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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我没事只是这一阵子,不能多来你这里而已。”他长话短说,言简意赅。
涵玉猛的变了脸色。
“你”她声音都颤抖了,“你要做什么”
“放心。”他疲惫的笑着,“相信我我完事会来找你”
她惊恐的立在当场,头脑一片空白。
“你要去做什么?上哪儿去!谁派你去的?!我去找冯严!不许你去!”她语无伦次的闷声叫了起来。
“放心,放心。”他轻轻的将她紧揪住他衣襟的手拿下,“此地我不能久留小心自己。”
“别走”她自喉咙深处憋出两个音节。
“乖”他淡笑着转过身去。
“重阳”她眼见着他打开了房门,一时间心都要跳出来了!
——“今夜”
她似拼尽了全身的力量,艰难而吃力的开了口,
——“你别走好吧别走”
她哀求,她示弱,她企怜,她泪流
他缓缓的回头,给了她一个欣慰的笑容。
“相信我,来日方长”
下一瞬,他的身影却已消失不见。
“重阳”她低呼着,满面泪痕的追出了房门。
却只见寂静的夜空,月朗星稀。只有熏热的风轻轻飘过,寂寥无人。
她的心一空,这种突然塌陷的感觉令她险些虚脱
他走了她都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做什么、什么时候再回来
这种无力、失措的感觉让她害怕、恐惧、疯狂
“明承乾你这个混蛋!明振飞你这个混蛋!冯严你这个混蛋!”她痛哭着,将所有可以骂的人全部咒骂了一遍,虚弱的瘫倒在地。
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好痛,好难受
她捂住心口,只觉得一时绞痛、揪割、撕裂齐齐而来。
为什么要再相逢?!为什么
为什么要再动心?!为什么
悠长的夏夜,花醉人眠。
只有虫蛙低鸣,呼应着她低低抽泣的声音
时光堪惜,合有人相忆?
暮云凝碧兮,黯然情绪。
思心欲碎,幽欢难再期。
不应回首兮,为我沾衣
130。几生香火旧因缘(上)'VIP'
一连几日。都没有陆重阳的消息。
涵玉心急如焚。
无事她也不敢贸然去他的住所寻找,只能每日带着福儿出入于繁华的茶坊酒肆,听些街头巷尾的传言轶事,企盼着从中能嗅出点陆重阳的风影丝迹
可结果,令她很是失望。
平安府、乃至整个汉北郡,没有任何的异常消息,异常事件,甚至,连异常的天象都没有。
坊间近期讨论最热烈的,就是棺材铺掌柜薛胖子的死。
这个薛胖子,正是那日吴富人请刘泳麟筵宴时,与涵玉一同凑席的那个断袖客。
传闻昨日,突然得了盘肠痧,死了。
涵玉不免一愣,说来,见这薛胖子的时间虽然很短,但他还是给了她很深的印象的。
——“他要是用嘴喂爷,爷就喝,喝死了也干”
——“嗨,直接叫京城十“狼”得了!逛窑子的,还不都是清一色的狼!”
奇怪,这人前几日还活的好好的,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前几年有人诅咒,说这薛胖子早晚死在他好的那口儿上。还真灵验了”酒喝的多了点,有人开始低声谈论了。
“也怪他倒霉,”有人不屑,“去招惹什么人不好,偏去调戏安庆王府的人”
“不会吧?!”另有人开口了,“那薛胖子不傻!他见了安庆王府的人都笑着绕行,绝不可能。”
“嘿嘿,”先前那人乐了,“所以说他倒霉嘛,这个他不认识!那人的主子是李小侯爷的大舅哥,人家外地人可不惯他毛病,直接一脚踹上去,这薛胖子接着就一头栽那儿爬不起来了!”
“听说胖子回去喝了点闷酒,睡一夜就犯病了死的真惨的呐”有人咧嘴。
“可不是,什么童子尿、马屎、马牙硝全用上了,就是不管用啊!你说,他这不是唉”有人摇头,“那小厮长的再水灵又如何?你说他要想买个那样的,直接到市集买几个天阉不就行了偏去唉,这下可好,屁股刚摸了一把,就被人一脚踹西天了。”
“六扇门的该有忙活了,”有人低语,“这薛胖子可是几代单传,家里实成的很”
“嗨!官府才不管呢,”有人撇嘴,“若是安庆王爷在那会儿,可能还能给个说法。如今,这王府只有李恩俊小侯爷在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怪不得”有人频频点头,“这李恩俊不跟着王爷去西南,偏偏自己留在汉北。”
“他算个聪明的,西南王爷那边有世子,有嫡子,哪里轮的到他留这里多好,虽然钱不多,但毕竟是自己做老大”
“听说,他好像很是逢迎冯大都督呢”
“什么啊,谁都看的出,他不服人家不下绊子就不错了”
涵玉无聊的皱了皱眉头。
“哎?对了啊,没听说这李恩俊娶亲了啊?”有人反映过来了,“哪来一个大舅哥啊?!”
“是哪房妾室的兄弟吧”有人附和。
“好像不是”有人神秘的凑过头来,“听说是才准备迎娶的还是他母家的亲戚呢”
“对对!”有人插话,“我兄弟就在王府当账房,说成亲的日子都定了,下月初六。”
“听说那女家来头还不小,是常州一带有名的望族,很是显赫呢。”
“据说那小姐长的和天仙一般有人偷看了一眼,差点得了失魂症”
“这大家闺秀就是不一样,很是端庄守礼呢!听说李恩俊给人家安排住的王府,结果那小姐说与礼不合,在成亲前硬是住到了远离王府的天香别苑去了”
“哎?这么大的事,怎么没听着王爷要回来的动静啊?”
“谁知道估计,是怕上面疑心他故土难离吧想回来,也得好好寻思下啊”
“唉,就可怜这薛胖子了,算是死的不是时候”
“听说那小厮还来胖子灵堂吊唁了”
“算是有些良心”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开来。
涵玉听着烦,一天又要过去了,还是什么消息都没有
“福儿,我们走。”她闷闷的站了起来,欲转身离去。
“不过听说那小厮长的就是水灵,那走路的样子,比太监还太监呢”众人还在议论着。
“哈,说不定,还是真个太监呢”“哈哈哈哈”众人哄笑。
涵玉一滞,猛的停了脚步!
一道灵光突然自脑海闪过!!
——太监真太监!
她一个激灵,
对!
是他!
她差点没跳起来!
是他!竟是他!!她想起来了!她想起那人是谁了!
前几日在马队中遇到的那个有些熟悉的年轻男子面孔,竟是他!!
她立在门前,觉得浑身都在颤抖。
——“完了完了娘啊,儿再也见不到你了”
——“奴才五殿下府上的小喜子,给主子磕头!回主子话,奴才正是奉安人。”
——“姑娘今日夜里,万不可待在启泰殿”
就是他!她恐惧的瞪大了双眼!
她在月光生辰于钟灵宫救下的小老乡!那个提醒她远离褐蛊石的小喜子!!
天啊,既然小喜子来了汉北,那他的主子
她突然想起了那个和李恩俊朗声笑谈的美髯公
“啊!”她掩口惊叫出来!是他!对!就是他!
怪不得!他那一瞬闪回的侧影让她有种说不出的奇异感觉!
那高挺的弧线,若是除去那伪装的髯须分明就是——
——“接走她的那人,步履矫健,身边高手如云。且据其近身亲信袖口露出的太监服纹理推断,此人,是一位年轻的王爷。”
——“前些日子得知,她,还在随着一个神秘的组织在北疆活动着”
——“是啊,我当年如何猜,也猜不到他的身上至今很多事,我都连不到一起、看不透彻,也弄不明白”
——“可是,事实却越来越证明了这一点毕竟先帝的子嗣,除了当今圣上,只有他,活下来了”
——“神器的觊觎者,不是他,还能是谁呢?”
她恍然大悟!
——“那人,是什么时候接走的幼晴?”
——“九月初六发现的,但真正离开的时间,估计是在初三的晚上。”
那个神秘的王爷,是在九月初三接走幼晴的!
她懊恼的坐下身来!
她知道是谁了!
一切的真相,其实早已经破土而出了!
只是她没有去仔细想!她没有发现而已!!
是他!就是他!也只能是他啊!
遗憾的是,她当时和陆重阳在闲聊时,回忆乱序了不说,连最关键的那一段都没有在意!
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