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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我欲言又止,搔头抓耳,“我只是很好奇,以前的你与现在判若两人,连眼光和品味都变了,架也不打了,伤不起了?很怀疑你以前是不是,我好奇,她们两个都知道你的事情,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他将一个枕头塞到我怀中,抱着坐在沙发上感觉很舒适。他转身泡了两杯热茶放在茶几上,凝视着茶杯袅袅升起的白雾。也许是在沉思考虑,也许是在回忆。
我并不着急,他想说就说吧。如果不想说,那也不强迫。他以前的人生,我没有介入,以后的人生也不一定能介入。对于未来,我都没有信心。
他咳了一声,有些囧迫。看到我投过来眨巴眨巴的双眼,却笑出来,“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是什么改变了你?”我有问必答,很认真的神情。他能拒绝?不能。他说,“也许是生活吧。以前的我,随意,自然,意气奋发,却活得很压抑。”
因为你的父母?他们的关系并不是你所造成,真的无力了么?何苦逃开,却是积极去争取?
“我无意中看到我的父母为了两大家族的生意合作促成这段婚姻的时候,就起了叛逆之心。而燕柔,也参予了这个计划。或许从她的角度,这些都是顺其自然的事情。我讨厌和抗拒被设计。一直想讨父母的欢心的我,突然很厌恶这样的自己。”
“曾经,她是我身边唯一让我信任的人。是她逼我决定放弃。她很伤心,我何尝不是?我打架斗殴,风花雪月的场所流连不断,只为放弃她,远离这些设计纷争。为此,我的父母很生气,强迫我与她成婚。燕柔也几次找到我,说明这是一箭三雕的好事。圆满了爱情,讨好了父母,成就了生意。她就不明白我有多难过。这些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我也不在乎。”
“我不想成为傀儡。即使成了也挽救不了父母的婚姻。我永远都不会开心。她不会了解。我要她放手,另攀高枝。因为联姻失败,加上父母的公司经济动荡,我的日子变得很萧条。父母决定离婚。你知道了么,我最终都要面对这个结果,多年来努力的结果却仍旧挽不回。还有什么,值得我在身边信任?就连父亲的情妇,都跳出来催他们离婚。真是可笑至极。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概是喝多了酒,跟谁打过几次架,伤痕累累地,迷迷糊糊就来了这里。”
说完,他松了口气,笑了。眼中的苦涩,我看得极清。起身,把茶杯递给他,还是暖暖的。“你这个笨蛋,肯定是你上辈子积了德,才会遇到大伯这样的大善人。换做别人家,早把你当疯子扫地之门了。想到这些,我就会全身冰冷,难过至极。你的另外一种下场将是如何如何地凄凉啊。”
父母的原因导致他不能与她共结连理,不愿做父母手中的傀儡。对父母和爱人的失望,对自己多年的期盼的死心,都改变了他曾经的梦想。他变了,变得深沉。可他再不幸,也在不幸中遇上了我们。
“所以你别想逃开我。就算是两个毫无交际的人,也会走到一起。虽然我现在是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但将来肯定不会是。你现在反悔也没有用。”他扯过我,将大掌包住我的小手。我笑嘻嘻地,“我和你不是同路人。反悔的不是我,肯定是你。”
“我不会。”他很笃定。
“怎么不会?找不到台阶下吧?”我抽出手,握紧茶杯取暖。目光也逃开他的注视,“我们压根就不是同路人,品味呀,生活习惯等等都不在同一个水平,太有差异了,没有办法融合。像戴小姐那么高贵的人,和你挺相配。难不成要我改造成她那样?做不到。”
“小脑袋想什么呢。”他拧眉,“我喜欢你就好。你这个样子,挺好的。一切,都可以慢慢改造。”
“我好啥好!你想改造我!”甜言蜜语一出,威力还是有的。脸儿红了没?有一点晕染开来是真的。“老被唠叨的是我,老被你训的人是我,老被欺负的人是我,是我还是我!你还想改造我?”
“多好!”他挑眉,爽朗地笑,“我很喜欢这角色。”
“你很过份呢。”我嗔怪他,“谁给你的权利这么欺负我。”
“见到你的第一眼。”他的深情眼神转成戏谑,“你忙着做饭菜,可怡然自得。我不小心弄出些声响,把你吓得那个紧张的样呀,真是可爱。你太过防备,受着重伤的我,实在抵不过你,走了,又倒回来。我觉得,你们家的厨房的灯光,炊烟,菜香,还有你,都是最温暖的。”
“所以你才又偷偷回来的?”回想当时的那一幕,我可没少吓坏胆儿。“你可知道,我当时把你当疯子,会咬人的疯子。”
“是什么都无所谓,我压根就没想着活下来。”他风轻云淡地笑着,把生死看得很轻,“只是走不动了,这个地方,很适合这样睡下去。”
“笨蛋!”我激动极了,揪他耳朵。“不准提死,也不准再出去打架,现在不行,将来也不行!”
“好。”他答应。
第五十五章
戴燕柔拎着精致的皮包,优雅地向他告别,“明天我来送你。”再流转目光,向大伯一行人微微欠身行礼作别。杨子在敏新旁边笑嘻嘻地说,“我先送她回镇上酒店,明天再来看你。”
“不需要。”敏新毫不犹豫地回绝,“不想见到你。”
“那我来看阿哲好了。”他仍旧春风得意,丝毫不受敏新冷言冷语的影响,向众人行礼告别,拉开车门。
这些人前脚刚走,后脚大妈和二新就回来了。二新把一大袋子吃的塞给我,就把手搭在了方洛哲肩上,“走,咱去打球,我刚看到了球场有人呢。”他们志趣相同,二话不说就走了。大妈进门便询问是谁来了。敏新脸色虽然不好,但答话却出乎我的意料,“两个不重要的人而矣。”
我吁了口气,一场世界大战居然免了过去。
一下午时间都晃得很快,大妈回来后就忙着做晚餐,大伯招呼客人。我钻个空子就溜了回家。家里虽冷清,倒是自在。不到晚饭时间,都懒得挪窝。没见茶几上摆满了吃的?都是顺手牵羊和别人送来的。我也不客气,倒杯热杯,开上电视和暖炉,缩到沙发上,准备养膘。
手机蓦然响起,看到是苏静的电话,我诧异地接了起来。她一开口便一阵呜咽,啥话也不说,把人给吓坏了。好一阵子,她似乎抹干了泪,情绪也稳定了些,这才说道,“外婆和我妈要我和那男的马上订婚,我不想,不想啊。”
“为什么不想?”我并未停止咀嚼的动作。
“那个人并不是我想要的,我对他没有感觉。”
“那你直接拒绝,不就行了么?”如此简单明了,为何拖拉至此?
“我拒绝了。可,可是——男方不同意。哇”又是一阵嚎啕大哭。我就纳闷了,“哪有这么强迫人的?男方很有财?有势力?”
“是风雪,我该怎么办?我刚听到我妈他们在与他们家人在商量婚事了,我很怕。很怕。”
“你表明态度了,还会强硬地逼你就范么?这都是什么年代的戏码?”
“我家穷,我妈说,说嫁个好人家,以后不愁吃穿,要我现实一点。而且那男孩子本性不差,叫我不要挑三拣四,错过好机会。她们说了一大堆,可我,我真的没有办法接受。我想逃,逃离这里。”
“好,你来我家吧。赶紧去制定逃亡计划。”既是谈不来,那是躲一阵子再说。
我们商量了一阵要逃跑的事情,细节都一一定好。她稳了情绪,也认真的听着。挂完电话,二新在背后一脸寒霜。吓我一跳,捂着七上八下的胸口,送个卫生眼给他。我还没说话,他就说话了,“苏静出事了?”
“是呀,她不想嫁给一个她没有感觉的人。”我淡淡地回答。他吃惊不矣,“她要结婚了?”
我点头,将刚才的话托盘而出。他是又惊又喜,神情难耐。方洛哲这时候也悄然出现了,望着我俩莫名其妙。我故作轻松地问,“打完球了?舒服么?”
“挺好。”他点头,“怎么了?”
“他的女朋友,回家相亲,没感觉,逼着结婚,她要逃出来。”我道,“你说,怎么有这么不尊重儿女的终生大事的父母?”
“都一样。”他说完,转身。他何尝也不是被父母摆弄着婚姻?本想调侃几句,想想也还是算了。
晚上一上桌,窗外就亮起了一道刺眼的车灯光。杨子在这个时候又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