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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红,红彤彤的。
“宝贝,宝贝……”我连忙哄着小夏迟,“别哭啊,乖宝贝,妈咪带你去医院。”
我赶紧抱起小夏迟站了起来,“Sorry,顾晓,我得带宝贝去医院,先走一步了,再联系。”
“等等,花花,我陪你去。”顾晓也连忙跟上来。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顾晓抱着小夏迟坐在副驾驶,小夏迟一抖一抖的抽泣着,满脸泪痕,看的我极为揪心。我猛踩油门,快速朝医院开过去。
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就是烫到了,还好不是滚烫的,要不然就严重了。小夏迟在我怀里呜咽着,“妈咪,我要爹地,呜呜,我要爹地……”
“好,妈咪这就给爹地打电话。”我一只手从包里掏出手机,拨通了暨北的电话,很快便接通了。
“小花儿,怎么,想我了?”暨北戏谑的声音传来。
我直接忽略他的调侃,“暨北,宝贝要跟你说话。”
说完我把手机放在小夏迟的耳边,小夏迟双手立刻紧紧抱住手机,冲着电话那头一个劲儿地叫爹地……顾晓站在旁边,我听到他一声叹气,“花花,你离我越来越远了……我已经进不了你的生活了……你照顾好小夏迟,我先走了。”
顾晓转身就往诊室外走,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话。叹息了下,我轻轻抱住小夏迟,对自己说,夏盛花,你有小夏迟,这辈子就够了。也不知道暨北怎么安慰的小夏迟,一会儿她就不哭了,很快又在我怀里睡着了,我抱着她出了医院,开车回了公寓、
晚上,暨北回来,见到我,第一次破天荒地没有调侃,“宝贝呢?”
“吃完就睡了,本来说要等你回来的。”
暨北点头,绕过我径直走进了小夏迟的房间。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没对我笑,没有逗我,他……是在生气么?气我没照顾好小夏迟,还是气我去见了顾晓?
站着发了会儿呆,我慢慢走向小夏迟的房间,可是到了门口,我停下了脚步,因为我听到了他们夫女俩的对话,只听见小夏迟撒娇的说,“爹地,宝贝疼疼。”
“乖宝贝,爹地以后不会让你这么疼了。”完全暨北风格的誓言,“宝贝脖子上的项链是妈妈买的么?”
“不是!”小夏迟奶声奶气的否认,“是干爸送的!”
“干爸?”暨北的声色明显一沉,“谁让你叫的?”
“妈咪让我叫叔叔,叔叔让我叫干爸……”小夏迟一五一十地回答,接着她的声音变的很委屈,“爹地,妈咪是不是更喜欢干爸啊?”
我心一揪,宝贝怎么会这么觉得呢!?
“不是干爸!是叔叔!”暨北纠正,“以后不准叫干爸!宝贝,你为什么觉得妈咪更喜欢他?”
“恩……因为妈咪跟干……叔叔说话,把宝贝忘记了,宝贝就疼疼了。”小夏迟的声音越来越低,“爹地,是不是宝贝做了妈咪不喜欢的事情,妈咪不喜欢我了?”
“乖,妈咪怎么会不喜欢宝贝呢?宝贝这么可爱,妈咪爱你还来不及呢……”
我站在门口,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最后我蹲在地上,无声地哭泣着。接下来暨北怎么哄小夏迟,我一句也没听清,只是委屈地哭着。
一双大脚出现在跟前,暨北蹲了下来,扶住我的肩,“我们客厅去说,宝贝刚刚睡着。”
暨北沉着脸,我蜷缩在沙发聊炉里,抱着膝盖。
“夏盛花……”暨北叫我的全名,说明他生气了,很气很气的那种,“你知道你哪里错了么?你去见你的老情人,我容忍你,随你,你千不该万不该带着宝贝一起过去!你俩是不是许久不见,激动万分,相谈甚欢,忘了你女儿还在你怀里待着呢?这次是一杯咖啡,那下次呢?你让你的亲生女儿觉得你不喜欢他,你不觉得你做母亲的失败么?夏盛花,是不是我太纵容你了?恩!?三年了,你还挂心在他身上呢?他就那么好?无论我怎么掏心掏肺,你都置而不见?”
我死命捂住耳朵,“不要说了!暨北,求你不要说了!”
“唉……小花儿,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爱上我?”暨北坐近了我,大手摸了摸我的脑袋,“就算你无法爱上我,看在宝贝的份上,你就安分一点,好不好?”
是夜,我坐在床边,暨北去陪了小夏迟睡觉。我知道他现在是不想面对我,我不仅伤了他的心,让他失望了,还让他的小宝贝受了委屈,愿意面对我才怪呢……
我抱膝发呆,思绪无比的飘散,许久之后,我下定决心,抬手从脖子上取下一条项链,项链里串着一个戒指,我亲手做的戒指。当初在家楼顶顾晓为我戴上那条项链之后,我就一直没摘下来,直到现在。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盒子,我吻了吻戒指,然后连带着项链一起放进盒子,再放回了床头柜。
顾晓,对不起,我不能遵守我们之间的诺言了。所有人都对我说,我不能守着以前的回忆过日子,对暨北不公平。现在我有了小夏迟,为了她,我愿意做任何事情。我不想再体验到一次,自己的孩子质疑自己对她的爱,那种感觉太难受,太心痛,我真的宁愿死,也不愿再听到小夏迟说我不喜欢她的话。顾晓,你说的对,人不能为自己而活,有必须承担的责任,小夏迟就是我一辈子的责任。
躺在床上,我睡着了,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脸上落下的温热一吻,便惊醒来。很快就被圈入一个温暖的环怀抱。我知道,那只能是暨北……他,还是来了,我下意识往他怀里缩了缩,暨北感觉到我的靠近,长臂箍的更紧了。
暨北,我保证,这次是发自真心的保证,我会尝试着去爱上你的……为了小夏迟,为这个家,为了你,更为了自己……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