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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首征求何沧澜的意愿,他请何沧澜的心意逐渐张显出来了,他认为何沧澜是条人龙,不必言宣,青凤也有同感,想刻意巴结。
将来,是个奥援,有朝一日何沧澜在江湖上成了一条巨龙大豪,但只有这一宴的情面在,江湖邪恶,便深得考虑周详是否应该向她下爪子!得罪得起——何沧澜去,青凤可以向他枕边诉苦告御状也!
何沧澜已轻点虎首,没有扫了范有容的头皮面子!
如是——
范有容清清喉咙,挺直腰杆郑重言道:“这位是小兄的患难生死之交,‘沅陵派’的掌门人——何沧澜大兄长,前几天曾一剑逼走了‘雪山派’的掌门人——叶时兴,饶他老狗命,要他十年不得进入中原,嘿嘿!回家闭门思过去,嘿嘿”
紧接着他将头一转遥指青凤介绍道:“这位是金陵首席红牌仙姬,色艺压京都,歌喉传巷闾,芳名动公卿,你们英雄美人,一时一时什么亮、瑜,应该多亲近,多关爱,多唔,多幽会多鸳鸯、鸳鸯”
这话令人喷饭,草包加马粪,双料的!
已躁得青凤脸上升绯,颜似桃花,飞了何沧澜个媚眼儿,嗔娇兼具,形状自是令人有耐思耐寻处也,清音急溜口道:“小妹那有范大哥口中那么响亮,青凤有幸能与今夜宴上会识‘掌门人’虎驾光临,举座增光,小妹有荣焉,诸多指教!”
接着正式拜下礼去,两名小婢替她整衣
“幸会!幸会!姑娘无需多礼,多劳了,赏银”
“一百两!由我这里代付了!”
范有客急急接口,他怎能让何沧澜掏腰包呢,那便不上路了!
青凤姑娘再行谢赏,场面算是交待应酬过去,接下来的便是献艺!
陡有细乐丝竹之声响起,乐班子是不进场的,只有音流入耳!
“小妹献唱一曲,为掌门人及在座大兄们洗耳,献丑了!”
“这是一首‘归隐词’,共分四部曲:渔、樵、耕、牧,诵来大家共偿:
江天晚霞,舟横野渡,网晒汀沙,
一家老小无牵挂,姿意喧哗,嘻笑怒骂!
新糯酒——香橙藕瓜;
锦鳞鱼——紫蟹红虾;
杯倒盘空——拳豁罢,
争些醉眼迷漓唠叨话,
和月宿芦花。
腰间斧柯,观棋曾朽,修月曾磨,
不将连理枝头削,无缺钢多,锋快俐落;
且饶过——猿枝鹤窝,
惯立尽——石涧泥坡,
听流泉——瑞石匆匆过,
还参破,名缰利锁痴情错,
云外放怀歌。
耕田舒地,一川黍未,四野桑榆,
庄家汉也有欢娱,豆麦满仓,瓜果满储,
赛社时——驱羊宰猪,
农闲日——斗狗博驴;
归家去——蓬窗睡足,
盼太平年,间中多落下场及时两,
老妻花似玉。
放牛牧马,天连野草,水接平湖,
终朝驰马江山秀,乐以忘忧,豪气千秋,
青箬笠——西风渡口,
绿蓑衣——暮雨沧州,
落日时——晚霞景不留;
黄昏后一曲牧歌,长笛不离手,
吹破楚天幽。”
歌声徐徐而终,青凤姑娘唱得不能令人荡气回肠,却似饮下一杯冰水,令人清凉、清醒了些许!
若是歌以咏志,也许她心里存有急流勇退,就此退出歌坛,从良离去之意!
纵是一首高雅的纯情之词,出之艳姬之口,有那份余绪迟暮之感!
何沧澜遂即鼓掌,以示谢意,并道:“青凤姑娘的音色之美,的确能令人绕梁三日,萦迥不已,这首‘渔、樵、耕、牧’正道尽了快乐的人生,并非是灯红绿酒中才能获得,快乐的人生,何处无之呢,足舒雅意,拟足珍贵!”
经此一说,席上的这七名歪哥才心会意转,起哄捧场,喧哗号叫着,无非是逢场作戏,那有个真心诚意!
范有容嗥叫嚷着道:“好妹妹,到哥哥这里来,由大哥敬你一杯,润润嗓子,不必转台子了!”
“谢谢!”
“哥哥今夜包了你,这是给何掌门的接风宴,将来掌门大人剑会天下英雄,借重姑娘搭配之处正多呢,机会难得也!”
青凤姑娘是有心得寸进尺,利用范有容搭桥的,也就陪这花花公子一杯!
场子冷落下来,何沧澜身畔的小妮子,见有机可乘,向他咬耳朵道:“哥哥,让妹子来唱一曲给哥哥听好吗,本来妹子在河下便是要单独清唱几首曲子给哥哥开怀的!”
何沧澜意动,望着她浅笑一声,弯弯嘴角道:“各位兄长,现在由兄弟带来的宜君姑娘唱一曲为兄弟谢宴!”
“好好”
大家同声附和,假如这宜君姑娘不是由何沧澜带来的,这些王孙公子,是不屑向她望一眼的,他们的眼睛是生在头顶上!
宜君姑娘缓缓站起来整理了番那一身朴实无华的衣裾——在这高贵的酒楼中便是寒酸像了!
步步跷娇的走向席次的前端,她身材苗条略显消瘦,正是清倌人的表征,自是没人挑剔她,透着那份清新,元宝人儿,且听她唱来:
“袅袅婷婷,姿姿媚媚,体态轻盈,心性儿温柔碎,妙舞偏宜红袖迥,清歌莺声谷外唳!
一头相见,两意相投,百步相随,百年相陪!
子前同会,午刻别离归,好时光却把人来摧!
和泪和慈,共饮一杯又一杯!醉、醉、醉!
后约何期,举目长亭,执手依依悲!
曾把臂楼腰,口对口儿索滋味!
帐里幽欢,美爱成佳配!
效连理,鹣鹣比翼,腿叠腿,扭股儿翻红被!
云窗共寝闻子现,啼得声声令人泪!
这时刻拆了鸳鸯对——
似繁华晓梦几惊回”
歌声啼泪,她真哭了,双目中滴下了珍珠泪,宣情达意悲不自禁,真的令人荡气迥肠,最好是永世将她捧在手心里供养,欢梦
音调悲切响亮,音色清越!
歌声已响彻了整个的这座二楼全宇,有几个饮宴中的场面尚未散席,被歌声吸引着,偷偷离席站在屏风背后,向里窥视,想一睹歌者的芳容,心中一齐叫好!
如是,何沧澜运集玄功,听到有数十个脚步在向这里集中,其中更不外有步声轻微者的高人在场,如落叶似飘絮!
蹦掌、喧哗、叫好,一阵热烈的感受,将她羞羞怯怯的招了回来!
宜君姑娘已迫不及待的扑入何沧澜的怀抱中,泪湿眼角,欢嗔着撒娇,她需要强者的抚爱与保护!
何沧澜的怀里,便是她的安全港!
他楼腰、她坐腿
他举杯,她就口
大哥哥的慰劳,令她心飞意舒,两人只有行动,没有言语,肉麻的话,一切尽在不言中,她能领会到这陌生而又似五百年前宿世便已认识的大哥哥的心曲。
她肯定了自己是有才华的,不是一枝暖室中瓶花,只供人饱尝她的肉体,她更有美好的心灵与知音的人共渡人生,追寻幸福快乐!
歌声能摧发人之肝肠,席上的七个花少爷,目中也暗自流露出那份馋意,可惜,这小妮子已属何沧澜了!
真遗撼,怎不早早发现她呢!
现在已名花有主,经此夜的一鸣惊人,明天她便能红遍了这秦淮河下的风化区,俗人便是这般群众化,盲目以从!
她是江湖新秀,一派大掌门人梳拢过的姐儿,那身价已千万倍的在节节升高,一名有成就的江湖豪客,其潜势力之大,不亚于朝中的大将军,若真要比一下,那大将准会先输掉他那棵毛头去
何沧澜怀拥可人的甜心人儿,是自己检验过了的清倌人,心里透着一份神秘的关爱,不由得豪气万丈,也想表现自己一番!
证明自己不但只是能比剑对决,万人队里取上将之首级,如探囊取物般的轻易!
同时,自己也会文章华国吟咏对哦,绝不后于士子俊才!
他在坐席上向小妮子耳语一阵,手揽小蛮腰儿,双双对对的站了起来,向他们点首致意道:“承蒙众兄长们盛情,兄弟已酒醉饭饱,耳福不浅更能聆到青凤姑娘的一曲高歌,阳春白雪,舒心快意,人生难得几回再!足令不才,快慰仅志不忘,现在趁着酒醉遮颜,厚着脸皮吟首歪词,期以答谢关爱并以此鸣志,幸能终曲,不胜慌恐!”
好家伙,说他胖,他肿起来了,心中暗自震动佩服,口中却异口同声的促驾,掌声重动,歌尚未唱哩,便已激起阵阵高潮迭起!
而屏风后的闲人,及其他席间坐客,也相显鄂然!
这是什么话,这是什么调调儿,堂堂的一派大掌门人,声誉之隆宇内也不足百人,他居然在酒楼里放肆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