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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玉一哆嗦,她想解释,却发现自己此时说什么都是错的。
“册妃大典还有不到二十天,”明承乾似有些疲倦,“东宫既有了女主,有些事情本宫也不需操心过多了你还有时间,想好了再告诉本宫吧。”
涵玉呆住了。
他他竟然是她心下有些震动,可当下也说不出别的什么来,只得晕乎乎的磕头跪安。
涵玉似游魂般走向了自己的瓴所。却见一个人影在她门口不停的走来走去。
她定睛一望,“小通子?”那不是咳嗽她和扈江涛又被她救济过的“百事通”嘛!
“这么晚”她话刚说了一半就被小通子给上前捂住了。
“姐姐啊!”小通子挤眉弄眼的低声说着,“不得了了!这人幸亏让我给遇上了”
涵玉一愣,今天怎么竟遇到邪门的事啊,“到底怎么了!”她喝道,她都这分田地了,还怕什么洪水滔天吗?!
在小通子断断续续的嘟囔下,涵玉终于明白了。
陆重阳,那个陆重阳在东宫南门口拦人找小顺子,可小顺子被派到皇宫里帮忙去了,要等册妃大典后才能回来,他一时无奈,开始直接寻人给他进去找董司筵谁知正赶上当时张总管例行巡查,亏得小通子作陪一边,见状赶紧揽到了自己身上才给糊弄了过去
“姐姐啊,”小通子愁眉苦脸的诉苦着,“那人还在南门外呢!他非得见您”
涵玉听的心头火起,咬牙道了谢,急急向南门走去。
守门的侍卫见是尚寝局的女官,也没做太多刁难。涵玉顺利出了南门,转角一望,果然一袭白衣矗立在梧桐树下。
“陆大人。”涵玉感觉自己的心已没有丝毫的颤动了,她冰冷的开了口,“如此兴师动众,找内官何事?”
陆重阳一如既往的束发银冠,白衣无尘,只是面色有些尴尬。
“对不起”他轻声笑着,“我只是想见到你”
“好理由!”涵玉冷笑的更厉害了,“为达到你的目的,陷我如何就无所谓了?”
“我听说”他转了话题,“你们董家”
“没有株连啊!”涵玉较劲的故做轻松,还扯出一张笑脸,“多活了这么长时间,我们全家开心还来不及呢!”
“你”陆重阳的眼神全是心痛,“你别故意这样我知道你过的很是艰难”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涵玉昂着头轻笑,“你怎知我过的一定不好。”
“涵玉!”陆重阳心痛气急,他一把将涵玉拉了过来,“别和我这样了,好吗?”
涵玉狠狠的将手臂甩了出来,“怎么?陆大人又想出算计内官的新方法了?”
陆重阳语塞,他直直的凝视着涵玉,“那次的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他低声吼着。
“抱歉,”涵玉笑的很残忍,“恕内官不能奉陪了。”一想起那时枕下的线端,她就不可抑制的恶心、厌烦、浑身发冷。她拔腿向南门走去,一刻也不想再在这人身边停留下去。
“涵玉!”陆重阳在后面猛的将她抱入怀中,强制着她的挣扎,柔声在她耳边说道;“听我说,我绝对绝对不会伤害你,我知道我对不起你,那都是我的朋友,他们什么也不会做”
“放开我!”涵玉从牙缝挤出三个字,她不能去想那日的事情,一想起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你信不信我喊人!”她低声威胁着。
陆重阳慢慢的将手臂松开了,“我发过誓,今后你不愿意的事情,我都不会做。”他的声音低沉悠长,压抑心痛。
涵玉却像听了一句特别好笑的戏文,她转过了头,“是吗?!”她说的很夸张,“陆大人的誓言不知信誉如何啊?”
陆重阳没有说话,平静的望着涵玉,“我对不起你的地方已经太多了我不会再令你有任何难过的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那好!”涵玉等的就是这一句,“你马上从我的视线消失,再也不要来找我!”
陆重阳似石化般一动不动,面无表情。
“你不是说你发誓了吗?”涵玉笑的很讽刺,“我不愿意的事情,你都不会做好,我不愿意再见到你!不愿意你再来给我添麻烦!不愿意让你四处宣扬弄的我身败名裂!快履行你的神圣的誓言啊!”
陆重阳的面色没有任何的变幻,整个人似石蜡般矗立良久。
一阵秋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残叶。涵玉紧了紧单薄的宫装,挑衅的直瞪着眼前这个男人。
多么可笑啊,他现在还拿这样的话语来糊弄于她!还当她是两年前望月亭中的傻丫头!还当她是那个头脑发昏不顾一切的蠢白痴!看你今天如何自圆其说!涵玉嘴角浮现出一丝轻蔑的冷笑。
很久,很久。陆重阳将双眸对上了涵玉挑衅的目光,眸子里是绝望是死寂还是万事皆空
“好”他的喉咙一动。
声音轻的像秋夜的飞叶。
涵玉没想到他竟能如此,愣愣的呆在当场。
“我说过,”他吐字很是艰难,“从今后你不愿意的事情我都不会做”
“我今天来,也没抱太大的幻想”
“只是,有些事情我想”
“真的,给我最后一点时间。”他抬眼望向了涵玉,“过了明天除非你找我我绝不会再来烦你。”
涵玉觉得喉头有些发紧,她还是倔强着昂着头,“陆大人的心机内官自知不是对手,终是相忘于江湖,这最后一次会面,不会也罢。”
“最后一次。”他出离的平静,“我以我的性命起誓”
终是,涵玉跟着陆重阳回到了他位于同心街的住所。
同心街?望着街道的石牌,涵玉觉得有些讽刺。
进得屋内,两人都有些拘束。
“我明日要出去办差了”陆重阳先开了口。
涵玉无语,心想,说这些做什么。
“我怕”他拉过了涵玉的手,“怕再见不到你”他的声音有些顿咽。
涵玉一惊,抬眼望向了他。
陆重阳很快恢复如常,他轻轻抚摩着涵玉纤细的小手,“今夜找你的方法,是唐突了。”
涵玉干笑,“没事,反正是最后一次。”她觉得自己需要时刻提醒陆重阳别忘了那个誓言。
陆重阳点头,很长时间,才又开了口,“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违背我的誓言”
“我毕竟欠你的,这一生,都欠你的”他的声音疲惫而绝望。
涵玉觉得自己的心沉重的厉害,像坠入了万斤巨石。
这感觉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她赶紧引开了话题,
“别说这些了。”她扯了个大大的微笑,“最后一夜,我们怎么过?聊着还是”
月似当时人似否
陆重阳有些酸涩,良久,也展开了一个生硬的笑脸。
静,四周一片安静。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涵玉受不了这压抑的沉默,先开了口。
陆重阳有些恍惚,轻轻点了点头。
“化珈山化珈山”涵玉低声重复着,“你的那个她就是在那里认识了别人吧?”
陆重阳一个激灵,“我”
涵玉止住了他的解释,笑了,“我没有揭你伤疤的意思。只是,败在人家手中,想死个明白我们好好说说话吧,不要有任何的保留”
陆重阳将头转了过去,有些难过。
“所以”涵玉慢慢回忆着,记忆的最初那溪水弯延处出现的白衣书生,“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那么奇怪”
陆重阳尴尬的接了话,“世子来奉安,原我是不去的只是听孙云骅说住在化珈山下,我才”
涵玉笑了,“你那时对我是怎样的感觉?”
陆重阳有些局促,半晌才说出一句,“我我觉得你很大胆。”
涵玉有些自惭的笑了。
陆重阳赶紧补充上去,“但是,后来发现你不是”
“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涵玉觉得自己心酸的利害,“谢谢,你没有隐瞒”
“我后来——”陆重阳紧张的辩解着。
涵玉止住了他,很认真的望向了他漆黑的双眸,“一开始,你只是觉得好玩,是吗?”
陆重阳刚要张口,“说实话!”涵玉喊了起来。
陆重阳沉默。
涵玉点头,笑了。“没什么,若是我,也是如此”她的喉咙有些发紧。
“我就像要死的人在拼命寻着救命的稻草”她的眼睛仿佛看到了两年前的夏夜,“完全顾不上姿势有多么难看,举动有多么狼狈”
陆重阳张了张口,却没说话。
“你也许不知道,”涵玉笑了,“一开始,我很反感你。”
陆重阳有些发愣,他莫明的望向了涵玉。
“最后怎么变成了那样”涵玉知道他在想什么,“是因为我找到了一段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