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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不忍成历史-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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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当时就哭了,因事先有专案组交代,大家只能面面相觑,默默无语。根据事先商定的办法,为节省时间,我们子女少说或不说,让母亲多说。母亲流着泪简单述说了一下家中的情况。其实,当父亲一见到我们几个被扒了军装的孩子,一切都不言自明了。见面时间很短暂,可能专案组对父亲有所交待,他很少说话,却从我们忧郁的眼神中读出了家人对他生命深深的忧虑。他说出了一句话让我们至今难忘。他说:“你们放心,我不会自杀的,死了就更说不清楚了!”

临别时母亲让父亲跟上面反映,能不能治治牙,否则怎么吃饭。父亲信心满满地说:“回去就给傅崇碧写信,过去我曾救过他的命!”果然,回去不久,在北京军区司令傅崇碧过问下,很快在北京军区总医院装了假牙。事后我曾问父亲这是怎么回事?父亲说,1969年刚到北京,受杨、余、傅事件冲击,傅崇碧被中央文革和造反派追杀,父亲奉命对傅进行保护。他用一个排的战士将傅四处转移躲避追踪,我们家现在住的小院他都躲过。

1973年,重病中的周恩来曾对父亲的问题做了指示:“总参党委研究一下,是否把阎仲川的问题看得太重了。”如果不是张春桥来到总参谋部“放火烧荒”,说总参谋部“批林”不利,包庇林彪死党,父亲或许就解放了。



1979年4月,即“四人帮”垮台一年半之后,父亲才被解除监管。但还留了个尾巴,说是回家后继续审查。又过了三年多,1982年一位总参领导才代表组织向父亲宣布了审查结论。结论却又根本未提“一号号令”的问题,只是笼统地讲父亲在总部以及此前在广州的“支左”工作中犯有错误,有的错误还是“严重的”,以表明对父亲的隔离审查是有理有据的。父亲随即按大军区参谋长待遇离休。

粉碎“四人帮”后的1980年,经全国人大常委会决定成立的特别检察庭和特别法庭,对林彪、江青进行审判。原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检察院副检察长图门与肖思科合著的《超级审判》是迄今为止记录“两案”审理情况最为详细的书籍。

该书提到“两案”的决策者原曾想把“一号号令”问题作为林彪罪状写进起诉书,但感到证据不足,特别是缺少过硬的书证,为此调集了14名来自军队要害部门的干部(多数是师职干部)破天荒地进入中南海,查阅中央核心机密档案,进行取证,也对林彪战备指示合法性问题进行了调查。

对查证的具体结果,该书未做交待,只是笼统地说决策者们一致认为包括“一号号令”在内的有几个问题“定罪理由不充分”,因而决定“不列入起诉书内容”。在以后“两案”审判对林彪、黄永胜等人的起诉和定罪材料中,都未提及“一号号令”和“反革命政变预演”问题,显然过去的一些说法已被排除。随着对 “两个凡是”的批判,按理说此事在当时应该有个结果,但父亲等到的却是沉默。

将近一代人的时光逝去了。1986年,有着秉笔直书光荣传统的中国史学界,终于首先打破了这难堪的沉默。他们不唯上、不唯书,经过大量的调查考证,以极大的求实精神和政治勇气对以往的“红头文件”提出重大修正。

在当年8月由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编辑出版的《中共党史大事年表》中,较客观地评价了“一号号令”的历史背景和过程,首次明确指出林彪是:“根据毛泽东关于国际形势有可能突然恶化的估计……做出‘关于加强战备,防止敌人突然袭击的指示’”,后经黄永胜等以“林副主席第一号号令”正式下达。

又过了8年,1994年夏,吉林人民出版社出版了一套长达600万字的大型编年史书——《中华人民共和国实录》。作者强调:作为史书,必须实事求是,必须经得起历史的检验。文字完全采用客观叙事的方法,介绍了“号令”发布后我军的活动概况,做出了“一号号令”不是阴谋活动的结论。还对由“号令”衍生出来的一些错误说法或传闻(如:知识分子去干校,老干部的疏散等)做了澄清。同年8月27日,《人民日报》在显著位置发表专文,充分肯定了该书作者排除干扰、去伪存真、实事求是的精神。消息一经发表,在社会上引起了不小的振荡。这迟到的消息对父亲这样一批遭受池鱼之殃的号令执行者来说,更多的是勾起他们对往事苦涩的回忆,他们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退休后的日子父亲过得恬淡而有规律,老俩口十分珍惜被人为分离近八年后再团聚的日子。父亲每天除陪母亲四处转转(主要是为了活动腿脚),一般上午看书,他是绒线胡同内部书店的常客。下午要去文津街俱乐部游泳。父亲的泳技不错,下水后一种蛙式,慢慢悠悠地可以游几千米。

除此之外,父亲也接受过几次央视关于辽沈、平津战役的采访。90年代初,八一厂拍摄电影《大决战》,导演组找过几次父亲,父亲带她们到平津前线转了几天,特别去了河北蓟县孟家楼和天津杨柳青两处四野平津战役的前进指挥所。导演组还带饰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等的特型演员到家中座谈,让父亲为他们介绍几位首长的工作和生活习性。

不是一件事情打破了往日的平静,他可能就此走到终老。1995年中央军委组织全军编写一、二、三、四野战军史。“四野”编写组组长韩先楚、副组长苏静诚邀父亲参加。理由是:父亲长期在“四野”总部工作,情况熟;1956年在广州军区时就来北京参加过罗帅组织的“四野”战史编写,有基础。但同一组原东北局的一些领导人却颇有微词,要将他排除在外。韩先楚、苏静顶住压力,据理力争,为此还找了上面,将父亲作为顾问留在了写作班子里。

以后父亲又多了一个新的生活内容,尽管不需每天上班,他却非常投入。但“四野”史写作不顺利,焦点是对东北局前九个月工作的评价。随着韩先楚、苏静的退出和病逝,父亲感到深深的压力。尽管家人多次劝他,都被打入另册了何必那么认真。他还是给军委江泽民主席,张万年、迟浩田副主席写信陈述自己的意见。

2002年6月22日,父亲因胰腺癌在北京去世,享年80 岁。父亲的追悼会上,总参作战部的同志为父亲送来一副对联,上联:戎马一生认认真真,下联:驾鹤西去清清白白,横批:无怨无愧。我想,这副对联客观地评价了父亲的一生。

在父亲去世后的2006年10月13日,《北京日报》发表署名佚名的文章《如何评价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作者文中指出,评价历史上的人物和事件主要是为了弄清历史真相,为后来者提供借鉴,应当遵循实事求是的原则。文中在对博古、项英等党内早期领导人进行客观公证评价后提到了“一号号令”。文章指出,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号令”充其量是对敌情的过度反应,与其他无关。可是一些学者和老同志在写这段历史时,仍然沿用过去的提法,显然是不妥的。

早在90年代末,共和国成立50周年之即,一群与共和国同时走过来的孩子们就曾在北京丰台京丰宾馆聚首。他们是:毛泽东的女儿李纳、林彪的女儿林豆豆、陈毅的儿子陈小鲁、张爱萍的儿子张胜、邱会作的儿子邱路光、汪东兴的女儿汪延群……他们的父辈曾经怀着同一个信念共同创造了新中国的历史,战争年代他们是那样的亲密无间,然而一切在建国以后都变得复杂起来了。善良的人们谁曾想到,我们党内会出现那么多你死我活的斗争,而且殃及了那么多的无辜,它给人们心灵上造成的伤害是无法用语言表述的。孰是?孰非?到目前为止,谁也不愿轻易触动这一敏感问题。这些从小生活在父母政治光环下的孩子们,因父辈政治上的沉浮,都多有坎坷。然而,随着时间的延续,孩子们却用自己独有的方式,主动化解了父辈之间的恩恩怨怨。

从“号令”产生到今天,近40年过去了,中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人们更客观、更宽容地对待过去发生的一切,甚至昔日的敌人都成为了今日的盟友。对于那些用鲜血和生命创造共和国历史的老人们,我们难道不能用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去对待他们吗?

亲临林彪坠机现场

——原驻蒙大使许文益眼中的“九一三”

1961年苏共二十二大后,中苏关系恶化。在苏联影响下,许多共产党国家开始疏远中国。1963年10月,蒙古人民革命党第十四届五中全会通过了《关于中共领导人给世界共产主义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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