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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玉越听心越冷。董仲言现在应该就在外面某个地方等待着全家团聚呢吧,她怎么在心底越来越站到了李德海的那一边呢?董方达正摇着她在等待着她的表态呢!涵玉也换了付着急的表情,“那可怎么办,怎么能救弟弟,爹爹有办法了吗?”她十分好奇父亲会怎么往下说。
董方达压低了声音,“你知道涵珍关在哪里吗?在东宫!”
“这样,为父想出了一个万全之策,”董方达从袖中掏出一令牌,“今夜我托人传你入东宫办差,入宫后自会有人接应你赶到地牢,子时地牢换岗,赶在换岗前你一定将涵珍换出!”
涵玉一惊,刚想开口说话,却被董方达制止住,“放心孩子,到了寅时,又是我们的人值岗,到时会将你从地牢里带出,因为那时接近天亮,你是东宫的人,又有令牌,可以正大光明的走出来!”
好完美的计划。涵玉心头暗叹。她郑重的点了点头,“行,爹,只要能救弟弟,我什么都做。”
董方达有些动容,迟疑了片刻,但最后还是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小瓷瓶。
涵玉一咯噔,脸色瞬间白了几分,但内心还挣扎不死心,“爹,这是什么?”她装作天真的问道。
董方达面容很凄凉,“这计划毕竟要冒很大的风险,爹怕,再也看不到你了这是爹用你娘当年留下方法做的兰花露,你从来没尝过,爹这辈子对不起你娘了但愿还有机会弥补一下你等事情成功了,爹天天给你做兰花露喝”
涵玉还是不死心!她还是不信!她将瓶子接过来,往怀中一塞,“爹,等成功了我当庆功酒喝!咱们赶紧行动吧!”
董方达一把抓住涵玉,有些愧疚的说道,“这是爹第一次做的,想看着你喝下去”
涵玉浑身冰凉,内心却还在挣扎着,她慢慢将瓶子取了出来,强笑着说,“爹做的什么都好喝,又是娘的法子,我哪舍得现在喝啊。”
董方达有些受打击,他悲痛欲绝的低诉着,“你这孩子是不是还在怨恨爹!还是不肯原谅这些年爹对你的冷漠!”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哀伤不已。
涵玉忙摇头辩解,“不是的,不是的。”
董方达劈手将瓶子夺了过来,拔了瓶塞,“若不是,你就当着我的面把它喝下去,当是你原谅了爹这些年犯的错。”
涵玉彻底明白了。她笑着对董方达说道,“父母哪里会有什么错,哪怕是要儿女的性命也是天经地义,爹你不必为那些年的事情而愧疚。”
她接过那白色的小瓷瓶,笑的如同一个没长大的小女孩,“父亲真的那么希望我喝下这兰花露?”
董方达都快哭着点头了。
涵玉心里冷笑,仰面将兰花露灌入口中,父亲啊父亲,这一杯毒酒下去,我们父女之情就一刀两段了啊,你赐我出生,我还你一条命,从此便为路人!两不相欠!
父女二人迅速下了层楼,黑暗中涵玉闻到空气中甜甜的味道。让人有些恍惚,莫非是迷药?怪不得侍卫太监没有一个人出来起夜刚到楼下,就有一侍卫牵来一辆马车,将涵玉一把推入了车厢。涵玉心中暗叹,这旭王府在悦来客栈的东宫侍卫中都能安上眼线,实在是太厉害了
马车驶向了东宫偏西门。
只听那驾车的侍卫吆喝了一声,“集萃阁送尚寝大人急要的灯烛,有令牌!”
董方达重重拍了下涵玉,“孩子,一定要在子时前将涵珍换出来!”
涵玉笑着点了点头,甚至没去看父亲最后一眼,转身跳下了马车。
“令牌在此。”她顺利进宫了。
果然,接应的人就在那里等待着。
“怎么来的这么晚,耽误了太子爷的事,尚寝大人要你的脑袋!”一个绿衣女官冲涵玉训斥着。
涵玉忙点头赔着不是,心里冷笑,还不知最后是谁要了谁的脑袋呢
两人再没什么话,前后走开。
这是太子的寝宫景泷殿的方向啊!涵玉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惊呼,难道真的是尚寝大人传的她?
果然,在离景泷殿不远处,一道鹅黄色的身影挡住了她们的去处。
涵玉对这颜色很是敏感,她抬眼向这鹅黄色的主人望去,只见一长相普通、气质逼人、衣着华丽的女官站在那里,表情很是冷蔑不屑,“跟我来吧。”
涵玉当年在东宫只是在正殿伺候,这内宫只去过太子妃的祈兰殿,这下跟着这位尚寝大人转的好一个迷糊,行走中遇到很多东宫侍卫,皆行礼而去。涵玉心里暗叹,这旭王府真厉害,有这样的内鬼什么事办不好呢?
转了半晌后,尚寝停下了,用手一指,“看到那个人了吗,拿令牌去找他,他会带你进去。”
涵玉心下砰砰跳,看来这地牢是另一帮人在看守着,旭王府也真是肯下大力气办这件事呀。可想着想着,一丝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她怎么总觉得这事有些诡异,但一时还参不明白。很快,涵玉靠近了黑暗中的侍卫,那人长的面面的,五官适中,怎么看也找不到什么好记的特征,他也不说话,伸手将涵玉的令牌接了过去,又塞给了涵玉一个大包裹。
涵玉跟着他进了地牢。
这一路上竟然只遇到4、5个把门的卫兵和狱丁,都好似见怪不怪的,也没人阻拦盘问。涵玉在心里嘀咕,这人定是什么头头,用自己的人把外人都支开了,有这样的内鬼,怪不得皇后睡不着觉呢两人长驱直入。东宫的监牢居然这么大,涵玉在心底暗叹,在这么繁华的地方居然隐蔽着这种场所,皇帝的脑筋真是厉害啊。
走着走着,就听到前面有女人大叫,越来越近,话语也逐渐清晰了,“你们这群混蛋,快放我出去,我是太子妃!放我出去!我是大周正统的太子妃!”
两人在一处牢房停下了脚步,涵玉仔细一瞧,这牢房关着两个人,均衣着华丽鲜艳。一人面靠墙壁,正在休息;一人被锁在栏边大叫,正是汝阳世子妃,林太师的千金林若熙。涵玉想起当年自己在汝阳王府险些被她害惨,当下有些幸灾乐祸,嘿,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她刚想笑,又想到这比喻实在太糟蹋自己,赶紧正了正颜色。
那侍卫上前打开了牢门,终于说了第一句话,“请两位夫人例行更衣。”
涵玉一楞,还没等她跟着进去,就见那侍卫扬手向林若熙后颈一劈,林若熙软软的晕了过去。
“你们快点。”侍卫转身走了出去。
涵玉猛的意识到了什么,她死死盯着面向墙壁的那个华丽的背影,“姐姐?涵珍?”
那背影突然一阵哆嗦,猛的回过身来。只见一道血红的刀痕挂在涵珍原本极其美丽的前额上,“啊!!!”涵玉大呼出来,包裹一下骨碌到地上。
涵珍却没什么表情,冷笑一声,“连你都用上了”
涵珍的反应让涵玉觉得恐怖,她哆嗦着说,“爹爹说让我子时前将你换出去”
涵珍闻言猛的将涵玉抓了过来,捏着下颌将她的嘴掰了开,涵玉不明就里,也说不出话来,只能任由涵珍摆布,却见涵珍只是望了下就松了力气,哈哈的笑的惨然,“你倒是走的轻松我还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涵玉搞不明白,她呆呆的望着涵珍。
“父亲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孩子”涵珍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傻人有傻福啊,来之前有人给你喝了东西吧?”
莺儿燕子俱黄土
涵玉在心底忽然升腾起一个念头,这才是她那心有山川之险,胸如城府之深父亲的女儿,得真传的女儿!
她决定要把不明白的事情全部问个清楚,“姐姐你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涵珍的眼神又是怜悯又是嘲讽,“你想死个明白?”
“是的。”涵玉严肃的回答。
涵珍像听了笑话一样大笑起来,“难得糊涂,有时清醒了不是件好事的。”
“我就是求死个明白。”涵玉很平静,“念在骨肉亲情,姐姐还是满足妹妹最后一个心愿吧。”
涵珍叹了口气,“我简单的和你说吧。”
“有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藏宝图,我早惦记着了,有一天可以用它来保命的,后来,终于让我偷到手了。”说的好轻松!涵玉在心里暗叹,这做起来要多么曲折不易
涵珍突然将声音压的极低,贴在涵玉耳朵边说道,“却不想,那根本只是个掩人耳目的小矿,真正的图早已被人偷走了!”涵玉大惊!
涵珍马上又恢复了原来的声调,“不知父亲怎么也知道了宝藏的事情,他派人来和我联系,让我一定将图拿到手。”
“我哪能将这保命的东西都交给他呢?”涵珍笑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