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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很适合谈话的地方。
许平关心地问她吃过早餐没有,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就要了两杯咖啡。青子用小勺将杯中深褐色的液体缓缓地搅动着,一股略带苦味的浓香袭入她的鼻孔。她冷冷地问道:“有什么话,你快点说吧。”
许平哀求道:“不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好吗?”他顿了一下,说:“你不知道,你离开以后,我有多么痛苦!打电话你不接,处找你也找不到,后来听王静说你去了北方!最初的那段时间,我真的要疯了!”
青子说:“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现在还说有什么意义?再说,你现在也结婚了,你应该跟她好好过才是。”
许平苦笑着说:“好好过?怎么好好过?她长得什么样子,你也看到了,让我怎么去爱她?跟她在一起,哪里有一点激情可言?”
青子说:“好也罢,不好也罢,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既然你已经跟她结了婚,就应该好好对她,怎么能对她挑三捡四,还抱怨人家长得不好呢?长得好不好,又不是结了婚才知道的,有什么必要结了婚再去嫌弃她呢?”
许平说:“不是只有这一个方面,她从小被她爸妈惯坏了,还有一幅臭脾气,结婚才几天就对我发脾气。我现在才知道,你才是最好的,最适合我的。我真后悔,以前对你不好,让你对我失望,还去了那么远的北方。你现在能原谅我吗?”
他的话里有着深深的无奈,想到他的妻子,青子心里也不由有些同情他了。她只得劝解道:“相处是两个人的事,只要你对她好,她也一定会对你好的。有时女孩子是会有一点小脾气,你是男人,多让她一点就是了。”
许平忽然激动地说:“青子,我们在一起吧,我现在才知道,我有多爱你,只有你,才是对我最好的……”
青子打断他的话说:“你不要胡说了!你现在已经结婚了,我也快要结婚了,我们是绝不可能再在一起的!”
许平说:“你可以离开他,我也可以离婚,我们重新来过,好吗?”
青子断然地说:“你不要说了!这是绝不可能的!”
许平说:“你不相信我吗?只要你答应我,我一定会和她离婚的!好不好?”
青子冷漠地看着正在用着希望的眼光紧紧盯着她的许平,她一下子明白了他今天的意图。只是他竟然以为自己可以被他掌控,他竟然以为经过今天的谈话,对他老婆的抱怨,他就可以重新得到她!他也未免太可笑了!他以为他是谁!一个自私冷漠的自大狂!她鄙视地盯着他,愤然地说:“我决不会答应你的!你还是好好跟她过吧。”
许平有些绝望地说:“你真的一点也不同情我吗?我只要一看到她,就一点兴趣也没有了。我总是想起你,你长得这么漂亮、身材又这么完美,只有我们两人在一起,才会有激情……”
他的话,把青子带回到了两人以前的快乐日子,他和她,曾经都有过最澎湃的激情和最急切的欲望,他带着她,飞越了多少巅峰啊。后来,她再也没有过那样的激情和那样的感受;而他,也对过去的欢乐念念不忘……她的身子颤抖起来了,可是,他老婆的面容浮现在了她的眼前,还有她那圆滚滚的身子,他却为了她优越的家庭条件和她的工作而娶了她,选择了跟她共渡一生。她用厌恶的眼神看着他,他有着那么丑恶的心灵和做作的姿态,他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爱?什么是爱?在他眼里,无非是追逐钱和利之后的消遣而已!她从来都不奢望他在品尝了金钱后面的痛楚后,再回头来悔恨自己的选择。
青子盯着杯中的咖啡,那褐色的液体稀薄而流畅,却有着如此浓郁的味道和香醇,她细细地去看,仿佛要看出什么一样。她说:“以前的事,你不要再说了……”
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是王剑的电话。她按下接听键,王剑在电话里关心地问她过得怎么样,去哪里玩了,一切都好吗,她不去看许平,将头对着窗外,亲昵地回答着手机里的问候。
许平紧紧盯着她,看她放下了手机,他有些激动地说:“青子,跟他分手,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我想你,我爱你……”他的手忽然伸了过来,抓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温暖而有力,那双指甲修得短短的洁净的手,以前曾令她多么的迷恋和熟悉啊。可是如今,他却似乎是一只魔爪一样让她恐怖,她猛地甩掉了他的手,她的心剧烈地怦怦跳着,怒视着他斥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跟你老婆过得好不好都跟我无关,我是绝不会再和你在一起的!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我要走了!”她拿起了包,就准备起身离去。
许平急切地说:“没有你的日子,我真的活不下去,我求求你,回到我身边吧……”他说着倏地起了身,又去抓她的手。青子惊恐地站了起来,抓着包就向门口跑去。许平一把抓去,却只挣了一下她的衣服,就被她逃脱了。对许平的恐惧让她慌不择路地向前跑,许平一边叫着:“青子!你别跑!”一边在后面追了过来。
青子心里更加紧张,她跑到门口,猛地拉开白色的玻璃门,就冲了出去。许平追到门口,被服务员拦住要他先付账,他只好悻悻地站住,掏出自己的皮夹掏钱。青子一边向前跑,一边匆忙回头看了他一眼,还好,他没能追上来。可是,在这一瞬间,她却被一股巨大的冲力撞了一下。
她本能地伸出了双臂去挡,可身子还是被弹了回来,猛地将她向后推去。她看清了自己撞的是一个高大的外国男人,抬起头,她看到了他一头金色的头发和一脸的歉意。那一股力量贯到了她的全身,使她的半边肩膀都疼了起来。她喘了一口气,又快速地跑到路边,伸手去叫出租车。
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青子盯着它,心里焦急万分,她怕许平追上来,再来纠缠她、拉扯她。不等车子停稳,她就跑去开车门,等到一屁股坐进了车里,车子开动了,她才松了一口气,放松了绷得紧紧的心弦。
她吩咐司机开到王静的店里,回头去看了一眼许平,他刚刚追了出来,正站在路边无奈地看她的车子绝尘而去。她拿出手机,给王静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去了她的服装店里。若琳在那里,许平如果真的再来追她,看到若琳,一定不敢再作纠缠的。
突兀
中午王静带她回自己家里吃饭,青子被许平这一搅,一下子没了玩的兴致,决定下午就回去。王静妈妈特意做了几个好菜来招待她,还唠唠叨叨地说起了王静的一些事情。王静只是微笑着听,并不多说。等两人吃到房间里,她才叹了口气说:“叹,老太太总想让我早点结婚,又不敢多说。今天见你来了就抓到你罗嗦了这么一通。”
“我知道。不过……你是怎么想的?”
“我还是那句话:这些东西暂时都不想,先把生意做好了再说。”
青子点点头,正要说话,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她看了一下,是若琳,她在电话里急急忙忙地说:“青子!不好了!那个,许平的老婆来店里了,说要找你!她还坐在这里,说不见到你就不走人……怎么办呢?”
合上手机,她一时愣了。直到王静问了好几遍,她才把若琳刚才的话说了一遍。王静呼地站起身子,说:“你在家里等着!我现在就去店里。她跑到店里指名找你,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的。”
“我还是去吧,”青子拉住王静的手说,“她既然说了不见到我不罢休,我要躲也躲不过去。再说了,我跟许平以前是有关系,可是那是认识她之前的事,她也没有理由怪我。现在我刚回来,更不可能跟他有什么了。和她见见面也好,如果她怀疑我还跟许平有什么,我倒要叫她管管她老公,免得以后再来搔扰我!”
“话是这样说,可是万一她不讲道理,吵起来怎么办?”王静担心地说。
“她好歹也是个医生,素质应该不会太差吧?”
两人匆忙打车到了店里,许平的老婆正是愤怒地向店员们诉说着什么,若琳在一边气急败坏地为青子辩解。见到两人过来,许平老婆立马停止了诉说,若琳也委屈得眼泪快掉下来了。她跑过来挽住青子的手臂说:“青子姐!她说话太难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