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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伶二人手持着药锄,缓缓向花丘围起来的树林中行去,此时,已经能够听到林中风吹动树木哗哗啦啦的响声,虽不甚响,但在这旷野之中听闻,已经是诡异非常。
待得到了丘顶,二人对望一眼,都觉对方的脸色甚是凝重,均想这次闯谷非同小可,如若稍有不慎,便是一去不返。范伶见那林中树木果如自己所料,高低相间,围成一个个诺大的圆,而树冠却几尽同高,倒似长在同一平地一般。
曲青冲范伶努努嘴,头向左右两方各摆了一摆,看着范伶,倒似在问咱们是从左边下去还是右边。曲青昨天见范伶心思缜密,远胜于已,心下已是暗暗的佩服起范伶来,现下处境非同小可,还是看看范伶的主意再做守夺。
范伶向两边瞧了瞧,见左右都是一般景致,并无二致,心道:这林子可能只是故布疑阵,其中并未见真有什么危险,反正哪儿也是下去,不如就从这儿直接进入林中,也无不可。于是范伶朝着曲青向前努努嘴,便向丘下缓缓走下去。曲青跟在后面,不时向后面察看,提防后面有人偷袭。
范伶边走边不时的查看四周情况,看进入林中却是愈走愈暗,再行一段路程,林内树木愈见紧密起来,已经透不进阳光来,只隐隐星星点点的透进些许光线来,才能看得清脚下的地面。这树林不知道已经有多长时间,地上铺满枯叶,且潮湿不堪,散发出难闻的霉烂气息。
饶是二人胆色奇大,在这昏沉沉的林子里,心也是直提到嗓子眼。两人一前一后,缓缓的行到丘底的最低处,却不见有任何异状,二人不觉大失所望,这丘底竟是什么都没有,除了树木还是树木,竟是没有有任何的路径可循。
曲青吁了口气,向范伶摇摇头,轻声问道:“回?”范伶摇摇头,又向前努努嘴。曲青见范伶神色坚定,不由的点点头,又向跟在范伶身后,向前方行去。此时已经不再似方才一般是下坡的路径,走不多远,已经是缓缓的上坡路了。
'楔子 兄弟聚首喜亦伤 第三十八章 林外洞天世外世'
范伶在坡上行了不远,忽然停了下来,扭头向树腰的枝叶瞧去,曲青心下好奇,不由瞧了过去,只见枝叶微微的朝着东北方向微微摆动,好似有风从西南方向吹来一般。范伶一指那枝叶,脸色甚喜,轻声说道:“谷底,无风,西南,有洞。”曲青一愕,随即明白了范伶的意思。
当下曲青在前,范伶在后,二人朝着西南有风吹来的方向走过去。走了不段路程,果见半坡上有个半人多高的一个洞穴,里面黑黝黝的什么也瞧不见,也不知究竟有多深。范伶在坡上捡两根干枯的松枝,从怀里掏出火绒点着,交给曲青一支,二人望了一眼,也不打话,便向洞中匍匐着腰慢慢行去。
那洞中空气甚稀,夹着微微的霉烂气味,胸中大觉烦闷,只是既来一探究竟,这些烦闷又能算得什么,当下二人毫不理会,直向洞内行去。这洞竟是斜斜的向下方延伸下去,洞内甚感潮湿,脚下也是愈来愈滑起来,好在洞高已经变得一人多高,也有二人多阔。范伶与曲青相扶着前行,倒不觉得如何拥挤。
二人在洞人行了不知有多久,只觉脚下愈来愈滑,若非二人身手矫健,恐怕早已经是摔了十多个跟头。再行了有一里多地,地势渐平,洞身也是愈见宽阔起来,但地下却不知从哪儿生出浅浅的水来,泡得地下泥巴稀烂,较之刚才更是滑了不少。
正行之间,忽然洞身一转,竟到了一个极宽阔的大穴,里边虽然漆黑,但有火把照耀之下,倒也看得真切。只见穴内中间聚着一滩水洼,四周却是铺着石条,上边生满了绿鲜,显是有人铺设,只是久未有人到此,绿鲜生的厚厚一层。范伶二人眼睛也渐渐的适应了黑暗,只见大穴的出口之处,竟然停着一只破旧的老船,上边亦是生了一层绿鲜。
范伶一见,大是欢喜,不禁失声笑了声,谁知范伶这一笑,声音在穴内回响起来,声音极响,久久不散。两人脸色大变,想洞外之人若是听见这声笑,说不定已经知道有人闯谷,事情不知道会有多糟。范伶情知自已闯祸,心下大悔,但事已至此,悔也无用,当下侧耳倾听,许久,却未听到有任何动静。
曲青一摆手,走向那只破船,挥动手中火把,见那船身虽一片绿意,船身木料也见腐朽,曲青伸手捏了捏船帮,只听微微的刷刷声响,外面的朽木刷刷的落在水面上,而里边的木料却还坚实。曲青拿过木桨,使手一握,登时粗实的桨柄变细了不少,木屑刷刷掉落,但桨却是勉强可以使用。
曲青大喜,摆手让范伶走近,二人轻手轻脚的迈入船中,落脚之处犹如踩在棉被之上,兀自松软一下,随后便踩在硬木之上。两人坐在船中,曲青双手小心翼翼的划动木桨,唯恐将桨柄划断,只划了一两下,这只老船便悠悠的向穴外行去。
范伶坐在船头,见洞穴渐阔,几个转弯过来,前方已经有一个亮点出现,范伶大喜,偏转身子,扭头向曲青看去,只见曲青脸色兴奋,显是已经看见了那个亮点。那亮点越来越大,待得那船行了二里多,已经能够看清,那亮点但是这洞穴的出口。
范伶不敢在说话,只是心里暗暗窃喜。曲青将船停在离洞口不远的洞内,伸个懒腰,使劲的揉揉眼睛,仿似刚刚睡醒一般。方才二人不知道在黑暗之中行了有多久,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现在看到外面的阳光,反而有些不适应了。
曲青轻轻拍拍范伶肩膀,冲他使劲眨巴几下眼睛,又揉了几下,范伶会意点了点头,活动了会儿自己的双目,已觉外面的阳光不再刺眼,向曲青点了点头,曲青划动木桨,出了洞去。
二人一出洞口,依旧感觉阳光耀眼之极,当下手搭凉棚,向四周望去。这一望不要紧,二人却是大吃一惊。只见小船载着二人到了一个极美的所在,船只所行水面上波光磷磷,清澈见底,水里游着一条条尺许大小的鲤鱼,许多竟然通身红色,亦有不少白色鲤鱼浑在其中,很是壮观。
两边岸上却是林木茂盛,树上黄莺宛转,百鹂呼应,地上草嬾鲜绿,野花秀美,不时竟有几只野兔探出头来,静静的看着两人。范伶和曲青想都没有想到,穿过那漆黑一片的长洞,竟是到了一处如此绝美的所在,而这里是哪里,却是丝毫不知。
范伶瞧瞧曲青的脸色,见他一脸的茫然,不住的打量着两旁的美境,脸色中,竟然微微的透出丝丝的惊恐来。范伶不禁忖道:“这是什么地方,难道这里便是万劫谷么?”范伶心下不禁打冷,伸手摸向腰间的剑柄。
忽然曲青伸手急按住范伶的手,不让他去摸剑柄,低声说道:“听,那边有歌声。”范伶心中一紧,手便放了下去,回头望着曲青,侧耳向曲青目光所到方向用心倾听,果然,一阵浑厚的歌声自那边远远的传过来,那歌声听来并不甚响,看来离此地甚远。
曲青压低声音,谨慎的说道:“上去看看。”范伶点点头,又去倾听那歌声。曲青将船划靠岸,撇下木桨,纵身一跃,已经跃到岸上,随即便伏倒身子范伶跃到曲青身边,见前方草长及腰,将二人严严实实的藏在草后,极是不易发觉。
曲青朝范伶一挥手,便猫着腰向那唱歌之人缓缓行去。行了一盏茶功夫,只听歌声越来越响,唱的竟是三国时曹操的短行歌。这首诗本就气势磅礴,诗里尽显一代英雄的壮志,现经这人浑厚的声音唱出来,高亢无比,更显气势非凡。
范伶不识音律,不知道此人唱的如何,只觉听来浑身受用,扭头见曲青微闭双目,右手持着药锄上上下下的跟着打着节拍,嘴唇也是翕翕而动,竟是跟着那人的曲调,悄声和了起来。范伶双眉紧拧,唯恐他一个不小心,便唱出声来,幸好曲青一个音没有发出来,倒是幸运之极、
那人唱罢,便不再唱下去,随后却听到一下一下的梆梆的声音,似乎像是伐木之声,二人不禁大愕,均想这人究竟是什么人,既有唱短信歌之雅,却又行樵夫之事,实是令人费解。
那梆梆之声响了一会儿,忽然停住,又听那人又唱道:“”这回,唱的却是汉高祖刘邦的一曲“大风歌”,歌声同样浑厚,气势却丝毫不减方才的磅礴。想那刘邦与曹操都是史上大大有名的枭雄,二人所作诗篇均是大气凛然,既便作歌唱出来,气势均是丝毫不减。
二人听那人唱的响亮,不觉得又向前悄悄行了一截,此时,二人距那唱歌之人已经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