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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情可不错呀。请问你的堂兄是不是紫面阎罗陆凯呀?〃〃正是!〃〃陆凯有个妹子,叫九尾狐狸陆素珍,对不对?〃〃对!〃〃哦,那咱们就不见外了。我这人不怕别人笑话:想当初我同紫面阎罗陆凯处得不错,到陆家堡一住就是一年半载的。那陆凯看我长得漂亮,能耐也大,很喜欢我,非要把他妹子嫁给我不可。我知道陆素珍行为不正,是个破烂儿,能要她吗?可她对我很有意,拉着我的胳膊直抹眼泪,说离开我她活不了。我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就跟她搭了伙,有半年多时间。这也算夫妻了,那我姓房的就是你们老陆家的贵客,你说是不是?〃〃哎哟,〃把陆朝西给气得脸蛋子都青了,〃姓房的你住口!这事有也好,没也好,在擂台上说不着。这里比武,你拿命来吧!〃〃嗯等等!咱这关系得先摆清楚:到了后来,各走各的路,我房书安深感做贼惭愧,良心发现,才投靠了开封府,如今我是五品带刀御前的护卫呀!我是朝廷命官,专管抓贼,替民除害!到现在我觉得自己是个人。什么意思呢?我是劝你改邪归正。假如你愿意的话,我干老儿徐良就在下面,我向他美言几句,让他老人家发发慈悲之心,把你的鼻子也拉下来,你跟我一块儿去拜干老儿!〃老百姓一听,哗又笑开了锅,把蒋平、小七杰、小五义乐得捂着肚子,眼泪都笑出来了。
房书安这一场辱骂,把陆朝西都快气昏了:〃房书安哪,你是个贱鬼,是个贱种!你的鼻子都被徐良拉掉了,不说报仇雪恨,反而张口闭口管人家叫干老儿,简直把绿林人的脸都丢尽了,还有脸活在世上!我今天同你算总账,快拿命来!〃说着恶狠狠地就使了个〃黑虎掏心〃。房书安也不示弱,往旁一闪身,躲开了,又晃单掌奔陆朝西的太阳穴便砸。陆朝西来了个〃缩颈藏头〃,房书安往前一跟步,〃啪啪啪〃,一阵拳打脚踢。他一边打一边叨咕着:〃好小子,今天我同你拼了,有你就没我,有我就没你,非得分个高低上下,来个强存弱亡,真在假去!你音拳、看脚、看脚、看拳;看这边、看那边、左边、右边!〃这一顿咋唬,把陆朝西都要叫懵了。他本来脾气暴躁,这时火往上撞就更控制不住了。房书安越瞎叫他气越大,脑袋〃嗡嗡〃直响,眼也花了,房书安突然又双手一晃他的眼睛叫唤说:〃今天我给你来个'盖顶三掌',抠你的眼睛,揪你的眉毛,薅你的头发,掐你的脖子,着!着!着!〃陆朝西以为他是真的,就光注意上面了,房书安冷不丁地往下一哈腰,使了个〃黑狗钻裆〃,猛地一拱,〃咕咚!〃把陆朝西弄了个狗啃屎,台下人们哗一阵大笑。
把陆朝西一头撞倒,房书安转过身来,挓着臂膀,抖擞精神:〃嗯我说陆朝西,就凭你这两下子怎能与房爷我比啊!本应当过去一个'单掌开碑'把你的头颅击碎,念你这么大年岁活得也不容易,姑且罢了,逃命去吧!〃
陆朝西又羞又气,面红耳赤地从地上爬起来回归后台,挨着他哥哥陆朝东一坐,双手捧腮,低头不语。陆朝东朝他冷笑:〃怎么样,埋怨了我半天,你怎么也败回来啦?〃
再说房书安,这时简直没地方放得下他了,他背着手在台上溜了一圈儿,紧晃着大脑袋:〃呀呔!我说父老乡亲们,各位练艺比武的子弟老师们,叔叔大爷们!知道我是谁吗?我乃湖北省江夏人也,世上有'江夏三鬼',我叫细脖子大头鬼房书安!嗨,嗨!我是开封府五品带刀御前的护卫,在包大人门下效力当差。我自幼受高人传授,名人指点,学得武艺在身,十八岁成名为侠客,二十一岁成名为剑客,三十一岁成名为剑仙,四十一岁成名为剑魔!如今我的身份比剑魔还高!这不是吹大话,请看刚才那一招儿玩得多漂亮!一下就叫陆朝西摔了个狗啃屎,莲花门又败了一阵啊!我说郭长达你出来,跟房爷比一比!还有那个叫三尺地灵魔的陆昆,那个小矬老头儿,你滚出来!还有血手飞镰江洪烈,还有这个、那个的都出来,把队站好,叫房爷挨个儿的揍!〃这些话气得群贼一个个咬牙切齿。
单说白莲花晏风,心说:干脆我对付他得了,要打别人我没把握,要说赢房书安则容易得很;这小子坏道道不少,但是在我面前他施展不开。我要是赢上一阵两阵的,也省得别人净拿白眼珠看我。因为这个晏风处境也很不妙,在莲花观谁都瞧不起他。因为他这个人,拆了茅房盖楼臭底儿。他是个采花贼出身,专门发卖熏香蒙汗药,奸污妇女,这种人到什么地方也不受人尊重。莲花观虽然贼多,但贼也分三六九等,人家也有呱呱叫、响当当的,掉地上摔三截,光明磊落、受人尊重的。而晏风比起人家那些人就差多了。另外他的能耐也不那么高,所以他受人家的鄙视。但晏风这人自尊心很强,老想在人前卖弄卖弄,无奈压力太大,没有这个机会。现在他认为机会来了,心想:现成的功不立,还等什么呢?哪怕我只胜这一阵,在总门长郭长达面前也好交代了,让他们看一看,我白莲花也不是白吃饭的。想到这里,他来到郭长达面前一抱拳:〃总门长,姓房的太猖狂啦,我打算对付对付他。〃〃嗯,那你就去吧。〃〃是!〃
白莲花晏风同郭长达打过招呼,一挑门帘来到前台,向房书安招手说:〃哎,哎,姓房的,别摆乎啦!你是什么变的,晏某还不清楚吗?我来陪你走几趟,看看你是剑仙还是剑魔!〃〃嗯?〃房书安一看是晏风有点脑袋疼,他知道晏风这小子比狐狸还狡猾。他哥哥晏飞跟他都是一个模子扣出来的,又酸又狂,又损又坏,又狠毒又阴险哪!这晏风比陆朝西难对付得多。但是事到眼前,怕也没用了。房书安心里紧张,脸上却假装平静:〃嘻嗯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晏二爷!〃〃对!姓房的来吧!你是比拳脚还是比兵刃?〃〃嗯,等等吧,我都不比!〃〃难道说你怕晏二爷啦?〃〃非也!我实话对你说吧,我跟谁比也不能跟你比!〃〃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跟你一个人说,得当着天下人的面儿,把这事儿交代清楚!〃
不等晏风说话,房书安冲台下就喊开了:〃众位乡亲们,我先给大家介绍个人。看见吗?这个人是陈州的,叫晏风,人送绰号'白莲花';他还有个哥哥'白菊花'晏飞。这哥俩都是陈州的老隐士晏子陀的儿子。要说晏子陀,一辈子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做了不少好事;可不知道那老头儿祖上哪一点缺了德,养出这么俩混蛋儿子来。他俩一点人事都不干,缺德带冒烟儿,专门发卖熏香蒙汗药,调戏少妇长女,刀伤人命不计其数,顶风能臭出八百里,要是落到官府手里,扒皮、熬油点天灯、五马分尸、千刀万剐,不能解恨,是死有余辜啊!他们俩在贼群里也是臭的,也是孙子辈儿的。谁家没有少妇长女,没有姐妹呀!众位,你别看这白莲花五官相貌长得还挺好,人模狗样的,也有鼻子也有眼,可内瓤肮脏,浑身冒臭气!大家说,我能同他交手吗?倘若碰着了他,我这手到哪儿去涮呀!怎能洗干净呢!这不是要倒八辈子霉吗!〃哎哟房书安这嘴可真厉害,经他这一说,台下的百姓呜嗷乱叫,都用愤怒的眼光鄙视着白莲花晏风。白莲花见此情景,羞得脸通红,脑袋也抬不起来,没敢同房书安交手就掉头回到了后台。房书安一回头,嗯?他跑了。心想:正好,倘若我不是用这一招儿,他非把我整死不可。
房书安没费吹灰之力,只用这张嘴就又胜了一阵。他把胸脯一挺,美得就甭提了:〃众位,人有脸树有皮,这小子多少还有点人性,在那颗黑心上还有个红尖儿,现在他觉得内疚,就跑了。算了吧,姓房的有好生之德,高抬一抬这手就算了吧!倘若他执迷不悟,早晚再犯到我手里,我就不客气,摘下他的狗头!我说哪个再来?郭长达呢?陆昆呢?江洪烈呢?朱亮呢?你们都滚出来!〃
房书安正在这儿摆乎,朱亮可真出来了。只见飞剑仙大步流星来到前台,手捻银髯大叫一声;〃嗯呔!房书安休要猖狂,老朽在此!〃房书安一看真是朱亮,吓得都真魂出窍了。心想:这回白咋唬了,我原想他会派几个小贼出来,那还好对付,不料他真出来了。房书安深知,朱亮号称飞剑仙,慢说是自己,就是自己的干老儿徐良,老叔白芸瑞也未必赢得了人家,自己算老几,差得太远啦。但是房书安还不能走,心中暗想:我能调理别人,就不能调理他吗?若把朱亮这老家伙给调理了,我这名声〃刷〃就传开了。对,豁出我这破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