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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风铃的肚子越来越大,大得有些不寻常,三维彩超显示是对龙凤胎。宇文风铃怀得比任何孕妇都要辛苦,林晓只能叫佣人尽力的照顾着她。
宇文风铃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在林母的强烈要求下,双方家长商议了林晓和宇文风铃的婚事。乔萱与沈行书盛妆出席,宇文决只是微微一愣,旋即淡定如初。
林家人自是从宇文风铃口中早已得知事情的始末。
婚礼前夕,左野雨从法国匆匆赶来,半年无法与风铃联系上,她心里早已担心不已,但稚一直沉默不语,她也无能为力,直至接到风铃的电话。
“小雨,我要结婚了。”她微笑着跟她说,手里轻轻的抚着躁动的胎儿。
“结婚?和谁?”
“回来你就知道。我希望能亲耳得到你的祝福,小雨。”宇文风铃说完,便先挂了电话,泪流不已。
半年以来,她已学会在人前微笑,人后悲泣,不会再有人能轻易见到她的眼泪,从此以后,她要带给林晓的是幸福的微笑。
彩排的那天,左野雨和上官琦还有远道从德国赶回的沈晴,眉头深皱的看着唇边粉嫩如花宇文风铃一身洁白的坐在梳妆台前等待行礼。
该说的她们都说了,风铃执意嫁给林晓,她们毫无办法。
稚和磔他们一天前突然匆忙的飞了去肯尼亚执行任务,没有告诉她们为什么走得这么匆忙,连一向少出任务的望都跟着去了,这让她们隐隐感到不安。
婚礼主办人进来通知,说是十分钟行礼,请新婚准备好,宇文风铃微笑应允。
再见了,过往。她必将走上另一条幸福的大道。遗忘过往。
婚礼进行曲响起,宇文风铃挺着铜锣一样大的肚子,缓缓的步向林晓。
快要到达单手柱杖的林晓面前时,她微笑着伸出手想要握着她下半辈子的幸福。
“风铃!等一下!”低声接电话的左野雨突然抬眸惊慌的出声制止。
全场的宾客都在同一时间看着这个试图阻止婚礼绝美的女子,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左野雨握着电话的手都在微颤,她快步走到宇文风铃的面前,颤声说:“风铃,你听完一定要冷静,稚他……身受重伤,在要害的部位,现在在抢救。”
“什么?”宇文风铃一下懵了,仿佛没有听清楚。
“稚中了枪,子弹打在要害位置上,现在人在抢救。”左野雨眼眸含泪。上官琦和沈晴一听,赶忙跑上前来。
“小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上官琦有不好的预感。
“望说,他们在肯尼亚救一队被挟持的无国界医生,里面有吉冈优衣,稚为了救望和优衣,自己扑上前挡了一枪,那些子弹穿透了避弹衣,击中了稚的左胸,离心脏的位置很近……”左野雨禁不住用手掩唇。
“稚在哪里?”宇文风铃终于发出声音,比她预想中更虚弱无力。
“在肯尼亚,目前在抢救……风铃……稚他……”左野雨掩嘴流泪,再也说不下去。
“他在哪?我要去找他……”宇文风铃急急后退,脑海中浮现大片血涌的场境,她泪流满脸,转过身来就走。
什么婚礼,什么恩怨,她再也不要理会。她只要他好好的,她只要他好好的。
“风铃……”身后传来一声沉郁的声音,忧伤幽远如像亘古传来。
“林晓,对不起。”宇文风铃泪水涟涟的回过头,苍白的双唇轻轻颤动着。
“风铃,你真的要去吗?”林晓沉痛的看着她几近心碎的泪颜,悲哀不已,他无力的闭上眼睛,任凭冰凉的泪水在脸上滑过。
“林晓,对不起,我只能说对不起,我必须要去找他,我必须要去,我不能让他有事。”
“风铃,你冷静一点。”左野雨哭着上前拉住她:“稚在肯尼亚,你这么大的肚子,怎么去?”
“我不管,我一定要去见到他,我不许他有事,我不许!”宇文风铃拉开左野雨的手,腹部传来不适的痛楚,可是她管不了那么多,她脑中一片空白,她什么都想不了,她只是知道,她不能没有他,他的孩子还未来得及叫他一声爹地,他怎么能有事?她不准,她不准!她要马上飞到他的身边去。
“小雨,我一定要见到他,我一定要马上见到他。”她哭着对左野雨微微一笑,转过身来费尽力气往教堂门口跑去,可才怀孕七个月却已比寻常孕妇要大得多的大肚子与长长的裙摆成了她前行的阻碍。
“风铃!!”教堂里的所有人都惊呼不已。
倒地的瞬间,她的腿间鲜血淋漓,腹部强烈的撕痛吞噬了她的意识。
仿佛被抽离了最后一丝气力,她紧紧抱着肚子,带着莫可名状的心痛哀泣:“孩子……救救我的孩子……救救稚……”
“风铃!”几乎所有人都冲了上前,连撞到了一旁拄着拐杖急切上前的林晓也浑然未觉。
林晨冲到前边,一把抱起倒在地上的宇文风她,心急如焚的往教堂门口里冲。宇文风铃的意识渐渐涣散,眼角滑下一串又一串的泪,连呼吸都是疼的。
乔萱和沈行书眉头深焦的赶忙跟了上去,左野雨和上官琦也紧跟其后。
除了林家人,没有人再注意被人挤倒在地的林晓正怔怔的坐在地上,他痛苦的望着圣坛前方的圣母像,痛恨自己连看着心爱的人倒地瞬间却无能为力,侵入五脏六腑的疼痛像万蚁噬心一样,几近将他撕裂开来。
“晓晓……”林母心疼的抱紧了泪流满脸的儿子,难过得眼泪都涌了出来。她发誓,以后都不会再干涉儿子的事。
如果她不是执意让风铃和林晓举行婚礼,今天怎么会是这副光景?
……
宇文风铃早产生下了一对龙凤胎。但由于早产,七个月大的婴儿被紧急送往婴儿得症监护室抢救。
剖腹产后,宇文风铃浑身疼痛却不能动,她不知道孩子的状况,没有人告诉她,可是母子连心,她隐隐感觉到什么。她也不知道上野稚怎么样,她只知道此刻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怔怔的看着苍白的天花板,任泪水不停的流不停的流。
还有什么可能夺走的?老天爷!你非得要这么折磨我吗?先是小雨,然后母亲,再然后是奶奶,接着林晓,最后连稚与孩子,都要一并从她的手上夺过去?
她做错了什么?她到底前生负了什么罪,为什么她要承受这么的多?
泪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没有人肯告诉她稚的情况,他是医生,她从来没有想过他有一天会自己躺到手术台上等人救治,她不想去想像没有了稚,她往后的日子将会怎么样?
她咬着唇,用力的咬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所有人都去了看孩子,只有她不能,她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心碎成泥。
产后第二天,宇文风铃坚决的下了床,腹部的伤口剧烈的疼痛,可是她全然不顾,在护士的搀扶下她咬着牙坐到轮椅上,整个人虚弱得面无血色。
左野雨和上官琦寸步不离的跟在后面,眉心纠得像是抚也抚不平。
肯尼亚那边的突然没了消息,可能男人们都不想让她们太担心,所以都没有接电话,她们也不知稚的情况怎么样。
同人为妻,同为人母,左野雨深深明白,这样噬心的煎熬,对风铃而言,真的是太折磨了。
“孩子今天的情况好了一点,妹妹比较健康一点,医生说过两天就可以出保温箱,哥哥也很努力,所以妈妈不要太难过了。”重症监护室的医生出来,轻声安慰着咬着唇默默垂泪一言不发的宇文风铃。
“风铃,孩子们都会好好的,你一定要加油!”左野雨努力的忍着泪,蹲在消瘦不已的宇文风铃身前,哽咽着说。
“风铃,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吧。”上官琦看着她的样子,难过得直掉泪。
可是宇文风铃只是一声不吭的死死咬住下唇,长长的睫毛沾满泪水。
女儿的情况好一点,身上的管子没有那么多,可是儿子那小小的身躯上,全身都插着五颜六色的管子,他还那么小,就要忍受这样的痛苦,全都是因为她的错。
是的,是她的错,她以为最好的,却总是最坏的结果。稚去了肯尼亚救吉冈优衣,奋不顾身的替扑向她的望挡了一枪,只因为心中无所希望,只因为他知道她要嫁给林晓,是她把她的爱人推到生死边缘的,她不能原谅自己。
“风铃,稚一定会没事的,他还没见过孩子……”乔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