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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玉闻言有些揪心事情怎么能到了这个地步呢这误会怎么就越积越深了呢
“娘娘,张总管来了。”有女官清脆的声音。
太子妃立起身来,惹的张总管一阵受宠若惊。两人公事式的一段对话后,太子妃竟屏退了左右。
“张总管,”她的脸上带着高贵笑容,目光逼人。
“娘娘还是叫老奴张德安,或是老安子吧”张德安很是有数。
“公主得个时辰才能来,”太子妃笑吟吟的盯着他,“您不伺候着殿下,这么早来这儿做什么?”
张德安谄笑着回着话,“老奴这不听说娘娘您来了,特来伺候着”
“行了。”余琳琅的声音有些不耐烦,她转了一圈,缓缓的望向了张德安,“本宫初来,是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她有些阴恻的笑了,“本宫想,马上就会有一个好帮手了”
涵玉心里咯噔一下,见那张德安也有些愣神,他陪着笑献媚着,“娘娘就是老奴的主子,娘娘说的就是东宫里的懿旨,谁敢”
“那,本宫说的若是跟太子殿下说的不一样呢?”她逼视着他。
“这”张德安毕竟是混到总管的人精,“娘娘说的怎会跟殿下说的不一样呢?娘娘在说笑呢”他机敏的打着哈哈。
“哈哈”太子妃笑的很是有趣,“本宫会知道的,”她含笑望向了他,“我父亲可是这次征战采南的元帅。听说,好象还调动了驻淮大营”
张德安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扑通跪到了地上,“娘娘,您说什么,老奴就听什么,您让老奴怎么做,老奴就怎么做!”
涵玉心里一抖,这张总管这么紧张,难道有什么命门握在太子妃手里吗?!
“那好,”余琳琅高傲的做到了凤座之上,“我问你,在东宫里,殿下最宠爱哪位贵人?”
“呵”张德安的脸像菊花一般绽放着,“殿下一直秉承皇后娘娘的教诲,雨露均沾”在被余琳琅瞪了一眼后,他又干笑着接上话,“这司礼监都知道,有记录的殿下还是去娘娘您那儿的日子最多啊”
余琳琅有些讪笑,“是”她幽幽的望着殿外,“可是,我总觉的殿下跟我很远我问他有什么忧心的事,有什么烦恼,他从来不和我说”
“那是殿下心疼您呐”张德安谄笑着安慰着。
余琳琅笑着摇头,“不是”她落寞的声音有些哀怨,“我明白的”
她的口气一时间竟让涵玉联想起了当年的自己
“我、我们全家,为了他可以连命都不要”余琳琅的声音平静,“他只当我是个太子妃他在想什么,他在做什么,他什么都不肯跟我说,他的世界,他的情感,他就不肯让我踏入半步!”
“殿下朝堂上的事从不跟后宫说的,包括前头那个霍妃”张德安将声音压低了,“殿下为了她都敢跟皇后娘娘顶,也从不跟她说这些事的”
余琳琅闻言恍惚了很久,“是吗”她幽幽的反问着,似有些安慰。
张德安刚刚松了口气,就听得太子妃又轻飘飘的吐出了一句——“那为什么跟她说?为什么?”
涵玉一哆嗦,她明白这个“她“是谁了!
张德安哪能不明白,他拍着大腿,“娘娘啊,那只是个奴才!殿下留着她是因为她还有用,您怎能自轻身份跟她相提并论?”
余琳琅冷笑,“本宫见过她。”她盯向了张德安,“本宫的直觉不会错的,她绝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
涵玉在角柜里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
“殿下那么谨慎的人,却为了她在宫外安置了别苑;大婚后将她调了回来,却偷偷摸摸的一直不让我见到她”余琳琅似自言自语,“若是心里没什么,何必做的如此不同呢?封个嫔妾不就是了?何必处心积虑的藏在自己身边呢?”
涵玉在柜子中急的都快喊出来了,不是的不是的!那是因为该死的藏宝图啊她太不了解她的夫君了!太子为了局面上的好看,竟连霍妃都能下手去除,她董涵玉算是个什么东西!
“那是因为皇后娘娘”张德安辩解着。
“别拿母后说事,”余琳琅不傻,“那高良娣还是母后送来的呢。也没见殿下对她动这份心思”
张总管彻底语塞,片刻,“老奴想起来了!”他突然拍着脑袋,“殿下可能是因为这个”
他断断续续的将两年前太子有一天被皇帝训斥,扣在宫中反省,心中极度郁闷深夜来到御花园散心,在一座小亭中遇到一醉酒的女子
涵玉蓦的煞白了脸——她差点没叫出声来!后面的话好长时间涵玉没听的进去,她瞠目结舌,变态不能平复!原来,原来那夜遇到的是他!
——“小姐记不得了,昨晚上您被背回来的时候,满头都是花儿啊”
——“是一个总一个公公,奴婢可不敢说是谁,小姐就别问了。”
——涵玉总感觉这张大总管瞧自己的眼神总是带那么一丝怪异,心下怎么想也找不到原因。
——他在“陷之死地然后生”的“生”字上着重了笔墨,换写了于其他字截然不同的字体。
——在打开石门离去的那一瞬间,她好象听到太子在嘀咕一句话语,“置之死地而后生吗?”
——“你又喝多了?”好奇怪的问话!
又!!
天啊!她早该想到是他!涵玉闭上了眼睛。
太子妃的一声冷笑将她拽回了现实,“怪不得他有事跟她去说”
涵玉一哆嗦。
余琳琅哼了一声,“那就更留不得了。”喀嘣一声,不知是她折断了什么东西。
“娘娘,”张德安使劲的打着自己的嘴巴,“老奴说了这些,可是只有殿下和老奴才知道的还请娘娘饶了奴才这条烂命日后好效忠娘娘吧!”
“日后?”余琳琅笑着,“明日我就要看你的忠心。”她昂着头,发鬓上的八尾金凤高贵凌人“冬月廿四,冬至。太子代帝祭天。”她笑着望着张德安,“殿下一出宫,就不要再受到任何回宫的干扰你,明白?”
涵玉惊呆了!
“娘娘!”张德安也有些震惊,“娘娘,后宫那么多您是要做皇后的人,为何偏跟那么个奴才过不去”
“皇后?”余琳琅笑的很得意,“是啊,普通的嫔妃再多,本宫也不介意。可是”她骄傲的抬着下巴,“偏偏是他喜欢说话的奴才不行。”
“本宫享受不了的,谁也别想”她笑着很冷,“若是走漏半点风声我就把你早先养的那乖儿子送到前线当箭靶子去!”
何事春风容不得
涵玉在极度恐惧中瞧着太子妃若有其事的布置了一番迎接公主的事宜,才在前呼后拥中离去。她又忍了很久,很久,能有一个多时辰了吧直到才从柜门外传来,“太子殿下驾到!”“月光公主到!”的声音,她才爬出了角柜。
手脚已经酸涩的快不能动了,涵玉从未像今天这样狼狈过,害怕过她没有生的欲望,有的,只是对如何死去的深深恐惧。
罗琴她们惊讶的望着涵玉从殿内走了出来,和她们一起跪在了金砖之上。“娘娘刚才来找过你你上哪儿去了?”有人好心的问。
“我我回去了一趟。”涵玉干笑着支吾。
殿上的兄妹二人如何对话的,涵玉一句都没听进去,她甚至有些期盼着结局快点不欢而散,她好赶紧离开这可怕的后宫之地。
奇怪的是,月光并没有给太子什么难堪,她带着公事式的笑容,点头称诺。弄的太子很快没了话说,场面一静,月光竟起了身,“一切遵旨,臣妹告辞了”
太子有些恻然,片刻,又淡笑了起来。“回宫。”
涵玉终于听到这天籁之音,赶紧低着头跟着他小跑着出去。
到了启泰殿,涵玉才感觉全身不再颤抖。她不住的盯着太子该怎么跟他说呢
太子的兴致好象挺高,看着奏折,还不时的跟涵玉品评两句,涵玉的脑子里嗡嗡的
——“殿下朝堂上的事从不跟后宫说的,包括前头那个霍妃”
——“殿下心中极度郁闷深夜来到御花园散心,在一座小亭中遇到一醉酒的女子”
——“若是心里没什么,何必做的如此不同呢?”
她咬着嘴唇,赌一下吧她狠了狠心,轻轻的走到了太子身边。
明承乾正在看一份户部的折子,边看边笑,心情看似不错。涵玉轻轻绕到了他的身后侧,伸出手柔柔的按着他的肩膀。
太子笑着转头望向了她,“恩?”一切都很好。
涵玉鼓足了勇气,悄声说道,“殿下”她又停顿了,毕竟,这话不太好说啊!
“明日祭天不行”太子的笑意很是深,还伸出手来拍了拍涵玉的手背,“日后再给你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