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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终于有要走的打算了。”我乐不可支。挥舞着手不小心给树叶划到,弄得我呲牙咧嘴的。但我还是很兴奋,听到他有这个想法。“我会欢送你一程的。”
“你还是先想好怎么应付追究责任的人吧。”他懒洋洋在笑道,“越早回去,责任越少。”
“真的么?”我迟疑了。
“是的。”他点头。他一定不会了解我内心的骇怕,就像做错事的孩子只想着躲起来,却忘了失踪的后果只会让人更加暴怒。那是我难以承受的。
“你保证?”
“我会保护你。”他从未如此坚定不移,居然我听着信心大增,瞬间又大大怀疑,“你只想把我骗下山去,对么?”
“你说结果我会得到什么奖励呢?”他道,“你大伯的赞扬?还是村民的口杯?对一个过客而言,有什么意义?”
“那你有什么目的?”我真想不通,这也是我很好奇的。
“我不知道。”他摊了摊手。“就算是救人于水火之中,积些功德呗。”
“你又想忽悠我。”我没好气,“你知道他对我有什么意义么?将来,他有可能是我的丈夫。你不该出现在那个时候,甚至引起他的误解。我会失去他!你知道么。”
“他根本就不配有你。你难道还不明白么?你怎么那么傻?冷风雪,我真是服了你!你的IQ怎么这么低?你还看不穿?为什么你还很在意他?”他用那种不可思议的口吻说,“你真了解他么?这么轻易就下定决心了么?”
“他是我大妈的学生。”我越想越觉得空洞,好像是在对另外一个自己说话,“他和二新是好朋友,好哥们。他是个不错的体育老师,优等生,所以有些学生会喜欢他,那也是很正常的,可他都拒绝了,不是嘛?他在别人面前宣告了我才是他女朋友呀。他什么都好,没有理由配不上我。他留在这里的原因,是为了生活和——,老婆。”
“他的另一半肯定不会是你。”他紧接着说。
“为什么那么肯定?”我不经好笑,轻嗤,“你认识他的时候更短,没有资格说这话才是。只要大妈确定了的事情,没有办法轻易改变。”
“所以你就照她安排的路一直走下去?”他道。我讶然,他的话与笨珠儿何其相似,“嗯哼。”目前我只有这个答案。我看到他朦胧的笑,我就问他,“有人安排不好么?顺了大妈的心,一切都会好的。我不想让老人家再为我的这些事情操劳。我的一生都在顺着他们的安排走下去。难道你不是么?”
“我不是。我也不需要。”他的声音冷冽了。
我歪歪嘴,“老人家有经验些,这样未必不好。你真是。”
“自己想要什么样的幸福,只有自己知道。所以要交给自己去掌控。怎么还有这样的思想?我真是不能理解。”
“要你理解做什么?你也一定会被安排的!”
“我讨厌被安排,还有命令。”他耸肩,“而他们总认为我还是个孩子。一切都要被他们劳劳布控。”
“孩子?天啊,姓方的。你多大了?”我夸张地惊讶。他迸出两个字来,“22。”
“我19。”我点点头,我估计他是很年轻,他体形高大偏向于瘦,但保养得很好。“你爸妈一定很疼爱你。”所以才会视若珍宝,一直照顾左右不离不弃。而不像我,没有父母很多年,他们并没有在这个世界消失,而是在我的生命中消失。
“别提他们。”他有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变得暴怒,“我不想,再想起他们的,脸。”
“怎么回事。”我讶议极了,他怎么会对父母有这样的反应?他的表情更凶恶了,还有攥起的拳头砸向了树干。弄得树叶纷纷作响。我抬头看了一眼,想不通他的怒气怎么来得那么快。我说错什么了?还是我不该追问?
“能不问么?”他在低吼,“我不想提他们。”
“好吧。”好不容易能够和平谈一会,我可不想刻意地破坏。我哦哦几声,别开头去。感觉身子越发凉意,只好抱紧了着双臂。今晚的夜真冷,没有星星,只有风。
“我们可以慢慢走下去。”他说,“过来,我们可以一起。”
“过来干嘛?”我又开始警觉了。他说,“我一个人没有办法走。”
“那是你自找的。”我又发觉自己的尖锐了,这样不好。有个声音在告诉我,我翻了个白眼。是的,我必须试图控制自己这种敌对情绪才对。他没有答话,但是我已经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我抬头看到他眸子里藏的笑,我别嘴,“好了,这一次算你赢了。”
我没那么狠心至一个受伤的人不顾。
他的手臂搭在我肩膀上,我却搭不上他的肩膀。我正犯难,他就有提示了,“一只手捉住我,一只手抱着我的腰。”
“我敢说大伯看到后他会揍我。”我倒吸了口气,仍旧不能适应与他亲近的事情。
“至少要一个小时。”他环视四周,“我们才能让他们找到。”他低头揉搓我的头发,我偏开了头,他信誓旦旦地说,“有我保护你。“
我不相信他说的话。他迟早都会离开,我不该指望他的。除了自己,没有人能真正的让我感觉安全。他只是哄我的而以。无论是为了下山,还是什么目的。
我们相互搀扶着越过草从,穿过树叶。我有些筋疲力尽,我张嘴大声的唱歌,他则大笑不矣地嘲笑我。歌声如星尘一般,散布在黑夜里。闪闪光亮。陈单被我抛到一边了。大伯,还有大妈敏新,二新他们,完全的随歌声消失吧。
我们停了下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静静地坐在那儿。他靠着树杆,而我就在前方眺望。山脚下的点点星星看起来就像是希望的光芒。“他们来了。”我兴奋极了。
来的人是大伯和二新。我左右搜寻,却找不着心中最想见的那处身影。那抹失望的眼神就沉入了夜色当中。不记得大伯有没有责备过我,也不知道二新又嘲笑我什么。回到床上后,我想哭了。我睁开眼睛就看到方洛哲的脸,还有他的一句话在我脑海里回响,“有我保护你。”我甩甩头,还是很辛酸。该说这句话的人,居然不在这里。
第二十八章
“陈单!”
我突然惊醒,一跃而起。
陈单不见了。我环视,发现自己在床上,大汗淋漓呼吸急促。做恶梦了么?为什么那么清淅地感觉到他的身影,他却不在。这里没有他的气息。屋子里冰冷冰的,即使外面的阳光已经侵入到床角边。
我吁了口气。掀起薄毯下床。
手臂上的伤已经用纱布缠好了,隐隐地散发着药味。我拧起了眉头,是谁弄的?正在暗忖,房门被推开,大伯的声音在此刻显得如此的温暖,“风雪,醒了呀,好点了没?”
想必是大伯了。我点头的时候头开始不觉痛起来了。昨天的事情如排山倒海一般直灌进脑顶。我低嗯了一声,身子摇晃起来。大伯给我去做饭了,准确地说是午饭。他并没有发现我的异样。好久都没有这样过了,大伯以前总会陪着我坐在后院里吃饭。我洗了个澡出来,精神终于好一点。可坐在饭桌前,却总觉得座位上还少了一个人。在我皱眉的时候,大伯就很主动地说,小方很早就去辉哥那里上班了。
我的眼神四处打转,都不知道该看哪里好。心思被看穿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我尴尬地辨白,“我想问,陈单他——”
“不是问小方呀。陈单,他怎么了?”大伯诧异极了。我微笑着摇头一语带过,“没什么,梦到他了,梦里的事好像不太好。”
大伯一脸茫然。
陈单一天都没有来找我,这是我等了许久的电话都失望的。难不成真印证了方洛哲和二新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么?我不肯相信。他真有个什么事,可以和我沟通的嘛。我有些恼他,但还是放不下心。去了辉哥的小店,方洛哲正在忙着,我本来就想和他说说话,可村民们拦着他问这问那的,根本没有我插嘴的份。细看之下,他的腿看起来好多了,只是走路时还有一点点地拐。我朝乡亲们笑笑,转头就走了。
晚餐还是大伯下的厨。他不知道为什么拉着我们两个人回家吃饭。二新也来得正巧,四个一桌,上酒上菜,看起来很不错。我睁大眼睛打量着这三个男人。
虽然嘴上不明提是因为昨天闹的动静,但今天言下敬酒之意无非是让我承认错误,和他友好相处。三个男人同时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