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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灯光甚是明亮,因此小批看得明白。
公孙元波发觉她露出注意瞧看的样子,心想这张纸条可能是一张提货单,便缓缓展开。
他一面打开纸条,一面注意她的神情。只见她神色变得轻松安恬,微微堆上笑容,于是迅即将纸条交给她。
小桃轻轻道:“烧掉它吧。”
公孙元波不作声,却依她之言,在灯上点燃。
小批接着说道:“把灯吹灭,然后上床来。”
公孙元波依言吹熄灯火,摸上床去,滑入被窝中,触手竟是她那温暖润滑的肌肤,顿时心施摇荡。
小桃伸手揽着他。公孙元波微微一震,感到她似是又展开攻势,而最苦的是自己好像没有什么防御力量。
他暗自付道:“她终究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虽然身价甚高,不似一般娼馆,可以随时召荐枕席,但到底仍然是出卖色相的女子,与真正的‘朋友妻’不同,我们是贪欢寻乐,也不算是败法之事。”
他的心中一方是生理人欲的交战,另一方面智慧又告诉他,小桃的异常动作,可能是看见纸条上的两句话,误以为他要求她“灭烛留类”。当下不禁浮起了上当之感。
小桃把他搅得紧紧,面孔埋在肩胸上,他可以感觉得到她那高耸的、富于弹性的胸部压在他臂膀上。
四下静寂无声,房中一片黑暗。当此之时,床上的两人虽然没有动弹,可是公孙元波的欲火却渐有燎原之势。
他忽然间发觉她的娇躯开始微微地抽搐,显然她正在作无声的哭泣。
公孙元波的满腔欲火,此时消退了大半,虽然他觉得十分奇怪,但他既不动弹,也不开口问她。
过了好些工夫,公孙元波感到他颈子等处被凉贿赂的泪水泊湿,这才柔声说道:“你为什么要哭呢?”
小桃哭泣了这一阵,情绪已经平复了下来,抹抹眼泪答道;“我怎能相信这件事是真的呢!可是他这样的一个好人,却被人用箭射死·‘,”
公孙元波揣摩她话中之意,迅即晓得她的哭泣乃是悲喜交集,并不完全是悲伤。而这件事,自然是被箭射死的老胡安排下的。
他暗暗不满地在肚子里嘟吹道:“不知老胡作了怎么样的安排,虽然不是圈套,但已是能教我伤脑筋请个老半天了,这人真是有点莫名其妙。”
但他旋即感到不可怨忽一个已经亡故的朋友,是以心中又泛起歉然之情。
只听小桃问道:“胡大爷托你之事,可是当真的?”
公孙元波一点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但事至如今,就算是必须娶她为妻,他也只好认命了。他硬着头皮道:“自然是当真的。”
小批拾起头来,迅速地在他脸上吻了一下。她这个动作没有丝毫色情的成分,只表示出她内心的兴奋。
公孙元波一点也不曾误会,当下笑道:“你有什么打算呢?”
他的问话,意义十分含糊,可以作各种解释,只要对方回答,他便可以从答话中寻出头绪线索。
小桃道:“唉!我现在真不知道是高兴好呢,还是应该为老大爷伤心?”
公孙元波道:“你先高兴一下吧!”
小桃道:“胡大爷可会怪我?”
公孙元波道:“不会,因为这是我叫你这样做的。”
小桃把丰满的上身压伏在公孙元波健壮坚实的胸膛上,她道:“胡大爷一定不会怪我,你想想看,我已渴望了这么久的事,今日当真实现了”
公孙元波心中一震,忖道:“难道老胡这家伙,竟弄个圈套给我钻么?”
他吃惊的是小桃话中之意,极似是获得了她这个男人,以托终身,是以为之狂喜不禁。
若是如此,则不是圈套又是什么?这个妩媚健美的女郎,那富有弹性的肌肉、扑鼻的香气等等,都使公孙元被感到一种压力。
他心思转来转去,突然灵机一动,道:“老胡可曾交给你一件什么物事没有?”
小机道:“有,有,是给你的一封信。”
公孙元波讶道:“他写的是给我的么?”
小桃道:“当然不是,这封信没有写明给哪一个,但他曾经将那张纸条给我看过,作为记认。所以我看见了这张纸条,才知道是你。”
她起身下床拿信,公孙元波才松了一口气。
在黑暗中,她翻动柜子,最后点上灯,还把灯拿到床边来。
灯光洒在她那白皙的手臂上,还可以从宽松的领口,瞥见一部分隆起的胸前双丸。
公孙元波的目光却落在她手中的一个信封上。他迅速坐起身,接到手中,但见此信没有封口,因此,此信的内容必定被她看过。
他抽出信笔一照,抬头称呼,写着“次山老弟如晤”,信中大意说小桃知书识字,气质淡泊,不类风尘中人,并且与他十分融洽相知,故此决意为她赎身,让她有机会择人而事。
请“次山老弟”将前托人款项转交与她便可,如有不敷,还请代为垫满此事。
信求是老胡的签署,一点不假。
老胡这封信内,没有一句提到有关情报之事,可是公孙元波看了,已降然于胸,晓得情报的藏放地点了。
他将信还给小桃,道:“老胡的嘱托,我一定办到。你最好把此信烧毁,因为他身遭惨死,如若你被人查出你有这么一封信,定必受累。”
小批道:“哼!我才不怕呢!如果我知道是什么人害死他的,我一定替他报仇。”
公孙元波道:“你是一个弱质女流,不必想这种事。我不会放过这两个凶手的。”
小桃抓住他的肩头,急急问道:“你知道凶手是谁么?快告诉我。”
公孙元被道:“别乱来!那些人个个凶恶无比,杀人如麻,你碰一碰他,就不得了。”
小桃沉声道:“我碰他才没事呢!你几时听过女人会把男人碰得生气的?”
公孙元波道:一我说的当然不是这种碰法呀/小桃道:“对呀!难道我报仇之法,竟是拿刀子去杀他么?”
公孙元波见她说得认真,当下变得十分郑重,道:“你用什么方法?”
小桃道:“我不知道、但我将用杀人不见血的办法送他去见阎王爷。”
公孙元波道:“你等我当真替你赎身之时,再替老胡报仇不迟。假如我不拿钱给你,你何苦为老胡冒险?”
小批道:“不对,只要胡大爷真有此心,就够了。现在你已证明确有此事,可见得胡大爷不是哄我。你纵然昧着良心,吞没了钱财,但胡大爷的恩情,我还是要领的。”
她对人情事理分析得十分透彻,即使是公孙元波这等人物,也不禁大为折服。
他暗自忖道:“老胡的不幸遇害,不论在私情在公事,都是一大打击。但如果得到此女相助,定然大有稗益。”
因此,他必须要更彻底地了解这个女孩的思想为人才行。
他道:“恕我冒昧说你一句,其实以你的姿色,加上你在青楼中颇有才名,要为你赎身脱籍的人一定不在少数。老胡也不过是其中的一个而已,你何以好像特别感激,甚至愿意为他冒险报仇?”
小桃把灯放在桌上,然后袅娜地回到床边,坐在床沿上,这才严肃地道:“你问得好。
我对胡大爷乃是感恩知己之意。不错,以前,有过好些人要为我赎身,迎娶回家”她补充解释了一句,道:“当然只是小妾,不是发妻。这些人的情意,我并非不感激,但胡大爷又不同了,”
公孙元波大感兴趣,道:“你似是颇不简单,怪不得老胡很看重你,只不知他与旁人有何不同?”
小批道;“我和他之间,并非男女相呷之情,只不过十分谈得来,情感融洽,有如兄妹一般”
公孙元波“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小批又道:“他在任何时间,都没有把我当作堕落烟花的低贱女子看待。”
公孙元波道;“这一点很重要么?”
小桃道:“当然啦!从前有一位秀才老师,给我讲解过豫让的故事。你可知道这个故事么?”
公孙元波道:“你说来听听。”
小桃道:“那是战国的时候。像让是晋国人,起初在范中行氏那儿做事,不为所用,无所知名。干是,他转到智怕那儿做事,智怕很宠信他。后来,智伯为赵襄子所灭,豫让非常悲愤,漆身为职,吞炭为哑,使形貌完全改变,不再被人认得出来,然后图谋刺杀赵襄子,为智伯报仇。你猜他成功了没有?”
公孙元波耸耸肩,道:“如果不成功,有什么意思呢?”
小批道:“正因为不成功,才有意思呀!”
公孙元波道:“这话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