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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兔给我端茶上来,我放在一旁,要大兔闭嘴,两个人专心地看着他修理电视机。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了的,有人推搡着我才迷糊地醒了过来。他的脸在我瞳孔中放大,莫名的感到安全极了,我挤出一个微笑,把脸一侧打算再睡。
有人在我的嘴上擦拭着什么,来回的折腾了好几回。扰得我睡不着。我伸出手像打蚊子一样去拍打,结果手被一股暖暖的感觉捉住了。缩也不是,伸也不是。
我睁开眼睛来,看到方洛哲。他一只手上拿着纸巾,一只手捉住我的手。
我用手背擦拭掉嘴边的口水。该死的,肯定是睡得太香流口水了。可现在不是考虑我有多出丑的时候,而是——我大力地甩掉他的手,脸色难看。“你干嘛动手动脚的!无法无天了你,方洛哲,小心我修理你。”
“你来试试。”他扬起一道眉毛,这么嚣张的样子让我热血沸腾,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量与勇气,攥起拳头就向他的胸膛砸去。上帝保佑我不要砸坏了这身子,我得保持几成武力。我还只是这样想着,拳头果然百发百中。
我听到头顶传来轻微的一声闷哼,他伸手捂住胸口,痛苦地跌倒在旁边的椅子上呻吟。
真的还是假的?脑海划过一丝疑虑便被丢在脑后不再记起。我开心地笑着数落他,“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看你还敢欺负我,方洛哲。哼哼。再敢乱来我打得你满地找牙。”说得意洋洋着,大兔和他父亲从门口进来,一见这样惊慌极了。他们连忙冲到他面前,询问他怎么样了。
大兔头一次用严厉的神色责备我,“风雪,你玩得太过火了。方先生伤才好了不久,你出手太重了。”他这一说把我吓呆了,眼泪也凝聚起来。
我想说才用了五成功力,他,不至于这么脆弱吧。我吸了吸鼻气,委屈地想叫出些什么,但还没扁了扁嘴,什么都没有说。
大兔他爸解开了他的衬衣看到伤势,果然有些青肿。看起来这个前辈脸色也不好了。他似乎想责备我,但大兔抢先开口,“爸,风雪知道错了。她现在也很难过的。您先看看有什么办法帮方先生么?”
他靠着短小的椅背,显得很无力的样子。敞开的胸膛上,我又看到了似曾相见过的伤痕。他不露痕迹的轻轻将衬衣扣上,然后苦笑着说,“不用麻烦了,没什么事的。让他送我回去就可以了。”
“你现在住在哪,让我家大兔送吧。”大兔他爸说道。
“没固定的。”他摇晃起身,“先回店子里再说。你们继续将天线摆正就行了。让她送我就行了。”我还没开口,大兔便将我拉了过去推开他面前,“风雪,你要将功补过。送方先生到店子里哦。”
我万般不情愿地跟着方洛哲走出门去,耳尖的我听到大兔他爸说了一句,“真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火红的太阳开始往西沉了。我默默地跟在他后面,泪水忍不住地想漂。即使我极力地忍耐,倔强地不出声来。方洛哲已经几次放慢脚步,回头看我,我都摆着面无表情的样子。他歪着嘴笑我,“呵,这样就受打击了嘛?”
我横瞪他一眼,转身要走。他的长臂一伸拽住了我的手臂。我用怒意看着他的大手,直到他松开。他并不惧怕,轻松地说,“这点都看不开么?”
“都是你。都怪你。你管不着。”我不知道这一切的起因是不是缘于他,脑子里乱极了根本没有办法静下心来理清头绪。不想理他,我要离开他,闪得远远的。我很生气。
“你必须送我回店里。”他强硬地命令。
“自己走!”我头也不回地迈腿要离开。
他再次拽住我,并且用着适当的力量以至不伤到我,他不放手。他袭上我充满怒意的眼睛,那是胆量和勇气在燃烧。他的眸子里都藏着笑意,“风雪不是个小心眼的女孩。”
“我就是。”我非常乐意和他唱反调。
“好吧,那就是吧。小心眼的女孩。”他耸耸肩,“你的气生完了么?”
“没生完。”
“等你生完再送我走。”
“不行。”我甩开他,他终于放手了。待我转身,我就不由得笑了。回头看他。
两个人的眸子里都藏满了笑意,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转眼之间怒火消弥不见,也许只是我的别扭和赌气在做怪而以。
“你睡得跟猪一样香。”他说。
“那是我睡眠质量好。”
“以后不许在异性家里睡着了。”
“你凭什么管那么多?我想睡就睡。”
“你必须得有个人管管了。这样不行。”
“你这口气整得跟我大伯一样。”
“你必须得听。”
“不听,不听不听不听。”
“看来你大伯确实太宠溺你了。”
“不许说我大伯坏话。”
“你大妈的教育方式我挺赞同的。”
“方洛哲!”
“我没耳聋,干嘛叫这么大声?”
“你去死!”
他轻易地躲过了我的追打,不得不让我怀疑先前那一拳是他故意引诱我打的。他这个灵活的家伙,我怎么都碰不到他。直到追逐了好一回,发现这竟然是回家的路,而不是去店子里的路。我提醒他,“你走错了。店子的路在那边。”他摇头沉浸在夕阳的光芒之中,“我饿了。先回家吃饭。”
“辉哥家在那边。”我没好气地指着另一方。
“不,我要去你家吃饭。”他微笑得那么淡定。我咬牙切齿地想上前去撕开他的总是带着一丝微笑的嘴巴。我断然否决,“不行。”
“那我自己去了。”他看起来驾轻就熟的样子扭头就走。
“喂!”这个家伙也太自作主张了吧。那可是我家,我可不能让他胡作非为。“不准你去。”
我拦也拦不住他,只得跟着他回去。一路上我很不死心地劝说,“我的手艺很艺,你能不能不去我家。直接去大伯家不是更好么?大妈的手艺可是一流的棒,保证你吃了还想吃,喝了还想吃。”
“我不去。”他毫不客气地否定。
“你这个没有感嗯之心的坏家伙。”
“谢谢夸奖。”
无论怎么劝说他也不肯调头,长腿一迈他又回到我家了。我仿佛听到他在高声吆喝,“我胡汉三又回来了!”可偷偷打量他的时候,他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直奔冰箱翻找东西。一会他已搜出几个鸡蛋,两只冻好的鸡腿。环视一下厨房,搬出放在角落的一个金黄色的小南瓜。
“怎样?”他看起来很满意。
“烧柴火炒的菜会好吃些。”我微笑着提议。他怔了一下点头,“那你做去吧。”我站着并不移动的时候他这才看出端倪来,“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
“你完全可以自己下厨。”我说。
“我不会。”他答得到是干脆。我又说,“我可以教你。”
“我并不想学。”他挑起了眉头。
“那就饿死你。”这个家伙真想气死人。我才不会遂他的心愿,如从前一般伺候他,让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是我老爸我妈都没有享受过这样子待遇呢。
他左右看看,有些为难,“你做,我帮手。这样可以了么?”他难得用这样小心翼翼的口吻和她沟通,而不是命令。我听着很舒服,点了点头说,“好吧,那你先去把米淘洗了煮好饭,再来烧火让我来炒菜。”
我很庆幸有这个方面胜得过他。
第十七章
“火太小了,油都没开。你再加把柴。”
“快灭了你就吹口气呀,笨蛋。吹气,对!嘘!就这样吹。看,燃起来了。”
“我都不呛,你呛什么?不想吃就算了。”
“我不爱用新厨房的东西。随你怎么说我笨也好,电器与我无缘。”
“你真是好笨呀。添柴呀。猪来的。”
也不知道是费了我多少口舌,看他手忙脚乱地笨拙地折断干柴,混合着稻草一起塞进炉灶里,反而熏起浓烟阵阵,我恨不得将菜铲砸到他头顶上,橇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内容。
我后来想想,这么不熟悉农活的人,应该是个城里人。那好好的城里人不做,跑乡下来干嘛?我没有时间去打探这一切,我必须手把手的教他,然后去洗切炒菜。
后院的长桌上,我已摆放好了三个菜。一个蛋花汤,一个红烧鸡腿,一盘水煮南瓜。他把饭锅端了上来。我已经摆出碗筷。两人相对落座。
我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