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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深。”杨若琳率先走了进来,笑着打了招呼:“没有打扰你的工作吧?”
顾临深的眼睛没有从文件上抬起来,简单明了的问:“杨总监过来不是谈工作?”
“是谈工作,我是来通知你一声,这个月and最终定案就出来了,丰临这个月可以去选择。”杨若琳淡淡对顾临深说着,说完后,朝着宋言谨的方向走了几步,淡淡一笑:“对了,我在楼下遇到宋特助的亲戚,顺便领了上来,还希望宋特助不要怪我。”
宋言谨停了一下敲打键盘的手,有些听不明白杨若琳的话。她的亲戚?
在丰市,她除了爷爷、姑姑,还有亲戚吗?爷爷不会来,即使姑姑过来,应该也会和她打招呼。
“进来吧。”杨若琳走至门前,替严飞敖开了门。
严飞敖走进来时,宋言谨着实吃惊了一下。近半年没见,如此突然见到,而且是在丰临由着杨若琳带来,她怎么不吃惊?
“言谨”严飞敖见到宋言谨,突兀的露出了一丝笑意,忽而又觉得场合不对,看向顾临深,忙礼貌上前:“顾总,我是明达的严飞敖,上次我给你的转让书,我还希望你认真看看,如果嫌价格高了,我们明达还愿意再降。”
严飞敖不傻,他答应杨若琳来这儿,可不是任由杨若琳利用的,而是他知道可以见到顾临深和宋言谨。既然见到顾临深了,他自然会抓住机会推销掉那个项目,如果顾临深还是不愿意,不还是有宋言谨帮着说话?
出于礼貌,顾临深还是握了握严飞敖的手。
不过,他的眉眼间却透露出不悦看向杨若琳:“杨总监,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若琳装傻充愣,朝着宋言谨看去:“我没什么意思,只是在楼下看到严先生,他说是宋特助的亲戚,要找宋特助,出于对宋特助的考虑,我就带过来了。”
“你倒是考虑周到。”顾临深嘴角微微一勾,不难看出其中的冷意。
杨若琳还以为顾临深对一切不知情,不慌不忙说道:“临深,你应该还不知道这位严先生和宋特助究竟是什么样的亲戚关系吧?”
宋言谨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突然进来的严飞敖,细微的皱了一下眉头。
“你管的太宽了。”顾临深的眼睛里带着浓重的警告看着杨若琳。
杨若琳急于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诉顾临深,他是用什么语气说话的,她都可以忽略:“这位啊,可是宋特助的前任公公呢。”
“我还以为宋特助有怎么特别。”说罢,杨若琳还不忘转身对宋言谨玩味的说一句。
宋言谨从来没有骗过顾临深,她和严竟之前的事,顾临深也是知道的,所以,她根本就不担心杨若琳怎么说。
“临深,你不觉得宋特助的之前也很精彩吗?”杨若琳指了指宋言谨,满眼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杨若琳本以为,最起码能从顾临深的脸上找到一丢丢的吃惊。但是她失望了,顾临深只是神色淡淡看着她,丢出一句足够她失望的话。
他说:“那又怎样?”
杨若琳倒是一怔,脸上的笑意瞬间有些僵硬:“临深你不该是这个态度”
顾临深的态度太不对了,他不应该是这样的。难道他对宋言谨的过去就一点都不好奇?一点点都不吃惊吗?
顾临深唇边勾了一抹讥讽:“那你认为我该是什么态度?”
杨若琳像是抓住了宋言谨大秘密的模样,实在是让人不喜。
“临深,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杨若琳很怀疑,到底是她看错了顾临深脸上的神色,还是她没有表达清楚。
“我很清楚你在说什么。”顾临深一双幽深的眼睛里都是波澜不惊,但是隐隐的还是对杨若琳有些失望。
他和杨若琳认识了那么多年,他对杨若琳不是百分之百了解,但是最起码还是了解的。可现在看来,杨若琳种种行迹都在否认他对她的了解,尤其今天这样的场景。
“这些事我知道。”看着杨若琳不能理解的模样,顾临深还是给了她答案。
这个答案,让杨若琳有些晃神:“你知道”
他知道?
那他能接受一个差点有过婚姻的女人,却不能接受只是离开几年的她吗?
“严先生,前几天你的转让书我已经认真看了,抱歉,丰临现在对这个项目没有兴趣。”顾临深终还是把目光投到了一旁,一直没有插上话的严飞敖身上。
严飞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看向宋言谨:“言谨,你能不能帮明达说两句话,明达明达真的是”
若非是真的走投无路,他又怎么能如此拉下脸来,用这种方法来丰临。
“抱歉伯父。”宋言谨略微歉意的说了四个字。
丰临不是她的,她总不能求顾临深,让丰临花一亿多买一个只赔不赚的项目。
“言谨”严飞敖没想到宋言谨这么毫不犹豫的拒绝,言语里顿时是万般无奈。
顾临深看着宋言谨,好一会儿才将目光移到严飞敖身上:“严先生,如果这个项目竞拍不久后申了专利,或许丰临会考虑,但现在这个项目已经没有任何价值,所有公司都可以做,丰临不可能花钱买一堆没用的东西。”
即使,这个金额对丰临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但丰临没有要贴钱帮助明达的义务。
顾临深已经把话说的这么透彻了,严飞敖知道是没用了,眼睛里都是失神。
严飞敖的脚步有些沉重,缓缓挪动着,却又都是不甘走了出去。
杨若琳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我”
“临深,我也是怕你不知情。”除了这么说,她还能怎么解释?
顾临深看了她一眼,有力的钢笔在面前的文件上游弋,随口说道:“杨总监说的最终结果,过几天我会去and选择,麻烦杨总监跑了一趟。”
杨若琳的睫毛轻颤了几下,颔首:“我知道了”
她说罢,脚步不敢有一刻停歇的出了办公室。明明只是一步之差,为什么,还是不是她?
如果当初她再坚持一点留在顾临深身边,那么所有一切都会不一样。如果现在,顾临深不知道宋言谨之前的事,所有事由她告诉,那么所有事又是不一样。为什么,她全部都比宋言谨输了一步,为什么!
整个下午,宋言谨都有些恍恍。今天的事算是让她看明白了,有些麻烦,她不去招惹,也会找上自己。
回到盛墅后,宋言谨还未走进家门,顾临深拉住她的手忽然站住。
“怎么了?”宋言谨被迫站住,放在顾临深手心里的手不由动了动。
顾临深侧身看她,脸上带着一分兴趣:“想考考言责编。”
“考我什么?”宋言谨忍不住撇了撇嘴巴,现在进家门之前都要被考吗?
顾临深的长腿后退了两步,站在她的身侧,抬手蒙住了她的眼睛。带笑的薄唇靠在言责编的耳侧:“就考言责编对家的熟悉程度,如果我们都看不见,言责编还知道怎么走吗?”
宋言谨眼前漆黑一片,她刚刚连自己前方有什么都没来得及看,他这么一问,她忽然就一片茫然了。
“这一点,我比不上顾大少。”她的眼睛一直处于能看见中,一下子蒙住她的眼,她不能适应。
顾临深的大手带着温度贴在宋言谨的眼睛上,温润的嗓音都在她的耳侧:“言责编不试试怎么知道?”
看来,她今天不按他的方法做是不行了。
她尝试抬脚朝前伸了伸,前方没有障碍物,她才放心踏出了第一步。后面再走几步,越走越怕了。
“顾大少,可不可以不走了?”她忽然好担心自己踩楼梯踩空了。
顾临深弯腰,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淡声道:“言责编不要睁眼,我领着你走。”
“好。”宋言谨越来越糊涂顾临深究竟要做什么。
就这么任由顾临深带路,宋言谨反而不害怕了,步履迅速而又灵敏进了客厅。
“睁开眼。”顾临深开了门提醒宋言谨。
宋言谨缓缓睁开眼,眼前的家还是上午走时的样子,没有一点点变化,她故作失望的撇嘴看顾临深:“我还以为顾大少有惊喜给我才让我闭眼,没想到什么都没有。”
顾临深揽过她的肩头,嗓音里都是笑意:“难道言责编还不明白,我已经给了言责编礼物。”
“什时候?”宋言谨认真想了一圈,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什么时候给自己礼物了。
顾临深低头看着她,深邃的眼睛似乎带有要将人吸进去的魔力:“我给言责编的礼物是带你走,永远站在你前面,无论何时何地。”
“噗”宋言谨让顾临深的煞有其事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