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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掌柜和小二给月光演示机关,自己四处寻觅起来,只见一铁盒放置在显眼位置,一按机关,竟叮当做响,涵玉仔细取来一看,见内藏一圈小编钟,心思巧妙,清雅新奇,顿心生欢喜,正可送给陆重阳做见面礼。正寻思着,月光凑了个脑袋过来,“你喜欢这个铁盒子啊?”涵玉见她双手满满,笑道,“我的大小姐,你全要了啊?这得多少银子啊?”月光一愣,才反应过来,转身朝向掌柜问到,“多少银子啊?”
店主一瞧,不得了!这主儿都不知道买东西要花银子!他赶紧躬身上前,手托算盘,熟练的“啪啪”好一阵子,“这样,您要是全拿,我们只算您三千两银子。”
“三千两?!”涵玉差点没把下巴吓掉,“明抢啊!”
没想到那月光也叫了起来,“不行!”然后慢慢的围着掌柜的转了一圈,把嘴一张,“两千九百两!”
涵玉刚在心里称赞这公主居然没被蒙蔽,再听到后言,差点呛着自己,她刚想开口制止,那月光已叫来跟班,拍上银票。涵玉无奈,只好托起铁盒问那掌柜价钱,准备付银购买。那掌柜收了月光的银票,已是眉开眼笑,转而对涵玉回到,“小姐好眼力,这是小店新进的从波斯转来的小玩意,虽非金银,但颇具情趣”涵玉听着心烦,忙打断了他,“痛快说,多少钱,本小姐可听不得你巧舌如簧之言。”那掌柜看出涵玉与那位大小姐绝非同类,微微一笑,“原这也值不了多少钱,就七八十两银子,看在这位贵主子今天的照顾,算你二十两吧。”涵玉心中大恨,真是吃人不吐骨头,把她也当无知,敢要这样的幌子,眼一瞥,见月光在一旁专心拨弄她那玩意,没工夫理自己,涵玉便盯住那掌柜,压低了声音,指着他刚握在手里的大额银票,冷冷的又问着,“您还想做这样的生意吗?我刚才没听清楚,您再说一遍?”掌柜的见状略一愣景,堆下了笑容,声音很轻很轻,“这物件非金非银,不值几个钱,小姐喜欢,拿走即是”
回程的马车,载着两个兴高采烈的女孩子。自此,涵玉就经常被叫出教庭,跟着月光公主四处疯玩,随心任性,大开眼界,日子过的异常快乐。
日子很快到了二月十七日。一早便有一大太监进殿宣旨,皇后娘娘傍晚将驾临集芳社。
消息惊天。接着工部来了一堆人,将集芳社里里外外修饰一新,丫头仆人一个个都变的谨慎紧张,教习婆婆也不敢马虎,加紧训练这些小女官们的宫廷礼仪,社里的女官们兴奋异常,能亲见当今皇后一面,回去说起来可是莫大的荣耀啊。涵玉也开始精心的准备,一众人吃过晚饭,只等着夜色降临。
天色渐暗,教习婆婆已命四处掌灯。众女官列队候在门外,群情激动。京畿卫已派兵封禁了宫里通往集芳社的道路,红色的曼帘围的密密实实,四处寂静无声,女官和婆婆丫头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四周静的只听到风声,更显的寒意阵阵。涵玉的心情很复杂,盼皇后娘娘来一睹凤颜,又怕莫皇后从此带了差事来自己日后无法与陆重阳见面,心里暗暗祷告,千万千万别冲了她的美事。
正寻思着,突听一大队匆忙急驰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响来,震得众人大感战栗不稳、地动山摇。这分明不会是皇后的鸾驾所至!只听前头还有前锋高声叫喊,“挡路者死!”京畿卫的卫兵被唬的不知所措,为首的刚想上前问个究竟,竟被那前锋一枪挑到一旁,转瞬间毙命。众女官被吓的惊声尖叫、一哄而散。只见烟尘四起,大队披挂整齐的骑兵踏过禁帘,绝尘而去,为接驾准备的灯光只照见了旌旗上豪放不羁的“汝阳”两个大字。
乱军之中,涵玉被呛了一脸一身灰,朦朦胧胧间,瞥见了旌旗上那两个大字,心中大骇。谁都知汝阳王府权倾天下,竟不知已到如此嚣张地步,此一去不知又为何事,莫皇后还会过来吗?京城真是多事之地
果不然,众人苦等无果。没有旨意,谁也不敢做主回房休息,一众人又苦撑了近两个时辰,礼部主事姜震见事定已不成,赶紧派人进宫打探消息。涵玉愈觉得不妙,暗暗感觉这莫皇后不来定与汝阳王府有关。一柱香的工夫,礼部小厮跑了回来,神情紧张,对着姜震耳语一番。姜主事脸色也不太好,回头朝向众人,“皇后娘娘凤体违和,大家散了吧”
一连数日,集芳社没了礼部官员坐镇,宫里教习女官也不来了,连月光公主也没了踪迹,管事婆婆们也不知该管些什么,各类的谣言乱起,这帮女官们转眼无人约束,一付树倒猢狲散的模样。涵玉心里倒暗自欢喜,混水才有鱼摸,这样她偷着出门就很有可能了,一时间心情大好。
晚饭过后,涵玉唤敏儿出来四处走走,突然想起西厢的甄心,便移步走了过去。敏儿上前扣门,好长时间才见一丫头开门,说她们小姐病了,不能出门。涵玉心情正好,一听甄心病了,赶紧要进去瞧瞧,只见那丫头突然“扑通”一下给跪下了!口中直呼,“请董小姐一定要救我们家小姐!”
涵玉着实被吓了一跳,忙把丫头扶进了屋子,那丫头才悄声说,甄心一早就偷着跑了原来是甄心从小心仪她的一位没什么血亲的表哥,前几日闻听表哥到了京城,昨日候驾一回来,就收拾东西偷跑了,临走时说最多两日就回,让丫头给守好了,对外只慌称自己是病了不便出门。
涵玉闻言好生感慨,原来世间痴情人到处皆是,这人比自己还利害!她心底里对甄心又添了一分好感,和颜悦色安慰丫头道,“放心吧,实在瞒不过去,就推到我那里。”丫头忙叩头不迭。
两日后,涵玉正在房中练习书法,敏儿跑了进来,笑道,“西边的回来了,估计一会儿就来谢咱了。”涵玉笑着啐了敏儿一口,“看你那个猴急样,想听西厢记啊。”二人嬉闹间,玉秀进来通报,甄小姐来了。二人赶紧正色起来,起身见客。敏儿知趣的告退,房中只剩下涵玉、甄心两人。甄心倒地就拜,赶紧让涵玉给扶了起来。少女心思谁不懂,二人更加惺惺相惜。
原来,这甄心也非一般闺阁之女。外貌看似弱柳扶风,典型的江南秀女,内心却热烈刚劲。她不幸与她的姐姐同时爱上了这位表哥。姐姐比她先开了口,虽未被表哥回应,也迫使她的倾诉念头给生生的给压抑了两年,这两年间,她姐姐时时找机会伴表哥左右,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纸,表哥也就习惯默认了,这甄心一门心思被堵在心口,有苦难言,此次又被选进京伴读,原想着出来能忘了一切,却没想这思念更是入骨,前阵闻听表哥进京求读,不日可能就回去完婚,甄心想表明心迹的念头更加强烈了,于是,趁兵荒马乱之时,不顾一切的偷跑了出去。
涵玉闻言至此,心中更生爱怜,忙问她结果如何,只见那佳人满面羞涩,知是好事终成,不仅连声恭贺。忽又想起甄心姐姐,涵玉忙问,那表哥打算如何处理那个先开口的姐姐呢?但见甄心长叹一声,“他让我耐心等待,他答应我,终归会向她解释的。”
离陆重阳定的见面日子就剩两天了,由于探听明白集芳社的千金品级组成,涵玉的父亲董方达断了送女上青云的念头,送来的银两也越来越少了。涵玉明白父亲的想法,苦笑一声,还是从已不多的银两中拿出一块给敏儿,让她定辆马车,后天奔往城东。敏儿知她是为了陆重阳,还是想劝劝小姐,说道“这么长时间,也不知会否有变动,小姐还是问明白了再去也不迟,扑空了不说,遇到危险可怎么办?”
涵玉心头一动,敏儿的话正说到了她心里。她突然想起那晚送信的小厮,忙问敏儿,“荣宝斋何时会来?”敏儿有些吃惊,不知小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今晚啊”她随口答着。
人生若只如初见
用过了晚饭,涵玉就向荣宝斋所在的屋子走去,她心里紧张的紧,一方面感慨真是幸运,偏偏今日荣宝斋能来,另一方面也遗憾那传话的小厮模样她根本没记的清楚,再说也不知今日他会不会来。正琢磨着,地方到了。涵玉迈步走了进去,里面还是很热闹,这些千金、婆婆们哪能抵抗的住珠宝香粉的诱惑,再加上荣宝斋半月才来一回,竟一个不少的都来捧场,涵玉扫了一眼那些小厮,发现几乎都长的一个模样,她心里一急,转了几圈后,心生一计,走到中间问一个小厮,“你这里有卖山水画的没有?”
那小厮乐了,“小姐,我们店里卖的山水画可都是价值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