得出她肌肤的白,如樱似雪,但她脸上却化着突出眼部的浓妆,黑黑重重,如同顶上这片穹苍的颜色,同时唇角还衔挂了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双眸微眯,脸庞微倾,睇着他们。
“Adela?”顔海勋先是一阵惊惑,接着喊出了女人的名字,“你怎么在这?”
“是你朋友?”许佳宁问,同时望了女人一眼。
“嗯,她是——”顔海勋顿了顿,“我以前一起工作的同事。”他表现得自然平常,现在——还是先别让她们知道的好。
“那是Adela吗?”止步后,李大卫也从半醉状态中睁眼,他醉眸瞅了瞅红裙女人,抬头问顔海勋。
“嗯,是她。”
距离并不远的女人似乎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但她毫无起步上前的意思,只稍微变了姿势,神色依旧一副散漫无谓的,她嘴角轻扯,又是一个要笑不笑,意思很明显——要他自己过来。
“你也认识她?”听到李大卫也在询问,许佳宁眉心微拱,满腹疑惑端看女人。她个子欣长,比例极好,偏瘦,显露骨感,脸上过浓的妆容让人看不清她的真实面貌,但可以看到,她的发色是东方人特有的黑,黑得有点发亮的,如黑玉般;脸小,瘦,线条是柔和的,五官也精致,但被夜色包裹的眸光疏淡,没什么热度。
一旁的向子纱同样不明所以,也疑惑看着这一幕。
“当然,她是——”
“我过去一下,麻烦你们等我一会儿。”顔海勋打断李大卫的话,松开搀扶着他的手,朝女人走去。
“大卫她是谁啊?”许佳宁又问。
“她是Fred一起长大的朋友。”李大卫意识不明回了一句,一阵冷风刮过,醉意和睡意又袭来,他合上眼皮勾下头,身体更是歪过一边,本想开口再问询的许佳宁也没了心思,双手揽住他,加重手上的搀扶力度。
“那个人是谁啊?”困意重重的段嫣桃一脸迷糊问向子纱。
向子纱摇头,她无法给她答案。
“会不会是顔二少的女朋友?她好高啊!”段嫣桃再次发问,半睡半醒的脑细胞开始了丰富的猜想。
“管她谁,好冷!”许佳宁嘟囔了一句,跟着缩了缩身。
不消一分钟顔海勋就走了过来,“我——”他开口,见向子纱正看着自己,话还没说就顿下来。
“我们自己回去就好!你有朋友就去招待吧。”许佳宁插腔,她衣服薄,实在冷得她不想再多站一秒钟,再多说一句话。
“我先送你们回去吧。”顔海勋说。
“不用了,车我会开,大卫今晚就住我那,你去招呼朋友吧!”许佳宁又说了一句,风更大,牙齿都冷得打起颤。
“可是——”
“颜先生,我们自己回去就好了。”向子纱也开口。
“是呀,大帅哥,我们自己走好了,好困吖。”段嫣桃也咕哝了一句。
“走吧!好冷。你们慢聊。”许佳宁也懒得再客套,干脆移步。
顔海勋回头望了女人一眼,不再坚持,“那我送你们过马路。”
“怎么来了?”他坐进驾驶座。
“Happy birthday。”女人未答他的问题,而是丢了一个盒子给他。
“谢谢。穿成这样你不冷吗?”风越来越大,夜深寒重,黑风无情,夹着冷意肆刮他们身上每一寸暴露在外的肌肤。
“Ah hum。”女人瞟他一眼,用鼻音应。
顔海勋摇头,非常自觉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穿上吧。”
女人接过,唇角扯了一下,表示谢了。
他发动引擎,“我们要去哪?”
“My house。”
回到公寓,红裙女人一点也不矜持,干脆利落脱掉脚上的黑色高跟鞋,光着脚走在原木地板上,灯也不开,直接往客厅后方的小吧台走去。跟在身后的顔海勋此时倒像个仆人,把灯打开后,他换上室内拖鞋,同时手上拿了双女款的,边进客厅边说:“你不穿鞋子小心着凉了。”
“A cup”女人又一次答非所问,对他举了举手中的杯子。
“No。”他直接回绝,“你不是喝过了?少喝点。”把拖鞋放在她脚边,并自动自发走进厨房从冰箱拿了一瓶矿泉水,还边说道:“幸好上次我多买了些水放在冰箱,不然只能像你以酒解渴。”拧开瓶盖,他一口气喝下小半瓶,冰凉的液体瞬间入喉,激活了身上的昏睡细胞,被大风吹得晕胀的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你不是说明天要去东京?怎么临时跑回来了?”他走回客厅,女人正以一种撩人而慵懒的姿势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杯红酒,不时晃动着,呷抿一口。顔海勋坐在她旁侧的沙发上,以一种舒展放松的姿势仰靠沙发背。
“Your birthday。”(你的生日。)对方一直是用简洁的英文回答,好像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他见怪不怪,习以为常,“那我真是感动,怎么不回来早点?我有几个新朋友可以介绍给你认识。”
“Not interested in。”(没兴趣。)女人喝完,又倒下半杯。
“今晚大卫也在,全都是他的朋友。你这次回来呆几天?”
“Eight o 'clock flight。”(八点航班。)
“什么?你别告诉我,你也是刚下的飞机?”顔海勋正襟危坐,一脸不可置信看向她。
“Yes。”
顔海勋瞪着她,无语又摇头,根本觉得她是疯狂过度,却又对她没辙,只能一脸无可奈何。困意袭来,他干脆闭目,想要休息一会,突然想起什么了,一个利落跃身而起,大步走到玄关提了个袋子过来。
那是——他今晚收到的最令他开心的礼物。
“What?”女人兴味盎然问了一句,不是对礼物感兴趣,而是因为他脸上幸福过度发甜过腻的笑。
没理会她,顔海勋埋首,认真而又小心翼翼拆开礼物的包装,将礼物从包装纸轻轻抽出来,动作轻柔,怕弄坏它似。
拿到手上,是一本湛蓝色封面的书籍,封面正上方写了三个字——
沉思录。
女人淡睨他一眼,勾了勾唇,那其中掺杂了些许的谑意:“New lover?”(新欢?)
“我的新朋友。”丝毫不被她的嘲谑影响,顔海勋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又蜜又灿的笑容更是将他的脸衬得光彩万分。
呵!她可真是不一般的可爱!
女人放下手中的酒杯,踩着猫步,风情万种走到他跟前,抽走他手上的书,以一种妖娆诱惑的姿势贴近他,一手勾住他的颈脖,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勺使得他的脸与自己的零距离,她俯下上身,红艳似血的唇对着他的左耳哈出一缕热浓暧昧的红酒香气,“Fred,看来你水土很服嘛!”这回她说的是中文,紧接着,淡眸对上他的脸,性感艳唇直接印上那张饱满的菱唇,顔海勋还来不及惊讶也来不及推开她人已离去,“Wake me up tomorrow。”(明天叫醒我。)女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