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秘书的话音刚落,我扑着到宫宸怀里失声痛哭。大肚子的我哭的凄惨,屋子里的男人们彻底被我的举动吓到了。
宫宸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无措的说:“诺诺,你怎么了?”
“太太,小姐”签证官更是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我妥当:“你哪里不舒服吗?用不用叫救护车?”
我委屈的用袖子将鼻涕擦掉,抽噎着说:“我没事儿,先生,我害怕,太害怕了我就知道我前夫是不会轻易的放过我的他这个人自私又冷血,看到我过好日子他是怎么都不舒服。”
“哦?”签证官挥挥手让秘书先出去:“吕小姐,方便和我说说么?”
我靠在宫宸的怀里深吸了口气,脑海里迅速组好了说辞:“先生,现在来找你的卢生,他是我的第一任丈夫。你看,这是我们的离婚证明。”
“我的第一任丈夫,我曾经很爱他。”我接过签证官递过来的纸巾,擦擦鼻子,接着说:“可是我先生,他并不爱我。对我的先生来说,结婚只是方便他进行资产重组的一种方式。”
宫宸和我说过,移民局面试的官员都是学过心理学的。申请人是不是在撒谎,他们一样就能看穿要想瞒天过海,只能将现实和谎话搀着说。我自己信以为真,外人自然也就看不出来破绽。
“我的第一任丈夫,他和我结婚没多久,他就出轨了。”我委屈的哭的更大声:“他不仅出轨,他还和他的情妇一起合伙骗光了我家的钱财。后来我精神出了毛病,他更是狠心的将我送到精神病院让人欺负。”
“哦,我的上帝。”签证官惊讶的嘀咕了一声。
宫宸攥紧了我的手,他深呼口气。表情沉重,没有插话。
“后来,我认识了宫宸。”我表演的卖力,无奈的笑:“宫医生帮助了我很多,我出院后,他一直开导我安慰我劝诫我要是没有他,我恐怕都没有勇气活下去了。”
谎话和现实交叠的部分,让我自己都区分不清。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宫宸还是黄家赫:“那个卢生,他不想我们在一起。好多次,他上我家找麻烦对,就是你看的邮件照片里的房子。那个是我在x城的家,是我和卢生以前结婚的地方。”
“后来呢?”签证官听的投入:“后来你和宫先生怎么样了?”
“宫宸的爸妈知道了,而我那个时候还有了孩子。”我哭的话都有些讲不清楚:“我的上一任丈夫乔安山,他和宫先生的爸妈关系好。为了阻止我们两个在一起,我的乔安山将我关在了他家。而宫宸一直跪在雨里,说什么都不肯走。宫宸的爸爸不断的打他,不断打,他都没有走。”
记忆追回到乔安山家的大门口,黄家赫跪在雨里挺拔的样子,真是让我永生难忘。
下面的话由宫宸接着讲,我是实在哭的没有力气说。趴在他的怀里,我哭的是歇斯底里。等到宫宸说完,连签证官都哭了。
签证官用手擦擦眼泪,哑声说:“作为我本人,我是很同情你们两个的。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你们走到了一起,确实是太不容易了。而且像宫先生这样优秀的人士,我们移民局很高兴你们能在这里长期居住但是作为签证官员,我必须对举报进行处理。”
“Jack,”签证官叫他的秘书进来:“你出去告诉那位卢先生,十分钟后我去接见他。”
“虽然吕小姐的旅游签证已经过期,不过她肚子里怀着美国公民的孩子。因为宫先生是美国公民,那么这个孩子也同样具有不可剥夺的美国公民权既然如此,那么吕小姐还要再走一遍申请签证的流程。”签证官又对我们两个说:“我看吕小姐的情绪不是很好,面试的话,我会帮助你们两个安排在乔先生的葬礼之后。具体时间,我们会电话进行协商。”
签证官会接见卢生,这是无可非议的事儿。我连哭带闹的演这场戏,也只是想在签证官那里争取到同情分罢了。人都是主观动物,无论是多么公事公办的官员也难免会有感情倾向。
我和宫宸收拾东西准备告辞,签证官正打算出去时,他的秘书又进来了。而这一次,秘书带来了让我们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的话:“头儿,那位先生,他又走了。”
“走了?”签证官看了看我和宫宸,问:“那位先生走的时候,他说什么了吗?”
秘书耸耸肩膀:“那他没说,他就说还有事儿,要改天再来。”
我像是看到光明一样,大大的松了口气。
宫宸也很紧张,他握着我的手里满满的都是汗。签证官没再说什么,他好心的让我们先回去休息。
从移民局出来,宫宸小声问我:“卢生,他为什么会走?”
这个问题宫宸问我,我也一无所知。卢生有备而来,他不会就这么平白无故的走了除非是有让他非走不可的理由。
我和宫宸相顾无言的往家走,路上,我包里的手机猝不及防的响了起来。
“喂。”
接通电话,那面却是长久的沉默。我看了一眼屏幕,上面显示的是未知号码。
来自国内的号码。
鹧鸪天 说:
184 葬礼
从号段上来看,应该是国内的公用电话。我想了想,自己的电话似乎并没有告诉国内的什么人。又看了眼屏幕,我问:“你是谁?是姨妈吗?”
话音刚落,在我旁边喝水的宫宸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褐色的可乐都从他的鼻子流出,样子滑稽而又好笑。我低声说了宫宸怎么这么不小心,接着从包里拿出手纸递给他电话那端的人却挂断了电话。
“听我姨妈打电话给我,你怎么反应这么大?”我收好电话问宫宸:“你不认为我姨妈会打电话给我?我姨妈是怎么了吗?”
宫宸不太会撒谎,每次只要一说假话他自己就先开始不自在。而此时他呛的满脸通红,更是不太协调的点点头说:“没事儿,周姨没什么事儿,我只是不小心喝急了。”
“你还是实话和我说了吧,不然的话我惦记着也是个事儿。”我并不信宫宸说的:“不要觉得我承受不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我承受不了的事情了。”
宫宸把手里没喝完的可乐丢掉,他用纸擦了擦身上溅到的汁水。纸张打了卷,沾了他一身的毛毛。看越擦越脏,宫宸索性不再擦了。我又询问了一遍,他这才开口说:“周姨死了,大概是三个月前,死在进城的国道边上。”
我姨妈会死,我一点都不感觉到意外。从我上次见到她的情形看,她的毒瘾就已经很重了。加上她之前招惹了那么多的是非,会有这样的结局完全是情理之中。
“在进城的国道边上?”我扶着后腰摸着肚子:“她是怎么死的?”
宫宸看了看我的脸,见我真的没有什么太过激的反应,他也放心的照实告诉我:“是运毒的时候,意外死亡的。乔家村被端掉之后,城里的毒品数量骤降。周姨和一个叫卢志的男人,他们两个觉得这条路可以生财,所以干起了人体运毒。不过因为没经验,所以才会发生意外。”
“周姨身体里藏了500克的毒品,她是因为肠道里的毒品破了才死的。”宫宸心里觉得不好受,因为他毕竟有一段时间真的拿我姨妈当妈妈看:“她死了之后,卢志也被抓住了。卢志体内也藏了500克的毒品,现在在牢里,等着被判刑。”
人体运毒的事儿,我就是听乔洛提起过一次。把毒品藏在体内,在排泄出去毒品这种东西诱惑太大,不仅让人没了尊严,也没了命。
“难怪卢生缺钱缺的厉害啊!他爸爸坐了牢,他肯定要花大价钱赎回来。”我咧咧嘴,对姨妈的事儿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我姨妈怎么又和卢志搅合到一起去了?”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宫宸实话实说。
“黄继龙呢?”我不解:“不是说黄继龙要带我姨妈走吗?话说的好听,要帮着我姨妈戒毒,又要照顾她的最后,这也还是丢下我姨妈了。”
“这件事儿我去问过,”宫宸叹了口气,他还是对自己的亲生父亲有倾向性的:“黄继龙确实想带着周姨走的,但是乔家村被攻下的那天晚上,黄继龙还没到,周姨就被其他人放走了你也知道周姨以前和不少的高官都有关系,他们怕周姨泄密给黄继龙。我觉得,要不是周姨自己聪明,她可能直接就死在乔家村了。”
“放走我姨妈的,是陈鹏的人么?”端掉乔家村,黄家的功劳最大。和黄家明争暗斗的陈鹏,他怎么也不能让黄继龙太得意了:“除了他,我也想不到其他什么人能做到了。”
宫宸又一次的摇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去黄家也只是专门问周姨的事儿,其他的问题我也不方便参与。”
“姨妈的后事呢?是怎么办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