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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虽说是天上一日,下界一年。但是我还是不确定这桃树会不会在几天内长成开出花来。”我差点忘了,她将在两日后去向月宫。
广寒深庭,从此寸步不离。
而今天河河畔,她真的就日夜的守着土里的桃核,明眸不移。只是我忘了告诉他,天河地处极寒之地外界虽察觉不到,可是脚下的土层里除了千年耐寒之物,是它物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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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水岸千红
临江仙曲在天河这空寂的地界散逸。
天宫的深夜甚于人间夜的清寒,我眼看着西方的天荒地界。那是穷极气力都到不了的地方,遥远的蜃楼。月影曾遥望着对我说道:水哥哥,人间说地老天荒”她锁眉冥想,“天河西边的天荒地界到底是怎样的一处境地呢?”
只是无心之中的一语,她却为此纵身飞渡。
仙袂风舞,总是不乏天真的胡闹。
玉笛曲终之时回首见她已倚着河岸的仙石睡着。粉腮红润,安然浅睡之态,娴静之处裙衫玉带微垂入水,点滴随风。河水也倒影出婀娜倩影,随着河风微微的摇曳。
我屈膝蹲下,拿了仙石旁本是她拿来想为我御寒的仙裘给她披上。咫尺间落入眼里的如画眉目,承了千年的相思。
天河水雾轻荡,夜风游走中寒气渐深。
起身挥袖之间,一瞬尽封。
近旁江岸,一路是她种下的人间桃花。我缓步走过,那些她小心种下的种子在土下深埋,似乎千年来她就对桃花情有独钟,就算是记忆尽失却还是独独遗失不了对它们的喜欢。
天河万里在眼下微荡,神之水衬着夜色冷蓝微亮。
临水而立。
终于,我抬袖以法力和着神之水的灵力引水自天河而起。东天月亮的寒冷光华映于茫茫的天河水面,河水衬着夜色幽黑深沉。灵力聚散之间散发出原始的诡秘深厚的能量。
天上一日,下界一年。
桃花的潋滟终于映入她的眸间开出甚于春华的笑颜。
她难以置信的抬头仰望。发瑞三千垂于风中随风而舞,紫袖云裳和着偶尔掉落的花瓣形成的图画百般难描。她回头对我,星眸流转万分的惊喜在还未跃上眉目便自话语间流出。
“水哥哥,水哥哥,你看这些桃树真的在一夜之中长大了还开出花来了!好多好多的桃花,好漂亮呢!呵呵呵呵”
“我真的在离开前看到它们开花了,真好!”
“真开心啊!”
月影在一路桃花间辗转流连,广袖衣裙在她的旋转跳跃之间翩飞舞动。清风过处桃花的清香自树梢散落盈满衣袖。眼前恍若千年之前的满园潋滟,还有映入眼里的她的脸。
千年的光景,只需一瞬便羽化成蛊。
飞升之前的临水对饮,一岸的灿烂桃花衬着广袖仙袂隐尽离愁。天上一日,地上一年,那人间桃花还是在悄然之间翩然凋落,曾落入眼里的绝美不过灿烂一瞬。
天河东岸,举身付月之前的须臾对视。
“水哥哥,月影就此别过了。”
仙娥尽去,罗裳远走。站在天河水岸,万千河水里是落红点滴随风逐水而去,抬首望着那一岸的桃花落尽繁华,想起你眼含泪光,闪躲不定的眼神,心便在还携着花香的风过之后不自觉的荒凉无际。
飞身涉水,取水里千红一点。
彼岸沉寂的蟠桃园在记忆里流转,缘分千年如指尖一瞬。站在与你初见的原地任风过,水流。
耳边响起听雪早已跟我说过的话:“天河之水从来就是圣神不可乱用,更是不可用来浇灌凡物,你是明知有违仙规还是要去做。”
无可救药的人。
天河水上,安静伫立。有违的仙规总会被知查,我在等待,等待着这宿命的过程,也等待着我们终将走向的结局。
脚下,月华映着河水安静的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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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为泪灼伤
东边天际满月悬挂,夜风摇枝带着几许春日的气息。
缓行在诺水江畔,记忆一路幻化成的心痛几乎让我窒息。脚步在不知不觉间慢慢的停滞下来。
五百年相伴的诺水,夜色里安静的流淌。似乎百年来我都没有好好的看过这里。江岸渔船停泊,月华映出的倒影在湖面摇曳,遥远的农家灯火落入静寂江面形成点点星迹,江水静流中灯火在涟漪间掩映,不惊不扰。这里确是一处不被打扰的人间好境地。
“”心痛突然袭来,猝不及防。
屈膝之际我只得顺势抚上近旁的树干,气息随着心痛被扰乱。近日来,心痛愈频,沉淀千年来的相思还是轻易地被扰及。“小姐,你别伤心了。”闻声抬首之际我没想到我还会遇到她,还是那女子。坐于江岸朝向渡口的青石板石阶之上,裙裳逶迤微堆,青丝在风里轻舞。
那该是我第一次遇见她的地方。
身边侍女提灯不离的陪伴着她,似乎有些许的不知所措,带着清晰可闻的哭腔赶忙劝慰道:“小姐,你别伤心了,你近来都在渡口哭了好几回了,你知道妙儿看着心疼。小姐你不要哭了好不好,你一哭妙儿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趁着皎洁月华,那女子娇颜上的一行泪痕可以依稀辨出。
侍女带哭腔的劝慰惹得那女子赶忙拭泪,微转身子对着侍女泪痕未干笑颜已自然而开的安抚道:“妙儿别急,我没事。”秀眸流转,于夜色中见江岸一路的桃树眼泪便和着笑容而出。
“春天快到了,江岸的桃花就要开了,我知道他会回来的。”
语罢已经是泣不成声。忧伤深触之际只得抱上侍女哭的厉害,所有的掩饰的矜持笑靥全都不要,言语于悲恸哭声中已不成调:“可是妙儿妙儿我真的,真的好不喜欢这样的等待”
“小姐别哭,别哭,妙儿在,有妙儿陪你。”侍女呜咽,已乱了分寸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委身下来抱着那女子更紧。那女子哭的凄凉,该是我从未见过的。
立于江际,心正是于那时痛的难以言喻。
疼痛一时间翻江倒海,我只得下意识的以灵力封住。心痛的无意识之中抬手让念力顺着指尖而出,截住落入江水里的东西。须臾之间,那物便落在指尖上呈现眼前。——眼泪。
视线离开指尖,落入眼里的是十步开外的那女子。记忆里诺水江边的初遇你如画眉目,神殿之前的重逢你祈祷虔诚。视线终于久久的落于你的身影,现实在这个月夜奇妙的穿越千年。
原来,流水千年,只有你的泪可以灼伤。
转身回去云水阁。
心依然是隐痛,可是也并不碍得什么。雕楼玉砌的空寂楼阁中有人正在其中,见到我走进来脸上瞬间露出了欣喜。暮云迎上来,笑语盈盈的跟我说话:“云川哥哥,你回来了。”
“嗯。”
我简单的应了她,轻撑着紫藤雕花的椅子坐下。心痛隐隐的退去,一番折腾让我感觉有些累了。暮云上前,许是感觉到了我的一些异样,关切的问道:“哥哥,你脸色有些苍白,没事吧?”
“没事。”我微笑对她。她见此便放下了心,露出了刚刚被担心隐去的如花笑颜。“对了,你这么晚在这里等我,是有什么事吗?”我的言语像是提醒了她,突然忆起。
“哦,今天有暗河绝的人送了件东西来,说是要给你的。”暮云说话间已转身自桌案处拿了一个狭长的锦盒来,她走过来奇怪的瞅着手里的东西递来给我,“哥哥,你看,就是这个。”
“暗河绝?”我接过,有几分不明所以。
“对了,哥哥,还有一张字条。”
自暮云手中接过白纸黑字的字条,目视着被托于手里雕篆着百花的黑漆锦盒,不由得想到诺水之西那个立于船头一袭鬼魅黑袍的人。他想要干什么?展开字条一行字现于眼里:天河之主,你我人间水安水祸各执,诺水之西有幸相会实属庆幸。今送来小礼,想诺主定不会拒绝。
字条读毕,抬手将锦盒打开。
——天宫玉笛。
暮云轻挑秀美,从锦缎中将玉笛取出凝视之间满心疑惑,“这暗河主送你玉笛,他想要干什么?”
天河之主,诺主。想必他已经知道我的前世今生了。如今送我遗落在天宫的玉笛,依着字条上的言语也可以猜出几分。暮云将玉笛把玩在手里,心有疑惑的皱眉言语。
“这暗河绝真是奇怪!”
我转眼看了那天上陪我千年的琼山仙石所铸成的玉笛,轻易地想到了天河水岸的桃花。终轻声吐出言语:“‘人间水安水祸各执’,我想他是想让我们相安无事,不侵不犯。”
玉笛落于眼底,像是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