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据说,爱情的真假,要到最后一刻才能浮现出来。只是聂夏后来才想明白,其实它在爱情的开始或者中间,就已经显现出来,但是直到结尾,你才反应地过来。
次日的梨花开得繁茂,风儿吹过,卷起凌乱飞舞的花瓣。隐隐的香味,脚尖微软的触觉,淡淡地好像什么也无。
一切都看似无限美好。
但是,眼前的又是什么情况!?
多日不见,终于出现的佑瀚正背对着聂夏,将一名绝世美女压在梨花树上,亲吻着她的颈间,暖暖地说着情话。在那棵他们定情的梨花树下,讽刺着身后双手握拳,背脊挺立的聂夏。
佑瀚的温柔深情还用在了别的女人身上。
那么,曾经的誓言呢?如银的月色之下,那张真挚的俊脸许诺出的誓言呢?
紧靠在梨花树上的绝世美人忘情地嘤咛一声,然后余光瞅见了聂夏。她高傲地一笑,讽刺地撇撇嘴,然后故意用柔地出水的嗓音娇声软问:“佑瀚~你这样对我,人家都受不了了!”
佑瀚顿了一下,然后俊笑着问:“喜欢不?”语毕还坏坏地捏了美人的酥胸,调笑地又吻上她的粉嫩颈间,深深将脸埋进去。
美人像是经受不住刺激一般,轻轻“啊~”了一声,又如同小猫一般,搂紧住佑瀚问:“你之前那个女人呢?怎么不去找她解决?”
“不过就是涂个新鲜,调剂一下而已”佑瀚吻上美人雪白的嫩耳,吐出甜言蜜语:“我最喜欢的还是你这样柔媚的女子,她那青菜般的小身子板儿,我看了就倒胃口!她那些每天重复的话,听得我都腻味了”
他们之间的距离,曾经明明只要伸手,就能够碰触到,现在却愈来愈远。
最凉不过是人心。他的话,亵渎了这颗梨树,也冰凉了聂夏的心。
心中波云暗涌,以为拥有了的幸福,渐渐消逝。明明每天只想传达心中的情谊,问问他在干什么,感觉如何,有没有遇见开心的事。那句“我爱你”,只想说给你听,你却已经开始嫌弃。
曾经的我,多想一个不小心就和你白头偕老。
微风吹过,梨花落,满地伤
003涅槃蜕变
怒火中烧!
可惜聂夏不是个逆来顺受,忍辱委屈的女人。她操起地上的泥沙揉成团就狠狠扔向那对狗男女,打得两人狼狈分离。
“大胆!”佑瀚回头怒吼,一见原来是聂夏,瞬间觉得尴尬起来,他喃喃低语,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是没有开口。聂夏垂下手,微微埋头,用长长的刘海盖住自己的脸,柔弱的双肩一抽一抽,隐隐颤抖。
佑瀚想迈出一步,抬手,终究还是慢慢垂下。他撇过脸,冷冷地斥道:“哭什么哭,难看死了!”
“哈哈哈哈——”聂夏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白皙的小脸上根本搜寻不到任何泪痕。她正眼也不瞧一下佑瀚,只是迈着莲步,带着明朗的笑花,走向那位在一旁瑟瑟发抖,假装柔弱害怕的美女面前,眯着眼,声音非常轻柔:“历史还会再度上演,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好自为之吧!”
聂夏优雅的转身,然后,毫不拖泥带水地离开。完全忽视了佑瀚,似乎他根本就不存在。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坚强,直到有一天你除了坚强别无选择
径直回家的聂夏将自己藏在父亲的书房里边,一遍又一遍地命令自己平息怒火。千万不能让愤怒和嫉妒摧毁了自己的一生,那才是亲者痛仇者快!
(但是,我要怎么才能扑灭胸腔中弥漫的烟火,要怎样才能止住伤心?)
聂夏木着脸,僵硬着身子,去厨房装了一大碗黄豆,然后又回到书房。
啪——
她将黄豆全部洒在地上。
冷冷地盯着满地豆子,她深吸一口气,然后蹲下身子开始一粒一粒慢慢拾起来。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三个时辰过去了。母亲在门外劝了又劝,父亲在门口吼了又吼,哥哥在门外骂了又骂,姐姐在门口哭了又哭。聂夏依旧没有回话,只是蹲在地上拾豆子。
这重复又单一的动作让她自己的怒火渐渐平息,空下心思来思考。爱过了,心痛了,那就爽快地伤心;被骗了,愤怒了,那就暴打他一顿。然后呢?难道自己这一辈子就要这样度过么?
以男人为天,没有他的爱就又哭又闹,要死要活?这就是自己的命运?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
站起身的聂夏又将刚刚捡起来的黄豆全数扔在地上,再次从头开始拾起来。
(不!绝对不行!我要的生活不是这样的,绝对不是!)
突然,大悲大怆之后,是一颗豁然开朗的心。
聂夏猛地蹭——站起来,然后像是想明白什么一样,眸中神采奕奕,亮晶晶。似乎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木讷和痛苦,她像是蛹一般经过了蜕化,新生出绚丽夺目的璀璨蝴蝶。
如果用一个词语来形容此刻的她,应该是什么呢?解脱,还是蜕变?
所谓,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多日过去,雨来了又走,风吹过又停。
安佑瀚原本以为聂夏要闹腾起来,又吵又闹,不依不饶。可惜等了好些日子,她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他的好奇之心油然而生,稍微一打听,却原来是聂家的二闺女已经离开了九原郡。
被彻底忽视的感觉让人很不好受。
聂夏花了五日时间不停不住的解释才说服了父母,让他们同意自己前往年州拜师学习。娄山书院的娄山夫子是一位德高望重之人,要是能得他老人家的教诲,想必自己的梦想就能实现。
从小,她就有一个愿望,希望自己能够做出让人爱不释手的书籍;希望能成为一个出色的校雠(就是现在的编辑)。现在那个臭男人刚好迫使自己下定决心,北上年州,拜师求学!她要努力去实现自己的梦想,然后幸福快乐地过自己的生活。
复仇什么的,要说聂夏自己从来没想过,那是不可能的。现在的她之所以放弃那些无意义又毫无价值的做法,并不是因为自己已经不再幽怨。而是因为,再也不想,也不会让那个男人继续占据自己的生活,充斥自己的记忆。必须将他完完全全地遗忘抛在脑后,这才是真正对得起自己的做法。
聂夏已经不想去在意,自己与佑瀚那颗青涩的爱情果实,是什么时候开始腐烂的那个男人就是自己生命当中的路人甲,再也不能在心中掀起一丝风浪!
可惜,生活总是这样,你以为自己足够坚强,但是,伤害已经发生在那里,不消不减。
特别是在爱情的创伤里,又有谁敢保证自己能够痊愈?
或许,只有在那个对的时候,出现的那个对的人,才能填补你空虚的心灵,让自己真正重展笑颜。
从此,你才能真正明朗欢心!
后来?
后来自然就是一年之后了。
聂夏因为机缘巧合,种种原因,扮成男装来到年州,又阴差阳错的在裴府住了下来。所以故事的结果就是,让可怜悲剧的优秀青年裴耀之,面临彻底的崩溃!因为,当初他自己偶然抽筋的突发善心,捡回来这只小妖,原来不是个小子,而是个丫头,是个名叫聂夏的妖丫头!
死丫头不许去花园晃荡一圈后直接跳上我的床铺,要玩去自己房间玩;
死丫头不许将路边的杂草往我书房里搬;
死丫头不许在我沐浴的时候突然在窗外唱歌;
死丫头不许将你的朋友带进家里来,不许反抗,住嘴!那哪儿是你朋友,我管你什么大鼹鼯鼠,那明明就是耗子,耗子!
死丫头不许装哭,不许在我吃饭的时候滚来滚去;
聂夏觉得自己很无辜。
裴耀之觉得自己当时真是黄沙眯了眼,竟然产生了幻觉,认为这小子一看就是个乖孩子,不拎回家会遭天谴。
看着乖乖在自己面前小口小口抿着红枣山药汤的小妖,裴耀之勾了勾嘴角,“其实你安静的时候还是很迷人的”又见小妖瞬间有得意翘尾巴蹦起来的冲动,他立刻将火星子按了下去:“住嘴,不许动,乖乖喝完我们去鹤园巷听书!”
聂夏一听,即刻扯开血盆大嘴,三下五除二地将一碗汤全都倒了进去,然后嚼吧嚼吧抹抹嘴,笑:“走吧走吧,狸猫大人。”
裴耀之:“”
聂夏很爱去茶馆听书,摆上一盘糖果点心,再泡一壶香茗,要是台上的夫子表情能再撕心裂肺一点儿,那就堪称完美了。
没办法,书院只有四个学生,难以维持生计。小妖那年近五旬的师傅沈哲不得不下海说书。这样每月还能多出半两银子贴补家用,都怪那四个不孝徒弟经常在书院搞破坏哦,不,是三个。大徒弟不算,咳,不敢算
裴耀之提着聂夏进了鹤园巷的天水阁,只开口要了壶午子仙毫。
聂夏不高兴地撇撇嘴。
裴耀之伸手掐掐她的小脸蛋说道:“乖,不许吃糖,等会儿又该牙疼了”然后搂了小妖享受地倚在藤椅里听书。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