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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老师第二次在讲台上面念到我和夏洛川在一个考场还是前后桌时,还是“咦”了一声。
“上次他好像也这样说过吧!为什么我们俩运气就这么好。高中同桌两年半。连高考的位置都在前后桌。而且我们还长的这么像”夏洛川一脸萌呆的看着我说。
“嗯!要是刘伟不出事,我想我们也许只是普通朋友吧!”我笑着回道。
“那我们现在是什么?”
“好朋友啊!特好的好朋友!”我一边笑着,一边看着这个侧脸和我基本上差不多的人。我当时只是不知道我会误会他,如果不是那个误会我想我和他之间的关系远远不止是好朋友那么简单。
下课的时候罗素上完课就不见了,可怜的我们根本没有下课休息的时间。我只是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当我转过头的时候我看见子墨趴在桌子上面我本想上去问问,可是张垚拿着一摞语文卷子走了进来。他把卷子递给夏洛川叫他发卷子,我回过头又看了看趴在桌子上面的子墨。我感觉他很虚弱,杨雪和桃子也好像看见了子墨的衰弱。不一会儿夏洛川回来的时候他看了看语文卷子说“子墨我感觉他的病不像是感冒,他皮肤好白,有点不正常要不要请假陪他去看看医生?”
“没有什么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子墨一直身体都不好要不然他那个书包里面怎么像一个医药箱!上次你还开玩笑说子墨要去试验我国最近才产的那种什么新药来着,我记不得了。”
“可是我感觉他这次真的很严重。”他一脸担心的看着我。
“真的没事啦!把心放在肚子里面就是啦!快做卷子!”就在我说完叫他快做卷子的时候。子墨出事了。
“老师,老师老师啊!”可能是张垚没有听见陈祖成的喊声吧,我不知道陈祖成那个胖子居然晕血。
“怎么啦?卷子印错了?还是你要上厕所?”张垚的玩笑这时候显得很灰色。就像窗外面现在下着的雨一样!
“伍子墨出事啦!”陈祖成喊完这一句时他一下晕倒在教室中间的桌子下面。
教室一下乱了。我扔下笔一下子冲到子墨的位子旁边。他静静的把白皙到近乎无色的完美轮廓放在卷子上面。那些刊印在卷子上的黑色仿宋字体上面,我能够看到子墨的血液从鼻腔里面流淌出来。他鼻子基本上看不见因为呼吸产生的翕动。他是那么羸弱。我看着他橙黄色长衫下面的胸口基本上没有高低的起伏了。
我微微的蹲下一把他拉倒我的肩上,洛川大声叫道“末秋,你轻点啊!他可能是内脏出血。你轻点啊!”我知道我的好朋友出事时的那种心痛,所以我能理会为什么洛川会大声的对我咆哮了。
“末秋。等等我。子墨子墨”桃子向我冲过来的时候,杨雪一把拉住了她。
“张老师,快点啊!打电话给罗老师打电话啊!快点啊快点!”桃子撕心裂肺的尖叫声,生生的把我的心叫到滴血了,我和洛川还有张垚冲出教室洛川一边扶着生病的子墨不停地叫着我慢点,又不时的叫我快点,张垚一直拨打着罗素的电话。
当我们在上午十点背着病危的子墨跑到校门口时,那两个保安这时不知道哪来的正义感。
“站着,同学请出示请假条!”那一个较为年轻的保安说道。
“你没有看见吗。这位同学病危,我们是高三一班的。”洛川以为说出让很多人都会肃然起敬的南山市一中一班,会吓住这两个保安可是那两个保安说“你们班上去年就用够这一招了,胡维翰对吧!”
“他们俩一边朝我们笑着一边又说“这次,都用上了真鼻血了有进步!”
“你们到地放不放人!”洛川大声吼道。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他会这样愤怒的大吼!
“怎么啦!我们不放人又怎么样?”那个保安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才配置的那种类似教棍的钢管。
“让他们走。他是我们班上的学生。”张垚气喘吁吁地在后面大声喊道,向我们跑来。
“可是张校长,罗老师上次说了,他们班上的学生只能经过他的同意才能出校其他的!”那两个保安虽然低着头但是语气还是那么生硬没有半点改变。
“我告诉你,这个学生要是出了任何事情我一定让你明天就下课。放人!”张垚的语气基本上可以杀死了这两个不知道怎么办事的保安。我们冲出学校的时候招了一辆出租车,我把子墨轻轻的放在车上张垚坐在前排我们洛川照顾着这个看上去马上就要停止呼吸的人儿。我背上的白长衫上面全是刺鼻的血腥味还有子墨的鼻血。我把头靠在车窗上面,往后看时,我好像看见了桃子哭晕倒在校门口的铁栅栏下。
当车停车市人民医院时,我背着子墨。洛川飞一样的冲进医院大声的叫道“医生医生!快来啊!”
我们手忙脚乱的吧子墨送到急救室时,张垚打给罗素的电话总算通了。我们以为一切都会相安无事的,就在我们坐下来休息不到十分钟的时候医生从急救室里面走出来说“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我们是他的老师和同学他上课发的病,这样吧,我来签字我是他的语文老师!”张垚扶着他的眼镜说道
“这个,必须要家属签字。”医生的语气很坚定是谁也无法改变的!
“医生你能不能告诉我们这孩子患了什么病?”张垚急切的说道
“我们诊断是急性白血病!”
“打电话啊!打电话给罗素打电话!”洛川突然对着张垚吼道,我走过去拍着他的肩膀。
当罗素赶来的时候子墨的父母也来了,子墨的爸爸在医院的走廊上面一边走一边对着子墨妈妈吼道“早就知道孩子有病,你还逼他,要不是你叫他寒假去参加什么破狗屁补习班。他的病也到这样吗?”
“我也是为他好。我只以为他是小病”子墨的妈妈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眼睛里面全是泪水。
“医生你告诉我是什么病啊!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啊。我们就这一个孩子!”子墨的妈妈一下子跪在地上。
“请安静好吗”护士的声音也没有阻止住子墨妈妈的哭声。
“急性白血病。”那个医生也许是见惯了生死吧。所以他很淡定的告诉了我们。
“能不能救治!”子墨的爸爸好像比较理智。作为一个男人这时候他是很理智的,他知道孩子虽然是全部,但是家庭,妻子也是他的全部。
“这种病,我只能说,你们要有心理准备,按你孩子现在的情况来看,估计撑不过两天!!”医生的话,让我第一次感觉到生命的脆弱。洛川的眼泪一下子就在眼眶里面打转,他轻轻地靠在我的肩上。把脸转到我背后可能是怕我看见他的眼泪吧!或者现在的这一幕让他想起了很多年前父亲的突然离开。
张垚和罗素安慰着子墨的父母。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子墨那么一个听话的好孩子就即将这样离开,我们只能无奈的看着,他向我们伸出双手可是我们却无法把他从死神身边拉回来。我不想呆着医院了,我无法忍受那种近在咫尺的生离死别
“陪我出去走走吧!”是洛川先说的。我们走在医院的花园里;感受着着淅淅沥沥的春雨。我感觉那是上帝对子墨的怜悯。
“末秋。你说我们是不是终将随着时间的洪流变成历史的尘埃!或者我们只能无奈的接受死亡?”
“每个人都是尘土。只是我们回归自然的时间不同!”
“也许真如道家或者佛家所说的那般,我们看见的外在只是虚谜幻境幻化出来的皮囊。如果真是那般我想知道什么才是内在的真我!此刻我只想留住他们的皮囊,谁可以向我教授破解这虚谜幻境的幻术,子墨是我在这个学校的好朋友之一,我们一同住了三年,我们说好的要一起去考北京的大学,我们说好的要一起去看天坛,去看鸟巢;去看看史铁生那个天坛!他为什么要突然不辞而别!我想我就是一个不吉祥的晦物,十年前爸爸是这样,现在是子墨,我不知道下一个离我最近的人是不是也会这样。”
他说完的时候我紧紧地抱住他。我知道这一刻狠狠地刺疼了他,刺疼的同时又唤起了他对故去的爸爸的思念。毕竟那年他才七岁!
把子墨送到医院的下午桃子还是知道了子墨的事情,桃子去到医院的时候子墨已经转到重症监护室了。我们陪在桃子站在厚厚的玻璃窗外看着躺在氧气瓶下的子墨。杨雪和我们一样面对现在桃子不知道怎么安慰。