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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京中的花花大岁,那个有那等身手,咱们的人,没几个照面,全被放倒,连贼人门路都未摸清。到天明,局里才知道消息,并且那批公子哥儿虽有同好,总不会巧到同时在一夜出手,九处作案,这手笔惊世骇俗,他们尚没有这大的贼胆!”
“江南武侯”先点头称是,他原也不信是京中恶少们干的,但思付后道:“那么是他干的,但他也不能分身九处呀?这怎么可能呢?”
“智多星”略微兴奋,加强语气,声言提高了些:“问题就在这里,我第一眼见到何沧澜,就感到从此江湖将要多事!沅陵派沉寂百年,目前大概已经死灰复燃,要不,从那里钻出这个青年好手来,我想他未必真是掌门人,只是一个重要角色,带了党羽,来中原生事,沅陵派对中原最感兴趣,从两百年前就是这样了!”
“这回目的大概就是‘紫府秘笈’,依我看来,恐怕其中还牵涉一个很大的阴谋,找‘天南一剑’的晦气,怕只是一个开始,劫美闹事是他第二步计划?”
计文魁的分析有对也有错地发了半天议论,众人听了,大都相信!
尤其是叶仁杰,将此话跟何沧澜“闭门十年”的话头一印证,更相信沅陵派是为了逐鹿中原,才先出手赶走他“雪山派”,一举两得呢!
那点到为止的话头,自然是因为目前羽翅未丰,惹不起“雪山派”!
因之,他暗暗决定,必需火速通知本派,加强戒备,防患未然。
“奔雷鞭”还有一点不明白:“咱们不要‘紫府秘笈’,他怎的也找咱们的晦气?”
“智多星”白他一眼,那意思是“你真笨!”,一字一字的解释道:“给自己及属下们找乐子,也是一举两得之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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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龙舟扬帆去
阴沉沉的秋日午后——
“京都镖局”的大天井像是一块铅,厅中墙壁上悬吊的“关云长”,仍眯着凤眼在阅读他的春秋!
大厅上,落坐着十多位劲装镖师,“嗡嗡”的细声谈论!
有几人在仔细擦拭他的兵刃,玩着钢镖,以消磨时间,他们如箭之上弦,早已劲满在弓,鹄的却不知在何处。
内院“虎轩”中,也默默地坐着五、六人!
在座的有“江南武侯”、“铁掌”刘昆仑,“屠龙剑”上官宣,“太冥剑”叶仁杰,和“奔雷鞭”从元起等,却没有“智多星”计文魁!
“江南武侯”颓然歪在太师椅上,忽然吼道:“他娘的妈巴子!”
又静了下去,众人不知他老心里骂的是谁?是何沧澜么?
叶仁杰舒泰坐着,太冥剑放在膝上!从元起脚跟微微颤动,踏动着地下虎皮!
众人皆不开口,沉闷的空气积荡在这屋中!令人若丧无涯!
“江南武侯”又吼了一句:“老子要早进宫去,什么鸟事也没有!”又静了下去!
这话当然是暗指何沧澜在给他小鞋穿,赶他出京,发生了这大的案子,若破不了,他怎能老着脸皮,干这护院的勾当呢?
众人仍无人搭腔!有个镖头匆匆赶回来,也未稽首向他行礼,道:“何沧澜昨夜没回去,房没有退掉,包袱还在,有一把空心铁锏!”
“江南武侯”没好气的道:“知道了,再去探!”
这消息他已是第三次听到,镖师们却老是来报告这个,好不烦人!没些新的进展!
那镖师顿了顿继续道:“店小二‘话不多’说他夜夜逛窟子去,我到各处问了一下,却说没有那样的客人!”
原来他把一件事分做两次讲,众人开始乱哄哄起来,那镖师话仍未说完:“只有金陵酒楼说前夜‘通源钱庄’的范少爷请客,有那样的人在座,并未过夜,下河去了。”
“铁掌”刘昆仑,他是“济安镖局”的总镖头,道:“没过夜,也没回店,那去了?”
昨夜失事的九家中,有两家“济安镖局”所保的客户,他来是协同联合行动!
“江南武侯”眨一下眼睛,不耐烦道:“那是前晚,不是昨夜,我只管昨晚,昨晚他到那里去了!”
叶仁杰开口:“总镖头!”他现在也这样称呼了,“京中别无高手,干这事的不是他是谁?”
“济安镖局”总镖头“屠龙剑”上官宣,道:“我想真是他,要不他何必躲起来,咱们全城都搜遍了,也不见个鬼影!”
“妈的,老子碰到他,倒要看看他打得叶时兴,可奈何得了我?”
“江南武侯”手中多了支他的宝刃,“蛟角神鞭”,就像马上要拼命了!忘了有叶仁杰在场,那话说得说不得!
又有探马镖头进厅回话:“昨晚宫中有书,贼人曾被截下,后来又现敌踪,侍卫人手分散,才给脱走”
“江南武侯”看不出跟采花贼有什么关联,不感兴趣,懒得打理!
这时候,“智多星”慢条斯理地走进来,那是永不被人发现他失落了东西的反应!
大家都起来让座!表示对他的尊敬。
“江南武侯”忙问有什么消息!
“有倒是有,只是我也想不通!”
一室怔然,他还有想不通的事,那是什么事?
“我去问过那些公子哥儿们”
“江南武侯”叫了起来:“他们怎肯说,你引动官面去逼他们了?”
“没有呀,我用江湖体数去拜会套问他们,他们受宠若惊,怎能不一一招供!”
“屠龙剑”上官宣佩服的直点头,人家“京都镖局”的副总镖头,真有一手!
昨夜唯独他的“济安”镖局,真的济安大吉,没出批漏,故心情较为轻松,他来至乃是以江湖之义气,帮帮手,插一脚,帮衬帮衬!
计文魁喝了口茶:“他们之中十之八九,都说何沧澜昨夜曾派人找过他们。打听谁出去作案了?是那个范有容跑的腿,这人我也问过了,说是何沧澜用强逼手段要他去的!”
“奔雷鞭”“咦”了声道:“那么不是他?”
刘昆仑慨然的怀疑道:“于他屁事呢,他会出面干这事,莫非故作疑兵,假撇清?”
此话之中,还是转回原案,可知他的为人,慎思而固执!
“智多星”不答腔,他对自己正在盘思的事,总不先表示意见,只自说自话的道:
“那范有容讲,他确是‘沅陵派’的掌门,他们曾做过几年同窗,同在杭州‘赤发翁’门下学艺三年,人物风华相处不错!”
注:“金发翁”印钦,也算是江南江湖中数一数二的人物!
十年前,他由外地到此,故意惹了几个黑道魔头,交量之下,给他们来个下马威,使得江南武林为之震动,承认他的江湖地位,纷纷推测他的师承门户!
有人甚至指出他就是那场武林浩劫中,某一重要派系中的某某人,正在此时,印钦突然,宣布在杭州设帐授援徒,落地生根,因之,从之者颇不乏人!
印钦南来那年,年过五十,发鬓皆作金褐色,于是就得到了个“赤发翁”的绰号,声名大噪之后,对人一团和气,不管江湖是非,又肯巴结官府,故甚得人和,于是乎这个“色目人”就在“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西湖边上生根了!
说起这人,这在也是个人材,天资既好,武学又极渊博,信手拈来之间,每有奇招,他再随便凑上几招成了整套,然后取个名字,就算是他独创了一套新武术,用来卖钱!
十年以来,创出不少招式武术来,最负盛名的有“六合剑”“维摩步”“无常掌”
“金豹拳”“闪电刀”
但,各类武功之中,都夹杂些废招,颇有些武林中人,劝他何不从所有招式中,取其精华,去其杂芜,再加整理,熔为一妒,则可以名传不朽!
“赤发翁”听了,但只笑而不答!
他在杭州的教馆,占地极广,生徒甚众,这是因为他名气大,东西也确不错,不以秘技自珍,颇有孔老夫子之志,有教无类。
是以江南富家子弟,趋之若骛,一来强身,二来也确实能唬唬小民百姓!
他收徒极滥,只问金子,不问来历,艺成之后,便是为非作歹,他也不管,自然不会有清门户那回事,及护短为他们找场面!
他的门规只有一条;就是每一生徒入门,只准学三套,第一套五百两,第二套一千两,第三套两千两,之后便是逐出门下,请其走路!
便是一万两银子也不教了,对这条门规,他执行甚为严苛,派有专人司其事,防范其去而复来。
考其用意,不外是不使门下功夫过好,最多只能为祸乡里而已!
便是逢有一二英才,他也不怜才变更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