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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不会改变她的初衷。林晓在她的身边,她不会接他的电话。
“如果不方便的话,就算了。”上野稚垂下眸子,长指按在触屏上切断键的位置。
那边,长久没有说话,他闭了闭眼,嘴角勾笑,还期待些什么呢?
“再见。”幽远的声音自他浅薄的嘴唇溢出,如亘古之音。不待她说再见,他便缓缓垂下手臂,切断了电话。
心真的有些累了,尽了人事,天命还是如此,他无能为力。
她曾经说过,七年,林晓早已取代了他在她心中的位置,原来是真的。他早已失去了在她心中的位置。
宇文风铃的心一痛,却努力的咬着唇。林晓快到了,她不能再哭泣。
直至那边嘟嘟的传来冰冷的断线声,一下一下直击着她心,清晰的钝痛墨一般化开,迅速漫及全身。
看着上野稚落寞的背影,千代走过去,轻叹着说:“上野医生,做完手术,你打算怎么办?”
上野稚深呼了一口气,淡淡的说:“她幸福便好,她早已选好的,无论我做什么,都不会改变她的想法。”
“希望她有天会明白。”千代把刚翻查到的病历报告递给他:“对了,这是我刚找到的。宇文老太太六年前换过肾,肾源的提供者是林晓。”
上野稚略微意外,伸手接过低头翻看。
“他为了宇文小姐,真的是付出很多。”千代突然有些理解宇文风铃的艰难。
上野稚沉默不语,她欠他的,要用自己来还。
“上野医生真的打算放弃吗?”千代站在他的身后,灰色的眸子投向窗外无限遥远的地方。
上野稚侧过头,有些讶异的看着这个跟随他多年的助理,千代向来进退有度,说话办事都十分有分寸,极少见他这么感性,他皱皱眉,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千代苦笑了下:“很多年了,以为不会再想起的,可思想还是无法停止。”
上野稚盯住他,眼眸闪着幽深的光泽,似在探究。
千代继续:“上野医生是一个很好的boss;这几年我跟在身边学到很多。看到上野医生跟宇文小姐这样明明相爱却无法在一起,我忽然想起了很多事。刚上大学的时候,我有一个女朋友,她是商学院的学生,我们是在东大图书馆认识的,当时我并不知道她是新加坡某财团的总裁的独生女儿,我们彼此很相爱,快乐的渡过了大学时光,毕业前,她答应了我的求婚,邀请我到她家去见她的父母,我以为是普通人家,满怀信心的飞到新加坡。”
“一到她家,当那座像城堡一样的别墅矗立在我的面前时我就惊呆了,我忽然觉得我手中的礼物送不出手。她的父母在她的面前倒也对我极客气,可是我明白,我只会是他们家的客人,绝对不会是女婿的不二人选。果然,饭才刚吃完,一个气度不凡的年轻的人便走进她家,她叫他哥哥,很亲昵的关系,他对她极宠,看得出来她的父母都是极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的,从他们口中我得知,那个男人是新加坡烫手可热的传媒大亨。我像外人一样看着她们一家其乐融融,忽然觉得,我与她的差距或许太大,无论是家庭背景和生活方式,都相差甚远。果然,她的父母支开两人后很直接对我说,我并不适合当他们的女婿,他们与他的父亲是世交,只有他才可以让他们安心的把女儿交出去。”
“我想了又想,想了又想,没有任何辨驳人家的理由。也许真的像他们所说的,如果她跟我在一起,她将来的压力甚大。我读医不懂做生意的事,而她读商,将来是要继承家族事业的,只有眼前那个男人才更适合她。我悄悄离去,发了信息说了很多狠心的说话。她疯了似的回日本找我,可我告诉她我不爱她了,永远都不会再爱,因为我爱上另一个女子。违心,疼痛,只是为了她过得更好。”
“我把一个学妹带回我家,然后在她面前饰演了一场戏,没有真的做,只是让她死心,我以为那是对她最好的。我成功了,她绝望的离开回国,以最快的速度嫁给了那个男人。前几年去新加坡的时候,我在机场见到她,彼此聊了很多,她说她很不快乐,没有我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快乐。其实她回日本找我的时候,已经准备放弃所有跟我在一起……所以,上野医生,或许你觉得对她好的,反而是害了她,请不要放弃你所爱的人。请你不要像我一样……”
上野稚默然听完,想了下问:“她父亲是不是在新加坡做陶瓷生意的中国人?”五年前,他们曾在新加坡救过一个商人,那个商人获救还送了他们很名贵的瓷器,望在法国的那套刻有小雨名字的诗句的茶具也是他送的。
“是,你怎么知道?”千代讶异,他记得他没说过。
“如果我告诉你,他的女婿曾在五年前策划绑架他你会怎么想?”
“怎么可能?”
“千代,事情很复杂,我只能告诉你,她已经离婚了,没有再婚。回东京后,我放你长假,去找她吧。”
千代惊讶的张大嘴巴,不敢置信。
“千代,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会好好考虑。”
上野稚拍下他的肩,没有再说什么,转头走了出去。
而千代还在目瞪口呆的傻立在原地。
81。…81无法压制的怒气
林晓来接宇文风铃的时候,她已经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只是眼睛的通红没法躲藏。
“怎么哭了?”
宇文风铃的眼神微微躲闪了一下:“刚刚做了噩梦,梦见奶奶扔下我不管了,还有你也是。”
林晓笑,拉她入怀:“傻瓜,我不是一直都在吗?”
宇文风铃睫毛轻颤,眼帘垂了下去,最近,她常常对着他说谎,真鄙视自己。
“还累吗?”他问。
宇文风铃微笑着摇了摇头:“不累了,睡了几小时足够了。”
“我刚刚打电话给姑姑,说奶奶已经醒了,知道我们回来,急着要见你,你父亲下午不会来。”林晓看着她的视线带着探究,叔叔今天打过电话给他,希望他能安排与风铃的见面。
“那我们过去吧。”她脱离他的怀抱,转身去拿搁在桌上的包。手指刚触到包包的时候,桌面上那两片没有拆封的退热片再次撞入她原本已平静的眸子里,微怔了半秒,却是迅速收起思绪,抓起药片塞进包内。
背对着的林晓,视线完全受到阻碍,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她手部极微小的动作。
她回过身,笑意漫上嘴角:“走吧。”
林晓伸出着握着她的柔荑:“到医院后去给你的伤口换药,我担心它会发炎。”
“我刚才洗完澡,自己换了。”
“不是不能沾水吗?”他皱眉。
宇文风铃笑:“林晓,不要总当我是个小孩,我成年了,而且是个医生,虽然不是外科医生,可是一般的常识我还是有的,贴上特制的防水胶布,就不会怕沾水了。”
这胶布,还是上野稚在小雨家时给她的,很好用贴上后冰凉冰凉的,她从东京带过来,所剩不多。
呵,她是怎么了?最近总是不合时宜的想起他。
林晓拉着她走出房间,来到电梯前等候电梯,电梯门开,里面走出两个年轻的女子,一见他们,眼神便怪怪的。
宇文风铃微怔,忽然想起是她隔壁房的客人,她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没有任何不妥,可她们的眼神颇为轻鄙。
林晓冷冷地扫了一眼两人,拉起她走进电梯内。
两个女子边走边回头,细碎的声音在门外传来:“半小时前,那个帅哥才走,这会又换了另一个,速度真快。”
“真看不出她是那种女人,看起来那么纯,原来也就那个样。”另一个女子说。
门缓缓合上,电梯内的林晓额角微微抽蓄,握着她的手指带着细微地颤抖。
宇文风铃抬首看着他,欲言又止。
林晓闭了闭眼,努力克制一冲而上的怒气:“他来过?”
宇文风铃平静的说:“我不知道。”
“你哭,也是为了他?”林晓的声音已掩不住愤怒。
“我说过,我不知道他来过。”
“所以,我是傻瓜是吗?”他看着她,目光疑窦:“没有进入过你的房间,会让人说三道四吗?”
“你不相信我,我说什么也没有用。”宇文风铃的脾气也倔。
“风铃,忍耐是有个限度的,我不能什么事都当看不见听不见,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