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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慌了,乱了,急了,所以——不顾一切,哪怕毁天灭地,只求,她平安无恙。
景娆只觉得迷迷糊糊中,她做了个梦。
梦里,姜育恒来景家做客,一身墨绿色的军装丰神俊逸,高大挺拔。他怀里拥着一个极其美丽的女人,两人相携而来,言笑晏晏,一派琴瑟和谐。
当两人慢慢走近,笑着立于她身前时,景娆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惊慌、恐惧、无措、悲伤各种情绪从中划过——那个女子不是她!不是她!
她鼓足勇气询问出声,“……为什么?”心痛如绞,好像下一秒就将无法呼吸。
他笑得冷漠至极,眼里仿如化不开的寒冰,幽黑的瞳仁中再也没有她的倒影,只剩一片雾蒙蒙的灰白。
他说,“我累了。”然后,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看着渐行渐远的高大背影,任她如何哀求、如何挽留,他始终不曾回头……
“不要走……不要走……阿恒……等我……不要走……”
心口好痛,脸上湿漉漉不断滑落的又是什么?
她是没心没肺的小七啊!这还是她吗?
……原来,他是真的走了啊……
“小乖?!小乖?!”又是谁的呼唤,为何会如此熟悉,仿佛刻进了骨髓?
是他吗?他在叫她!
“呜哇——阿恒、阿恒……”景娆醒了,睁开眼看到近在眼前的俊彦,她再也忍不住,横冲直撞闯进了那个温热的怀抱中,双臂环住他的脖颈,很紧很紧。
“阿恒,不要走好不好……我舍不得你……”
“我知道,你累了,你烦了,我以后会乖乖听话,我会告诉大家你是我的男朋友,你是我的男人……”
“呜呜——你不要跟那个女人走……”
冰凉的泪滴颗颗滑落,砸在姜育恒的手臂上,像一朵朵炽热的火花,瞬间滚烫了一颗铁血男儿心。
一双幽黑的冷眸此刻却写满了疼惜和酸涩,她的眼泪,她的哀求,她的挽留,一滴滴,一声声像一记闷闷的铁锤,重重敲打在了他的心上。
他爱她,怜她,惜她,看不得她一丝伤,一丝愁,一滴泪。
他说,“我在,我一直都在,我不会累,不会烦,更不会跟别的女人走!”
“那你为什么不认我?为什么要在大家面前撇清我们的关系?”
姜育恒苦笑,却并不回答她的提问,只是看着她,眼神坚定,“再也不会了。”
“……对不起。”是她坚持不曝光两人之间的关系,他咽下了所有的苦涩答应,并且做到,最终却还要揽下她的责怪和怨怼。
这一刻,景娆突然觉得自己很自私,她从不曾给过这个男人公平,而他却心甘情愿接受这场并不平等的恋爱,并为之倾心付出。
而她总是将他和景言诺相提并论,从不曾相信他的真心,怀疑他的忠诚。梦里一对璧人相携而去的背影深深刺痛了她的眼,划伤了她的心。
直到真正要失去他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心竟会那么痛。
她知道,这个男人已经住进了她心里,早在不知不觉中占据了所有的空间,与她的生命融为一体。
她愧疚,悔恨,一阵阵酸涩涌上鼻尖,泪水滴滴滑落。
姜育恒笑着为她拭去脸颊的泪痕,眼里满是眷恋的深情,伸手拥她入怀,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的傻姑娘哟……”
门口堵着早已石化的众人……
------题外话------
呼~终于曝光啦!
☆、143倾心已久,娉婷之死
景宅客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气氛有些沉闷。
老爷子黑沉着一张老脸端坐在沙发上首,后背绷得笔直,景娆站在一旁,耷拉着脑袋,沉默。景家其余众人分列两旁,眼观鼻,鼻观心,静待下文。
客厅中央,墨绿色的挺拔身影直直站立,像顶天立地的巨松,无畏,坦荡,笔直。
谁也没有出声,因为这件事来得太过措手不及,直到现在他们依然还没回过神来。
静,寂。
“景老,我对小乖倾心已久,情有独钟,希望您成全。”
景络嘴角抽了抽,眼前这种情况不退反进,反正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索性杀出重围。
他这一手绝处逢生可真是绝了!
余光瞥了眼身旁的景沥,景络无奈地摇摇头,何必……
景娆握拳的手紧了紧,不自觉咬住了下唇。
老爷子始终绷着一张脸,铁青的脸色变得黑如锅底,起伏不定的胸口昭示了他的怒气,最终忍不住站起身冲姜育恒怒声喝道:“恒小子是不是应该适可而止?!”
姜育恒泰然迎上老爷子极具威慑力的目光,神色不改。
“景老,什么都能进退有度,可真心一旦交付就绝不能适可而止。”幽黑的眸子一改平日里的淡漠平静,眼神执着而热烈,不疾不徐中带着决不妥协的坚定与韧劲。
倾心已久,情有独钟。
这是景娆听过的,最动人的情话!
如果到了这个时候她依然徘徊不肯上前,那便是真的伤人伤己了。
每一次,他总是那样义无反顾地走向她,那么坚定不移,如此不离不弃,这个时候,她又怎可却步呢?
没有再犹豫,景娆默默上前,走到他身边,彻底抹掉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自然而然地挽上姜育恒垂下的手臂,与他掌心相缠,十指紧扣。
一抬头便毫无意外地撞进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如今那里坦然一片,情意绵绵。
“小乖……”
景娆定定望进他的眼里,传递着自己同样的坚定和决心。
转过头,看向厅里的景家众人,最后视线落在了老爷子身上,她蓦然笑开,绝美精致的脸庞闪动着绝决的孤傲和执拗,霎时光彩灼灼。
她说,“爷爷,我喜欢这个男人,我想跟他在一起。”
此话一出,方圆百里之内又陷入了诡异的安静氛围。
“我不同意!”景沥握着拳头站出来,看着姜育恒双眼血红,目光一转,落在景娆身上,变得深沉而哀痛。
景络眼神一闪,跨出一步,站到和景沥齐平的位置上,淡淡道:“我也不同意。”
景洵眉心一皱,看向妹妹:“婚姻大事,慎而重之。”
景谦、景诩对视一眼,暂时不发表任何意见和观点,只是余光打量着老爷子的反应。
其余众人选择沉默,最有权力发话的人还没有表态,就算他们开口也没用。
“你拿什么对我的孙女情有独钟?”
言语平淡,内容犀利。
这就是老爷子的反击——咄咄逼人,严正锐利!
“生老病死,贫穷富贵,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哦?以何为凭?”
“我的生命。她在,我在。”
不是我在,她在;而是她在,我在!
景泽川眉心狠狠一皱,看着眼前这个眼神坦荡,目光坚定的年轻人久久不语,然后脊背倏地佝偻下去,眼神也逐渐浑浊,仿佛瞬间苍老了好几十岁。
只见老人拄着拐杖颤巍巍起身,景娆鼻头一酸,连忙伸手去扶,景泽川慈爱地看向眼眶通红的孙女,“丫头,决定了?”
景娆咬了咬下唇,缓缓点头。
景泽川长叹一声,挥了挥手,“罢了罢了,都散了吧,我累了……”
说罢,一个人独自拄着拐杖上楼,苍老的背影说不出的落寞与孤寂。
“爷爷……”对不起。
姜育恒拥她入怀,下颌抵着她的发心,“老爷子会慢慢适应的。”
客观上讲,景泽川对于姜育恒这个人十分看好,也比较满意,甚至动过培养他接班的念头,可主观上,他舍不得他的小心肝儿,尽管心里明白孩子大了,迟早都要成家立业,不可能永远陪在自己身边,可他实在是舍不得啊!
在老爷子心中,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配得上自家孙女儿!
所以,他担心了,担心姜育恒那小子会对她不好,会伤了她的心,会……
送走了二伯父、三伯父还有外公一家,景娆径自回了房间。
姜育恒在老爷子上楼后不久也告辞离开了,既然已经走到了今天这步,他也不急于一时,该是回家知会一声了。
景沥却主动要求留宿一晚。
景络拍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瓶啤酒,“别想多了。”
小七长大了,迟早是要走到这一步的,只是没想到她看上了姜育恒而已。
景沥自嘲地笑笑,眼里的苦涩泛滥成灾,“我……”知道,可是当亲眼见到那一幕,才知道是有多么难以接受。
景络眼神复杂地望着他,“有时候……近水楼台未必就先得月……”
景沥浑身一震,眸光微闪,“二、二哥,你……”
景络叹了口气,深深看了他一眼,“老三,好自为之。”说罢,转身离开。
景沥苦笑一声,仰头,酒入愁肠,相思泪干……
今夜,注定不眠。
此时,与华夏京都仅有一个时区之差的泰国曼谷,夜色还不甚浓郁。
小梅打好了水,战战兢兢端进二夫人的房里,她害怕,很害怕。
但是她也担心,为那个如家乡柳枝般柔美的女人担心,因为,今晚邢主进了二夫人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