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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重阳也笑了,笑的很自信,也很自负,“但凭小姐决定,总不至于让我卖身为奴,伺候小姐一生吧。”
涵玉见他又恢复了轻狂的本性,索性不绕了,开门见山:“陆大人才高八斗,又风流倜傥,为何至尽尚未娶妻?”
一句戳到了陆重阳的痛处。他又不想说出那段往事,只好含混带过,说世上女子皆为攀龙附凤,他一介从五品员外郎,无人青睐。再者,他也想找一情投意合伴侣,如若没有,宁可孑然一身。
涵玉不知他的过往,见他言语间对女子激奋,便正色说道,“不知大人从何论起,世间女子断非全是那趋炎附势之流,连我也加了进去数落,还邀我畅谈作甚。”
陆重阳也不觉不妥,笑道,“白玉兰装扮的清雅脱俗,莫非只是小姐无意之举?”
涵玉见他言及于此,又羞又怒,“我若专为富贵而来,断不会日日等你于此,也罢,自取羞辱!”她转身欲走。
陆重阳一惊,才觉失言,他一把扯住涵玉衣袖,“在下失礼,这厢赔罪。”一边赶紧上前拦住佳人,“请小姐原谅我酒后无德,我也是随心而言,我真是以为小姐为世子衷情,愚钝之极,竟不知小姐夜夜等我于此。”
陆重阳真不是哄人的高手,句句都在为自己开脱,涵玉心中已暖意全无,眼泪直流,一心要走。陆重阳见强留不住,酒仗人胆,一把抱住涵玉,轻轻低诉,“小姐莫折磨在下”
涵玉如雷击僵住,索性回过头来,“我俩谁折磨于谁?你扪心自问!”她使劲把陆重阳的手分开,“我乃清白闺阁之人,你若无心,莫来惹我。”
陆重阳没想到涵玉如此,愣住了。
“我与你说过,父亲和后母想把我推入虎口,”涵玉让他一激,反而什么都不怕了,“我的命就在这里,入虎口之日,就是阴阳永隔之时。你若怜我,就带我走。”
“别作傻事”陆重阳慌了手脚,眼前的美人花容月貌、清秀脱俗,水雾弥漫的双眸,清瘦单薄的身影更加的惹人怜爱,一股热浪乘着他的酒意自丹田冲上了头脑,他抱紧了这个美人儿,肆意的闻着她淡淡的体香,“既认定了我,我断不会辜负小姐之心。”
涵玉难掩内心的激动,从怀抱中挣出,“那陆郎何时向家父提及此事?”
陆重阳握住这修长秀美的柔荑,声音温柔的似化开的春风,“你既是我的人,就将烦恼交于我处理。你这么单薄,让人可怜,放下心好好的养胖自己,切不可再为这些琐事伤怀。”温热的唇吻在涵玉冻的冰冷的双手,“看把你冻的”
涵玉从未被人如此关怀,眼圈一红,又欲流泪。
陆重阳顺势吻上她的眼框,吻干了她的泪痕。双手环绕纤腰的力度也慢慢加强,唇也慢慢的向樱唇靠拢。涵玉闻他呼吸急促,背后的双手也开始四处游走,忙挣脱了出来,“陆郎不必心急”涵玉止住了激动的陆重阳,“早晚是陆郎的人,还望陆郎早日相救。”
“给我时间,我来处理。”陆重阳强行镇定了酒意,望着涵玉,笑的很淡。
涵玉很久睡不着,她没想到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心砰砰的还在跳,签文背面的四句话像魔咒一样,让她刺激、让她兴奋。一个千金大小姐如此这般求人来娶,听起来怎么也不像她董涵玉会作的事情,可她作了,像做了一场恍然缥缈的梦。陆重阳化珈山下的衣袂飘飞,望月亭中的忘情拥抱,她,也开始恋爱了。
第三日,前花厅。
估计着汝阳世子的归期不日将至,董方达、尤氏为了涵珍的事,打算跟这位贵主儿好好谈一谈。董家全体到场,涵玉惦记着自己的事情,也不敢晚到,想像着到时的场景,激动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三位贵客在涵珍的陪伴下步入花厅,董方达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不知世子今日有何打算,奴才好去安排。”
“董大人客气”汝阳世子笑着落座,“叨扰数日,也该回还了,今日无事,我想午饭后就回程。”
使妾明月照流黄
尤氏与董方达互相对了下眼神,走上前来,“世子别那么着急走啊,这才来几天就走,必是我们涵珍没服侍的好。”
“京城事多,哪里是涵珍的差错!”汝阳世子哈哈大笑,转头望向涵珍,“说实话,本世子还真是舍不得走啊。”
“世子舍不得什么带走就是,我爹绝不会吝啬的。”涵珍面不改色,笑嘻嘻的对答如流,把皮球又踢给了汝阳世子。
涵玉在一旁对大姐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样的反映和手段才配进王府,她的陆重阳呢?他想如何提起呢?
陆重阳还是在一旁端坐着,笑咪咪的望着汝阳世子和涵珍,纯是一派观戏作派。涵玉心里暗暗佩服,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子,胸有成竹,不露声色。
汝阳世子被话语一回,也来了兴趣,一手捉住涵珍,“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带你走,你爹舍得?”
董方达尤氏一见鱼已经上钩,倒地就拜,“奴才谢主子垂青!谢主子大恩!”尤氏朝涵珍使眼色,示意她赶紧谢恩。
不料涵珍并不领情,“世子玩笑话,爹娘何须认真。”
一语出,吓的董方达尤氏面如灰土,好容易套出汝阳世子的话来,这丫头怎么又自毁前程,万一这世子反应过来,再反悔,可就是偷鸡不成反蚀米的行当了。涵玉也闻言震惊,暗替涵珍捏了把汗。
这汝阳世子刚还为自己的戏言被人利用微生懊恼,更没想到涵珍会如此替自己解脱,瞪大了双眼看着涵珍,“你怎知我说的是玩笑?”
“世子您只说我猜的对还是不对?”涵珍还是那样不紧不慢。
“你先说你的理由?”汝阳世子来了兴趣,“你不想跟我走?”
“世子莫要开小女的玩笑,”涵珍笑着站起来,清风细语的对着大家说道,“若是皇家世子迎娶,必遣媒仪仗,明宣位分,哪里有这样云淡风清一句话就算数了的,传出去岂不是笑话?”转身朝向汝阳世子,“世子,小女子说的可对?”
汝阳世子笑着盯着涵珍,一字一顿的说道“错——了。”言毕他也站起身来,踱到涵珍面前,“我回去就面禀父王,正式纳你入府,不过名分要母妃和世子妃商量后才能决定,你可满意?”
涵珍这才屈下身来,叩谢世子恩典。
董方达尤氏涵玉的冷汗这才收住,头一回领教了涵珍的厉害,一家人忙跟着涵珍后面谢恩。
“起来吧”汝阳世子扶起涵珍,“听说你还有两个兄弟在汉阳求学,你入府后,我就派人把他们接来京城求读,也让你有个伴儿。”
一语震惊全场,涵珍没想到这汝阳世子为自己想的如此周到,董方达尤氏也没想到儿子也跟着沾了光,三人顿时叩头不已。
涵玉百感交集,眼梢瞥着坐在一旁的陆重阳,却见他和孙公子谈笑风生,潇洒淡定,心无旁骛。
一席间欢声笑语,皆恭贺世子喜得佳人,恭喜董大人攀上皇亲。董方达更是喜不能禁,宣布开席,一时间海瑰陆宝,珍馐美味皆上席来,陈年佳酿更是抬了一坛又一坛,大有主人醉酒留客之意。
涵珍春风得意,和汝阳世子间更加少了顾忌,娇声燕语,眉来眼去,大家都只当未见。涵玉心里却越来越慌了起来,午宴后陆重阳就要和世子离开,他打算什么时候提起自己的事情呢?
正想着,汝阳世子站了起来,示意涵珍端起酒来,“陆兄,这一杯我俩敬你!”涵珍笑吟吟的捧上一大酒杯,双目含春的望着世子。
涵玉听到叫唤陆重阳的话语,猛的回了神,但见汝阳世子搂着涵珍,大声的对满桌说道,“陆兄在父王和母妃那里是说的上话的人,今日大家都在此,我想委屈陆兄给我们做个媒,日后再备厚礼报答!”
涵玉见终于轮到陆重阳说话了,心头暗喜,寻思着这京城第一才子如何才能把话题引到自己与他的身上,满眼期待的瞧了过去。
陆重阳抖抖衣袖,正正衣冠,接过酒杯,声音还是那么轻语温柔,“那我就受之有愧了。”言毕一饮而尽。
满堂喝彩。一旁的孙公子即兴嚷了起来,“陆兄是有名的酒缸,做了大媒怎么能只饮一杯!”
汝阳世子拍案称是,让涵珍再端一大杯过去,说是再谢大媒,陆重阳还是一饮而尽,面不改色,慢语道,“还有理由吗,再来!”
汝阳世子挠头,涵珍笑着来了一句,“我妹妹涵玉还未出阁,今后还得烦请陆大人再做一大媒,涵玉,上两大杯酒!”
涵玉闻言一惊,又瞥见陆重阳在瞧着自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