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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不对,是蛮想问问看,你是不是恋爱了,追求谁?还是被谁追求?
不要误会,我基本没有醋意……
好吧,我承认我有一丁点儿的醋意……
还有,关于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我打算咨询你一下。
我像往常一样在属于我的小单间干活,赵子忽然过来拉我去看热闹。
“去看什么热闹?”
“楼下有美女!”
“美女有什么稀奇的。”
如果是侏罗纪恐龙我更有兴趣。
“有美女在跳舞!”
电视里也有美女跳舞,而且还穿着难得一见的超豪华演出服。
“有美女穿着中袖衫和小短裙跳舞!”
……
我被拉去了。
我终于知道,好色的其实不止男人。
一大群色男色女趴在七楼的窗户上向下俯视,玻璃窗被口水哈湿了一大片,模糊了视线。
“哇靠,要风度不要温度哦!”
“动作好漂亮!”
“小蛮腰!”
“你从哪个角度看出是小蛮腰的?”
“我想象的!”
……
“这些人在叫什么啊?”我大声抱怨,“明明就是七楼,什么都看不到啊。”
“那就去二楼嘛。”
二楼也是一片人山人海。
赵大费了半天劲才给我和他挤了一个位子。
“还在跳欸。”
“肢体好柔软。”
“发质应该不错,你看都飘得很整齐……”
“动作好像是自编的……”
“嗳你看那好有个性哦,这个是HIP…HOP里的,还有刚才那个是民族舞的动作欸……”
我拼命挤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你,头上的葡萄发夹。
那是小岳送给他女朋友,然后他女朋友不要,然后扔给我,最后被你A走的发饰。
米泛,真没想到你这么多才多艺,你是个真正的艺术家。
摆动之间,完全没有一丁点儿做作,双臂曲柔,手指灵动。
你的腿很修长,像羊脂玉做的花瓶子,但是活的。
风吹过来你就欠下身,弯着腰,发丝撒及后背,双腿像盘根的树枝交错在一起。
如杨柳随风拂过湖面……窗台上的风信子遇到夏季的风。
……
一只大手摁在了我的肩上。
“别碰我赵子!”我一把撸掉挂在我肩上的手,他太会破坏意境了。
“罩子?我还台子呢。你在干嘛?”
此颇具穿透力的嗓音听起来十分熟悉。
“总,经,理?”周围的人不知何时早都乖乖回到了座位上,赵子趴在根柱子后面幸灾乐祸。
总经理,那是个十分有气质的男人,跟头头不同。
他没有头头整天挺着的啤酒肚,也不像头头把午夜时光浪费在泡吧泡妹上,是个难得一见的负责任上司。
只可惜工作态度过于严谨,一张脸总是比较臭,喏,就跟两年前的你一样,白板一张。
他顺着我的视线朝窗外望去,正看到你旋转的头顶。
他转过来,白板脸变成了六筒,笑得很灿烂。
“她漂亮吗?”
“漂亮。”
“你要追吗?”
“……”
他见我没有反应,又转过身对着全楼的男同胞们,气沉丹田,正儿八经地大喝一声:“你们要追吗?”
所有人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谁知总经理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全楼一片死寂,只有大把大把急促的呼吸声。
总经理下巴抬高,路出一副非常满意的表情。转身走掉,边走还边挥挥手——
“那好,她是我的!”
走到楼道口,他忽然转过身,不知是朝我,还是朝整个室内,鄙夷地一笑。
笑得我浑身汗毛站军姿。
原因不明……
……
米泛,我跟你说,你跳舞,我没意见。
你穿中袖衫小短裙跳舞,我也没意见。
你在2月14日穿着中袖衫小短裙跳舞,那我就有点意见。
你不觉得在做这种事之前,应当先跟天气预报商量一下?
你不会以为从天上飘到你头上那些白花花的东西都是盐巴吧。
二月春风似剪刀,刮着你身上的嫩皮。
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奇装异服举止怪诞呢?
另外,我这个月五百块奖金被扣了,不能请你吃泡面了。
还有,你怎么能在那么多男人面前大展美好的身条呢?
还有,我好像真的吃醋了。
06。像风铃草一样地拘束
更新时间:2010…2…21 10:23:00
字数:2594
我在玄关换鞋子的时候,张醉就用一种很不一般的眼神看着我,嘴里的苹果以蜗牛的速度被不紧不慢地咬着。
他问我下午是不是去了他公司。
“你公司?那是哪儿?”
他没答话,嘴巴在苹果上狠狠地那么一啃,黄灿灿的苹果身上留下了一排零乱的压抑,还布着一些红点点。
他的鼻子里闷闷地憋出一声不屑的“哼”,因为苹果挡在鼻前,音量小了许多。
“你最近要多吃点蔬菜,牙龈出血了。”
真奇怪,谁知到他在神叨什么。
我换上已经磨得有点破的棉拖鞋,今天不知为什么感觉家里有点热,我把棉外套脱了。
他瞄了我一眼说:“粉色裙子不错,舞跳得不错。”
然后把手中的苹果残骸掼在木桌上,拖着塑料拖鞋哒哒哒回房间去了,还学我的样子呯的一声把门带紧。
苹果柄断裂在桌上,端头被他砸烂了。我把被他弄乱的桌子收拾了一下,苹果核从窗外丢出去了。
我想看看会不会那么顺利地砸到一个人。
一楼王大妈端着簸箕从这边经过,苹果核整好落在盖住簸箕的扫帚上。
大妈惊讶地抬头四处张望。
我偷笑着把窗户关上了。
我泡了他最爱吃的香菇炖鸡面,味道飘得整个楼道都是,可他还是不肯出来。
唉,他生气了……他气什么,公司的同事又不认识我……
等一下,上次是谁在醉酒后当着好多人面抱着我叫“老婆”的……
可我真没想到那竟然是他们公司楼下。
我跟那个人打赌,如果海洋星钻不能在拍卖会上卖到五百万,我就要穿着他给我买的粉色套装,在东华街最高的大厦下面跳舞。
他知道这对于我来说实在不算什么,我曾在零下五度的冰室里穿着蕾丝睡衣跳《孔雀》。
点还真是背。
我就不应该跟他拿这些高档货做赌注,我本来又不是什么上流社会的人。
弄到最后还被公司的保安客气地教育了一下,说请我不要奇装异服,在这里影响全楼人员的正常工作……
当年被请出学校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尴尬。
他大大地嘲笑了我一番,又忽然注意到我头上的葡萄发卡,把它顺下来没收了。
他说这种东西太土气,不准带。
其实他根本就是不准我带任何除他以外送的东西。
其实这两年,我跟在他后面,也学了不少,像弹钢琴,像跳舞。
什么曲子都要弹,什么舞种都要跳。
他认为我可以成为这样的人,我必须要成为这样的人。
他把我当成是半熟的玉版宣,什么都可吸收,又有能力周旋。
他认为我有这种天赋,把我当成幼龄神童来培养,虽然明明知道我已经不年幼。
要一个生前十八年连钢琴都没摸过的人一下子变成演奏大师,这实在是一种比较痛苦的事情。等同于要一个四岁的普通小孩子写二百字作文。
今天要学会贝多芬的《月光曲》……
明天开始练习李斯特的《浮士德交响曲》……
华尔兹要跳得更有感觉一点,民族舞你得把身体练柔软……
这些不间断的碎碎念几乎全部出自他之口。
有的时候我真的质疑他,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改造我。
他则一本正经地说,不是人人都有资格让他去改造。
什么,怕疼?怕累?
如果我一不小心没有完成他所交代的任务,他就会用没有表情的表情面对着我,然后淡定地宣布我不许吃晚餐,并且把冰箱贴上封条。手法相当幼稚。
我什么苦没吃过,十八年的时间算起来我有一半没吃过晚餐,反正又饿不死。
他就说要让我饿出胃病来,晚年则更加痛不欲生,他就可以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