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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世界里只有你一个人,而别人的世界,没有你。
我不可能让自己陷入这样的窘境,而且还有三年半。
所以她们每有三次邀约,我至少要答应一次。
看来成长这件事,除了能让女孩儿们本就不简单的心思更加麻乱以外,还能让我和我的钱包同时速度减肥。
宿舍不能待。
就算我躲进图书管里,晴晴也还是会找到我,并且毫不避忌地大吼大叫,一定要我陪她shopping,仿佛全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似的。
她知道,我一定会在图书室的一片谴责声浪中,乖乖投降。
而且有时候,图书馆也未必是最清净的地方。
你认真地看书、默念的时候,总会有一些不识趣的雄性动物来回打转。
十九岁的我早已知道长得合格是一件不安全的事,一件有点麻烦的事。
现在才真正体会到了。
校园里那些男生自知高攀不起国家级别的美女,于是我们这种清秀文气的女生反而成了香饽饽。
吃不起油多肉满的饺子,韭菜鸡蛋馄饨也不错。
几乎每次都会有不识趣的男生笑眯眯地走过来问我。
可以坐在这里吗?
不介意。
然后他们就握着连封面也没打开的书试图跟你侃大山。
难道说男生也习惯在大一的下学期发春?
就冲这种过度的骚扰,我这个学期连三等奖奖学金也要泡汤。
这简直就是雪上加霜,而我不能让已经闹饥荒的皮夹彻底饿死。
不然我会跟着它一起消亡。
不是没考虑过晴晴说的话,交一个男朋友,最好还是有点资本的男朋友,绝对能抵消你不少开销,那就等于捡到一个免费钱包。
免费钱包,也许吧,我笑。
这可不是会陪我一辈子的钱包,总有一天花完,说不定,他还会自己长脚跑掉。
如果你这辈子一定要依赖一个人,那就依赖你自己吧,至少她不会有一天突然跟你玩变心。
而且,谈恋爱省下的饭前折扣到打扮上,应该也不剩什么了吧。
有的时候我想,宿舍里有一个心理成熟的朋友该多好。
晴晴像傻姑一样直喇喇的,小裙整天泡在白马王子的幻想里,加霖则是看似老成实则娇气无比,还有那个我一直没提到的阿晨,超没个性,软柿子一个。舍里有什么杂事几乎都是她被吩咐去做。
但是这里总需要一个可以顾全大局而且属于正常人范畴的人,否则一群性格迥异的家伙聚在一起,迟早会因为一些无厘头的原因掐起来。
蹭来蹭去,最后只有我自己站出来当这个粘合的磨心。
虽然其他人根本就没察觉到。
书桌上的米菲橡皮也在嘲笑我的“穷”途末路。
米菲橡皮,米菲橡皮?
米菲橡皮,上个星期买的。
晴晴为了抢购戴娜新发售的女士衬衣,托我帮她参加周考。
事后给了十块钱算是意思意思的酬劳。
我用这笔小财富买了八支铅笔和一块米菲橡皮。
一支中华2B铅笔可以搞定六张高质量的素描,平均每三天画一幅,可以撑个小半年。
虽然这些东西只值十元钱。
既然做一些事情可以为我带来我所需要的东西,何不……
……
第十号教学楼第三层拐角的这间教室还真的很难找,我反复问了加霖许多次才终于确定了。
尤其我还不能直喇喇地去问人家,否则……我的意图会暴露得太明显……
很早以前就听说,这里有个地下社团。
但这是好学生的禁忌。
好学生都不会踏足这里,可是我需要钱。
对不起,好学生,从今天起我可能要跟你这个称号告别了
晴晴不止一次地说,这是间很“酷”的社团,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
当我踏上第三层楼的时候,我才明白何为晴晴嘴里的“酷”字。
这根本不是酷,是阴森。
小裙每次讲鬼故事都要顺带提一下这栋楼,三年前,有位学姐跳下去了。
之后就没人来了。
我之前一直觉得不怎么样,如果让小裙像我一样帮化学系教授在堆满骷髅的地下室/炫/书/网/整理文件的话,她一定会吓昏。
但现在我觉得小裙说得很有道理,不是只有流血的尸块才能引起人的恐惧。
有的时候更重要的是氛围。
门上挂着空空如也的牌子。
我用事先准备好的碱水喷上去。
牌上的字迹开始一点点地露白,直到最后一划完全展现出来。
真是精彩绝伦,我佩服那个想出这种馊主意的人。
门上画着用骨头形状拼成的三个字——“枪手团”。
一切看起来不怀好意。
但我还是鼓足勇气推门进去了。
因为我需要钱。
室内没有人,而我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高声喊两句。
算了,听到自己的回声比没有声音还要悚人。
没有人的话我就下次再来咯(话说我一定是疯了,明明害怕还一定要捡黄昏这种气氛最high的时候来)。
“你来这儿有什么事吗?”
我转过头,查探那个声音的发源体,声音并不阴森。
墙壁最角落,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端着马克杯的男生,杯子里飘出的一点雾气遮住了他的脸。
其实没有雾气我也看不清,最近我的近视又加深了二十五度。
不过根据那个飘香,我可以确定,里面装的是热美露不是咖啡。
“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真的很惊讶,刚刚还空无一人的屋子突然间冒出一个家伙来,而且很明显不是从门进来的,该不会,是鬼吧。(但是哪有穿着黑马甲牛仔裤的鬼)
男鬼往前走了几步,然后侧过身子指指身后一扇破旧的木质门。
“我们的单子都是在外面约谈的,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我当然自有我的办法,就不告诉你。
“我不是来找代考的,我是来加入你们。”
天知道,这句话我有练习多久。
枪手团一直是个门槛严格的团体,且不说这个组织的成员全部都是优等生或书呆子,而且为了不被学校集体抓包,个个口风都严得像敢死队队员。
如果有不幸落网的,就算用“迷魂药”,也绝不会供出来,因为每个人都知道,只有这个团体才能招揽到大量的生意,一旦散伙,所有人的生财之路就断了。
那个男鬼向我走过来,窗子外面还有点夕阳的余晖,照进来,我正好可以看到他的影子。
男鬼,一步一步靠近,直到我面前。
他手里的马克杯突然快速地向下移,整张脸立刻露了出来。
看起来有点眼熟。
我看到他鼓着嘴巴仍旧包含着一大口美露,而他的那双眼睛忽然一瞬间充满了狐疑,或者说,是惊恐?
好像我才是鬼。
下一秒,我做了一个这一生最正确的选择——速度拿起桌上一本十六开的书,并且挡住脸。
因为他把满口的美露都朝我脸上喷来。
他娘的,我忍不住要爆一句粗口,我的手一定已经被烫到起泡,好在不是脸,没有毁容。
有史以来,我第一次想做一个十分粗鲁的动作,把沾满美露的书贴到他的脸上。
可惜在我还在踌躇中的时候,有一大票人忽然从那扇破到可以忽略的木门里跑出来,纷纷跑向那个因喷汁而呛得满口鼻都是的男生。
“老大,我听到有动静,怎么回事?!”
被称作老大的人慌不迭地接过不知谁递来的纸巾,拼命地擦拭着脸耳口鼻。
“没事没事!”
他擦干脸上的渣渍,重又咳嗽了两声,并且还抽动了两下鼻子。
我想他大概是为了重振威严,至少不能让自己含着满鼻子的汁水说话。
“你不能加入。”
“为什么?”
我大为不解。
我成绩不够好吗?我不够书呆子吗?几天前我叫加霖帮忙送我的资料,他们内部不是已经……
“你们明明已经给我派发了批准通知了!”
那个老大立刻恶狠狠地向四周扫视。
“谁给签的同意书?”
“老二签的,这事儿一向是你们俩负责啊。”
他平复了一下情绪又开口说:“我们这里不收女生。”
“老大,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规定……”
他的胳膊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