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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踩在半山的云中。
身子斜倚在桌边,一手肘支着桌面,扶着头,另一只手握着剔透的夜光杯,举到眼前欣赏,长发披肩半遮着颜面。
这时候,若是他突然来了,看着她这副样子,会不会吓一跳?
嘴角弯出一抹笑容,那笑中却却带着一点点苦意。
何时开始,连醉酒,也忘不了他了?
“小姐!小姐!!”
小玉风风火火的奔进来,脚步顿了一下,却装作没有看到她现在的模样。
“小姐,太后有赏!”
“赏?”
为了她为皇家生了个孩子吗?
若是为了上一个,赏得晚了些,为了下一个,还没影儿呢。也许永远没影儿!
“小姐!”
“赏得什么?”紫棠随她所愿地问道。
“听说是皇上为她特别定制的大绣屏哎!太后只留下了那副松鹤延年图,把那副富贵牡丹龙凤呈祥赏给小姐了。”
小玉的眼中冒着光,跃跃欲试地想要看看那传说出出神入化的绣屏。
“传!”让她跟随自己失去了自由,这点小小的好奇心还是要满足她的。
“可是”
“更衣。”
“是,小姐!”
绣屏一幅幅的抬进来,展开,装好,立起来,安置好,一副花团锦绣,光彩夺目的富贵牡丹图便呈现在众人眼前,顿时满屋增辉,如花开似锦,竟让人觉得满屋飘香。
最中间的一对绣屏上修的龙凤呈祥更加夺人眼球。只见那龙腾云驾雾,气势如虹,那凤展翅欲飞,仰首高鸣。龙凤之间中间是一个金色的着火的龙珠,炎炎的火焰似乎能让把万物点燃,却又安分的被龙凤所环绕。
紫棠第一眼便被这幅龙凤图吸引了。她细细观察下来,突然觉得这幅龙凤图,有些与以前看到的图不同。
若从正面看,除了龙、凤以及龙珠绣得立体一点逼真一点,似乎并没什么稀奇。
但是,若是从某个角度去看,那龙与凤,首首相对,爪爪相向,不像是绕着龙珠在转,而更像是在彼此争斗,争夺那只龙珠。
那凤首虽然略低,但是她展开的翅膀,飞扬的凤尾,却高高的越过了龙头龙身,凤爪向前抓向龙珠。
而那龙的整个身躯虽然略显劣势,可是龙身隐在云中,前面的龙爪向前张开,后面的龙爪蹬踹云朵,似有腾空而起,飞跃再上之势。
这是什么人如此大胆,把好好一副龙凤呈祥绣成龙凤争斗图?这其中的寓意又是什么?
难道是太后看出了什么来,所有才把这副绣屏赐给了她?
她心中暗暗一惊,回头看向来人,除了恭敬和谄媚,却看不出别外任何蛛丝马迹来。
“小玉,谢赏。”
她脸上端庄平和的笑容,足以驱散任何不快和猜疑。
“多谢贵妃娘娘。太后娘娘让奴才代传口谕:太后娘娘感念林娘娘的思子之情,准予林娘娘每月十五日到坤宁宫去探望太子殿下。也可让乳母带太子殿下来坤安宫团聚。”
“”
那福寿宫的宫人笑得更谄媚了,声音柔和的让人只起鸡皮疙瘩:
“娘娘赶快谢恩啊。这可是皇上亲自去说得情呢。”
“”
“娘娘!”小玉轻唤了一声,这才打断了紫棠的惊愕:
“多谢太后赏赐,太后费心了!!”
谢赏?是谢那绣屏,还是恩准她见皇子?看来这林贵妃已经高兴的有些失常了。
“咱家一定把娘娘的谢意带到。”
曾经以为永远失去的,突然又得到了,是惊喜多些,还是惊吓多些?
要在这复杂多变的皇宫中生存,就要练就不以得为喜,不以失为伤的胸怀。
这里的每个人都熟谙“预先取之必先与之”的道理。
每每你在得到一件东西的时候,就会紧接着失去另一个对你来说,更为重要的东西。
有时候,失掉了一件你十分看重的东西,或者你就会因此而保住更加重要东西。
得与失之间,全看你看重的是什么,别人看重的,又是什么。
在她身上,还有什么是让他们更为看重的?
他们,自然就是圣德皇帝,还有太后。
她隐约知道,在金盛王朝,有个宿命,太子的亲生母亲从来都是短寿,最多会活到太子即位,便离奇死去。而唯一的例外,便是太子自小便离开母亲,被正宫或者太后抚养,十岁未成年便入住太子宫。
他夺去她的儿子,或者是为了那个宿命,为了她命,但现在,是什么东西让他更加看重的,而作出让步?
而什么又是太后更加看重的,让她对李昊天作出如此的妥协?
人果然是惜命的,哪怕那只是个传说。相见儿子的愿望居然在不可知的未来面前有些却步了。
她笑得有点苦。
☆、第五十章 戏如人生
两个月后,太后六十大寿,宫中举行盛大的庆祝宴会。不仅连开三天宫宴,家宴,和国宴,接纳后宫的嫔妃夫人,皇亲贵戚,朝中文武百官,诰命贵妇们的道贺请喜。
宫中还搭起了戏台,连唱三天的大戏。
这日是家宴,来的人虽不比那日的太子百岁宴,可也少不了多少人。只是女人多了些,男人少了些。毕竟是在后宫的地方,陪太后乐呵乐呵,女人家更容易亲近,更好办事。
台上嗯嗯啊啊地唱着,每个戏子都小心翼翼,努力施展着自己最得意,最了不起的才华。要知道,台下坐着的,可是全金盛朝最最尊贵的一群人啊。
台上唱得是皇帝将相,情意绵绵,王妃皇子,情真意切。台上唱的投入,台下看的也都入迷了。
那小生扮相俊朗,穿起皇袍,短期架子倒有那么点味道。那小旦戴着凤冠,窈窕的身姿虽然被宽大的凤袍遮去了大半,可她端起架子,与那生角儿针锋相对,倒让紫棠想起那副绣屏中的凤鸟。
这台上与台下,何其相似,又何其矛盾。只知人生如戏,却原来,戏也如人生啊,台上的人知道自己在戏中,台下的,又有几个人明白?
突然这样想着,紫棠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毫不遮掩地让笑意直达眼底。
李昊天侧头看到紫棠嫣然如花的笑容,再看看台上那个突然变得呆住的小生,不觉暗暗皱了下眉头。
那小生赶紧低下头去掩饰自己的失态,可从他僵硬的动作和微红的色也可以相见他刚才在想些什么。
这如花般俏丽夺目的笑颜,不该让一个外人分享。
李昊天身子稍稍一转,弯下身去,巧妙地挡住了紫棠一半的身子。她的座位紧挨在他的一侧,稍稍靠后一点。他这一回身一弯腰,两个人看起来便十分之亲密。
“爱妃。”
紫棠神色稍稍一怔,随后便朝他露出了一抹恭敬的笑容。
“皇上。”
笑得好假。
他知道他不喜欢他叫她“爱妃”,“不知道你在叫哪个爱妃”她曾经这样说。
可是在此时此地,他不能也不想叫她的闺名。
豆蔻,或者紫棠,或者更加私密的称呼,都不适合这样的大庭广众。他更不愿意让外人——有其实另外的男性知道她的闺名。
你不喜欢,也只能勉强承受了。他用目光这样对她说。
“这戏好看吗?”
“臣妾觉得还不错。尚有几分动人之处。”
过于恭敬温顺的态度,更让人觉得有几分虚伪。
他叫她爱妃,她自称臣妾,这才相配,这才正常吗。
不是吗?
她挑挑眉。
“爱妃,你准备了些什么为太后祝寿啊?”
他的眼睛一刻不离的盯着她,似乎暗恼她的顽皮,众人面前又莫可奈何。
对啊,投之以桃,报之以李,这是金盛的礼节。那天太后赐给她那么大的一个“”礼,说什么,她也该在太后六十大寿上有所回报啊。
今日是家宴,为了给太后祝寿,宗亲中无论男女都各展长才,简直是吹拉弹唱,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所不有。
连皇帝本人,都大笔一挥,当众书写了一副对子,让人装裱后高悬于福寿宫,为太后贺寿呢。倒是她,闲闲的什么也没做。
“要说其他的长才,臣妾什么都不会,只会一点点唱戏。”
唱戏?他原以为她会说她会填词赋诗呢。他哪里知道紫棠完全误会他的意思——或者应该说,是故意曲解了他的意思。
“唱戏?”
看看台上的那位扮相俊俏的小生,李昊天刚打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他刚要表示反对,坐在李昊天另一边的太后却耳尖的听到了紫棠的话。
“不知林妃擅长扮演什么角色?”
“女将?”
“女将?”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