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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她在整理着自己的措辞。
  “咣当!”门外,突然的传来了铁器落地的声音!
  有人来了!
  余得水的暗号!
  两人面色一变!
  下一瞬,陆重阳一个闪身,飞快的逃走了。
  涵玉做贼心虚的抓起了被子躺到了玉枕之上。
  砰砰心乱跳个不停。
  好长时间。
  竟不见人进来
  她疑惑万分,抬脚下地。
  推开房门,外面却安静的很。
  只有余得水一人,面色惭愧的在冲着她干笑着
  “夫人”他苦着脸的支吾着,“小的刚才,一不小心把剑脱手了”
  涵玉气急败坏的回了屋子。
  在心里痛骂了该死的余得水一万遍!
  面对空荡荡的房间,
  她这才想到,竟忘了将人皮面具给陆重阳
  造化弄人啊她苦笑着,立到了绿窗边上。
  几下,她重新打着了火,点燃了新的火烛。
  火苗跳窜着,像一个贪婪的毒蛇不断的向上伸探着触角。
  她捧着风罩,思绪如潮。
  ——“感情,都有淡入生活的那一天”
  ——“我不想你后悔”
  山上的小虫子很多,只要开过了窗,就见缝插针的飞进来了些。
  没有套风罩的火烛亮亮的,成了整个屋子的中心。
  “噼,噼,啪”
  不断的,一个又一个的小虫子,前仆后继的投身死地
  涵玉愣愣的望着,有些感慨、酸楚
  他为什么,总是能看的那么远
  远的那么现实,那么□,让人的心里,直白的难以接受
  “噼,噼,啪”
  像是女子们对爱情的痴狂;
  “噼,噼,啪”
  又似男人们对权利的追逐
  她苦涩的笑了,眼眶都被光亮刺出了眼泪。
  这就是现实吧,真实,残酷,却不被世人所乐于接受。
  她抬手,将风罩扣下。
  光线,柔和了。
  她的心境,也淡然了
  由来同一梦,莫笑世人痴。
  谁谓古今殊,异代可同调。
  她跟了谁,也不免如此吧
  
144。种花何问看花谁(上)
  第二日一早。
  不知何时伏在锦团上睡着了的涵玉被一阵喧闹的声音给吵起来了。
  不像是鸟叫,也不像是敏儿福儿的声音
  她还没睡够,想抓起被子堵着耳朵,却惊异的发现她竟脱手了!抓了一把,竟没抓住
  好滑的绸缎啊!她一下惊醒了!
  睁开眼,满目刺眼的水样湖绣
  “哎呀,”她突然反映了过来,自己竟是在昆嵛山顶的天音行宫里!这个,还是冯严的房间!
  涵玉一个高跳了起来。
  屋内没什么变化,只是那蜡烛烧成了蜡堆。
  门外的喧嚣声更加利害了。
  涵玉皱着眉头走了过去,将耳朵贴到了门缝之上。
  听了好一会,她差点没乐出声来。
  竟是那余得水在外面舌战群儒!
  “我们家夫人说了,她在内休息,不让任何人打扰。”他的声音硬气的很。
  “您就去通传一下嘛,都督和夫人若是起了,没个人伺候着,怎么成啊?”一群叽叽喳喳的女人声音,像是汉北的那群官眷诰命。
  “我这丫头,贴心的很,手脚还麻利”
  “我这丫头好!我这丫头品行样貌腿脚手爪没一样不好的”
  “哎哎,军爷,听我的,他们那些,谁也比不上我这对姊妹花,那个漂亮啊,您一看”
  “刘夫人,你这是存的什么心啊!还漂亮的姊妹花呢,这么好,为什么不送给你们家老爷啊”
  “是啊,你没有女儿,就打丫头的主意啊”
  “张氏,你说什么!”
  很快,这群贵妇转移了目标,开始自乱了阵脚起来。
  “夫人在内休息!不得喧哗!”余得水低吼了一声。
  贵妇们马上闭嘴,沉静了片刻后,开始了压抑小声的辩论争执
  涵玉起了身子,整理了下鬓角,对着铜镜笑了。
  “大都督!”“大都督!!”
  她刚想继续回去眯一会儿,却突然听到外面喧闹的声调突然又高了起来。
  乱哄哄失控的场面更加沸腾了涵玉郁闷的苦笑着。冯严,一定是那冯严回来了。
  对了,他不是说,早上要林毅送她走的吗。想到这,她干脆打开了房门。
  “吱呀——”伴随着门响,门外马上安静了。
  正在拉扯冯严的几个贵妇似被烫到了一般,马上挤着笑把手给松了她们身后那些俏丽的丫鬟们,也都偷偷的将视线瞄到了涵玉的脸上那眼神,带了万分的意味其中,涵玉最讨厌别人,尤其是丫鬟用这样的眼光看她,当下也没留什么情面,狠狠的瞪了回去。
  众人低头。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
  “林毅呢?”她干脆开门见山,直接问起了冯严。
  “在门外等你。”冯严的脸色很冷峻,“回去给我老实在府里待着”
  “哎呦!”一声女子的哀怨声突然响起。
  涵玉吓了一跳,转脸望去,见发音的竟是那藩司夫人王氏。
  “我家老爷说了,若是冯夫人被冯大都督送走了,他便就地休了我”那王氏“痛不欲生”的哀叹着,“冯大都督,您可不能这样啊我跟着我家老爷,都快三十年了,这时候被休回去,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啊”
  冯严头大如斗,那藩司毕竟是地方大员,地头蛇,父母官,且官职品级仅次于他,他总得有些顾忌和尊敬吧“王夫人,”他干笑着解释着,“不是我的意思,您也看了,是内子的意思,总得”
  这下可好,冯严话音一落,一群贵妇都冲了上去,抓涵玉胳膊的,拉涵玉手的
  “我说冯夫人啊!”那王夫人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大家都是女人您总不能看着见死不救吧”一个眼色抛出,一群官眷连推带搡的将涵玉挤走了!
  “冯”涵玉气愤的瞅向了冯严!哪有这样说话的!这个白痴!!
  很快,叽叽喳喳,浩浩荡荡的人群就将涵玉架出了院门。
  林毅及一众都督府在外等候的人,都看呆了。
  “林毅!”涵玉大叫着,“我”
  “你回去吧!”王夫人的嗓门更大,“冯夫人我们带走了。走!”
  可怜的涵玉,被一群女人集体绑架了
  “马上就观礼了,您走什么走啊”王夫人在涵玉身边不住的嘀咕着,“您说啊,我们平时在家憋着多难受啊难得有这么个开心的时候,您还惦记着回去”
  “就是啊,冯夫人,马上就可以看到龙脉了!这可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啊,您要是回去了,会很遗憾的!”旁边一夫人接话。
  龙脉?!这是涵玉在汉北第几次听到这个词了
  她疑惑的停止了反抗,“看龙脉?怎么回事啊?”她问向了接话的那位夫人。
  “奴家章氏,”那位夫人见涵玉开了口,很是欣喜,“冯夫人啊,要是不看龙脉,我们这么齐刷的来昆嵛山做什么啊”章夫人不屑的撇着嘴,“这个李恩俊什么爵位都没有,要是大都督不卖他这个面子,他凭什么能请的来这么多人?”
  大都督?卖面子?涵玉更加疑惑了,这个,和冯严还有什么关系?
  她反手搭上了章夫人的臂弯,“章姐姐”她挤出了笑来,“我是外地人,不太明白汉北这些事”
  “那我们就说给你听听嘛,只要您别走,日后走动的时候,多着呢!”众人见涵玉来了兴致,都很高兴,一群人一边走,一边你一言我一语的讲述起来。
  “咱们汉北是大周龙兴之地,龙脉,就在这昆嵛山的飞龙洞里。”王夫人先开口了。
  “这龙脉一般人可见不着啊我在汉北这么些年,连龙脉的洞口都没见过呢”章夫人接着向下说,“以前安庆王爷守的和什么似的,只是在那年世子大婚,才让自家人还有王夫人这样品级的诰命进去祭祀过一回的呢”
  “对啊,我们都进不去的”一众人附和。
  “马上?就可以看龙脉了?”涵玉突然想到章夫人最初是这样说的。
  “是啊,”王夫人点头,“我们去等等,新妇很快就上山了。”
  “嗯?”涵玉惊了,“不是说,申时才行礼吗?”明明黄道吉时贴的是申时嘛这种事难道,还有突然改的啊
  “行礼是行礼,”多嘴的章夫人咯咯的笑了,“新妇辰正就上山了,行礼之前还得”
  场面诡异的静了下来,那章夫人突然脸色一白,猛的掩住了口。
  “我我是说”章夫人马上意识到自己犯了大忌,干笑着,赶紧正色解释了开来,“啊,冯大都督真是活菩萨啊,准了李恩俊携新妇及亲朋至龙脉祭祀呢”她有些语无伦次。
  涵玉盯着她,及周围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