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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
“难道还有别人?”
不到三分钟,我再度爆出笑声。“哇,他太聪明了,你说——哦,不说,不说。”我嘀咕,这个家伙真是的,自己不说就算了,为什么还限制别人也不说呀。真是的。
“哇,哇!他太笨了,真是的。”
“你说,他应该这样的,他叫什么名字来着。你看,你看。姓方的!”
我起身要拽他,结果这不小心,落了个空。整个人就要从凳子上摔下来,我惊呼起来,“啊——”又要摔倒了。我只期盼不要摔得太疼就好。
一只手被拽住。
然后一股温暖的力道把自己提起来。我惊魂未定,心在那时之间都要停止呼吸了。
背后抚上一道墙,用宽大的温暖的双手捂住我的晃动和惊心动魄。我定睛一看,胸前站着的正是方洛哲。
我望着他,可以看到他眸中的自己。我竟然看到了一丝惊恐的关切。只是他的冷言冷语打断了我的观察,“你这个小笨蛋。”
我抽咽着,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摔疼了?”他又问。
我摇了摇头。
“你哭什么?”
我继续摇头,不停地抽气。他抱着我的臂膀渐渐放松,想要放开我。我却揪住他胸前的衣服,放声大哭起来。他一边推我,一边大声地叫,“喂,你别把鼻涕蹭我衣服上。放手,很脏的!”
我才不放手,他衣服上的温暖气息很不错,能抚平我内心的狂乱的恐惧和悲伤。我要大声地哭,哭到我能释放所有的不快。他的气息有这种能量。
他用力推开我。
“真搞不定,看着电视也能这么大起大落。”
我的泪水,悄然滑落。
他扭身走开。
那一刻我的泪流得更多,看着他冰冷的转身,无情的背影。也许,这世界上没有人再会给我温暖了。他伤了我的心。我抽咽着,垂下双肩。
眼前现出一叠纸巾来。
当我疑惑地看着这个递纸巾的人时,对方温和的地说,“去拿个纸币也要哭么?你天生这么爱哭?”
我倒吸了口气,没有争辩。他又抖动了一下纸巾,我只好接过纸巾擦拭掉。心中一种无名的恐慌被渐渐抚平。想不通自己怎么变得如此脆弱了。照理说,不应该是这样的。不能再将脆弱轻易地展示给一个陌生人看。就连大伯他们都很少见到我的眼泪。
我不敢面对,一个知道我脆弱的人。
再也不说话,也看不进电视的剧情。开始沉默,并且忧郁。
他用更加诧异的眼神瞅着我。
他要求学做饭的时候,我带他到了旧厨房。他显得很不能理解,“还要用这么古老的东西煮饭?他想学的是新厨房里的玩艺。我摊摊手,”我不会。”
他一本正经地说,“我会。我只要学制作技术过程。”
我道,“只有边做才玩边演习过程啊哈。你这样才能更清楚的学得。”他最终还是点了同意。我带他来到老厨房,他就跟在我的屁股后面。我对他指手画脚起来。
“呵。”我大大地嘘了口气,疲惫地望着眼前的一堆。他蹲在水井旁边,脚旁是一堆乱七八糟的菜叶子。菜给洗砸了。他尝试切菜,可一不小心就看到他皱起眉头,我走过去尖叫起来,“血!”
我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创可贴和金创药给他,一边埋怨着他,一边小心翼翼地上药。我的手在他的大手衬托下,显得苍白又娇小。等我贴好了像是做了件大工程一般,满意地吁了口气。他却是迸出一句话来,“真啰嗦。”
我指责他,“真是笨蛋,还嫌弃我。连握个刀都切不好菜。以后肯定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儒子。”他感叹道,“看来我以后只有吃饭的命了。”
“少臭美了。”我嘘他,“就你这个样子,拒人千里之外,怎么可能会有人——对你那么好?”
他看着我,我被盯得不好意思了。转身回避他的视线,指着炉灶说,“那你烧火吧。记得我教过你的。”他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拜托,能不能不这么原始呀?”
“我乐意。”
他明白和我执拗下去是没有结果也只好赞同。然后烧柴火对他来说真是件痛苦的事情。瞧见了满屋子里都浓浓的黑烟了吧。我被呛得眼泪水都迸出来了,很快他也冲出来了。我大叫起来,“看你整的。火燃起来了么?”
“燃了。”他兴奋地点头,眸子里有着星光般的亮。
我直翻白眼,他可别将我钟爱的厨房给烧着了。指望他是不行了,我无奈地摇摇头再冲捂着口鼻冲了进去,火势还在朦胧待发中,我吹了口气,拨空了些地方,火势终见明朗。
“猪!”我没好气地说。
他添着柴火,我切好菜,一边做一边解说。他总算是入了门迷迷糊糊地点头。直到炒好了几个菜,搞得灰头土脸的,两个人都是打了场大仗一般。我把饭盛给他,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他的头发已经杂乱得像鸡窝一般,还有几根稻草插在上面。脸色黑抹抹的,一片一片。整得跟从煤窑子里爬起来似的。我想起他那副干净清爽的,还有洁癖的样子,就忍俊不禁来。
他果然起身,左右拍打自己身上的灰尘。返身进洗手间之前一本正经地板着脸孔向我说道,“不洗手不准吃饭。”我的天,我爆笑如雷。
菜地里的青瓜,一条一条的沉重地坠在瓜藤上。乡下的孩子没有什么零食吃,菜地里的果实常常成为零嘴儿。我选了两条青嫩还花骨朵儿的青瓜,乐滋滋地跑回院子里去。在水井的桶里洗掉青瓜上的刺儿,就往嘴里一塞。大大地咬上一口脆脆的感觉,满口青香四溢。
“要么?”坐在一旁摇椅上的他正在看着手机,我边嚼得津津有味,边问他。他答,“哪有你这样洗洗就吃的。不要。”看他一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样子,我轻盈地一屁股跳到长桌上坐着,啃起了长长的青瓜,伴随着咀嚼的声音,在这个午后荡起了脚来。
第二十三章
好了,他说了一次我就记得了。不就是丢了些垃圾在地上嘛。至于闹这么大动静么?反正已经安排你打扫卫生了,我就不能给你制造些麻烦嘛?那哪能对得起你呢?优质民工也要同等待遇。
再说了,不穿着鞋子那是有原因的;穿的有些破旧的衣服,款式老套的衣服,被他嘲笑成老姑娘是也是有很多原因的。原因说了也不能理解,不如闭嘴不提。摘了菜地里的果子洗洗就吃,也是很符合现在的乡情的嘛。他怎么就不能入乡随俗呢?非得整那七洁八净的一套呢?
我真的不明白他的生活是怎么样的与众不同呢?再怎么样都这样过来了。
他又开始忙碌起来,早出晚归的样子见不到人。我一个人呆在家里看着电视,无聊得去山里转一转。少了个人罗嗦的感觉,很是自在。很早回来的路上,就碰到了他。他阴沉着脸,我讶然他腮边现出的胡渣,远远看去有些灰灰的。但终究没有说出他这样更有魅力来。他没说话,我也不打招呼,只是默默地走到了一起。两人眼神无言地交汇了一阵也没分出个胜负来。也许这沉默之下有着无比的倔强。他不能理解我的行为,我抗拒着他想对我的改变。
他走在我面前,抬头也能看见他宽厚的背。是否该说点什么?一路都不好玩。突地我猛然出手,把他用力一推。他没有防备到,身子一晃,猛地一头载到到了旁边的淤泥水圳中。水花四溅,狼狈不堪。
我哈哈大笑起来,“真是个笨蛋哦。怎么会摔到那里去呢?可怜的娃,让我伸出手来救你一把吧。”水圳只有一米来宽,水深及膝,水下全是淤泥。他已经有一只脚和两只手踩进了淤泥当中,弓着身子。此时正摇摇晃晃地直起身子来。
他的样子真是可爱。脸上,身了都沾染了水渍和泥巴,还有几根被折断的青草。我甚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捂着肚子弯下腰去。可我很开心,从心底里觉得这是最好玩的事情。可他用充满怒容的眸子盯着我,双手攥成了拳头。我并未有想到他这样生气,直到他大吼了一句,“你疯了么?”那个声音宏亮,震慎力之强,一下子将我吓到了。
“你什么时候可以不要这么胡闹任性?”他的一只沾了泥巴的手在半空甩了甩,企图甩掉手上的泥巴。可泥巴甩了一半,还是有些沾在上面。大概是这样子让他怒火极了。导致这样的人却在一旁哈哈大笑。他恼怒极了,不顾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