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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比这更悲哀的事?她用尽力气,都不能得到他垂爱一眼。
“你终将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上野稚的心微微一沉,话说得极是隐晦,望说,四度故意杀人未遂致人重伤,情节恶劣,数罪并罚的结果最终会是终身监禁。
伊藤结衣始终是因为他而疯狂,她得到这样的结果,是罪有应得,总比雷送她去疯人院禁锢一辈子要来得好。
伊藤结衣睁眼看着他,终于哀哀而语:“林晓……怎么样?”
一夜夫妻百日恩,她本是不想伤他,只是一时血冲脑门才控制不住。那天晚上,她逃了出来以后,把迷药准备好便打电话把林晓骗了出来。
她不顾有孕在身,在车里极力引诱林晓,两人缠绵一番后已是第二天早晨,她佯装肚子疼叫醒林晓。
林晓弯腰把她抱起的时候,她迅速把针管推进他的腰侧,他反应过来后挥手便打掉,但她早已有心理准,出手时已极其迅速的把针剂推了大半。
林晓毫无反抗能力乖乖就擒,之后她便费力的把他弄到仓库,她真的没有想过要害死他,怪只怪他太爱宇文风铃,竟舍身为她挡弹。
196。…195心里空荡荡
“生死未卜,心脏曾停跳两分多钟,可能会醒不过来,即便是醒过来,也可能会因脑部缺氧而产生无法预计的后遗症……”上野稚冷眼研判着她,一字一句说得极缓。
伊藤结衣讶然色变,双手顺着栏杆缓缓滑下,她没有想过这个结果,那个时候,她脑中像是触电了一样,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到,她只是要宇文风铃痛苦难过,她只是想慢慢折磨死她。
“好自为之,就当是为了他的孩子。”上野稚冷冷丢下一句,头也不回的迈步走了出去。
伊藤雷很意外上野稚的反应,他以为,稚至少是要以牙还牙的。
左野磔瞥了眼从身走过的上野稚,隐隐觉察到他的情绪有些不对,他皱皱眉走到伊藤结衣的面前,眸如寒波:“结衣,你一向是个聪明的女子,你应该明白,我们不会袖手旁观的?为什么要做这种愚蠢而损已不利人的事?”
“至少,我的目的达到了不是吗?就算我不能得到稚,就算我没有机会再去破坏,她也不会再呆在稚的身边了不是吗?”伊藤结衣嗤笑,她唯一觉得歉疚的是林晓。
“你真有那么恨风铃吗?”
“是,别问我为什么,恨一个人就如爱一个人一样,毫无理由。从我见到她的那天起,我就开始恨她。”伊藤结衣咬牙切齿。
“你以为你只伤害到风铃吗?你还伤害到稚,伤害到你的爱人。”左野磔可怜又可悲的看着她,无可救药的摇了摇头后,也转身与一直面色凝重的伊藤雷一并走出地窖。
厚重的铁门再度沉重的关上,余了一室幽冷。
伊藤结衣这才放下强悍的伪装,无力的跌坐在冰凉的地板,她输了,输得一无所有……
“稚,谢谢。”甫出地窖门,伊藤雷在上野稚身侧站定,突然开口说。
上野稚回头,拍了拍摄他的肩膀,苦笑了一下,神色落寞。
“你早就想好了是不是?”左野磔过来。
“终身监禁,足以清洗她的罪孽了,毕竟,她因为我才会变成这样。”上野稚抬眸看向远处的灯火,隐隐的伤在眼眸里痛。
乔萱的手术相当成功;结衣终有判定;后藤裕介的势力灰飞烟灭,得到应有的下场;奶奶后天安排手术,但据说她死活不同意再动手术,目前家人在劝说,专家组还在等待;伊琳娜最终也会一败涂地,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一切都将落寞的时候,他,失去了她。
这次,是真的。连他突然明白,真的再无可挽回。
“稚,你和风铃……”左野磔毕竟比较了解上野稚,心里有事的时候,他总是沉默寡言。
“分了。”上野稚微微侧头沙哑的说,眸中有烟火明明灭灭。
“为什……”伊藤雷一窒,才问出半句话,便硬生生的把后边的字收了回来。
为什么?他们都了解风铃,她决定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稚……”左野磔想说什么,却发现不知如何去说。
之前风铃已经是如此的难以决择,如若不是林晓退让,稚和风铃也走不到今天,如今林晓生死未卜,风铃更是不会再让自己犹疑,她欠林晓的,如她所说,只有她自己才能还得清。
再者,若是林晓有什么不测,风铃是绝不肯原谅自己。她宁愿先逼自己离开,先离开,会比后离开好过一点。
“我先回医院。”上野稚对着好友苦笑了下,转身跨上车,发动车子离开,伯母的手术刚做完,虽然是成功了,但现在还是关键,他得回去看着。
家里的床忽然空了人,他的心里空荡荡的,像是什么也没有,抽丝剥茧的疼痛着。
医院里,至少,她还在……
夜半
ICU病房外空旷而静寂,林晨肚子饿出去找东西吃,留下宇文风铃一个人守在这里。
宇文风铃的心其实很伤,她一直在想一直在想,为什么她要存在在这个世上,她带给别人的从来都是不幸,而不是快乐。为什么她要背负这么多。
同一座医院里,住着三个因她而受伤的人在接受治疗,肖音,舞,林晓,再加上她的母亲,就是四个与她有关系的人因她而住进这所医院了。
宇文风铃,你真是灾星。你竟红颜祸水。你曾经连自己的宝宝都保护不了。
轮值夜班的护士经过时,看见单薄瘦弱的她脸色苍白的吓人,都禁不住停下来劝她去休息,她只是涩笑着摇摇头,婉拒护士们的好意。
她说过,没有人能阻止她靠近林晓,她在努力向他靠近,她怀恋他温暖的笑容。
林晓,你醒来好不好?
夜深人静,四下寂寥,她的心一下荒凉落拓。
林晓,无数个像这么静寂的夜晚。当我瑟缩在墙角颤颤发抖的时候,是谁半夜三更的大老远从家里跑来,把我紧紧拥抱入怀?
林晓,我怎么能忘记这些呢?我为什么会忘记这些?
鼻翼,有着针刺般的疼痛,心脑脆弱的仿佛再也不能呼吸。宇文风铃极力的忍着呜咽,一片又一片的想着他的好。
林晓,林晓,求你一定要醒来……
不知哭了多久,宇文风铃终于止住了哭泣,林晨还没有回来,她有些累,高度的精神紧张,让她人累,心更累。
静静的走到饮料贩卖机前,硬币投下,却突然看着贩卖机内的咖啡瓶怔怔出神。罐装的咖啡不可能有纯正的蓝山,但是,咖啡瓶身上的蓝山,却一下摄了她的心神,蓝山!她仿佛又看到艾克斯双侍者咖啡馆里那个悠闲的午后,那个俊美的男子安静的端坐在她的面前,优雅的对她微笑……
忘记按扭,忘记动作,她就蹲在那里,突然泪如涌泉。
不过一晚而已,不过是离开一晚,她已是如此的想念他。
身后有人走来,安静的站立了一会,灸烈的目光燃烧着怔忡呆愣的人儿,可宇文风铃浑然未觉,她仍旧一动不动的沉浸在她的伤悲之中。
上野稚终是叹了气,走到她的身边,微弯下腰去替她选了牛奶,直起身来递给她,然后,转身离去。
一言未语。
宇文风铃咬着唇,眸子微垂,硬生生的阻止着自己追随他的视线,她告诉自己,她不能,她不能!
泪,终是流了满脸,冰凉冰凉…………
197。…196回国,空余寂寞
两天后,是宇文老太太原定的手术日子。
手术前天晚上,千代从北京打回电话,说宇文老太太坚决不同意动手术,她说她已经七十多岁,能活到现在已经很知足,她不想再浪费宝贵的肾源,她希望医院可以把这个肾源留给其他苦苦等待的病患。
无论谁,都劝不听,专家说,以宇文老太太现在的身体状况是最适宜动手术的,如果拖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他希望上野稚可以让宇文风铃回来一趟,劝劝老太太。
上野稚听完沉默半晌,才淡淡的说:“我知道了,你先安排专家密切留意奶奶病情的发展,其他的事情我来处理。”
千代应声挂了电话。
上野稚缓缓放下电话,直起身来走到窗前,静默的凝着远处的夜景,夜澜平静,东京塔璀璨的光亮打在他微黯的俊脸,投下细碎无限的忧伤,原来没有在雨幕下的东京塔也如此忧伤。
林晓仍然没有醒,还是ICU内监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